從早晨進入潘西城開始,冰就將自己的手下派出去打探消息,然而到了夜晚反饋回來的結果卻再一次令她失望,派出去的人全都無功而返。“大家都回房休息去吧,明天趕往摩斐城與組長匯合。”聽到冰的命令眾人如蒙大赦般退了出去,畢竟這些天東奔西走身體早已疲憊不堪。


    就在這些人離開後不久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還有什麽事?”坐在桌前的冰以為來人是審批組的成員,但是對方並沒有回應。冰提高了警惕提起法杖慢慢的將門打開,卻沒有發現半個人影。冰剛想轉身回房卻意外的在地上發現一張石子壓著的紙條。冰俯下身子將紙條從地上撿起……。


    次日清晨,本該離開潘西城的冰,卻出現在普林學院的校園內,此時冰正站在角落裏的一顆樹下觀察著前來上學的學徒們。突然冰的眼神一亮,十幾天的辛苦尋找她總於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難得的笑容在冰那冷漠的臉上綻放。她興奮的走到我的麵前,口中的“團長”二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又咽了回去。因為她看到了站在我身邊的陌生人,提亞斯。


    “這位同學?你是……?”被完全陌生的人攔住去路,我在確信從來沒有見過她之後疑惑的詢問。“哦,對不起,我認錯人了。”說罷冰轉身離去,回到剛才站的樹下靜靜的看著我們消失在學院內。


    “組長,剛才那人不是團長嗎?”從樹幹的後麵又走出一個男人出聲詢問冰。“是團長沒錯。”“那你為什麽?”“我懷疑這裏麵有問題,在團長身邊的那個女人絕不是泛泛之輩。你快帶人去摩斐城找組長,告訴他團長已經找到,我要留在這裏調查那女人的底細。”


    看到我安然無恙的活著,冰多日懸著的心也就放了下來,知道我在普林學院上學冰也不急著暴漏身份,還有一點讓冰很在意,那就是團長為什麽會假裝不認識自己。“難道,團長被人脅迫?”搖了搖頭冰很快就否決了這個想法。思慮間冰突然轉進了一條僻靜的小巷。接著一名黑衣男子也跟著閃了進去,然而當他進入小巷之後卻吃驚的發現小巷內空無一人。


    “你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要跟蹤我,快說。”背後一把冰劍架在男人的脖頸上。男人原本陰冷的表情在轉身的瞬間變得輕浮起來。“別,別動手,自己人,昨天晚上是我把紙條放在你門前的。”男人轉過身露出無害的表情。冰可不會輕易相信這人的鬼話,聽他這麽說更加戒備起來“你為什麽會知道暮雨.曉楓的下落。”在光影大陸要說情報收集沒有任何人或組織可以比的上盜賊工會,可是現在連盜賊工會都找不到的人,眼前的這個男人卻知道,冰對他的身份產生了好奇。


    “暮雨.曉楓,原來他就是暮雨.曉楓啊。不要誤會,在埃爾帝國我曾與他有過一麵之緣,知道你們在到處找他,而我又恰巧遇到就告訴了你。”“一麵之緣?”“是的,是的。看我隻是一個傭兵。”說著男人晃了晃手中的弓箭。原來這人就是我在埃梅邊境遇到的傭兵達納特斯,隻是他為什麽會這麽巧出現在潘西城,現在還不得而知。


    達納特斯所說的事情冰並不知道,但也沒有理由對他產生懷疑,不過冰還是對他保持一定的警惕。“那你為什麽要跟蹤我?”冰的語氣依舊很冷,隻是架在達納特斯脖頸上的劍已經消失。“我隻是想確認一件事情。”“什麽事情?”“我想你也應該注意到了,我猜你們團長他應該已經失憶了。”達納特斯的話解開了冰的疑惑,如果他的猜測是正確的這也就能解釋剛才團長的反應。


    “如果是這樣的話……。”冰突然意識到什麽對麵前的達納特斯說道:“不要再跟著我。”之後便轉身消失在人流之中。如果團長真的失憶,那麽現在他的處境會很危險,所以冰決定要在暗中保護。


    我們是無處可去的亡靈,白天帶著虛偽的麵具遊蕩著,而夜晚則泯滅人性殺戮著,這就是我們,沒有思維,受人擺布的殺手。可是,這卻不是我想要的生活,這是一場無盡黑暗的噩夢,我要從沉睡中醒來。


    夜晚我們再一次從碎屍堆中爬會來,看著雙手沾滿鮮血的自己,腦海中閃現出昨天被我親手殺掉的小孩的笑臉,我已經對這種才剛開始生活深惡痛絕,所以我要擺脫這種命運,當晚我和提亞斯決定逃出城去。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先要解決掉那個男人安插在我們身邊的眼線,提亞斯名義上的父母。以提亞斯的實力,要擺平這兩個人易如反掌,然而她卻在關鍵的時刻猶豫了。“不要殺我啊,求求你提亞斯,我平時對你怎麽樣你是知道的,求求你放過我,我是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的。”在殺掉提亞斯的“父親”後,我們又將劍刃指向提亞斯的“母親”但是在對方的求乞下提亞斯最終還是沒能下殺手,而這注定了我們的結局。


    是的,化身為提亞斯母親的那個女人還是出賣了我們,剛出城門不遠,那個男人就追上了我們。


    看著提亞斯痛苦的表情,我知道對這個男人她是無論如何也下不了手。但我不同,隻要有這個男人在,提亞斯就永遠在黑暗與痛苦中掙紮,所以,提亞斯,我要為你殺了這個男人。


    從背後拔出大劍我做出戰鬥姿態,然而決勝的關鍵不在於信念,而在於實力,而我和麵前這個男人的差距無疑是巨大的,我甚至沒有傷到他分毫就已經遍體鱗傷的癱倒在地。“哼,我早就不該留你。”從地上撿起我的大劍,男人對準了我的咽喉。“不要啊。”一旁的提亞斯發出驚呼。“水術,水龍卷。”毫無防備的男人隻好跳開原地,而我也僥幸逃過一劫,然而發動魔法的並不提亞斯。


    “你又是誰?不要多管閑事。”興致突然被人打擾,男人很不高興,但是在沒有摸清對方底細之前,男人還是暫時壓抑住了怒火。“我要帶這個人走。”來人竟然是個女人,而聽她的語氣顯然是認識我的,我抬起頭看了看女孩的麵容,遺憾的是沒有絲毫的印象。


    “哦?有意思,想從我手裏搶人,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火術,暴怒火球。”是六級火係魔法,這人竟然是大魔導士,而冰現在才隻是高級魔法師,連閃躲的機會都沒有,冰慘叫一聲仰倒在地生死不明,而提亞斯從始至終都隻在一旁看著,從沒有反抗的念頭。


    隨著朝陽的升起,潘西城又迎來新的一天。隨著城門的打開,城外幾匹快馬風馳而過,馬上的人一個個焦急而略帶喜悅。而他們進城後就直奔普林學院。“科斯,團長他真的在這所學校?”帶頭的一人喚來手下問道。“是的,我和冰組長都看到了,確實是團長沒錯。”現在正是學生上學的時候,學院門口站著如此多的陌生人學生們都不免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完全不理會這些,孤凡從馬上跳下,向校園內走去,身後跟著十幾名審批組的成員,昨天聽到手下人來報,說是已經找到團長,孤凡興奮的一夜沒睡,派人通知盜賊工會之後便馬不停蹄的向潘西城趕來。


    一行人直奔教員室,平日裏悠閑慣了的導師們哪見過這陣勢,連來人的身份都沒問就把我所在的班級說的出來。此時班裏正上著土係魔法課,代課導師是一位二十多歲的女老師,長相一般但性格挺溫柔。“咚咚咚”門外敲門的聲音響起,將所有學員的目光吸引過去。門開走進來一位相貌英俊且文質彬彬的少年,女導師打量他一番問道:“這位同學你找誰?”


    “你好,請問盧克.蒙德是不是在這班?”孤凡之所以要怎麽問是因為在進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將教室掃視了一遍,可並未發現我的蹤影。這位土係導師並不是班主任,所有她將目光投向前排的班長。我們的班長迪莉婭站了起來唯唯諾諾的回應道:“盧克同學今天沒來上課。”“沒來上課?那你知道她住在哪裏嗎?”孤凡走到迪莉婭的麵前問道。“我不知道,不過……。”“不過什麽?”現在的孤凡可不會放過任何線索。“不過奧林帕斯可能會知道。”“奧林帕斯?帶我去找她好嗎?”就在孤凡和迪莉婭交談的時候,門外走進一個審批組的成員,俯在孤凡的耳邊輕聲道:“剛剛得到消息,冰副組長已經失蹤一天一夜。”“失蹤了?”孤凡驚訝的失聲道,雖然心裏很擔心冰,但是孤凡懂的孰輕孰重。


    “來,班長是吧,帶我去找奧林帕斯好嗎?我是盧克的朋友有急事要找他。”聽孤凡這麽說迪莉婭就帶著孤凡一行人來到會長室門前。“好了,班長,你可以回去了,謝謝你帶我來這。”完成了了自己的任務迪莉婭便轉身離去。


    孤凡示意讓其他人在門外等候自己推開門走了進去,房內坐著一男一女,正是奧林帕斯和卡洛琳。此時見有人走進來奧林帕斯坐在那裏沒好氣的問道:“你是誰?有事嗎?”孤凡打從第一眼看到這個男人心裏就對他不爽,可是表麵上還是要盡量表現出和善“你就是奧林帕斯?”孤凡詢問道。


    “我就是,你找我有事?”得到對方肯定的回答孤凡繼續說道:“我聽說你知道盧克.蒙德的住所,能帶我去找他嗎?”孤凡不說盧克.蒙德還好,聽到我的名字奧林帕斯心裏怒火中燒。而一旁的卡洛琳卻比奧林帕斯理智的多。“你找他做什麽?”卡洛琳詢問道。“哦,我是他的朋友,找他有點急事,所以……。”說著孤凡的目光落在奧林帕斯身上。


    “哼!朋友,你還真是問對人了,老子上次沒殺死他,算他命大,既然你是他的朋友,那就太好了我正愁找不到機會整他呢。”說著奧林帕斯站起來向孤凡走去。“哦?你派人殺過他?不知道我這位朋友和你又什麽深仇大恨。”孤凡說這話的語氣明顯變了,可惜氣過頭的奧林帕斯沒有聽出來。“恨?我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那個廢物竟然敢動我的女人,找死。”奧林帕斯咬牙切齒的說著。“奧林帕斯,不要胡說,我和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卡洛琳在一旁辯解著。


    “調戲別人的老婆,嗬還真是老大的風格。”孤凡心裏這樣想著,但是同樣的他絕對不允許別人侮辱自己的老大,尤其是在自己的麵前。“火術,大火球。”毫無預兆孤凡就突然出手發動三級魔法攻擊奧林帕斯,而後者完全沒有準備被打了個正著,慘叫一聲向後倒去,看到對方竟然動手卡洛琳提起法杖擋在奧林帕斯的身前。


    聽到房內的打鬥聲,審判組的成員破門而入將卡洛琳和奧林帕斯圍住。“你們究竟是什麽人?趕快離開這裏要不然別管我不客氣。”卡洛琳好像並不懼怕對方的人多勢眾。然而孤凡卻無視她的存在繞過卡洛琳走到奧林帕斯的身邊,將不停呻吟的他從地上拉起。“走,帶我去盧克.蒙德的住處,否則以你剛才侮辱團長的行為,我不敢保證你能活著走出這間屋子。”聽到對方這麽說卡洛琳知道對方的來頭一定不小,同時對我的身份也感到十分的好奇。


    從昏迷中醒來,入眼看到的就是提亞斯的臉,見我醒來提亞斯懸著的心也就放了下來,此時我正頭枕在提亞斯的雙腿上,從地上坐了起來,才發現我們好像被關了起來,四周都是厚厚的牆壁,更重要的是全身使不上一點力氣。在屋子的一角我看到了昨晚救我的那個女人。此時她也在看著我,眼中透出關切之情。“你沒事吧。”我出聲詢問她的情況。“沒事。”對方有些冷漠的回答。“你……認得我?我們好像在哪裏見過”我是說以前的自己,不知為什麽看著她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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