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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你在司馬府盜出來的東西交出來。”沈衝不理會那小女孩楚楚可憐的表情,冷聲說道。這女孩必有古怪,先詐她一詐。


    果然那小女孩的眼角微微一跳,隨即便否認道:“不知……,不知公子爺說的是什麽,靈兒……,靈兒隻是一時貪玩,誤入了那裏。”


    “誤入?司馬府是何等地方,豈是你一不懂武道的小姑娘能進的去的!”沈衝冷笑道。


    那小女孩目光閃爍,隻是哭泣不答,最終受不了沈衝注視的目光,好像下了什麽決心一樣,哭泣的說道,自己隻是家貧,不得已才想趁司馬老爺大壽之時入府中行些偷竊之事,就連身上的衣服都是偷竊而來,所以才能冒充一個大戶人家的丫鬟混進司馬府,連帶說出了自己可憐的身世,什麽父母早逝,被狠心的叔父拋棄,流落街頭,哭的是梨花帶雨。


    那小姑娘邊哭邊說,若不是沈衝認出了那隻碧眼jing金燕,說不定也就信了。


    待那小姑娘說完,沈衝思索片刻,隨手掏出來一塊金餅子,扔了過去,轉身yu走。


    那小姑娘連哭帶謝的就要跪下來磕頭,沈衝身手一扶,突然間鼻子裏聞到一股香氣,心神一動,雙手向外急推,身子就要躍起。


    剛剛還連哭帶泣的小姑娘氣息瞬間暴漲,再也沒有半分柔弱,雙手連點,如行雲流水一般,竟將沈衝下身的百餘個穴竅點了個遍。


    沈衝這次可是真正吃驚了,不是驚訝於這小女孩的武功,而是訝異於她是如何將全身氣息藏得一點都看不到,想那司馬娉婷用真氣探測都沒有發現她身負不俗的武道。


    那自稱靈兒的小女孩心思雖然狡詐,但必竟年紀小,修為差沈衝太多,不過是剛剛邁入真氣境,這出手招式和時機把握的都不錯,但一力降十會,沈衝瞬間將真氣下沉,布於雙腿之上,指腿相交,頓時將靈兒的指骨震斷,至於那迷香,稍一運轉,便將毒氣盡去。


    翻手間,沈衝便抓住了她的脖子,一道真氣打入,頓時封鎖了她的行動。


    就在這時,一聲暴喝傳來:“放下她。”


    聲到劍到,一道劍光直刺沈衝手指,沈衝看不也不反手就將那道劍光彈開。


    哢嚓!


    那長劍隻是凡兵,被沈衝指尖彈中,登時斷為兩截。


    遠處奔來的正是那小姑娘的爺爺,那個拉胡琴的老人,武道已入先天,但還是擋不住沈衝一指。


    這祖孫倆別的夫功倒也罷了,這收斂氣息的功夫倒真是一絕,連高出三層的修為的沈衝都無法察覺。


    那老者自知不敵,而且孫女已落入對方手中,便不再出手,一臉緊張的瞪著沈衝。


    沈衝也暗暗好笑,剛剛感到有武者的氣息飛快接近,便想將那小女孩打發掉,沒想到竟讓那小女孩搶先出手,若是她的修為與沈衝相近,恐怕此時躺在地上的就是他了,不過這小女孩也確實厲害,不僅騙過了所有人,而且小小年紀,修為就已達到了真氣級,看樣子背後也沒有大型宗門支持,那定是天姿過人,假以時ri,必定成就不凡。


    就在沈衝沉吟間,那老者已沉不住氣,喝道:


    “閣下擒下我的孫女,yu意何為?”


    “你們真的是祖孫?”沈衝忽然問出這句話。


    “廢話,難道還是假的!”那老者突然有些惱怒。


    “確實不像,”那小女孩天資不凡,與老者相貌又相差太遠,但這與沈衝無關,想了想便說道:“這樣吧,交出你們從司馬府盜出來的東西和你們修煉的那種收斂氣息的秘法,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那老者微微一驚,向那小女孩看去,眼神中露出詢問的神se,隻是那小女孩被沈衝真氣封住了全身經脈,根本做不出半點表示。


    “如何,其實如果我搜一搜她的身上,一樣能找出司馬家的失竊之物,那收斂氣息的口訣也不是那麽要緊。”沈衝神se不變,整了整衣衫隨意說道。


    以沈衝的修為,殺掉兩人不過瞬息之事,用一些霸道的手法也不難逼問出那功法口訣,不過那樣做與他的本心不符,這樣的事做的多了就容易產生心魔。


    “好,”那老者終於下定決心,從懷中取出一本薄薄的娟冊,輕輕放在地上:“這是我無意中得來的一篇功法,匿息藏胎法,是將真氣化為元胎,可在筋脈中遊走不定,以避窺察。”


    沈衝將手一招,真氣離體化為一隻手掌,將娟冊抓起,這一抓更讓那老者吃驚,真氣化形,難道對麵這年輕人竟是武聖修為。


    沈衝粗略看了看這篇匿神藏胎法,沒發現什麽問題,點了點出,將那小姑娘放開。


    那小姑娘離開沈衝的手掌之後,身子立刻就能活動了,她的神智一直清醒,雖感到憤怒,卻也無奈,見識了沈衝的身手後也不敢反抗,恨恨的瞪了沈衝一眼,就從懷中取出一物,置於地上,退回到那老者身邊。


    沈衝見到過偷天盜月夫妻倆用百變錦毛貂欺騙吳自在,自然不會輕易的拿起,那ri殺掉那對夫妻惡盜之後再去尋找那隻百變貂,卻怎麽也尋不到了,想想那小貂本事,自忖難以尋找,也就作罷了。


    沈衝再次將真氣化為大手,將那物包裹,端詳了片刻,才用手取過,那是一麵小小的銅鏡,不過巴掌大小,沈衝也不再細看,將其收到了儲物戒指中。


    “此物已交給公子爺,我們可否離去?”那老者見沈衝收下銅鏡,心裏更是緊張,得到好處後殺人滅口的不是沒有。


    “這小姑娘叫什麽名子?”沈衝突然問道。


    “金靈兒。”老者不知沈衝何意,遲疑了一下,便如實答道。


    沈衝點點頭,揮手讓這祖孫倆人離去,自己在原地想了想,還是回轉到司馬府,突然離開倒是顯得心虛,席間說不定還能打探出來那銅鏡到底是什麽東西,若不是什麽特別的寶物,還給主人也就罷了。


    此時已快到正午,壽宴也快要開始了,沈衝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來,周圍也沒感到不對勁的地方,看來那滿chun園失竊的事兒還沒有被發現。


    司馬老爺子終於出來了,這位老人看起來也不過五六十歲的樣子,jing神矍鑠,頭發隻是有些灰白,麵se紅潤,聲若洪釧,一臉的笑意,步履之間更是穩健異常,一望便知是武道深厚之人。


    旁邊陪著他的是老爺子的兩個兒子,長子司馬遷,次子司馬異,看上去都是三四十歲,顯得英氣勃勃。


    三人一出來就與近旁的幾人開始打招呼,與之談笑風生。


    司馬老爺子不時的掀須大樂,並向各路前來賀壽的人道謝致意。大廳中開了七八十席。位望不高、輩份較低的賓客則在偏廳入席。


    沈衝就坐在偏廳,與幾位世家弟子相談,這幾位世家弟子在家族中都是庶出,不怎麽受重視,所以才會安排在偏廳,但有幾位談吐不俗,沈衝在家中也是庶出,跟這幾位也較為談的來。


    正說話之間,又有賀客到來。驚動了司馬老爺子,竟讓他向席上眾賓客道了聲“失陪”,親自出去相迎。


    不多時,隻見他滿麵chun風,陪著一個身著道袍的老者走了進來,那老者身後還跟著五六人。


    沈衝微微一驚,雖不認識那位老者,但卻認得那身道袍,正是三聖宗內門長老的服飾。而其後的五人竟有兩個都是他熟識之人。


    其中一人便是劉康,那位自稱出身聖門的外門弟子,在三聖宗時與沈衝頗為交好,但自試煉窟出來之後便沒有了聯係,而另一人則是入門測試時見過的姬軒,看他如今的修為竟然達到了先天級巔峰,看來這一年來他的xing子也磨練了許多,而且另有奇遇。另外三人不認識,看服飾也是三聖宗外門弟子。


    想不到司馬老爺子百歲大壽竟有三聖宗門人來賀,這倒是少見,一般有頭有臉的宗門都不太看得起俗世的武學世家,就算是宗門附屬也當不起內門長老來賀。


    沈衝有心隱藏身形,但已被眼尖的劉康看到,驚呼一聲:


    “沈衝師兄,你怎麽會在這裏?”


    沈衝無奈,隻好從偏廳走出,見周圍的人一眼啞然之se,也隻好裝著看不見,上前向那內門長老施了一禮。


    那長老向劉康看去,目露詢問之se。


    劉康隨即說道:“這是與我一同入門的沈衝。”


    轉頭又對沈衝說道:“沈師兄,這位是內門的徐聞徐長老。”


    “見過徐長老,弟子這段時間一直在外修行,想不到在此巧遇。”沈衝如今的身份還是外門弟子,見到內門長老隻能執弟子之禮,沈衝修為雖不比這位徐長老差多少,但也不是十分在意,不願讓人落下口實。


    徐長老用鼻子哼了一聲,神態有些倨傲,沒多說什麽,自顧自的與司馬慶說話。


    沈衝樂得他不理自己,隨即與劉康聊起離開落霞山後的事情。倒是司馬慶多看了他幾眼,隨意誇獎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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