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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衝又清點了這頭虎妖身邊的物品,再沒有其它的發現,看來他收集的東西應該還藏在壽陽山中。


    至於餘下的盜匪就好辦了,沈衝也不會講什麽仁義,能聚集在一個妖王麾下,壓榨同族,自然不會有什麽好人。


    神識大開,感應之下,每一個盜匪那驚慌失措的表情都映入識海,這些盜匪被虎嘯龍吟之聲擊殺大半,餘下之人都是修為較高,見吞天大王都已身死,便作鳥獸散,四下奔逃,但整個壽陽山已被沈衝已法力封鎖,沒有神魂境的修為根本闖不出去。


    沈衝腳下連閃,無論盜匪還是嘍羅全部斬盡殺絕,連那餘下的四個破武境界的頭目也沒有懸念的一掌擊殺,隨後再以火元氣焚燒的幹幹淨淨。


    一翻清掃之後,整座壽陽山清新之氣頓生,再無烏煙瘴氣之感。


    天空中,赤淵已將驚天棍完全壓製住,一片火海已將其包裹住,成為了一支名副其實的燒火棍,火氣不斷煉化,將這根燒火棍中的元氣一分一分逼了出來,燒的棍中jing魂吱吱慘叫。


    法器相互吞噬比人類修士要簡單多了,強者為王,隻要能承受得了對方元氣反撲,壓製後煉化就能將對方的元氣化為已有。


    聽到赤淵那暢快的笑聲,沈衝便不再理會它。


    神識再次將壽陽山掃過一遍,確定沒有一個漏網之魚之後,沈衝便閃身進了一座山洞,這座山洞應該就是吞天大王的起居之所,所有的財富應該也都收藏在這裏。


    這座山洞倒是十分豪華,下有白玉磚石,上有明珠鑲嵌,將洞中映she的富麗堂皇,四周也布滿各種奇珍異寶、古玩字畫,想不到這頭虎妖還挺附庸風雅。


    這些東西雖珍貴,但都屬於世俗間的財富,對沈衝沒有什麽吸引力,他現在最需要的是元氣石或是對修行有幫助的東西,一個神魂境的妖王收藏不應該隻有這些。


    沈衝目光四下掃she,最後停留在正中那張巨大的座榻上。


    沈衝上前一掌拍下,直接將那張座榻破開,一個漆黑的大洞露了出來:“哼,竟然會用俗世中的機關術數,隻能騙騙那些小賊,卻隔絕不了神識的查探。”


    一掌掃盡洞中的汙雜之氣,沈衝已輕輕的掠了進去。


    進入洞中不久,就有一股血氣直衝腦門,沈衝定睛看去,不禁怒火中燒。


    洞中到處都是人骨,堆的亂七八糟,有頭骨,有手骨,零零落落,不下於千具,而且上麵的血肉都被啃噬的幹幹淨淨,還有幾具剛死不久,隻有手臂大腿被擰了下來,臉上因恐懼和痛苦而扭曲變形,兩隻眼睛因為空洞而絕望,竟然是被活生生的咬食致死。


    這裏竟然是那頭妖王進食的地方,看來那些因為交不起月供的村民被抓到山上之後,都成了那妖王的口中美食。


    吞天大王死的不冤,那些追隨而來的山匪死的更是不冤,都是些該死之人。


    沈衝強壓下怒火,又察探了一翻,確定沒有一個幸存者,隨即歎了口氣,火元氣掃出,將所有的屍骨焚燒幹淨。


    屍骨雖被燒盡,在滿洞的怨氣卻無法消散,待的久了,身上還是有些發寒。


    再往裏走,洞中還套有一個內洞,四四方方,隻有五丈方圓,倒是比較幹燥。


    走進內洞,一箱箱放置的都是元氣石,還有一個小盒子,打開一看,其中放有三枚儲物戒指,神識透入,沈衝心頭微微有些驚喜,三個戒指被裝的滿滿的,全部都是珍貴的煉器材料,有一些正好是煉製天地無界碑的材料,還有一些丹藥符籙,大都是玄級中品和上品。


    想不到這頭妖王還收羅了不少好東西,不過,現在這些都便宜了沈衝。


    自從衝擊天衝魄竅穴之後,沈衝一直手中緊巴巴的,這一次剿匪過後,總算是重新找到了富裕的感覺。


    除了這些,放置在外麵的還有一個長方形的盒子,打開一看,是一個卷軸,畫卷上繪有一個老者,手執長劍,上有一輪明月,是一幅月下舞劍圖。


    看到這名老者,沈衝感到有些眼熟。


    思忖片刻後,沈衝忽然想到當年在海眼之中,得到生命之泉的時候,同時得到了一幅畫卷,那上麵所繪的老者與這幅月下舞劍圖的老者一模一樣。


    那幅畫卷早已被沈衝放到了天地印深處,倒是一直沒有損壞。


    招手間,沈衝已將那幅畫卷取出,打開一看,果然是同一人。


    記得當年看到這幅圖,隻覺的雲山霧繞,甚至連目光都深陷進去,最後憑借一口jing血才擺脫出來。


    如今再看這幅畫卷已沒有那麽強烈的感覺,但卻感覺畫麵意境更加深遠,兩幅圖應該是一套,看的久了,感到體內法力都有所波動,似乎悟出一絲劍意。


    憑直覺,這劍意如果悟出來,隻怕不在殺戮聖王霍天青的絕殺劍典之下,沈衝修行無生劍道也有一些ri子了,對於劍法的理解也有了一定認識,甚至可以參悟這部絕殺劍典。


    而這兩幅畫卷之上的劍意卻沒有那麽強的殺戮之氣,是一股飄逸中帶著霸道的意境,沈衝更願意稱這老者為劍仙。


    劍本就是百兵之中的君子,劍器又被稱為君子之器,單純的殺戮並不是劍道的最高境界,沈衝也不適合修習絕殺劍典,而這畫中老者的劍意卻與沈衝產生了一絲共鳴。


    這名老者到底是什麽人,又是誰繪製出了這兩幅畫卷。


    這兩幅畫卷雖古老,但也就是千餘年,絕不會追溯到上古時代,或許收集到更多的畫卷之後,便能從中悟出一套絕世劍法。


    沈衝思忖了片刻之後,將畫麵之中的老者舞劍的形象牢牢印在心底後,便將這兩幅畫卷重新收起。


    再環顧一周,確定無一絲遺漏,便飛身離開了這處充滿血腥怨氣的洞穴。


    重回壽陽山外,天空中,赤淵已經差不多將驚天棍煉化完畢,漫天的火元氣漸漸收起,一根被燒的漆黑的棍子毫無光澤的墜落於在,一件上品法器就此報廢,,赤淵吞噬的倒也幹淨,一點殘餘價值都沒剩下。


    但赤淵劍卻沒有重新回到極品法器級別,隻怕還要煉化不少上品法器,才能收集到足夠的元氣,重新晉級。


    赤淵在空中盤旋了幾圈,才歡快的飛了回來,美餐了一頓之後,顯的jing神百倍,但沒叫囂兩聲就被沈衝收了起來,隻留下幾聲不甘的嘟囔。


    至於那頭虎妖洞府中的奇珍異寶,古玩金銀,沈衝並不需要,直接送給謝家之人就好了,也算是答謝那謝家小丫頭的救命之恩。


    沈衝再次掃視了一遍壽陽山,抬手間放出一道劍氣,將那頭虎妖的洞府轟塌,確定沒什麽遺漏後,遍向謝家鎮飛遁回去。


    此時的謝家鎮早已是一片歡騰,雖然還沒有得到確切消息,但鎮上的居民都知道謝家小姐是被一個神魂境的大師送了回來,而且聽那位大師說,有另一位修為更高的大師親上壽陽山誅滅吞天大王,近半年多來一直壓在身上的大山總算有望搬開了,怎能不歡心鼓舞。


    雖然也有一些想的深遠的長者,但心那位大師剿匪不成,反而引來殺劫,因為他們也曾經許下重金,求得高手上山誅殺吞天大王,但要麽是隻收錢不辦事兒,要麽就是一去不回,不知是死是逃。


    沈衝回到謝家鎮,倒也沒有理會那些交首相談的居民,遁光一閃,再次步入謝家大宅。


    此時謝家大宅,謝曉坤、謝嵐風,還有謝翩然都在大廳中靜候,尤其是謝曉坤父子,更是焦急的走來走去,隻有林玲兒一幅漠不關心的樣子,對謝家奉上來的茶點是來者不拒,一一品嚐,忽然間,她小嘴一嘟,抬頭笑道:“我家公子已經回來了。”


    “啊,沈大師回來了,在哪裏?”謝曉坤連忙問道。


    還沒等林玲兒答話,大廳中遁光一閃,沈衝已掠了進來。


    謝曉坤吃了一驚,但反應也算是及快,一怔之下連忙上迎上前去,施了一禮:“謝曉坤見過沈大師。”


    沈衝笑了笑,揮袖虛扶:“謝家主客氣了。”


    謝曉坤也算是見過大世麵的人,但神魂境大師卻也少見,更別說這麽近距離接觸了,想問又不敢問,一時間喏喏的說不出話來。


    最終,倒是謝翩然落落大方,上前招呼沈衝坐了下來。


    沈衝自然知道謝家之人迫切想知道壽陽山的事情,便也不再吊他們的胃口:


    “吞天大王已經伏誅,不過是一頭猛虎修煉成妖王,至於其他山匪,也沒有漏網之魚。”


    “這……,”雖然明知道既然沈大師回來,那吞天山匪定然伏誅,但親耳聽到,心情又是不同,謝曉坤連忙向兒子和孫女使了個眼se,三人一同跪下:


    “小老兒代謝家鎮全鎮千餘戶,叩謝沈大師的恩德。”


    沈衝淡淡一笑,一股勁氣將三人托起:“謝家主不必如此,今孫前些ri子也曾救過我一命,在養傷的那一段時間還要多謝你們的照顧。”


    謝曉坤尷尬的笑了笑,當ri謝翩然將沈衝抬進家門時,還曾埋怨過孫女,不該將陌生男子帶回家中,但此一時,彼一時,現在他真是感歎世上還真是好人有好報。


    謝家在千餘年前確實是謝家鎮首屈一指的大戶,但現在已經中落了,就算沒有壽陽山山匪,也有些難以為繼,但若是攀上了一位神魂境的大師,地位定然水漲船高,就連附近的西越城城主都不會再小覷謝家。


    “不知沈大師在哪一處名山大川潛修?”可能是見沈衝態度隨和,謝曉坤大了膽子問了一句。


    在青雲國,出名的神魂境大師大都出自於青雲宗,而眼前這位卻是名號不顯,應該是一位很少涉世的散修大師。


    沈衝看了他一眼,倒也沒有隱瞞:“我是從外洲來的,遊曆四方,不過是無意中路此地罷了。”


    謝曉坤微微一怔,臉上露出喜se:“不知沈大師可否盤桓數ri,也好讓小老兒一盡地主之誼。”


    沈衝倒也沒想著盡快離去,他初來幽洲,外傷雖複,但神魂本源的損失卻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恢複,壽陽山倒是一處好的修行之所,方圓千裏,就屬此山天地靈氣最盛,也難怪吞天大王會在此地占山為王,沈衝倒也有意在壽陽山住上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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