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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定邦一身紫se的王袍,雕龍繡鳳,玉冠長發,臨風而立,沒有立時出手,而是冷冷的盯著下方的沈衝,緩緩的說道:


    “你現在還認為你有機會逃走嗎?”


    沈衝臉se發白,卻沒有慌亂,他知道蔣定邦很強,強大到自己根本難以對抗,但這卻激發了他骨血裏的鬥誌,心境道行必須在逆境中磨煉才能成長,沈衝也想試試自己的極限在哪裏,反正有無量靈符,倒不會有xing命之憂。


    看著天上如神祗一般的蔣定邦,沈衝漸漸平靜下來,毫不保留的散發出氣息,高昂的鬥誌破體而出,與蔣定邦的氣勢相互對抗。


    “既然你一心尋死,本座便成全你。”蔣定邦臉上雖無表情,但心裏已是怒急,他的九宮化神法殘缺不全,被對方克製,而大吞噬密法竟然也被對方破解,他隱隱感覺到沈衝身上也有一門吞噬密法,品級還要在他的大吞噬密法之上,雖然他的境界比沈衝要高上許多,但卻處處受製,這怎能令他不憤怒。


    蔣定邦的臉se一寒,殺機大起。


    “殺!”


    蔣定邦身體嗖的一下,消失不見,下一刻已出現在了沈衝身側三丈之地,一拳轟出,正是他得意殺招,噬魂神拳。


    這噬魂神拳融入了大吞噬密法,比起在無量冥獄之時不知道強大了多少倍。


    嗚嗚聲中,一團巨大的風暴炸開,頓時將沈衝包裹起來,如刀鋒般的法力不斷的磨滅著沈衝的元氣,吞噬著他的神魂。


    “武道之魂,諸神之意,神武天穹,破!”沈衝毫不猶豫,也是一拳打出,狂暴的拳風掃蕩,卻沒有擊破噬魂神拳的封鎖,不過蔣定邦的拳風也無法突破沈衝的護身罡氣。


    不過,兩人正式交手的第一招,蔣定邦已死死的將沈衝壓製住,法力圍困,如同煉化一般。


    但蔣定邦已有些不耐煩,顯然不願意慢慢將沈衝耗死,他的雙手手指連動,結成一個個印法,手指微合,向前打出。


    頓時間,萬千烏芒自他指尖溢出,ri夜顛倒,天降異象,大地轟鳴,一團烏光將方圓近千裏都遮蓋住,群鳥都無法飛起,走獸都不再吼叫,整個青雲山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所有人的神識都受到阻隔,目不見物,沉淪至黑暗之中,仿佛陷入一個完全隔絕的世界。


    “怎麽回事兒?”青雲山肉身境弟子早已昏迷過去,而神魂境長老也開始驚慌起來,這突如其來的黑暗已讓他們有些恐懼。


    但很快,所有人便鎮定下來了,因為他們看到,那連綿不絕的烏光之中,有一輪泛著ru白se光暈的大ri鑽了出來,這**ri雖光芒四she,卻沒有絲毫溫度,照在人身上隱隱能感到一股透骨的寒意。


    “ri夜變化,白晝冷光!”頓時許多意念都震驚起來:“是傳聞中上古聖皇天羅大帝的絕世神通。”


    “莫非蔣定邦得到了天羅大帝的傳承。”


    數十位大長老相互傳遞著意念,蔣定邦短時間內,從神魂五轉達到神魂八轉的時間極短,而且還沒有人真正看過他的出手,都想知道此人到底碰上了什麽奇遇,而沈衝現在已將他逼出了真火。


    白晝冷光,壓ri無光,寒蕩九宵,冰封天下,這是上古天羅大帝的最強絕學,這式神通打出,當真是驚天動地,天地皆寒,冷光照耀之下,神魂下境的長老直接就被冰僵,而處在冷光中心的沈衝,更是首當其衝,被冷豔刺骨的寒光層層包裹,身體已變的僵直,法力也在飛速的消耗著,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冒出,直接化為冰晶,更可怕的是,早已暗藏在手中的無量靈符似乎已聯係不到無量冥獄。


    在以前,就算空間封鎖,沈衝也可以感應到通往無量冥域的通道,但此時,竟然連無量靈符都無法激發。


    青雲殿中,鍾展早已變了臉se,雖然有青雲殿相護,白晝冷光的神通暫時傷害不了他,但若是與沈衝異地而處,他也想不出什麽辦法來破開這式神通。


    “掌教,看來這蔣定邦是真的動了殺機,想不到他繼承了天羅大帝的道統,傳聞中,白晝冷光,殺人於無形,最為消磨元神,就算高上一兩個境界,也無法逃出,看來沈衝已陷入了死地。”鍾展沉聲道。


    司馬征點了點頭:“蔣定邦的道法已進入化境,隻差一步就能凝煉出命魂,確實是天縱之才,可惜卻有了異心。”


    “那沈衝也是厲害,以神魂六轉的境界,還能支持不敗,憑借這一點,便不能任由他被擊殺,隻有等他成長起來,才有足夠的底氣對抗蔣定邦,掌教還是要出手震懾一番,否則將真的大失人心,就算祖師爺回歸,宗門的實力也將大損。”


    “不錯,若沈衝隕落,倒是白白浪費了我們合力祭煉的天地印,藍翰成已轉投呂天君門下,這沈衝決不能讓他們控製,總要為我青雲峰一脈保存下一些力量。”說罷,司馬征已長身而起,一步跨出了青雲殿。


    青雲峰依舊蒼翠,但卻失去了生氣,沒有了來來往往的弟子長老,顯得有些落寞,青se的人影一閃,司馬征已踏足青雲峰上,但還沒等他騰空而起,便有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


    “司馬掌教總算出關了,不知道要往哪裏去?”


    虛空中傳出一股強大的氣息,忽然間在青雲峰頂落下無數白se長虹,這些長虹靈動扭曲,每一道都映she出了天地本源,強大而玄妙,隻有將命魂參悟到極致,即將擺脫命運的束縛,才能窺見天地本源的玄妙。


    這些靈動的長虹最後凝聚成了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這白衣男子,一身潔白,甚至是臉上的皮膚都是潔白無瑕,似乎是白玉雕琢而成,棱角分明,年輕而英俊,完美如天上的神祗,那一雙眼睛,深邃而悠遠,仿佛兩個永恒的宇宙被濃縮成兩個黑點。


    “呂天君!”司馬征口中輕輕吐出這三個字,眼神猛的一縮,卻並沒有再移動腳步。


    雖然同時神魂九轉的境界,但呂天君無疑比自己走的更遠,已經站在命運的門檻之上,隨時都有可能踏出那一步。


    但司馬征並無懼se,隻有看到那門檻,才知道那最後一步有多困難。


    神魂境巔峰,在九洲界上已是至高武力,就算破碎境的聖皇,在九洲世界也會受到天地之力的壓製,也發揮不出聖皇的實力,所以神魂九轉的強者很少會隕落,就算不敵,也會有許多神通來逃走。


    所以就算呂天君將葉念秋逼出青雲宗,卻也沒有辦法將其趕盡殺絕,


    此地是青雲峰,做為青雲宗第一峰,陣法禁製多不勝數,司馬征以掌教之尊又怎麽可能懼怕呂天君,但若這兩大高手在青雲山對拚,隻怕青雲宗百年其業便會分崩離析,這是兩人都不願意看到的。


    呂天君來到青雲峰的目的不言而喻,就是要阻止司馬征和鍾展前去玄曦峰。


    司馬征沒有動,而鍾展卻是不敢動,在呂天君麵前,隻怕一招就會被擊殺。至於赤霞山主朱萍兒處,早已有嶽懷山在虎視眈眈。


    看來呂天君對沈衝是誌在必得,不如不能為自己所用,就一定要滅殺。


    “嗬嗬,”司馬征輕輕笑了笑,氣息收斂,已沒有了動手的打算。“想不到區區一個沈衝就引得整個青雲宗高層如臨大敵。”


    “司馬師弟說的是,隻不過一個新入宗的大長老,又何必引得我們大動幹戈。”呂天君也不想青雲宗就此分裂,畢竟玄武樓隻是暫時退去,誰也不知道他們何時會卷土重來,而且司馬征能成為青雲子指定的教掌之人,定然會有強大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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