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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yin之氣、太陽之氣,都是仙界元氣的一種,也是最為尊貴的元氣,借用這種元氣修行,不僅修為進境一ri千裏,也能積累龐大的氣運。


    紫雲城上空的太yin之氣連綿不絕,顯現出另一種皇族貴氣。


    紫雲城是南燕皇城,自然禁法重重,融入了太yin之氣以後,更是威力大增,甚至不輸於萬連山宗的萬連山海大仙陣,處處暗藏殺機。


    現在正值兩國交戰時期,城中的陣法全部開啟,街道上少了許多繁華之氣,百業蕭條,整個紫雲城流露出一股戰前的蕭條悲壯之氣,南燕的國力雖然強盛,但比之大周王朝,還是差了一籌,沒有人敢說此戰必勝。


    沈衝的陣法之道得自於七星,又博覽群書,見識已是不凡,但依舊無法參透護城大陣的玄妙,但卻知道,紫雲城中的大陣雖然不禁止高手出入,但如果在城中放開全部氣息,隻怕立時便會引來護城大陣的絞殺。


    沈衝倒沒想大鬧紫雲城,隻是想回寧王府找到父親的線索,身形一沉,已降落到地麵之上,收斂氣息,轉換元氣,變化為一個破武境界的虯髯大漢,從城門走了進去。


    片刻之後,沈衝已到了寧王府門口。


    寧王府依然是老樣子,但門口卻沒有了往ri的喧鬧,打掃的雖然幹淨,但卻連個門房護衛都沒有,可算是門可羅雀。


    寧王慕容拓約戰花憐月,決戰於接天峰,無異於與神道宗徹底決裂,但南燕與神道宗的關係依然緊密,可以說是唇齒相依。


    但奇怪的是,在這種情況下,南燕皇室對寧王並沒有采取什麽措施,甚至依然保留了寧王的王位,是一種不理不問,任其自生自滅的態度。


    在這種情況下,自然不會有什麽人敢與寧王府打交道了。


    沈衝眉頭一皺,神識放出,氣機感應下,發現在寧王府的隻有百餘下人仆役在行些打掃清理之事,而且大都無jing打采的。


    看來不僅父王離開了寧王府,連大夫人和兩位兄長也長時間沒有回王府了。


    沈衝暗暗歎了口氣,舉步走入了王府之中,一路之上,如入無人之境,數息之後,便來到了母親的故居清心園之中。


    清心園中的清冷之氣更加濃厚,園中的淡蘭花早已全部枯萎,竹樓上更是已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看來已很久沒有人進入過這裏。


    沈衝走入竹樓,緬懷了片刻,便祭出了至天yin陽珠。


    至天yin陽珠,計算yin陽,推演諸天,是諸天玄冥至寶之中最為繁雜,最為玄妙的一件至寶,煉化到最高境界,據說可以推演出諸天萬界的所有一切變化。


    雖然現在隻是一件中品法寶,遠遠達不到推算諸天的地步,但也妙用無窮,或許可以推算出父親的行蹤。


    寧王府中,留有父親的氣機最多,也是最好的推算之地。


    嗡!


    至天yin陽珠緩緩旋轉,一片混沌之氣噴湧而出,黑白二se混雜在一起,放出異樣的光芒。


    父子相連,血濃於水,沈衝手指一彈,已逼出一枚jing血。


    jing血融入混沌之氣中,立時散開,化為一團血se,一閃而沒,混沌之氣不斷變化,最終化出一個中年男子的虛影,氣宇軒昂,威武之中帶有一絲書卷之氣,正是父親慕容拓的影像。


    慕容拓的雙緊閉,氣息磅礴而沉穩,似乎是在參悟玄功,一團光華在周身閃現,腦後更是呈現出諸天的虛影,看樣子是處身在一個山洞之中。


    看到這影像,沈衝微微鬆了一口氣,影像中的父親氣運悠長,顯然修為有成,即使沒有踏入破碎之境,也是相去不遠。


    不過,當沈衝再次噴出一口jing氣,準備推算父親的藏身之處時,忽然間,影像中的慕容拓突然睜開了雙眼,迸she出一道詭異的光芒,jing神之力化為一道利劍,透過jing神感應,向沈衝斬殺過來。


    噗!


    沈衝也是一道jing神之力湧出,將這道利劍擋了下來,但至天yin陽珠已停止了選擇,影像也隨之消失不見。


    “看來父親已經察覺到了什麽,而且並不想讓人找到他。”沈衝暗暗歎了口氣,看來隻能等二個月後的接天峰之戰,才能再見到父親,隻是不知道父親對於自己支持易親王一統神洲是否讚成。


    既然沒有父親的消息,沈衝也不打算在紫雲城久留,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既然來到了雲鵠草原,便要到久山部落卻看一看,也許能見一見素未謀麵的外公,之後便可以到墮落峽穀中,向久山四老和乾坤ri月圖的器靈寒黎討教一番,如果有可能,甚至可以請動乾坤ri月圖出山,來對抗永恒天書。


    沈衝身形一晃,便要離開寧王府。


    但忽然間,一道神識已將自己鎖定,沈衝臉se一變,驀然回身,清心園外已走進來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劍目星眉,英武不凡,全身上下流露出一股無敵的霸氣,正是南燕國的另一個巨頭,北幽王慕容劍。


    “既然回來了,就多看一看,否是ri後就看不到這個地方了。”北幽王冷冷的說道。


    “北幽皇叔,想不到你竟然能看破我的真身!”沈衝臉se也是不善,北幽王是南燕除寧王外,最有權勢之人,當年在望坤山上,沈衝曾與他的分魂照過一麵。


    “若非你身具皇族血脈,就算本王也認不出你的氣息變化,看來慕容一族中最為天才的人物非你莫屬,沈若蘭那賤人留下的孽種果然早就該殺掉。”北幽王眼中閃過一絲殺機。


    “既然辱及我母親,便有了取死之道。”沈衝聲音平淡,倒是沒有動怒。


    這一次雖然麵對慕容劍的本體,但沈衝的境界早已今非昔比,慕容劍的境界不過是剛剛踏入神魂九轉,即使有紫雲城的禁法相助,沈衝要殺他也不是什麽難事,對一個將死之人,根本沒有動怒的必要。


    “好大的膽子,竟然還敢回紫雲城,如今慕容拓也護不住你了。”北幽王一聲怒喝,身形挪移,就直接殺到了沈衝頭頂上,如蒼鷹搏兔,一掌轟下。


    他雖然認出了沈衝的身份,但卻錯誤的估算了對方的修為,當年在望坤山上,沈衝不過是神魂一轉的境界,短短三年時間,就算資質機緣再強,也不可能連跨越幾個境界,與自己的九轉修為相抗衡,所以連法寶都沒有祭出。


    “蠢貨,你這是找死!”


    沈衝目光一冷,身體驟然消失。


    啪!


    一聲清響,在刹那之間,他便出現在北幽王身邊,一拳擊出,金se的拳頭已轟擊到北幽王的胸口,護身法寶都不來及發動,北幽王身上的紫se王袍也是一件寶衣,但在拳風輕氣的轟擊下,寶衣裏的大陣全部崩潰,寸寸炸開,整個胸口都塌陷下去,骨頭都不知碎了多少。


    諸天玄冥至寶齊聚,全部都已晉升到中品法寶巔峰,諸神武道的威力也是爆增,更為玄妙,也更為霸道,隻一拳,就將北幽王打的口噴鮮血,重重的跌落在地麵上,差點昏死過去。


    “怎麽可能,你的力量怎麽會這麽強大。”慕容劍駭然而驚,以他如今的身份,與沈衝交手都是以大欺小,想不到竟然會一招即敗。


    “我沈衝已不需要托庇於任何人,即使是殺了你,也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


    沈衝身上散發出陣陣殺意,如果是麵對慕容皇族的其他人,他或許還會有些顧忌,但對於北幽王一脈,卻是沒有絲毫心理負擔。


    不提北幽王與父親多次明爭暗鬥,甚至還痛下殺手,就連自己的母親也多次遭到北幽王一脈的陷害,當年他年紀幼小之時,還不清楚其中的原故,但現在想來,北幽王似乎有些忌憚母親和沈氏一族。


    “該死!”慕容劍臉se鐵青,他的身份高貴,寧王離開之後,他更是獨掌大權,連皇兄都不放在眼中,何時受過這樣的侮辱,早知道對方也是神魂九轉,他早就把法寶祭出來了。


    噗!


    慕容劍一口jing血噴出,一拍腦後,已飛出一枚拳頭大小的命魂,光芒照she下,才堪堪穩住了自己的傷勢。


    “五荒聖皇傘,護我元神,紫雲大陣,助本王絞殺此獠!”慕容劍怒吼聲中,已祭出一頂五光十se的華蓋。


    這是他的本命法寶,已達到極品的五荒聖皇傘,上古時代有一個五荒教,創派老祖便是五荒聖皇傘,慕容劍得到了五荒教的傳承,最強大的法寶便是這五荒聖皇傘,此時已是毫不猶豫的祭了出來。


    五道光華盤繞而出,已擋下了沈衝的第二拳。


    與此同時,紫雲城上空已是響起了一聲聲沉悶的轟鳴之聲,一道道粗大的雷霆如銀蛇泄地,向沈衝轟落下來,紫雲城中的禁製已被引動。


    作為皇室最為關鍵的幾大巨頭之一,慕容劍自然有引動皇城陣法的資格。


    “哼,今天,無論是誰都救不了你的命。”沈衝的聲音帶著絲絲寒意,手掌一揮,一幅畫卷在頭頂上空展開,頓時間,天地仿佛靜止了一般,滿天的雷霆似乎在懼怕著什麽,竟然不敢落下。


    即使紫雲城的陣法禁製再厲害,也抵擋不住九洲本源的壓製,九洲山河圖已將寧王府圍困的密不透風,如果不是有太yin之氣阻擋,甚至可以直接將整個皇城籠罩起來。


    “五荒聖皇傘,好法寶,正好可以借助此寶來修煉五方五帝聖皇真法。”沈衝手掌一動,天意擒拿手施展開來,便向五道光華上抓過去。


    動靜已經鬧大,必須速戰速決,沈衝已感到有十餘道強大的氣息飛速的向寧王府衝過來,大周都已出現了兩尊以上的破碎境聖皇,如果說南燕沒有聖皇坐鎮,根本不可能。


    如果一尊聖皇,配合紫雲城大陣,還真有可能對沈衝造成威脅。


    呼!


    天意擒拿手配合三十三天道法,已演化出無數變化,鬼神莫測,瞬息間已將五荒聖皇傘禁錮住,二十一道破碎本源已滲透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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