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看明白。一次轉了五百萬。兩次一千萬。”白正經把相關的截圖保存在一個新建文件夾裏,“從此之後,你們兩人就抱著一千萬過日子吧。”


    “不用你提醒。我們知道,我們現在無兒無女了。”肖怡蓉借用吳玉玫的電腦,查看了賬戶餘額,真的多了一千萬,點擊退出,把電腦還給吳玉玫。


    “馬局長,不好意思啊。讓你久等了。現在好像沒有別的事了。我們可以走了。”白正經抓起楊紫雲的手放在吳玉玫手裏,“我沒有出來之前,希望你們兩人可以暫時團結一下,彼此有個照應。”


    “為什麽?”楊紫雲同時抽回雙手,緊緊抱著他的胳膊,眼角掛著晶瑩的淚水,“聽你的口氣,似乎要進去一段時間。”


    “你們都忘了。人家是局長。不管怎麽說,都是帶長字的大人物。非法手術就不說了。誰叫我的運氣這樣壞呢?弄得人家有長字的醒不來。你說,這事兒能小嗎?”


    白正經拉開楊紫雲的手,阻止吳玉玫再抱他,轉身向馬伯城走去。馬伯城轉身看了看楊紫雲和吳玉玫,發現兩人都哭了。突然之間,他覺得楊紫雲和吳玉玫挺可憐的。


    尤其是楊紫雲。在此之前,她是高高在上的婦科副主任。哈佛醫學院的博士生。三十出頭就升了副主任。從這點看,她非常風光。然而,這風光的背後卻是無數的辛酸和眼淚,無奈和委屈。


    吳玉玫也好不到哪兒去。假設她之前的話是真的。她是白正經的女人。可是,卻不能和白正經分享所有。對她而言,這是不公平的。但是,他清楚的知道,以現在的情況,白正經隻能這樣做。


    三十分鍾後,白正經真的進去了。不過,為了行動方便。馬伯城把他單獨關在一個房間,而且是他親自動手。臨走之時,白正經對他眨了一下右手,“給我一把鑰匙,萬一有緊急情況,我才能隨時離開。”


    “這局子裏,還沒有關過這樣囂張的人。你今天破了記錄。親口向局長要鑰匙,拿鑰匙的目的隻有一個,方便隨時出去,似乎和住在家裏差不多。”馬伯城笑了,遞了一把鑰匙給他。


    “這話聽著怎麽有點酸呢?”白正經哈的一聲笑了,接過鑰匙試了試,確定無誤,“你別忘了,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事。你的寶貝女兒,我的寶貝女朋友一個人在最前線。”


    “放心!我敢肯定的說,就算你真的愛上她了。你對她的愛永遠沒有我這樣濃烈。”馬伯城對他揮了揮手,“你這兒,我會派一個自己人。真有事情,你打昏他就可以了,別傷害他。”


    “囉嗦!快去派人,保護我的寶貝女朋友。她出了事,當心我一腳把你踢到太平洋去。”白正經把鑰匙收好,掏出手機給馬恩娜了一條短信:我在局裏,外麵的一切,全靠你了。


    “開什麽玩笑?”看清短信,馬恩娜頭都大了。從理論上說,白正經的計劃是可行的。但是,假設幕後黑手針對的是楊紫雲,可楊紫雲沒有參加這次手術。


    換句話說,幕後黑手這次未必會出手。假設不出手,他真得在局裏等著。這是麻煩之一。其次,後天上庭。如果他還沒有出來,這場官司怎麽打?


    馬恩娜沉默少頃,給他發了一條短信:這事兒先不說了,後天上庭的事,你有什麽打算。難道真不找律師,你自己辯護?還有,你和任文雅的關係這樣僵。萬一她出庭作證,說遺囑無效,你怎麽辦?


    “他二姨的。我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看清短信,白正經真傻了,反複看了兩遍,捫心自問,假設他是任文雅,會不會“背叛”任心梅呢?


    一時之間,他卻找不到答案。主觀一點,或者說樂觀一點衡量任文雅,她是一個有職業道德和原則的律師。不會因為他們兩人爭吵兩句就本末倒置的否決任心梅的遺囑。


    可是,這樂觀的背後仍然有危機。幕後黑手精心策劃了這場陰謀,不管是針對他或是楊紫雲。在任心梅這件事上。他和楊紫雲是一條線上的。他脫不了身,就代表楊紫雲也有麻煩。


    不管任文雅多有原則,隻要幕後黑手找到她。略施手段,任文雅就得低頭。這場官司,他就輸定了。當然,他不在乎那些錢,可關鍵是,他不能讓任心梅的錢落在任長春和安家樂他們手裏。


    “壞了。”想到任文雅,他突然想到了鄧月仙。杜大軍他們把他告了,沒有理由會放過鄧月仙。羅樂的事徹底打亂了他的一切。他忘了這件事,鄧月仙也沒有找他。


    假設他的直覺沒有錯,安家樂連鄧月仙也告了。他們兩人都是被告。不知道鄧月仙那邊怎麽樣?他想了想,給鄧月仙發了一條短信:你那邊情況如何?


    “你的麻煩比我多,此時還能想到我。醫生當到你這個分上,真不容易。”鄧月仙刪除短信,直接給白正經打電話,信息台回複,對方轉入語音留言信箱了。


    “搞什麽鬼啊?難道不方便接電話。”鄧月仙嘀咕一聲,給他回複了信息:其實,我們的事可能不是什麽大事。我最擔心的是,任長春他們騙光軍叔兩人的錢。這事兒,你有沒有辦法阻止?


    “這個蹲著小便的貨?”白正經一呆,仔細想想鄧月仙說的事,覺得無法排除這種可能。以任長春他們的為人,不管這場官司是輸是贏。官司結束了,他們一定會打任大軍和杜小鵑的主意。


    可是,他們是父子、母女或父女關係。他憑什麽幹涉他們的家事?除非任長春有行動了,已經騙了任大軍兩人的錢,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cha手了。


    “cha手?”白正經輕拍額頭,突然笑了。給鄧月仙發了一條短信:放心!我有辦法了。他們不可能騙走軍叔兩人的錢。不過,官司的事,你有什麽想法?另外,你找個機會和任文雅談談,看看她對這件事有什麽想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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