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棄一直等到她婀娜的倩影全部消失這才找地方重新爬了出去想到她最後那句“那晚上我等你”的話真是骨酥體軟心頭狂跳幾次差點兒從牆上掉了下來。www.tsxsw.com


    回到“春滿園”任天棄完全是在飽受時間的煎熬不過他也沒有完全閑著先是去取了多年來私存的銀子再次出門到西街最好的綢緞莊花血本買了一件寶藍色的絲緞棉袍棉褲一雙鹿皮靴子然後又選了一個上麵鑲著假寶石的瓜皮帽兒用一個布袋子裝了回去趁著鄭寶兒出門又偷偷溜到了她的房間到那梳妝台下找出了鄭寶兒的化妝匣子先是用一個小瓷瓶將她花一兩銀子買的玫瑰花露倒了一半瞧著自己那血紅凹凸的臉感到有些惡心便又去抹鄭寶兒常用的臉粉但足足用了大半瓶還是收效甚微不禁大覺沮喪斜眼瞥見那化妝匣子之旁還有一個小匣上麵用紅字寫著“**大補丸”的字樣一打開卻是幾枚黑色的藥丸。


    他知道這是鄭寶兒經常用高價賣給客人服用的雖然不明白這到底有什麽用但他曾經問過鄭寶兒鄭寶兒說是這東西男人服了就更像個男人任天棄正在愁自己瞧來還不怎麽成熟這自然是個好玩意兒自己今晚一定用得著見裏麵還有三枚便伸手拿了兩丸揣在懷中。


    鄭寶兒可不是好惹的拿了她的東西自然還要想法還原此時任天棄的聰明勁兒又上來了先是取了清水來倒入了那裝玫瑰花露的小瓷瓶裏跟著又去廚房問著老王要了一把麵粉和那臉粉混在一起隻是那“**大補丸”就有些麻煩了不過他琢磨了一陣就有了主意到街上去撿了兩枚大小差不多的羊屎來又找了墨汁來將兩枚羊屎浸黑瞧來倒真的和那“**大補丸”差不多不由讓天棄好生有成就感。


    算他運氣不錯剛一弄好鄭寶兒就回來了任天棄連忙緊埋著頭在外麵劈柴。


    夜幕降臨好不容易快到子時任天棄一古碌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穿上絲緞袍戴上瓜皮帽然後將那玫瑰花露全數撒在自己的身上跟著又掏出那不知有什麽用的“**大補丸”來就著清水呑下一時不覺有什麽好處當下也不去管它不敢走大門從院子左側的一道矮牆爬了出去。


    他心有所係真是腿下生風腳下駕雲片刻之間就到了“聚豔坊”的後院很快就爬上了下午與朱絳仙說話的那個牆頭借著清幽的月光向下一望園子裏的一塊白石上果然坐著一位女子瞧那柳條兒一般的身姿不是朱絳仙還會有誰。


    任天棄本來還有些擔心朱絳仙會爽約不來如今一看真是心花怒放不敢像白天那樣來個“大鵬展翅”便悄悄的抓著牆頭跳了下去走到了朱絳仙身邊道:“好姑娘我來啦。”


    他忽然這麽一張口那朱絳仙著實駭了一跳身子猛地一震回過頭來見是他這才拍著胸口道:“你怎麽不聲不響的就來啦可嚇死我了。”


    任天棄本來也是伶牙利齒之人但見到這朱絳仙不知怎地總是心跳加笨嘴笨舌隻知傻笑道:“對不住對不住。”


    朱絳仙眼珠一轉站起身來道:“算了也不能怪你你要不是悄悄進來難道還要像上次一樣被打得奇慘無比麽。”


    任天棄想起自己上次確實有些狼狽不由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道:“他們四個打我一個不是英雄好漢要是一對一我準打得他們落花流水。”


    朱絳仙聽他吹牛也不去揭穿他隻是幽幽的歎了口氣道:“你說咱們該怎麽玩耍呢?”


    天棄這時隻覺渾身熱得厲害小腹之下的那話兒忽地勃然雄起無法按捺這種情況是他從所未有心道:“糟糕必定是吃了三娘那兩枚什麽‘**大補丸’的緣故媽拉個巴子好熱好熱。”所幸寒冬之時他棉褲穿得臃腫還不致於出乖露醜隻是望著朱絳仙的眼神已有些不對勁兒了。


    朱絳仙見到這任天棄的眼睛紅紅的心中也有些驚懼但還是道:“任天棄你能不能為我做一件事。”


    任天棄道:“什麽事我做就是。”


    朱絳仙道:“我小的時候最喜歡在晚上看家裏的那條小白狗在地上爬來爬去現在到了這裏再也見不到啦心裏麵好想它。你能不能裝小白狗在地上爬給我瞧。”


    這是任天棄本來也是心高氣傲之人但生平第一次被女人迷昏了頭少年心性想討心上人歡心反正這裏沒人瞧見也不至於有損老大的形像猶豫了一陣道:“不行這太不像話了沒麵子。”


    朱絳仙本來見這小子對自己色迷迷的完全是一付百依百順的樣子沒想到還有些骨氣臉上一黯裝著很失望的樣子隻道:“算了我知道你不肯為我做的你走吧走吧。”


    任天棄本來還是不情願但在月光下見到她撅著粉嘟嘟的櫻唇嬌容薄嗔讓人大起憐惜之心就在這時他腹下的那熱氣又湧到頭腦中來了一時色迷心竅在地上爬了幾下就站了起來道:“朱姑娘這下總成了吧。”


    朱絳仙便拍著手笑道:“好啊真像真像。”


    任天棄本來還甚覺委屈見到她笑得猶如桃花盛開一般心又放下了。


    過得一陣卻瞧著朱絳仙一皺柳眉道:“不像還是不像。”


    任天棄一愣站起身來道:“怎麽又不像了。”


    朱絳仙道:“我家那小白狗身上白得緊那像你穿這麽多的衣服喂任天棄你能不能把衣服脫光了爬給我瞧。”


    她此言一出倒把任天棄駭了一大跳失聲道:“把衣服脫光這怎麽能成。”


    朱絳仙臉上頓時現出了哀怨淒涼之色秋水般的眼眸裏似乎有淚珠要溶溶欲滴低聲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沒有人會為我這樣做這個世上就沒有人對我好。”


    望著朱絳仙楚楚可憐的模樣聽著她如戚如泣的聲音任天棄頓時熱血沸騰隻要這小美人兒能開心起來就什麽也不想了當下大聲道:“好姑娘你別哭我脫我脫就是。”


    當下將衣服飛快的脫了下來等脫到底褲之時才想起自己那話兒還在不爭氣的劍拔弩張頓時又猶豫起來卻又聽到朱絳仙道:“算了我知道你不願意你……你還是走吧。”


    他一咬牙說了聲:“好姑娘你別笑我。”一咬牙已將底褲脫了下來。


    近日馬花嬌已經叫人教朱絳仙狐媚之術朱絳仙對男人的身體也充滿了好奇今夜雖然是想捉弄一下這個想吃天鵝肉的賴蛤蟆但也想一窺究竟見到了天棄尚未成形卻直指天上的那東西真是第一次開了眼界心中是又羞又怕卻也不回避道:“你臉長不好瞧不過皮膚倒挺白與我家的小白狗像得緊你快在地上爬爬。”


    任天棄這時還有些靈性想到那樣做真是太沒臉麵了當下斷然道:“不行不行好姑娘這事我實在做不來你還是換別的吧。”


    朱絳仙嬌怯怯的用軟語求了任天棄幾遍但這一次任天棄是無論如何也不答應。


    就在這時就見到朱絳仙將粉臉一沉罵了句:“不識抬舉的家夥。”


    忽然大叫了兩聲霎時之間從附近的假山、花堆的後麵湧出了老大一堆男男女女個個嘻嘻哈哈麵帶鄙夷嘲諷之色圍了過來。卻是這“聚豔坊”的龜公、妓女還有一些嫖客。個個像瞧西洋把戲一般隻聽有一名妓女尖笑著道:“哈哈絳仙果然厲害把這小子迷得昏頭昏腦做什麽都願意早知道該試試拿一砣狗屎給他瞧他吃不吃。”


    跟著就有一個嫖客道:“那倒不是沒想到這小子倒還有些定力居然沒有脫光了衣服在地上爬我在他這個年紀若是遇到絳仙這樣絕頂的美女別說叫我爬就是讓我朝她跨下鑽都心甘情願。”


    他這麽一說眾人全都哄笑起來。


    任天棄瞧著朱絳仙這時嘻笑著跳入了人群之中望著自己的眼神就像看一條落了水的賴皮狗一樣頓時如中雷霹又如被分開了八片頂陽骨傾下了半桶冰雪水來定在那裏愣愣的道:“原來……原來是你……你在騙我。”


    這時一名二十來歲有幾分姿色的妓女道:“當然是騙你你也不自己屙泡尿照照自己那付德性也想沾咱們絳仙瞧你還敢不敢天天來爬牆頭了。”


    又有一名妓女指著任天棄雙腿之間的奇景道:“怪了這園子裏天寒地凍的這小王八蛋的那話兒倒還能那樣真是希奇。”而她旁邊的一名嫖客將她的身子一抱大笑著道:“這有什麽希奇的菊花兒難道你忘了上次我來疼你讓你爽快得叫了一晚心肝哥哥的事麽他準是服了什麽**呢哈哈這小子毛都還沒有長齊整居然就弄了那玩意兒服下真是好笑好笑得緊。”


    天棄此時已完全明白生什麽事了這樣的屈辱與狼狽還不用說他心中隻覺萬槍亂刺萬鋸亂割變得血淋淋的呼吸都要停止了死死的盯住朱絳仙忽然覺得她美麗的容貌在開始扭曲變形起來努力的咬著牙不讓自己流淚。


    圍著天棄戲弄了一陣那些人便覺得沒什麽意思了一個龜公走了過來將他脫下的衣服向身上一扔道:“滾你媽的小王八蛋要是下次再碰到你小心我將你那根小玩意兒割下來喂魚。”


    天棄默默的穿上衣服再也沒有瞧朱絳仙一眼走到牆頭邊爬了出去剛下地他就軟軟的坐了下來隻想痛痛快快的放聲大哭一場忽然浮想起朱絳仙那麵帶冷嘲的樣子便又咬緊了牙隻想:“朱絳仙這小婊子捉弄我老子是上了當想氣老子老子要是哭出來這個虧就吃得更大了哼總有一天老子一定要好好報這個仇。”


    他雖然使勁的忍住不哭但心中的悲憤卻比痛哭出來還難受在牆根下坐了好久這才軟皮蛇般的站了起來一步一捱的向“春滿園”走去他來的時候是騰雲駕霧去的時候卻是漫漫長路數十丈的距離足走了一個時辰才到此時已經是深夜寅時“春滿園”已經關門謝客他自然又要翻牆而進。


    正走到那堵矮牆之下就聽見院子裏一片的吵鬧嘈雜之聲一個男人的聲音道:“媽拉個巴子的鄭寶兒你這個**賤人上次是你把老子哄得開心老子才再到這‘春滿園’來照顧你的生意誰知你晚上把臉塗得像吊死鬼似的不說還用一百個銅板賣了一枚塗了墨的羊屎給老子服下弄得老子現在嘴巴還臭得緊你媽的是不是瞧不起你宋大爺認為我好欺負是不是?”


    話音一落立刻有“啪啪”兩聲脆響傳來鄭寶兒尖厲的哭叫之聲想來是被狠狠搧了兩耳光。接著又聽到白芳芳的聲音道:“宋大爺你消消氣誰不知道你是合州城漁碼頭上的老大手下有一大票的兄弟就是給寶兒一千一萬個膽她都不敢戲弄你啊誤會絕對是誤會。”


    這時鄭寶兒也哭著大聲道:“不錯一定是院子裏的那個不要臉的小浪蹄子嫉妒我的生意比她們好故意想法來害我夏香你這個賤貨平時就瞧我不過是不是你幹的。”就聽到一個年輕的女人在道:“不是不是我怎麽會做這樣的事。”


    此時任天棄爬上了牆頭見到院子裏已經站滿了人“春滿園”的姑娘與嫖客全部都出來了當中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漢子而鄭寶兒卻隻穿著一個紅色肚兜披頭散的在旁邊哭臉上果然是白慘慘的一片黑夜之中真有些讓人恐怖不用說這是天棄混在她臉粉裏的麵粉產生功效了。


    白芳芳心中也懷疑是春梅幹的走到她麵前就是一個大嘴巴子道:“你這賤人膽子越來越大了看來不讓你嚐嚐老娘的厲害你是要翻天了老王去把我的皮鞭拿來。”


    人群中一個背部微駝滿臉虯須的漢子答應了一聲轉身到了一間屋裏沒多久就拿出了一條帶了些小刺的皮鞭出來遞到白芳芳的手上那夏香駭得一下子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道:“媽媽真的不是我幹的冤枉啊。”


    白芳芳全然不相信她冷冷一笑已經舉起了皮鞭。


    就在這時突然有個聲音在高聲道:“這的確不是夏香幹的不要打錯了人。”


    眾人覓聲望去卻見左側的矮牆之下站著一個少年戴著頂瓜皮帽兒穿著寶藍色絲緞棉袍綿褲腳上一雙鹿皮靴子卻正是任天棄。


    要是在平時這樣的事任天棄有多遠閃多遠打死也不會承認的但他此刻痛苦萬分隻想被人好好揍一頓心中才好受一些當下也不去瞧大家詫異的眼光直直的向白芳芳走了過去。


    還沒有走到白芳芳的麵前就聽見鄭寶兒尖叫了起來道:“是我的玫瑰花露錯不了就是這個味道果然是這個小王八蛋幹的。”


    那宋大爺聞聽這話衝上去對著任天棄的小腹就是抬腿一腳將他踹得兩腳離地跪倒在地上然後又連著對著他的身子一陣亂踢罵道:“龜兒子老子天上地上山珍海味都吃遍了就是沒有吃過屎你這小雜種倒讓我開了這個葷老子也拿一道菜給你嚐嚐。”他一邊說腳下就更用力了。


    任天棄身上雖痛但覺得心裏果然好受多了一時嘴上中了一腳頓時破了嘴唇口中全是血猛的一下吐了出來狂笑著道:“痛快痛快***真痛快你再重一點再重一點。”


    妓院裏的人素來都知道這小無賴的品性見他不僅主動來承認是自己做的又忽然這麽硬氣再加上半夜三更的穿著一身新衣從外麵回來真是處處透著古怪全都詫異萬分不知這小子在搞什麽鬼。


    範麗娟素來是最關心任天棄的隻是生性懦弱膽小剛才一直不敢站出來可眼瞧著天棄被踢得如此慘終於忍不住從人群中衝了出來一下子撲在了天棄的身上麵對著那宋大爺道:“宋大爺天棄還是個孩子他不是故意要作弄你的你就饒了他吧我求求你求求你了。”


    那宋大爺在合州城算得上是一方之霸吃了這樣的大虧那裏能這麽快解氣惡狠狠的道:“你這婊子這麽護著這小雜種莫非是他親娘麽好老子就老的小的一起收拾了。”說著就抬腿向範麗娟的腰間踢去範麗娟身子孱弱這一腳要是踢得實了絕非她所能承受。


    就在這時人群中又鑽出一個人來向著那宋大爺連臂帶腰一抱頓時將他向後拖出數步那宋大爺大怒雙臂朝外奮力分去那裏動得了絲毫心中吃了一驚回頭望去中等身材背部微駝胡須遮麵認得這人正是“春滿園”的龜公老王平時見他端茶送水少言寡語卻不料力氣這麽大。


    老王抱退宋大爺便立即鬆手躬著身道:“大爺範姑娘身子弱得很經不起你踢你還是放過她吧。”


    那宋大爺細細端視老王見他一臉恭敬臉上的胡須似乎很久沒剃了遮住了本來麵目但眼眸中有精光流動他雖然不是什麽武林中人但在江湖中也混了二三十年自然知道世上多的是奇人異士這老王雖然可能隻是有幾斤蠻力未必就是其中之人但這種人要是惹上了弄不好就有性命之憂還是小心得駛萬年船盡量避禍為妙。


    一念至此當下便下了台階道:“好就瞧在白老板的麵上我放過這小子。”也不想再留在此地抬腳就向院外走去那老王趕緊給他開門宋大爺忍不住又打量了他幾眼卻再沒現什麽奇異之處。


    卻說白芳芳見到宋大爺總算走了長長舒了口氣瞧著躺在地上的天棄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上來罵了句:“小王八蛋你又給我惹禍了老娘真是傻到家啦當年怎麽就把你從門口抱了進來應該一把遠遠扔出去才省事。”


    說著舉起皮鞭就想抽他卻瞧到天棄雖在地上翻滾臉上卻一付無所謂的樣子她閱曆極豐自然猜到這小王八蛋必然經曆了什麽讓他痛不欲生的事咬了咬牙這一鞭卻也抽不下去了隻是喝道:“任天棄你這個小王八蛋聽好了從明天起院子各房的水還是你挑另外要把晚上客人吃夜霄的菜全部洗好切好老娘瞧你還有閑功夫惹禍去。”


    她說完這話不許範麗娟去管天棄讓大家各自回房天棄便慢慢爬起身來回到床上這一夜他一閉上眼就是朱絳仙那充滿著嘲笑的麵容自是咬牙切齒不曾有片刻合眼也是在這一刻他第一次恨上了漂亮的女人更是暗暗誓這一生中再也不上這些漂亮女人的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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