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忻再次醒來時第二天午夜了。


    後續的情況,是薩紮斯坦和奧德-凱斯勒講述給他聽的。


    “那種感覺應該就是針對施法者的某種特殊衝擊吧,肯定不是瞬殺凡物,否則你們兩個一個都活不下來。”薩紮斯坦說的你們兩個,是指吳忻和奧德-凱斯勒。“那一招的代價對祂也很大吧,不過祂終究是把伊萊亞當的能量帶走了,這一下,我是真的窮了,伊萊亞當的一個等級,能放一個九級魔法還有剩餘呢。”


    “你不是告訴過我,收集十個鎮國的等級,你就可能得到與真選教皇達到同質,並擁有牧師絕對沒有的上千年的壽命嗎。”吳忻知道,薩紮斯坦把奪自醫院騎士團總團長的能量當作最後的儲備,但是他也知道伊萊亞當的等級對於薩紮斯坦的價值實際上遠遠不止是施法材料的儲備。


    “別提了,暗日不允許真選教皇以外的人跨過那條線。”薩紮斯坦有點意興闌珊,雖然希瑞克並沒有用嚴厲的詞匯,但是祂已經做出了明確的警告。


    這個位麵上,隻允許真選教皇一個傳奇存在。


    雖然薩紮斯坦即使擁有伊萊亞當的那份能力時,進階也是看不到什麽機會,但是對於一生癡迷於了解更多世界,掌握更多知識的薩紮斯坦來說,這依然讓他極為失望。


    奧德-凱斯勒此時也躺在病床上,他問薩紮斯坦:“說起來,瞬殺凡物能不能殺死半神?你是不是半神啊?”


    他雖然失去了好幾個牧師等級,但是畢竟比吳忻強一點。早已經醒了。


    看到吳忻也醒了,他迅速找來了薩紮斯坦。


    雖然已經跟這個牧師一起同飲腦者阿明乃至更強大的存在較量過,算得上是生死之交的戰友了,但是吳忻還是第一次有機會認真地打量他。


    這個高級牧師身高和吳忻差不多,都一樣高大。但是相比術士就談不上英俊了。


    不過他也算精心裝扮過,潔白的亞麻襯衫和合身的黑色背心和絨皮外套,更重要的全部都是精銳級的裝備,能夠增加防禦,還有增強感知的效果。


    依稀還是當初那個威嚴的熱之首座。


    事實上,這是奧德-凱斯勒為數不多的合適服飾了。雖然營救薩紮斯坦符合哈布斯堡家族皇帝和攝政的利益,但是多方奔走也是必須的,奧德-凱斯勒把不少財產都投入了這個工作。


    好在這一切終於是有了一個好結果。


    “愚蠢的問題。”薩紮斯坦對這個問題很煩心。


    “喂,半神巫妖到底是不是半神的一種啊?”這個問題,哪怕是高級牧師也大部分不知道。他一直想知道。“而且巫妖難道隻有一百年的壽命嗎?這不對啊…………….”


    薩紮斯坦沒有回答他的疑問,隻是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不過它的反應,也是一種答案,奧德-凱斯勒已經大致明白了,半神巫妖對上真神也是虛的不得了。


    “那個紫色的火焰衝天而起,整個懸崖都被炸掉了,不過這也沒什麽,我也能做到。嗯,沒事,我不怕。”薩紮斯坦的聲音中有一種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情緒。不過他還算是注意到了吳忻的激動表情,他發現卡薩諾不在。“不過你不用擔心啦,卡薩諾看到你昏倒,就從前排衝過來了,不過他要是不這麽一讓,還真不一定逃得過。還有幾個女士都足夠敏捷。真奇怪了,那個德弗李希女騎士身上的鎧甲居然和輕甲差不多。隻有一個重甲騎士不幸摔進了大海,再也沒有找回來。”


    吳忻聽到這個傷亡後總算是鬆了口氣。這是可以接受的範圍內。


    卡薩諾最近忙得一塌糊塗,不可能一直守著吳忻。


    “然後祂就借著爆炸之勢跳下了懸崖,好一番大開殺戒…………..”


    “那一男一女兩個奧斯曼帝國的人實力都很不錯,在水裏的話,我要殺都不容易,但在暗日的手上,加起來一共隻抵抗了不到半分鍾…………”


    “那個有大袞血脈的惡魔也隻抵抗了兩三分鍾…………現在它把方圓幾百裏的各種掠食者,神話鯊魚、底棲魔魚、魚魔怪、寇濤魚人之類的都給引過來了,現在海麵上好一場自助餐。”


    “艾爾蘭這個傻貨居然還想劃船去收集屍體做施法材料和營養劑,被我臭罵一頓,他也不看看那些海生種的數量,窮瘋了找死也不是這樣的。再說這種施法材料如此不穩定,連我也沒有多少提取的經驗,能榨出幾滴油?那東西倒確實可以做成營養劑,但是哪怕是對心中充滿混亂邪惡的武者來說,喝下去也是有一半機會死去的冒險,也許擁有最強壯身體的幾個紅衣大主教能用,但是適用範圍如此小的藥劑很難賣出高價。”


    “順便說一句,這個傻家夥毫發無損,看來雖然經曆了那麽多,可他卻是還是暗日的虔信徒。”


    吳忻依然是靈魂交流:“不要再說這個問題了,暗日的力量我們都見到了,我們的部下中很多在很長的將來,依然會是暗日的信徒。”


    “確實太強了,以如此倉促的準備就敢降臨下這麽強的分身。”薩紮斯坦也是剛剛稍微明白希瑞克強大到什麽程度。“美萊迪僅僅在懸崖下畫了一個獻祭法陣,以自己的*和靈魂為導引,就把暗日的一個分身召喚到了這個位麵,她雖然實力強大,而且肯定早有準備,帶上了很多寶貴的材料。但是這一場倉促的降臨,暗日的損耗必然極大,那些虧空,可都是暗日自己補上了。”


    “如果確實有萬貫家財,不經常放縱一下,凡人豈能知曉你的獨特。”這就是吳忻的感觸,有錢任性。


    “太放縱可不好,當初火神………..”奧德-凱斯勒想起了什麽,把話題給轉了過去。“這次他為什麽放過我們?”


    “有一點可以確定,相比我們點燃的這根蠟燭,祂更在乎奧斯曼帝國,所以才會衝下去殺他們。”薩紮斯坦說到這沉默了一會,他思考這個問題很久了,發現自己隻能接受希瑞克的解釋。“祂把我們的主比作恒星,而我們隻是蠟燭,還說讓我們不要回歸恒星…………”


    吳忻製止了薩紮斯坦的猜測,情況還很不明朗:“祂可以重創火焰之主,但是不可能驅散生命對光明和溫暖的需要,對火、水之類的崇拜隻能壓製不可能摧毀,所以對祂來說,現在的結果就是最好了。”


    “你身體裏的火種怎麽樣?!”奧德-凱斯勒忽然緊張地問道。


    “他就沒上來過,能把我怎麽樣?要製伏我,祂就來不及對付奧斯曼帝國的敵人了,暗日就算願意承受一定的損失,也是有限度的,祂在這裏的時間很寶貴,任何神明都必須謹慎地在主位麵活動。”薩紮斯坦說著跳了一跳,猶如一個開關被激活一樣,半神巫妖用自己體內的火種照亮了昏暗的帳篷。“當年火焰之主僅僅以一件神器為代價就直接進攻西斯庭禮拜堂,這隻能說明當時祂的心智情況已經很糟糕了。”


    奧德-凱斯勒慶幸地總結道:“我們已經不是祂的頭號敵人了。”


    “我們已經不是祂的頭號敵人了。”薩紮斯坦說了同樣的話,但是他的情緒就不是慶幸了。


    偉大的紅袍法師縱橫世界一個世紀,在人生的後五十年裏,一旦和任何對手敵對,那就是對方的頭號威脅,現在的情況讓他有點失落。


    “那我們就低頭實幹,在巨人們互相撕咬時,耐心積累實力,等到時機成熟,讓那些小看我們的敵人身上撕下一塊肉。”卡薩諾這個時候掀開帳篷走了進來,得到薩紮斯坦開放,可以通過他精神交談的四個人聚齊了。


    卡薩諾的話讓吳忻和薩紮斯坦都是精神淩冽。


    卡薩諾話說得鏗鏘有力,精神態勢也不錯,核心的營養劑立刻能讓核心級的戰士身體狀態恢複過來。


    不過他精神頭不錯,臉上卻很疲倦,看上去不僅工作了很久,跑過來也挺急的。


    “都沒事?”卡薩諾問是這麽問,其實他隻看吳忻,不過奧德-凱斯勒倒也並沒有什麽失落的。


    “我們都沒事,這幾天你幸苦了啊。”吳忻看著一臉疲憊的卡薩諾知道這幾天他肯定夠忙的。


    “別提了,吃得和穿得都問題不大,關鍵是住房不足。”卡薩諾聳了聳肩,很是皺眉。“其實艾爾蘭把事情安排得挺好,按說大部分人都能有帳篷,問題隻在於老德弗李希和德語組堅持要把四分之三的茅草房和一半帳篷保留給來自奧地利的移民。”


    “還有,你們現在能參戰嗎?那個惡魔子嗣的肉,我們不能不去摻和一下,特別是你失去了作為打算作為施法材料的伊萊亞當的精粹,我們必須盡快恢複施法材料的庫存。”卡薩諾對於薩紮斯坦沒有了高級施法能力感到極度不安。


    剛剛見識了一個神祇的威能,接下來柴米油鹽的生活還是要繼續。


    雖然法師和術士在這個世界並不如武士和牧師來得有力,但是薩紮斯坦的爆發力依然是的黎波裏這個勢力的依靠。


    沒有了薩紮斯坦的爆發力,就沒有和平和安全。


    剛剛已經討論過了,吳忻和薩紮斯坦都立刻反對去爭奪惡魔王子的屍體。


    不過卡薩諾還帶著其他理由,他看著吳忻,用微妙的語氣說道:“你的那個女騎士,現在正在海灘上發狂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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