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的黎波裏港也算不上很冷,所以生產和軍事工作也能正常進行。


    而且相比前一段時間的勉強,大部分移民的工作熱情都高的多了。


    來自奧地利的移民自然更不必說,這裏他們又可以自由地信仰原本的神明,還能得到成為軍官和公務員的機會。


    艾爾蘭神甫在吳忻的命令下,把歐洲移民的情況分類造冊,建立戶籍製度,然後迅速把識字和有技能的人統統組織起來,派給不同的工作。


    吳忻特別把兩個鐵匠都找出來,然後把自己從祖瓦拉拖回來的火爐和鍛錘給他們,首先恢複自行修理武器的能力,當然也可以打造一些簡單的日用品。


    當然吳忻不是完全的白送,他們除了要正常納稅外,那些工具還要折合一百次修理。


    完成這個目標後,這些工具才完全屬於他們。


    除了鐵匠,還有石匠,唯一的石匠正在教授學徒,準備西邊的那個古羅馬遺跡搞文物破壞活動。


    不論是夏洛克還是利古裏亞的商人,都對大理石很感興趣,相比采集原礦,拆除舊建築雖然也是辛苦活,但總歸還是要簡單不少。


    而且不知道薩紮斯坦給那個海爾辛法師施展了什麽*法術,這個法師不僅接受了無法晉級為紅袍法師的事實,反而主動要求去那個如今已經是沙漠淹沒的地方擔任守備。


    如今施法者在的黎波裏本來就發揮不出作用,但是根據通行的慣例,吳忻在發放年金的同時,隻有解決他沒有工作環境的權力。沒有趕他出去幹活的道理,所以他能主動提出守備工作,吳忻實在是喜出望外了。


    等到兩個石匠學徒上手後,再給他兩個部下,就能去塞卜拉泰遺跡開工了。


    當然在目前的情況下。先軍是必須的,擴大生產是必須的,但是重點必須放在建軍上。


    除了少部分被編入政府組織,強化稅收部門和港口部門的能力外,大部分識字的民眾都補充進了軍隊,並且幾乎是立刻成了小軍官。他們的部下則大部分也是同族的移民,混和極少數星月信徒。


    吳忻已經打破了原醫院騎士團的慣例和建製,他也完全不向馬耳他島上的伊萊亞當總團長報告,實際上已經是一個打著醫院騎士團名號的獨立勢力了。


    這當然會讓一些老派騎士們有所不滿,不過吳忻牢牢控製了德語組和意大利語組的原首腦。平衡他們的力量,使得他們都需要自己,誰也無法反對自己。


    位於馬耳他島上的醫院騎士團無心也無力來恢複統禦關係,醫院騎士團的艦隊有等於無。


    早在海雷丁進攻突尼斯之前,馬耳他島和的黎波裏港之間連日常聯係都沒有維持。


    伊萊亞當總團長很明智地接受了吳忻的獨立,實際上吳忻帶著分家後的騎士能在地中海南岸站穩腳跟,並得到海上實力最強的西班牙王國的認可,這就是必然的結果了。


    因為這份認可。吳忻稍微欠了一點是人情又不是人情的東西,和西班牙和奧地利都留下了羈絆。


    當然他把醫院騎士團部分實力分化,然後建立哈布斯堡家族的外圍勢力。本身就是維也納和馬德裏期待的回報了。


    和被霍亨索倫家族世俗化的條頓騎士團,如今的普魯士公國一樣,吳忻也是幹一樣的事情,隻是他的規模更小一點。


    而且他還打著醫院騎士團的旗號,也方便收集來自意大利和德意誌各邦的誌願者。


    雖然體製上有問題,但是誰也不能否認。他是在和巴巴利海盜作戰,保衛歐羅巴的真神信徒沒錯吧。


    為了維持這份表麵功夫。對於原有的騎士,吳忻就要做到滿足他們對營養劑的需求。提供修理鎧甲的福利。


    還有一個最重要手段自然是給予權力,所有的騎士和見習都升官了。


    更重要的是,吳忻把原有的一個連隊拆散,然後擴大戰三個連隊。


    吳忻考慮到目前部隊不大,還是集中使用拳頭力量更能決定勝負,所以把連隊長的位置都給了中堅級的醫院騎士。


    三個連隊長的位置,法官老德弗李希的親信騎士占據一個,艾爾蘭神甫的親信騎士占據一個,還有一個被分配給了斯特格倫堡。


    他是因為信仰問題被強製流放的,不過這無法阻止他潛逃。


    據他所說,勃蘭登堡、薩克森這兩個選帝侯的統治區,以及周邊的一些小諸侯領地,班恩信徒已經反過來開始“製裁”希瑞克的信徒了。


    而在瑞典、丹麥、挪威這三個北歐國家,希瑞克教會也處於被動挨打的境地,波蘭和普魯士公國,班恩信徒也能公開活動。


    君主們對主教敘任權這個問題早就煩躁了,每個公爵都不喜歡羅馬能夠幹涉自己領地內主教的任命,更不要說希瑞克教會還經常摻和繼承問題。


    不過吳忻在交談中,發現他其實算不上“黑手”班恩狂信徒,至多隻是一個堅定信徒罷了,隻是和希瑞克教會有私仇而已。


    在吳忻開出了相當優厚的條件後,包括了中堅級的營養劑和連隊長的位置,並允許他保持信仰,他最終選擇了留下。


    這讓吳忻很滿意,他立刻給予了他立功的機會,他也抓住了機會,吳忻隨即就給予高位。


    這個選擇當然不會讓德語組和意大利語組滿意,但是剩下的幾個有競爭力騎士還算是接受了。


    雖然同為中堅級,但是他們基本都是一般的中堅,而斯特格倫堡雖然年輕,實力卻還是要略微勝過他們一點的,更是因為這第三個位置雙方已經角力了太久,被弄煩躁的吳忻甚至暗示要“給當地人更多機會”。


    無論如何。選擇斯特格倫堡總歸好過從星月移民中找第三個連隊長。


    他在攻克哥達菲部落的戰鬥中,確實表現優異不是嗎。


    卡薩諾和海爾辛都知道斯特格倫堡的這個“優異”其實頗有水分,不過其他人可不知道。


    他的背景也極為完美,是匈牙利人又不是匈牙利人。


    吳忻其實也不想那麽快就讓星月信徒進入自己的中層,因此也對次很高興。更不要說斯特格倫堡是一個天然的孤臣。


    當然這是短期的,長遠看,他就是匈牙利派的代表了,吳忻費盡心機構造了一個對他有力的權力結構,讓一個不是卡曙斯信徒的半匈牙利人,成為了大部分信仰卡曙斯的匈牙利移民的代表。


    斯特格倫堡永遠不會因為這批移民的眾多數量而成為新興的強勢派係。他永遠需要吳忻來支持他。


    而且他既然是驟然得到位置,吳忻就讓他立刻負責苦活髒活,他也願意承擔。


    他的那個連隊中,星月信徒最多,鎧甲最少。


    和剛剛到的黎波裏港時一樣。信仰星月教的人民群眾依然心中怒火中燒。


    但是和前幾天不同,吳忻已經不再是他們心目中最可恨的敵人,而是公正的裁決者和勇敢的保護者。


    至少在部分人心中是如此了。


    吳忻不僅成功地把默罕默德牧師組織的“請願”轉化為了他的末日,而且接下來幾天還依托那些早已經收集好的罪證,展開了訴苦大會和批鬥大會。


    吳忻激發仇恨的同時,還分發好處,許多牛馬和羊群都被他發了出去,當然拿了這些東西的人。就不能再免稅了。


    吳忻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重創了自己治下星月信徒的凝聚力。


    吳忻在軍事力量和當地人心的共同支持下,完全控製了局勢。如今各個村子裏,卡曙斯信徒和星月信徒混合居住。


    在行政上公平的同時,在宗教問題上,他還是采取了區別對待,表麵上允許雙方都建立祭壇。


    當然實際上,用各種理由阻撓星月祭壇的興建。反正行政上的理由總是不難找的,星月祭壇的衛生不行。防火也不行,還有那個文件你怎麽沒帶…………


    這番鬥爭後。星月教中的豪門大家族完全沒有了反抗他的能力,隻能跪地求饒,哭著喊著請求皈依最最偉大的上帝,希望得到寬大處置。


    吳忻當然沒有不可能就饒恕他們,不僅是因為實際上他根本不希望推廣對希瑞克的信仰,也是因為他急需這些失去了反抗能力的家族的財產。


    他們帶來的糧食和羊群,以及駱駝和金銀,都大大家加強了吳忻已經幹渴的金庫。


    這一段時間,巴巴利海盜的主力實際上都在突尼斯蘇丹國活動,歐洲大陸同的黎波裏港貿易的未來風險加大了,但是在短期內,反而讓航線上的海盜有所減少。


    不過局勢動蕩,糧食和布匹的價格還是有所上漲。


    另外一個花錢的大頭,自然是兵營和兵站的建設了,除了容納新連隊的兵營,吳忻還一口氣東、南、西三個方向都建立了好幾處兵站。


    這些兵站實際上就是由十來個人守衛的倉庫和驛站,裏麵儲備的糧食、馬料、箭矢,是軍隊機動性的保證。


    再配備一匹馬,讓往來的信使,可以更快傳達命令和信件。


    各個富裕的星月家族不僅提供了吳忻需要的資源,讓他可以搞基礎建設,也讓他有了收買人民的能力。


    他把羊群和牛馬以工錢的形式發給人民,富人的妻子小部分成了醫院騎士和見習們的戰利品,大部分和女奴都被作為工資發給了勞工大眾。


    包括星月教多妻製度在內的任何一夫多妻製度,都符合生物自然競爭的目標,但是如果不加控製那麽就會激化社會矛盾。


    沒有妻子,沒有財產的男性,是社會不安定的因素,也是要求混亂和重塑的主力軍。


    所以吳忻把那些女人分配給本地的光棍,作為得到妻子的代價,他們要去最危險的地方幹最累的活,采石場和鐵礦。


    兩百多個女人。為吳忻找到了一百多個采石工,一百多個礦工。


    吳忻還從消滅星月教大戶中得到了威望,來自奧地利的移民中也有大家族,如果不是吳忻的這番手段,他們也不可能接受吳忻的人事安排。


    斯特格倫堡作為匈牙利人的代表其實不是很合適。在船上的時候,移民們內部調解和鬥爭後,頗有幾個有威望的匈牙利人打算爭一爭的黎波裏港的高位呢。


    吳忻當然會給這些人機會,但是目前來說,他們隻能滿足於磨坊管理人和水渠維護人這樣的位置,雖然這也算要緊職位。不過也都是壓力很大的位置。


    所有人都老老實實地配合建立戶籍和征兵的工作,並且承認老德弗李希的司法權威,沒有人敢於阻撓老德弗李希判案。


    不過僅僅是如此,這些移民的大戶還是感到滿足,因為相比對付星月教大戶的手段。吳忻對付他們的手段明顯是溫和的。


    斯特格倫堡得到了大蛋糕,而他可以總歸算是匈牙利人的“自己人”。


    幸福有的時候不是是一個絕對的問題,而是相對的。


    吳忻對他們也確實是善意的。


    “最近有一個值得注意的問題,我們再星月居民中廣泛開展的訴苦大會,似乎在歐洲移民中也引起了一些共鳴,不少身無長物的移民,強烈要求我們也在歐洲移民中召開這個活動。”奧德-凱斯勒小心地試探吳忻,他擔心吳忻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他們也想把富戶的財產都給分了。我覺得這沒有必要,那些富戶都沒有反對過我們,和那些星月信徒不一樣。”


    那些富戶已經向他捐獻了不少財產了。還主動提供人力,薩紮斯坦已經有了一個真正的燈塔。


    雖然內部結構很簡陋,但是高度很不低,歐洲的工匠大大加速了工程。


    實際上這個燈塔,也是吳忻所在。


    上層屬於半神巫妖,中層就是吳忻的臥室和辦公室。


    “我認為凱斯勒首座說得對。”旁邊的艾爾蘭神甫也覺得這樣幹不對。可是作為財政管理者,打土豪對他是有誘惑力的。“可是如果想要吸引更多的移民。我們就要建立更多的房屋,我們需要金錢。”


    貧民們能夠分到生產工具。但是更多的積蓄還是被政權奪走了。


    捐獻再多,也不如直接沒收。


    然而這個問題吳忻沒有遲疑,他對凱斯勒首座說道:“告訴來自歐洲的富戶,隻要對我忠誠,他們的財產是有保障的,那些要求開訴苦大會的人,統統要編入部隊,不能把他們留在社會上,軍官也要對他們加倍關注。還有,如果有軍管產生了這種思想,我們必須采取果斷行動。”


    把舊世界統統砸碎,然後建立新世界這種事,吳忻不反對,隻要先從你們的家開始砸就行。


    我支持偉大的理想,但是別動我的基本盤。


    這個舊世界確實不怎麽討人喜歡,和夢想差距極大,但是新世界露出端倪前,就砸了它,實在算不上明智。


    “切,你既然知道自己幹了多危險的事,為什麽還要幹呢,真是低等生命的行為。”


    “一切的問題都在於此,薩紮斯坦殿下,如果我們能夠喜歡工作、甚至喜歡加班,勝過喜歡美酒和佳人,一個嶄新的世界就在我們麵前了。”


    “做夢,又一個低等生命的行為。”


    ……………….


    舊世界的支配者之一,哈布斯堡家族的首領,神聖羅馬帝國皇帝,西班牙國王。


    正在他那個巨大奢侈的浴室裏,享受著美酒佳人。


    他喜歡這些東西,但是他也得加班。


    “陛下,的黎波裏急件!”老管家衝進了浴室。


    “的黎波裏港?那個地方能出什麽值得你這個時候來打攪我的事情?”皇帝雖然是問句,不過並不懷疑弗洛倫蒂諾大總管的能力。


    “美萊迪殿下死了,她和逆足纏繞章魚同歸於盡了。”大袞的魔子,在西班牙的情報係統裏,有一個更正式的名字,畢竟這東西是他們的眼中釘。


    “是被火焰之主的那個殘餘給擊退了?!”皇帝接過情報,看了幾眼,發出了更大的驚歎。“怪不得最近幾天我睡得舒服多了,原來如此,你最近睡得怎麽樣,我的大總管?”


    “當然,狹小的牢房裏突然少了兩個住客,自然是舒服多了。”弗洛倫蒂諾大總管先回答他的問題,然後糾正了皇帝的用詞。“不過也許陛下不該再使用殘餘這個詞了,火焰還沒有熄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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