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成為火焰之主牧師的雅拉冷冷地看著吳忻和穆拉德貝伊擁抱行禮,她知道科爾莫娜見習正在防備地看著她。


    不過作為一個優秀的牧師大人,蒙偉大神恩的施法者,她是不會在乎一個醜陋女性遊蕩者的態度的。


    很多法師對牧師的施法能力很看不上眼,認為他們並不真正了解魔法這門偉大藝術,根本算不上施法者。


    但是和法師一樣,在大部分情況下,大部分牧師對於戰士和遊蕩者們還是有十足優越感的。


    雖然失去了四分之三級牧師等級,但是雅拉依然認定自己是偉大的牧師,而科爾莫娜不過是粗鄙的女監工罷了。


    就算她曾經折磨過自己,牧師大人也是無所謂的,她隻是一根鞭子而已,吳忻的鞭子。


    更何況她還那麽醜。


    其實科爾莫娜見習不算很醜,而且很年輕,隻是因為工作和心態的關係,她不大修邊幅,她很享受凶神惡煞折磨奴隸的感覺,對於被男人關注的感覺不是那麽在意,不過雅拉牧師的底子確實也要比她強一點的。


    雖然雅拉比科爾莫娜年長不少,已經三十多,但是牧師本身需要魅力,雖然魅力不是美麗,但是還是有點聯係的,牧師一般不能太醜,女牧師更是如此。


    而伊莉絲翠和淑妮是差不多的路數,女牧師的水準更是遠在平均水平上。


    雅拉在輪回世界發現自己的魅力不錯,血脈優良,兌換了優惠價的伊莉絲翠牧師等級,然後一直是祖瓦拉的頭麵人物。在所有有卓爾血統的居民中威望極大。


    伊莉絲翠的信仰有限,在祂的教會中,四級牧師已經是大人物了。


    雖然已經算是周圍地區中,有卓爾血統人口最多的地區,祖瓦拉城中伊莉絲翠的信徒依然很少。本來無論如何是無法培育出一個四級牧師的,她的力量主要來自輪回世界。


    力量就是力量,即使飲腦者阿明占據祖瓦拉期間,對她不是很尊重,但是考慮到她的實力,也給了她一點權力。她不僅保證自己的腦子,也能保住幾個其他人的腦子。


    長期擔任領導工作,讓雅拉牧師還是有點氣量的,至少能夠分清責任主體是誰。


    該對自己受辱負責的是吳忻也隻能是吳忻。


    盡管表麵上,她告訴吳忻和凱斯勒首座對於那些不愉快的經曆已經不放在心上了。


    內心深處。她還是有很大不滿的,她既然通過了信仰轉化儀式,並且保留一個等級的牧師能力,那她就應該得到尊重。


    間諜能蒙混過關的可能性確實存在,但是成本極高,她並不知道希瑞克已經把權限給隔斷了。


    而吳忻並沒有真神的威能,可能比薩紮斯坦也差不少,至少暫時來說。他需要二次確認。


    不過雅拉也別無選擇,雖然伊莉絲翠是一個大度的神明,但是如今祂隻是星月之主的仆從。牧師放棄了信仰後再加入星月社會的可能性不說是不存在的,至少也是極其困難的。


    事實上,她在儀式結束後,她已經上了奧斯曼帝國的黑名單。


    雅拉牧師真心祈禱吳忻能夠堅持住,但是看吳忻為了蠅頭小利而不支持哈斯夫家族,任由海雷丁鞏固優勢的行為。她實在是有點沒信心。


    不過她還有指望,她知道輪回世界中。有恢複信仰的東西,而且價格相比主位麵來說。也不算很貴。


    她算得上是一個資深的輪回者了,她最初的力量就來自於這裏。


    直到見到了吳忻,她才知道自己原來根本算不上真正的輪回者。


    在和維爾福和迪莉雅進行了有限的交流,她發現自己參與的任務數量遠遠多過吳忻他們幾個,她經曆過十幾場任務,換過好幾批隊友。


    但是她從來沒有接觸過俘獲位麵這種事。


    她隱隱約約意識到,有能力對位麵造成影響的隊伍,才是阿爾法關注的重點,而她隻是一個沒有盈利能力的雇員。


    不過她的實力其實也該補充進正式隊伍了,隻是突尼斯蘇丹國的輪回戰線已經處於瓦解狀態,沒有高級隊伍能引導她。


    雅拉長期處於預備隊伍中,並不知道各個勢力的首領很可能都是輪回者,也不知道自己如果加入了星月係的隊伍,那就不是拉近位麵的力量了。


    雖然維爾福跟她說了不少任務的事情,但是她還不是有些懷疑,畢竟維爾福沒有提及布爾莎的存在,他的智力又不夠編出天衣無縫的謊言,很多細節都有問題。


    不過吳忻從進入這個任務開始,就表現得很強勢,而且從教堂裏的戰鬥到和穆拉德貝伊打交道的手段,又讓她對吳忻恢複了一些信心。


    如果是她來到這個世界,那麽八成就是先打聽一下法國和英國哪家強,然後投靠贏麵比較大的一方。


    她大概猜測到,正是這種敢於尋找最弱勢一方的戰術,以及戰術後麵顯示的勇於逆流而為的心態,讓他可以做到自己始終做不到的事情。


    當然她也有自己的位置,這個隊伍雖然戰績不錯,但是畢竟還沒有俘獲過位麵,得到大量產出。


    不論是吳忻控製的的黎波裏港,還是和這個集團有名義上聯係的醫院騎士團都是很弱小的國家,除了吳忻,其他幾個人的裝備還不如她。


    在主位麵和輪回世界中一起努力,她有一件中堅級的鐵甲,帶有靈巧效果,具優雅與流線的外型,光滑的表層沒有任何尖刺或突出物,讓她更容易閃避。


    默罕默德-阿裏把她認為是吳忻隊伍中的第二號人物,在吳忻和穆拉德貝伊說話時,想要和她說兩句。


    默罕默德-阿裏擠了過來,對她說道:“這位滿拉大人怎麽稱呼。怎麽沒有在開羅見過你?”


    雅拉的鎧甲和披風都是星月係女性的打扮,對方當然認為她是星月之主的牧師了。


    不過雅拉知道自己在輪回者隊伍中地位不穩,立刻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我是科普特教會牧師,和你們星月教徒沒有打過什麽交道。”


    別人都可以打馬虎眼,她可不行。科爾莫娜見習盯著她呢。


    “哦。”默罕默德-阿裏對此也沒有什麽難以接受的,畢竟這是星月教的社會,科普特人中也有很保守的,他繼續熱情地說了下去。“西博大老爺和老喬姆一樣也是暗日和魔法之母的信徒吧,這也難怪,過去總有一些錯誤的人。認為不是星月信徒,就不會忠於哈裏發。”


    不過他因此有點懷疑雅拉的實力。


    科普特人的教會至今還同時拜祭希瑞克和密斯特拉,這讓他們在兩方眼中,都屬於不可靠分子。


    不過兩位神明也沒有完全放棄這塊離婚時劃分不明的財產,科普特人牧師是還能得到神術。隻是不大穩定。


    雅拉對他的話不置可否,畢竟“忠於哈裏發”這話,對她也很尷尬。


    雖然沒有得到熱情回應,默罕默德-阿裏還是努力和她說話,畢竟牧師總是團隊中發言力很強的人,他問雅拉:“牧師小姐,你也是開羅人吧?”


    他實際上不是在寒暄,而是在引出話題。


    他認定了雅拉和吳忻都是開羅人。隻等對方一答應,他就好好說一說,放棄開羅向南逃亡是多麽令人痛苦的錯誤。


    然而雅拉的回應自然是讓他失望:“我不是開羅人。甚至不是埃及人。”


    雅拉的語氣故意簡短冰冷,她從剛剛的爭論中意識到了對方的打算要反擊的意圖,她對此沒有態度,既然吳忻選擇了要支持埃及本土派,她就不能反對。


    雖然穆拉德貝伊的逃跑路線圖似乎不是能夠改變曆史的選擇。


    默罕默德-阿裏得到了意外的答案,卻沒有一絲一毫顯得失望的樣子。他立刻說道:“我也不是埃及人,這麽說。我們都是遠道而來為哈裏發而戰的啦?”


    科爾莫娜見習對他的機敏反應嗤笑了一聲:“我們為自己而戰,誰在乎什麽哈裏發。”


    這樣大逆不道的言論在默罕默德-阿裏的部下中引起了小小的騷動。但是這位阿爾巴尼亞冒險家卻依然微笑地說道:“每個人都為自己而戰,我在乎哈裏發。哈裏發賜予我和我家族的恩惠,我縱然百死也無法報答。但是我也願意和不在乎哈裏發的人一起作戰,因為想必你也有在乎的東西受到法蘭西人的威脅吧,他們打著自由平等博愛的口號,實際上隻是為了煽動我們的同胞,毀滅我們的文化,麵對要毀滅我們一切的法蘭西侵略者,我們都需要團結起來。我相信這位小姐你冒著風險遠道而來,一定不是為了要告訴別人你不在乎哈裏發陛下吧?”


    科爾莫娜雖然沒有熱情回應他,至少也不得不默認了,她自然不是為了表明自己不在乎誰而來的。


    雖然吳忻正在和穆拉德貝伊說話,也不得不在心中讚歎一聲,好一個建設統一戰線。


    初步見識了他的實力後,穆拉德貝伊也征求了他的意見,當然實際上是推銷自己向南轉進的計劃:“切薩雷,你也知道,尼羅河附近是法國人兵力最強的地方,我們不能在此久留,你穆拉德大叔在南麵那裏還有一些實力,我們先去那裏征集幾千努比亞兵,然後再打回老家!”


    “這確實是老成之見,穆拉德貝伊老爺你確實不愧為我們埃及的領導人。”吳忻的話讓穆拉德心花怒放,一個強大的施法者支持自己,對他很有用。


    他故作生氣地說道:“我說過啦,不要再叫我貝伊老爺,叫我穆拉德大叔,你是不是也要我叫你西博法師老爺?”


    吳忻自然是連聲不敢,最終雙方都接受了穆拉德貝伊這個稱呼。


    “切薩雷啊,等到了努比亞,大叔選幾個最漂亮的女奴給你,你是星月之主恩賜的施法者。不好好為星月之主生孩子那是不行的啊。”穆拉德貝伊的情緒很好,他甚至開始了傳教工作。“等將來我們收複了埃及,我要給你在尼羅河邊弄一個大莊園,那些平日裏裝的虔誠無比,關鍵時刻都當法國人順民的家夥就算是星月教徒也是要受到懲罰的。更不要說那些當了法國人走狗的叛徒,統統要吊死,他們的女奴和莊園,切薩雷你看中哪個,你跟穆拉德大叔說!大叔還要讓你當真正的馬木留克,你的子孫以後統統免除人頭稅!”


    這倒也是他的本職。也如今的雅拉一樣,他也是戰士/牧師混合職業者,隻是得到權力後,他已經很久沒有碰上值得他傳教的對象了。


    和最初以傳播星月信仰為己任的新興時代不同。


    在如今的奧斯曼帝國,政府已經不再推廣星月信仰。成為星月信徒已經是一個福利了,因為免除人頭稅,實際上是減少了土耳其統治者的稅收對象。


    這種政策讓同化無法實施,使得這個帝國的基本盤始終局限於小亞細亞半島上。


    ‘等奧斯曼哈裏發依靠英國人的支持恢複了對埃及的統治,你們這些馬木留克也是死到臨頭。’吳忻在心裏吐槽,在嘴上可是非常恭謹,“那真是太好了,穆爾西和穆巴拉克這兩人的女奴和女兒我都想要!”


    “好說。好說!這件事包在穆拉德大叔的身上。”吳忻一開口就把開羅兩大豪門的女兒要走了,可是穆拉德貝伊還是很高興,因為他沒有要土地和公職。女人在戰爭後,並不是爭鬥最激烈的戰利品。


    畢竟還是年輕人啊,有勇氣但是難免為美人所惑。


    “不可啊,二位。”看到兩人越聊越投機,默罕默德-阿裏不得不直接反對了,他很不想這樣。這會把吳忻推到穆拉德那邊。“如果我們退往南方,法國佬就能在埃及自由行動了。他們可以收集糧食,組織偽軍。還能打開大金字塔。”


    “荒謬,大金字塔裏有些什麽東西我還不知道?”穆拉德貝伊對此信心十足,這事他幹過。“他們完全是在浪費時間和資源,再好不過了。”


    法國占領當局在收集了解金字塔內部的盜墓賊,以及囤積對死靈生物特別有效裝備的事情,並沒有刻意保密,各方勢力都知道。


    吳忻也好像想起了什麽,他說道:“對了,穆拉德貝伊,其實法國人不是要探索大金字塔,而是探索古都底比斯!”


    吳忻故意很大聲,很急切的樣子。


    “古都底比斯?!那裏的金字塔更是被破壞了不知道多少年了,連死靈法陣都被破壞了。”埃及的政治中心,是漸漸由尼羅河中遊遷移到尼羅河下遊的,底比斯在開羅上遊七百裏,在古代的古代,那裏就是一片盜墓賊的樂園了。


    默罕默德-阿裏也不相信吳忻的說法:“就算有些隱秘的陵墓還在,那些法國人急切間又如何找到?”


    吳忻好像有些羞愧地低下了頭:“法國人是找不到,可是我們科普特人中出了一個叛徒…………”


    就在這時,一個土耳其士兵從莊園外匆匆地跑了進來,然後在默罕默德-阿裏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一直平和鎮定的阿爾巴尼亞冒險家臉上,在刹那間也露出了一絲慌亂,不過很快他就恢複了鎮定,除了吳忻,沒有人看到這稍縱即逝的意外。


    他先低聲讓哨兵繼續觀察,又讓自己的親信把士兵組織起來。


    然後惡狠狠地盯著吳忻一夥。


    “你們的行蹤暴露了!”默罕默德-阿裏嘴上是這麽說,實際上的反應更大,他再次拿出彎刀對準了吳忻。


    那個哨兵告訴他,一個連隊百餘人的法軍已經從尼羅河的碼頭上上岸,快速來到了莊園內。


    他既懷疑這些人是追蹤吳忻而來,更懷疑吳忻他們是拿破侖的先頭部隊。


    隻是為了不讓倉庫裏的人陷入混亂,才沒有把自己真正的想法說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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