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過山


    本著真誠合作的精神,殺破狼介紹了一番。這個女鬼,在他一到鬼界就蘇醒過來。本來一鬼一人可以王八看綠豆,臭氣想投。殺破狼在女鬼的幫助下,先找到雲娘也難說。但殺破狼沒想到的是,魔劍中的這隻女鬼態度非常惡劣。不將自己當主人看,自己忍了,誰讓現在在鬼界,勉強可以接受人鬼平等。但他無法接受女鬼將他當下人看,指手畫腳,呼來喝去。怎麽說自己也算是高手,你丫再凶狠不過是一npc而且。


    於是就這麽著一拍兩散。直到殺破狼實在沒辦法在短時間內贖出非常劍,這才委曲求全請女鬼幫忙。要說這女鬼在鬼界確實有鬼脈,和邪劍仙稍微交涉兩句,就將非常劍贖了身。但這時候,唐華一幹人已經綁架了雲娘,殺破狼到**三的房子時候,就已經人去樓空。


    女鬼憑借自己本事,很快打聽到了唐華這夥新鬼和客棧夥計斷頭鬼孤獨豬,還有老鬼九牧公有接觸。如女鬼所說,鬼界和陽間不同,實力修為一眼就可以分高低,所以在辣椒水,老虎凳沒出現之前,孤獨豬和九公公一起招供唐華等人的去向。


    這女鬼也不知道當了多少年鬼,根據她本鬼所說,她的資曆和閻王比起來估計隻高不低,陽間的事可以什麽都不知道,但鬼界和冥界的事沒有不知道的。陰陽路、黃泉道再複雜也不在她的話下。


    ……


    女鬼坐在香案高高在俯視五名玩家:“不周山?你們可知道這口魔劍的來曆嗎?”


    “這丫的很囂張。”唐華五人開了隊伍,一致對鬼,活會陽間。至於賭賽……這個大家沒談,不排除互相利用互相陷害。麵對如此鄙視人類的女鬼,當前自然是互相利用。


    “恩……回陽間老子就找道士把她弄死。”殺破狼比唐華憤恨,憤恨到忘了自己也屬於道士職業。當然他生氣是有理由的,這女鬼按嚴格意義說可是屬於自己的財產。


    “問你呢?”女鬼手指指到殺破狼的鼻子上。


    大丈夫和jj一樣,必須能屈能伸……我忍!殺破狼回答:“傳說此劍是薑國太子龍陽煉製,劍未成城被破,龍陽妹妹龍葵跳爐殉劍,以室女之血將魔劍強行開光。魔劍出爐,百裏之內,山川城池皆成廢墟,人畜無一存活。”


    “然後呢?”


    “然後?”殺破狼想想道:“然後被我拿了。”


    “哼!魔劍出爐,天庭震動。妄圖毀滅此逆天之劍。但被魔尊重樓先行一步取得。後重樓將此劍封在不周山內一千年。一千年後,昆侖一劍客為友通過不周山強闖冥界,在過不周山之時偶得此劍,帶出陽間潛心修煉百年,終成劍仙,位列三班。在其飛升之後,此劍流落民間,,三百年後蜀山掌門偶見此劍,知其劍中怨氣甚重,非自己之力所能操持,但又恐落到歹人手中為禍。終於是將其封印在鎖妖塔中。在此千年之後,重樓高手寂寞,思念三千年前的對手,也就是轉世的龍陽,來凡間一探。發現龍陽已經再轉世為一個當鋪小夥計,名叫景天……”


    “啊!”唐華驚訝道:“那家夥我認識。”


    “啊?你認識。”女鬼比唐華還驚訝。


    “恩恩,香蕉的,他是我見過第一黑的npc。”


    殺破狼怒道:“別打叉,您繼續說。”


    “重樓為了景天恢複前世的記憶,最後能和他一戰,故強破蜀山鎖妖塔取走魔劍。但沒想景天已經不再是昔日他之對手飛蓬,不羨仙不羨魔,一心隻想找個老婆做有錢人。所以重樓遺憾而回。恰巧這時遇見了你。”女鬼指下殺破狼道:“他考驗你之後,送你此劍,希望你將來可以與其一戰。”


    殺破狼點頭深邃道:“這是新手村的故事。”


    “我靠!”唐華怒:“你丫的新手村就拿了神兵,螺絲是你姘頭啊。”


    殺破狼搖頭回答:“我一般稱這種現象為人品。”


    此話一出,連輝煌這實在人都和唐華一起送上中指表示鄙視。人家為死為活,為了一口仙劍夫妻反目,朋友成仇,這家夥倒好,含著神兵出生。對仙劍一律稱呼垃圾不說,而且一付因為自己帥,所以才有神兵的超級欠鄙視的模樣。


    倒是星星比較關注現在的局麵問道:“那你能幫我們過不周山嗎?”


    女鬼搖了下頭,又點了下頭,大家奇怪時候,女鬼道:“不周山有前後兩分,前段乃是共工的地界,這個比較好辦,殺破狼,你就說你是重樓弟子,我想他倒不會為難你。即使為難……看各位的身手,闖一闖也有可能過去。”


    星星問:“那後半段呢?”


    “你們知道銜燭之龍嗎?”


    “啊!它難道在那?”星星大是驚訝道:“我聽我師傅說起過,銜燭之龍自盤古開天地起經過千萬年的修煉,神力早已達到一個誰都不知道的境界:它能睜眼天明,閉眼天暗,吸口氣就烏雲密布,大雪紛飛,成為冬天;呼口氣又馬上赤日炎炎,流金鑠石,成為夏天,呼息之間就能改變四季,一呼一吸就能長風萬裏,悍動天地,它的雙眼所射出的光芒能照透九幽黃泉之下的冥界,另外,傳說燭龍它的原體肉身能一半盤住整個萬裏大荒不周山,另一半的身軀還能纏緊整個支撐天地的擎天之柱,直入茫茫蒼穹,不見其首。我還聽說……”


    “什麽?”唐華見星星有點害羞追問。


    “我還聽說,銜燭之龍就是盤古死後其男根所化,隻有剛成的天地,所以燭龍是天地間唯一的尊神,在之後的歲月裏,盤古的精氣神才慢慢的成型為‘三皇’。還說它先前不在不周山,因為共工撞斷了天柱,它不忍生靈塗炭,用它的身軀,以它的神力,盤住整個大荒不周山脈,竟硬生生的將天地之柱重新捆緊,九千九百年後,全身化成石像。這也是中國中原圖騰‘龍’的來曆。”


    “老祖宗啊!”唐華眼中閃星星:“我們過去和它說下我們是炎黃子孫,估計人家不僅讓過,還會給我們每人一個大紅包。”長輩給晚輩見麵禮,天經地義啊。


    “喂!你敲詐好歹也看看對象。”非常劍鄙視,什麽人嘛:“我們最少要先買點東西去看望下它老人家。”


    “你們有沒聽我說啊。”女鬼怒:“明和你們說,銜燭之龍有個考驗,過,它可以幫助你們返回陽間,甚至有些許好處。不過,將被打入一十八層地獄,按照你們說法,就是要被囚禁九天,外加掉兩級。”


    “美女,你開玩笑吧。我堅信他老人家不會難為我們。”


    “你為什麽這麽肯定?”星星隊伍頻道問。


    唐華賊兮兮回答:“小聲點,沒聽說人家那麽厲害,萬一現在在竊聽我們談話呢?”


    ……


    既然女鬼有門路,唐華有出關票,兩夥人決定精誠合作。當然即使是輝煌也知道,一有機會,唐華絕對會給殺破狼來個落井下石。殺破狼肯定也忘了給唐華雪中送冰塊。


    女鬼和殺破狼仍舊窩在道觀之中,第二天子時交班,‘廉’字大旗被豎立了起來。唐華會合了殺破狼後,取出‘廉頗’頒發的通行證到達關口。關口戒備一點都不森嚴,就十幾名鬼卒散懶在那聊天。這關口已經許久沒人來了。


    唐華一亮通行證,如同給鬼卒們打了一針興奮劑,百來年終於有人要再次偵察不周山。按照程序,鬼卒當官的查驗通行證,也還別說,蘿卜刻出的印子效果即使比起玉璽效果也不會差。蘿卜不僅能治百病,也是坑蒙拐騙必不可少工具之一。唐華出關就在想,到了m星球自己是不是要用蘿卜做幾本博士後的證書。學有所用,可是小學老師一直教導我們的,聽老師的話應該不會錯吧。唐華為自己幹壞事輕易找到了一個正義凜然的借口。


    ……


    幽冥道是條小路,雖然寸草不生,但看上去仍舊很狹窄。幽冥道不長,隻有十幾公裏,但這道卻是連接生死關、不周山兩界之間唯一通道。去雲中界有幻影路、去魔仙界有之井……雙劍中除了鬼冥界是相連的外,其他界沒有普通道路。不周山也不知道是不是自成一界,反正除了這條路外,再無別道。


    山之高、海之闊,本是大家的常識。但是不周山卻不太一樣。荒涼的山脈沒有任何生物。一眼看去你會發現,不周山不僅有山之無限高,更有海之無限闊。最少在目視之下,唐華一眼看不到邊際。在生死關外就看見大地之柱,但到了不周山內,發現大地之柱仍舊很遙遠。並沒有因為自己走近了而拉近了距離。


    “不周山,就是有缺陷的山。這不周山的缺陷就是因為沒有活物而缺陷。”女鬼簡單介紹後道:“再進去就是共工的地盤。”


    “我們要怎麽做?”


    “駕禦飛行,魔劍開路。在共工猶豫之中,快速通過。”


    五玩家刷刷的召喚出飛劍在腳。唐華覺著不對,左右看看舉手道:“不行啊,雲娘怎麽辦?”可是不能背負凡人飛行的,即使有那能力,可是雲娘現在是鬼,隻能靠自己‘飄’過不周山。


    “哈!為了任務你願意給共工家當長工啊?”殺破狼冷言道:“目前最重要是逃回人間。”


    “小狼同學,表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麽算盤。我這邊扔了雲娘,回頭你就把我扔給共工,然後自己帶著雲娘回家。”


    女鬼感歎:“我還以為出這主意人壞透了,原來能看破壞主意的人才是更壞的人。”


    計劃被識破,要麽現在和唐華翻臉搶雲娘,要麽按原計劃進行。殺破狼是聰明人,知道翻臉後的麻煩,自己即使和唐華打平手,非常劍不會是輝煌對手,女鬼也不會是星星對手。還能怎麽辦?殺破狼無奈道:“龍葵?”


    “好吧!還有另外一條路,此路幾乎沒有人知道……”


    “打斷一下,不周山已經幾乎沒有人知道了。”


    “那倒是,是我口誤。”女鬼道:“這條路雖然沒有看守,但要遠上一倍。而且如同一個大迷宮一般,一步錯則步步錯。你們走那條路最可能的下場是活活餓死。”


    “放心,我打包了一百個麵黃肌瘦。”唐華指指身後的包裹再指下星星:“至於迷宮,表擔心。我們這有位神算大師。”


    ……


    女鬼所說的迷宮其實就是鑽洞。也不知道是怎麽弄的,不周山是洞內有洞,洞中連洞,複雜程度比起大城市的排水管道毫不遜色。大洞中套n個小洞,有的越走越小,有的越走越寬敞,有的突然豁然開朗,有的卻是死胡同。


    星星發現一個真理,比讓她工作更討厭的是讓她不停的工作。她懷疑手中兩片銅板都快被磨光。交叉路口實在是太多了,平均每一分鍾她就要進行一次神算,法力消耗一點都不比唐華打架用的慢。也正因為這點限製,再加上不能攜帶乾坤袋,沒有恢複藥品,五人一鬼一npc的進展速度可以用蝸速來形容。


    第一天星星很後悔,第二天星星已經不能後悔,她可不願意走回頭路,因為那實打實要再算上一天。而朝前走,也許下一分鍾就能出洞。有希望總是美好,最少比已知的冷冰冰數字要好得多。


    幸運的是,第二天岔路少了,洞的長度開始增加,這樣星星的神算使用頻率被大大降低。到了第二天的傍晚時分,五人一鬼一npc終於是鑽出了地道。


    大地之柱就在五人百裏之外。五人同時舒了口氣回望鑽山而過的不周山。唐華問道:“那個鬼……你叫龍葵是吧?”


    “其實龍葵是龍陽妹妹的名字,我隻是借用,我自己叫什麽名字……”女鬼略有惆悵:“我已經忘了。”


    “忘就忘了,沒必要憂鬱。”唐華問道:“如果我要刺殺共工,有什麽辦法?”在女媧廟,他接了任務:不周山斬共工。


    女鬼想想道:“我在此地一千年,甚至都沒見過共工,見到的也就是一些被奴役的老鬼。我聽他們說,共工非尋常刀劍可傷。聊天中他們說起,共工對某鬼提到的十大神器甚為畏懼。所以我猜想要殺共工,要麽需要軒轅劍要麽就需要盤古斧。”


    “會不會是要伏羲琴?”殺破狼問,他在女媧廟接的任務是尋找伏羲琴。


    “我不知道。”女鬼搖頭。


    星星道:“算了,你們連十大神器一麵都沒見過,少作夢了。”


    “胡說!”唐華和殺破狼一起反駁,軒轅劍他們一起合作打過一次,在東海又見了一次。崆峒印就差一點點到手,最後被拿軒轅劍那家夥拿走。


    “我說那誰。”殺破狼道:“什麽時候有空去大梁玩玩?”


    唐華回:“去幹嘛,我們又打不過那拿軒轅劍。”


    “單挑不成,找人輪啊。”


    “恩……你有消息叫我。”唐華不是沒想找回這個場子,實在是軒轅劍名頭太大,讓他很怕怕。如果殺破狼能找出那人底細,倒真可以輪死他。不過……怎麽保證輪死他自己有好處呢?損人不利己,就為出口氣的買賣唐華可是不大願意幹。更何況不小心肥了殺破狼那豈不是後悔八輩子去。


    ……


    女鬼特意交代,由於這地方是天地最接近的地方,所以萬不可禦劍,否則容易象避雷針一般吸引著虛無之氣中隱約閃爍雷電的注意。相比初見麵,女鬼態度好了很多,因為這些人都願意把自己當人看待。在鬼界,鬼們怕她。即使是真龍葵,對她的依賴遠勝過朋友之情。


    至於雲娘……前麵說過了,隻會相夫教子的別人老婆真沒辦法當她是人來看待。唐華有時候不禁想一個問題,古代是因為婦女喜歡過那樣生活而導致地位低下,還是地位低下導致她們隻能過那樣的生活。


    幾人邊聊邊走,女鬼答應唐華,如果有需要的話,唐華可以去酆都找到一個陰媒,報她的名頭,然後花點錢就可以失魂去鬼界。唐華可是有兩個任務都壓在陰間。一個是共工,另外一個是火鬼王。


    星星對這點很不滿意,她冰雪聰明,知道唐華以後來陰間,肯定拉她當苦力。輝煌倒無所謂,唐華需要幫忙,他就會來。因為他需要唐華幫忙時候,唐華肯定也會來。殺破狼想的要複雜一些,他腦袋有一張圖,唐華跪在自己的腳下苦苦哀求,而自己一腳踩在唐華的肩膀,一手玩著火靈珠和雷靈珠:來,給爺爺學狗叫一個,爺爺就給你一個珠子。嘿嘿,什麽仇都報了……殺破狼白癡般偷樂。


    ……


    半空有一個高岡,腳下是懸崖深淵。一根從深淵下盤伸到天空虛無之氣的龍柱就在大家麵前三裏外。


    “沒路了!”殺破狼道,走到現在已經一目了然,龍柱就在虛無之氣的邊緣,已經到了死胡同裏。現在隻能是喊醒龍柱上的銜燭之龍進行交涉請求幫助。然後通過那個考驗回到人間。


    唐華手成喇叭狀喊道:“龍哥……”


    一腳被星星踹飛,星星聲音很甜很純喊道:“龍爺爺……”


    木有反應,非常劍上:“銜燭之龍,你有權不說話,但你……”


    殺破狼疑惑問:“你現實是警察?”


    非常劍擦把汗回答:“不是,就是警察常對我這麽說,會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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