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很無辜。


    因為我根本不認識這個家夥。


    雖然我很感謝他告訴我妖刀的由來,可是他這樣突然而來的襲擊完全證明了他打算把我置於死地,也許我不及時反應過來的話,被他的傘那麽一掃我就玩完了,因為那把傘似乎是用金屬做的……


    用力揮開他我後退兩步:“你做什麽!?”


    他輕輕向後跳了一步,站在我麵前微笑:“我說了啊,打一架吧^^”


    你那是打架嗎!?那能算打架嗎!?那明明是謀殺啊喂!


    在我義憤填膺的指責眼神下他完全沒有別的反應,依舊笑眯眯說著那句話:“打一架吧。”


    你看這陳述句用的……多麽不顧他人情緒啊!多麽讓人覺得憂愁啊!令尊真的有好好教導你的世界觀和禮儀麽?


    “我拒絕。”我把刀收回刀鞘裏麵無表情盯著他。


    “哦?為什麽?”


    這哪裏來的為什麽,接受的人才叫奇怪吧:“我的父親教導我要對他人寬容,不能輕易接受別人的挑釁。”


    雖然我從來沒有做到過:“而且我是個善良的好孩子,和平主義者,心中永遠遵循教義不易怒不輕浮,對待人和事要溫和。”屁嘞。


    真誠看著他我清楚表達著自己的意思:“所以如果要打架請找別人吧,我還要尋找回家的路,很忙的……”


    我沒能說完我的話。


    因為我被突然掃來的一把傘嚇的幾乎快停止呼吸。


    那個滿臉微笑的危險分子直接無視了我如此正色的話語,一招利落的攻擊後亮著他從開始到現在就沒變過的一百零一號微笑表情:“殺了你哦~”


    我猛然往後退了兩步。


    他的表情明明是明媚的,但還是滲出一絲絲殺意,似乎他的確會說到做到。我皺著眉往後又退了一大步,結果他一看我這麽戒備的表情就又笑了:“開玩笑的^^”


    “……”開你大爺啊!剛剛那一瞬間我野獸般的本能幾乎快告訴我趕緊逃了啊!


    “放心,我不殺女人的,因為女人也許會生下很強的孩子喲。”他把傘打開撐著,在他的臉上留下一片陰影。我表情扭曲地聽著他平靜帶笑的聲音從傘麵下傳過來:“真糟糕,本來還想拿這把妖刀來玩玩呢,但是好像有點危險啊……這樣好了,如果你和我打一架超過十分鍾,那麽這把村正我就讓給你,並且提供你離開這個星球的方法怎麽樣?”


    所以這個是搶刀的對手?


    他在我的心中,由“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神經病路人甲”變成了“要搶我手中刀的笑麵癱敵人”,我稍稍警惕了一點,握緊刀再次往後退了一大步。


    “我對它期待很高,所以,別讓我失望喲^^”他笑。


    我戒備地看著他,沉默了一會兒轉身:“……再見。”


    我可不想花那麽多時間陪他耗著,難道這個突然跑出來的奇怪少年讓我打我就打嗎,那豈不是太沒麵子了……


    “轟!”


    在我轉身剛準備走人的時候,後麵嗡鳴了一聲。我看見的是我麵前的那堵牆壁坍塌下來的場景,它似乎被什麽強力的武器擊中,中間突然就出現一個巨大的空洞,磚塊亂飛灰塵彌漫。


    我覺得自己的麵部神經抽搐了一下。


    “真的不玩一下嗎?也許等下就不會故意射偏了呢^^”身後少年的聲音輕描淡寫,我緩緩扭過身,僵硬著張臉看著他尖頭冒煙的雨傘,拿著刀的手在微微顫抖。


    牆壁倒塌的餘震帶起的灰塵蓋了我一臉,我伸出手抹了抹滿臉的塵土,心底無法克製地湧起不爽的感覺。


    他隻是在挑釁,你遇過無數次,為什麽這次會有點難克製?所以南希你給我忍住了!千萬不能發火……


    “還是說,妖刀並沒有給你這種膽量,我還想說你會是多厲害的女人,結果即使有妖刀在手,依舊無法放開自己跨越性別獲得勇氣嗎?”他的語氣跟述說天氣晴朗一般正常!


    我心中的活火山“轟”的爆發了。


    神經病少年你贏了!


    我的信條是,拒絕所有形式的侮辱。我最討厭別人認為我沒有能力,最討厭別人說我是個女人無法做到什麽!難道是我願意生成女孩子嗎?我上麵三個兄長全是該死的文學博士不願意受訓結果我成了爸爸斯巴達教育的受害者是我的錯嗎?


    所以……反正是夢中二次元紙片人,刺激我的,通通都去死吧!


    我深呼吸兩下,微笑:“喂……你叫什麽名字?”


    他愣了愣保持著微笑:“神威,宇宙最強戰鬥種族夜兔的一員。為什麽問我的名字^^?”


    夜兔?不知道是什麽。


    我麵對他的疑問挑著嘴角笑,舉起刀慢慢讓裏麵的鋒利脫出刀鞘,向後一揮我將刀鞘往邊上一扔:“因為這樣我才能在你的墓碑上刻下名字啊。”


    “哈哈,是嘛。出於禮尚往來的習慣,那我可以問一下你叫什麽嗎?”


    “這很重要嗎?”在開口的那瞬間,我向他衝去!


    手肘配合著向前的動作計算著距離,在我認為適合的時候猛然向他砍去!


    他就微笑著站在我麵前,不躲不跑也不攻擊的樣子,我嘴咧的更大,要得手了!


    在刀刃即將要和他的身體接觸的那瞬間,他幅度微小的挪了下步子,刀從他身側滑了下去!


    我還沒來得及有什麽反應,就被充滿力道的一拳揍了出去!


    笑容還沒來得及換下來就僵在了臉上,我剛感受到腹部的劇痛就瞪大眼睛飛出去,撞到了原本就開始坍塌的牆上,背部開始傳來絲絲悶痛!漸漸癱倒在地上我艱難捂住被攻擊的位置,肺部很難受喉嚨很癢,我咳了咳,滿嘴血腥味。


    這真的是做夢嗎?為什麽連痛覺都那麽明顯?


    “嗯……因為剛開始,我還是給你時間適應好了。因為對你,我可是抱著巨大的信心呢~”他慢慢踱步到我麵前蹲下,歪著腦袋笑容爽朗,腦袋上那根毛晃了一下,“所以給你半分鍾休息怎麽樣?”


    半分鍾你妹!


    我掙紮著站起來,怒視著這個除了笑就沒別的表情的家夥,再次揚起刀。


    手腕微微旋轉,支配著刀刃劃了一個小圈,我再次向著神威砍過去!


    如我預料中一樣,他又輕巧躲開,在他離開我的攻擊範圍的那瞬間我再次翻轉手腕,從左側往上狠狠朝著他躲開的位置刺去!


    他的笑容一點都沒變過,用傘擋住我的攻擊撐著小巷子的牆壁稍一用力,就輕輕一躍到了幾米開外。


    “果然沒看錯呢,橋上那是你第一次使用□□吧?”他站在我對麵問。我緊抿嘴唇沒有回答,再次提刀衝了上去!


    我用我最快的速度揮舞著手中的刀,他的動作很快,快到一閃而過來形容也不足為奇。每一次斬下落空都讓我的心裏多一點沉悶不爽,最讓我不高興的不是我的刀刃根本碰不到他的衣角,而是我明明慢了他半拍,他卻始終跟逗我玩一般保持著那半拍的速度,臉上的微笑讓我越來越憤怒!


    混蛋!你果然在耍著我玩吧!?


    在某次角度刁鑽的攻擊再次被接下後他順著我揮出的動作輕盈地向後跳遠,站在巷子口扛著他那把傘歪了歪腦袋:“啊,肚子餓了……”


    我稍稍停下動作,拄著刀難受低著頭。


    我可以感受到自己的每一次呼吸都摩擦著氣管產生強烈的熱辣感,肺部因為劇烈的運動而有些難受,汗水從額頭滲出來一點點流進眼裏。我眨了眨眼,艱難眯眼看著對麵那個連氣息都沒有亂的家夥,抓著刀柄的手愈加用力。


    我比不過他,我完全不是這個人的對手……


    “已經過了五分鍾了呢,我肚子餓了,所以我們快點結束?”他慢悠悠走向我,但沒有等待我的回答就舉起傘,突然間殺意彌漫!


    我一驚,覺得有些不妙。


    慌忙向後退了一步,我還沒來得及調整好呼吸,那個幾米外的身影已經到了眼前!


    瞪大眼睛我看著麵前出現的那張笑臉,他笑容明媚,似乎對所有人都保持著爽朗的態度,但手上的動作卻一點都不含糊,無法和“溫和”這個詞匯沾邊。


    想要擋下攻擊已經來不及了,我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他拿著那把傘掃向我,爾後巨大的痛楚襲來,我就這樣被強勁的力道直直甩到了牆上!


    背部撞上堅硬的牆麵,如此堅固的牆卻無法阻止我停下來,聽著坍塌的聲音我呆呆感受著自己的重量撞破牆壁繼續往後飛去帶來的騰空感,麵前那張笑臉突然就消失不見,而身後傳來一個悠哉的聲音:“太慢了哦^^”


    心中一凜!


    所有的東西似乎變成了慢動作在播放著,除了他。他沒有給我反應過來的時間,直接對著我的背就是一傘!


    我直直向地麵撞去!


    “嘭!”肉體撞擊地麵的悶沉聲響經由身體傳到我的耳畔,重重回蕩著。


    滿地灰塵和泥土揚起,蓋了我一身……


    劇痛已經不足以形容我的感覺,現在的我,就算輕輕動一下手指都覺得猶如針刺,身體由裏到外傳來或清晰或悶沉的酸楚和疼痛,讓我不自覺微微張開嘴呼吸,可是每吸進一口空氣,都夾雜著灰塵,刮著我的喉嚨更增加了疼痛感……


    如果這真的是夢境的話,一定是夢魘。


    因為,這種痛楚實在太真實了……


    “不行了嗎?”他站到我麵前垂頭看著我,表情平靜。我覺得額頭上有什麽溫熱的東西湧了出來,一點點流過眼睛,視網膜裏一片猩紅色……


    怎麽可能……被強壓訓練折騰了十多年的我怎麽可能就這樣輸了?怎麽可能就這樣倒下?


    我死死盯著對麵的少年,掙紮著再次握緊那把花紋妖嬈的□□站起來,從掌心傳來的陣陣刺痛我已經不想理會了,至少……至少讓我不要這樣倒在這裏,被人俯視。


    自尊在心裏的某塊角落裏叫囂著,幾欲衝出來!


    抹了抹臉上的血我麵無表情看著微笑的少年,他看起來似乎很高興:“啊,那我們繼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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