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人輕描淡寫地拿去當抵押物品了。


    把我隨手推給來自鬼兵隊的談判者河上萬齋後神威站在飛船外笑眯眯對我揮手,說了句“記得要把她完整地還回來喲^^”後就摸著肚子說了句“好餓”轉身走人。


    我拿著妖刀的手抖了抖,要不是阿伏兔正架著我我一定要追上去砍了那家夥!


    你的責任你的責任那是你的責任!居然要我來負責!?我殺了你!


    眼看著神威的身影越來越遠我皺眉,一把搶過河上萬齋身邊站著的武士身上別著的刀,直接就朝著那個身影丟了過去!


    刀刃劃破空氣的獵獵聲響讓我覺得很解氣,我知道那家夥肯定沒那麽容易被我丟去的刀砍到。在刀就快要接近那個身影的時候他突然就停下了腳步,轉身猛地拔出傘一擋,再那麽一揮,那把被我當成飛鏢的日本刀就這樣朝我飛了過來!


    相信我,我對類似的糟糕記憶總是記得很清楚,對於每一次受挫和苦逼我都會將不爽乘以二隨時準備討回來,如果是成功舒緩了心情我就拋之腦後,但並沒有得手的話,就會一直記著。


    關於神威的帳已經堆積到幾乎快壓扁我的地步,我快速在腦海中翻了翻,記起了某次與鵝卵石親密接觸的事……


    即使知道不妙但已經來不及了,於是我措不及防地看著那把刀擦過我的臉頰削掉我的一小縷頭發,死死釘在了飛船的門框上。


    刀身因為劇烈的撞擊而晃了晃,發出嗡鳴,搖擺的反光閃進我的眼睛裏……


    我覺得臉頰邊似乎流下了冷汗,小心翼翼地輕輕咽了口口水……


    “團長!小心一點啊,砍到我怎麽辦?破壞公物很可恥啊混蛋!”架著我的胳膊的阿伏兔罵了一句,某人沒誠意地道歉:“啊抱歉,忘記你在那裏了^^”


    “啊?忘記?騙誰啊!我說團長,喜歡嚇人也要有個限度!”阿伏兔把僵硬的我往飛船裏一丟,無神的眼瞥了我一眼往神威的方向走,歎氣,“真是的,這個家夥來了之後你怎麽越來越讓人討厭了?”


    “有嗎?”神威微笑。


    我沉默地看著麵前的艙門慢慢關上,手上的青筋一直在哆嗦,在門即將要合攏的時候那個家夥看了我們這個方向一眼,笑:“好好用‘紅櫻’喲,其他的不用管也沒關係呢,記得活著回來啊,南^^”


    我的眼角抽了抽。


    麵前的門“哢嗒”地合上,我麵無表情轉身,無視一直盯著我上下打量的河上萬齋,一拳就朝著被我搶刀的路人甲的肚子揮了過去!在人家的呼痛聲中我微笑,笑顏彎彎估計很像神威那個混蛋:“啊,不好意思我手滑。”


    呼……心情好多了。


    甩甩手我往裏走,我說我要不要去買個詛咒人偶什麽的來紮神威的小人?讓我用那把聽起來很惡心的刀?如果我能好好的回來我絕對用那把刀把你劈成兩半啊豈可修!


    阿勒等等,豈可修是什麽……?


    總的來說我挺討厭一團的家夥們,據說被那些武士幹掉的那個家夥隻是底層人員,有嚴重的潔癖,再往上的那些家夥個個都有他們的怪癖,我最看不慣的是一團所有人都存在的一個共通個性:自滿。


    對於我這個憑空冒出來卻沒有在底層摸爬滾打就當了第七師團正式成員的人,他們保持著一種奇怪的觀望態度,知道我是地球人後由觀望變成了鄙夷,認為我這隻“弱小沒用的偏遠星球來的鄉下妞”大概靠的是“姿色”才擠進了那個怪物團,但是這些人的審美真異常,我有姿色這種東西……嗎?


    由此導致的後果是,不但一團的正式成員,連他們手下那些嘍p藍莢誑醇業氖焙蠣桓液昧成桓蹦夢業崩納袂欏


    對此其實我很不爽,真的,但我也沒有斤斤計較到因為這些事就興風作浪到處與他們做對的地步。本來人生存在這個世界上就不是一定能夠得到所有人的讚歎和欣賞,沒被人討厭過的那是偽善者,反正你們覺得看不慣我在背後細細碎碎談論我那是你們的事,我半兩肉都沒掉。


    飛船在宇宙中快速行駛著,許多船員來來往往做著自己的事。我抬腳往休息室走,鬼兵隊的河上萬齋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我身後保持著一定距離慢慢跟著,我可以聽見他耳機裏那巨大的音樂聲隱約傳出來,飄了一路。


    我說少年,這樣你的耳朵真的會聾掉的喲,不會聾也會壞掉的喲,你老了之後一定會聽不見的喲!雖然聽不見也挺好,但是如果走在路上沒聽見喇叭聲被車撞飛這種死法你真的喜歡嗎?


    這個人似乎沒有和我說話的想法,我們就這樣一前一後來到了休息室,一進門看見的就是青色皮膚腦袋上長紅毛的一團成員,他坐在長桌邊上優雅狀吃著盤子裏的食物,見有人進來便用那沒有眼白的紅色眼睛瞥了我們一眼。


    “萬齋先生,用餐嗎?”他直接無視了我的存在看向後麵的耳機男,我聳聳肩,明明是從同個地方來的人他對待我們的態度也差太多了吧?不就因為那家夥是個交涉人嘛……


    “不了,在下並不餓。”他淡淡回道,我對旁邊站著伺候的人要了份牛肉後便在桌子的那頭坐了下來,撐著下巴扭臉看窗外的宇宙景色。


    地球啊……二次元的地球,不知道會是什麽樣子呢。


    回去探親什麽的,那裏又沒有我的家人,就算是地球,對我而言也不過是去執行任務的另一個星球罷了。


    “還有幾個小時就要進入地球,到時候請多指教了。”河上萬齋對第一師團道,我接過很快就端上來的食物拿起刀叉:“我事先說明,就算團長那個混蛋派我來,我也不會參與到這件事來的,你們要打架是你們的事,我隻負責圍觀。”


    頓了頓我抬頭看向桌子對麵和我同階的家夥,在他鄙夷的目光下微笑:“第七師團的職責可不是□□,但如果是一團出了什麽事,比如有人叛變啊有人蠢蠢欲動啊有人不甘低位啊之類的,我一定會盡責把出事的家夥全部殺光的,到時候就請多關照了。”


    “你……”對麵的人青色的皮膚上明顯跑出了一條青筋,但麵目糾結了一會兒後恨恨扭過臉,低罵了句:“……賤人。”


    “唰!”


    一把餐刀貼著他的頭皮飛了出去,削掉了他紅色的鬢角。


    他瞪大眼睛渾身僵硬地看著我,額頭冒出冷汗,我因為有人理解了我被神威丟刀的感受而十分開心,表情真誠:“抱歉,一下手滑。”


    “手滑?你那能算手滑嗎你那明明就是故意的啊!我兩邊鬢角多對稱現在隻剩下一邊了混蛋你怎麽賠我啊!!!”他怒了。


    我接過新餐刀的手頓了頓,微笑:“那要我幫你把另一邊也削掉嗎?”


    “……”他沉默了一下,立刻低頭繼續管自己吃飯。


    我收回刀“叮~”地敲向盤子,旁邊響起了鬧鈴聲,河上萬齋拿出手機按下通話鍵:“是,是在下。”


    “是的,已經出發了,人也帶過來了。”


    “沒錯,晉助你的眼光在下當然相信,她的音樂,在下的確沒有聽過……不像是活著的東西。”


    “了解。”


    合上電話後他轉身看向桌子對麵的一團人員:“在下想借一下通訊設備。”


    我邊吃東西邊看著他們調出屏幕,想說現在正在宇宙中吧真的有信號嗎?為什麽剛剛他能打得了電話?這個世界的科技已經到了這麽發達的地步了嗎?


    當屏幕上出現一個身影的時候,跟著響起的是一把低醇的嗓音,聲音的主人似乎心情不錯:“又見麵了呢。”


    我叼著一根花椰菜抬起頭,看見的是一個男子,穿著華麗的紫色浴衣,上麵繡滿了金蝶。他叼著一根□□煙鬥,煙管裏散出嫋嫋的白煙,劉海長到幾乎蓋住了半張臉,左臉纏著白色繃帶,將他的左眼全部遮住,整個人散發著魅惑而詭異的氣息。


    他正盯著我,嘴角掛著一抹比起妖嬈來說更傾向於冷笑的弧度,緩緩吐了一口煙。


    我嚼蔬菜的動作頓了一下,微微眯眼:“你是……”


    男人這種生物,要想讓人記得牢,就要有一定的特點。


    我覺得自己的記憶力不錯,但是見過這麽多人要讓我一眼認出來的也沒有多少個,麵前屏幕裏的那位就是其中之一。


    那邪魅狂狷的氣質,那包纏左眼的繃帶,那煙霧嫋嫋的煙管,那衣服不好好穿的淩亂感,那讓我覺得十分不舒服的視線,立刻帶著我的思緒回到了造成我現在這狀態的那晚。


    那晚,神威去夜襲。


    那晚,我去打怪獸。


    那晚,看到這個男人的大腿。


    那晚,我回了家。


    那晚,哪裏都不太平。


    我理了理前後關係,咽下花椰菜把目光停在那人光滑的胸膛幾秒後快速移開,長長歎了口氣。先生你還是沒學會好好穿衣服嗎?


    我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把神威關在飛船裏塞進熔爐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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