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板磚飛了出去,以一種詭異的高速朝著一團的某成員砸去。


    一團的家夥險險躲過,不甘示弱抓起一塊木板往十二師團的某成員揮了過去!正中門麵。


    摸了把流下來的鼻血十二團的不高興了,直接衝了上去!於是這兩人掐成一團,其他一團和十二團的見狀,喊叫著“憑什麽欺負我們一團的人”“殺了十二團的那群不人不獸的狼崽子吧”balabalabala,一群人扭打成一堆。


    我麵無表情坐在屋頂上抱著刀,瞥了眼下麵混亂的群架後抬頭望天,從這裏看過去宇宙真是漂亮啊,雖然吵了點,但如果有盤瓜子就更不錯了。


    “不去調停嗎?”明象在問我。


    我興趣缺缺打了個哈欠:“等他們打夠了再說吧,最好打死兩個,這種禍害少兩個對春雨來說會更省夥食費不是嗎?”


    “……真是和以前一樣不留情啊南。”明象嘿嘿笑。


    我攤手:“我這是為你們著想好嗎,他們多死兩個你們就多兩份夥食,為了你們能吃飽我多麽費心啊。”


    “……就算你不做這種多餘的事我們還是能吃飽吧?”他一臉微妙,臉色有點朝無奈跑偏。


    你無奈什麽?該無奈的是我才對吧?以傷口初愈為理由自願調到你們小組裏,結果負責的事是為了阻止別人打架?這種事讓我很難過啊,他們打架不是他們的自由嗎?不能剝奪他們的權利啊!


    “為什麽會想要回來和我們呆在一起?和團長在一起他們學到的不是更多嗎?更何況你不是想要砍死團長嗎,呆在他身邊機會多的多吧?”木牙問我。


    我木著張臉張嘴就答:“因為差點死過一次,所以我決定好好善待自己,在狀態調整過來之前做點輕鬆的事。”反正這個理由我自己都不信。


    我隻是覺得自己混亂過了頭,似乎有點不對勁,自從沃爾說了那番話之後,我看到神威都有一種詭異的別扭感,不知道怎麽形容那感覺,它似乎一直就存在著,被沃爾的話放大後清晰地攤在了我的麵前。


    這讓我覺得有點尷尬,所以我就隨便找了個理由重新回到了明象和木牙身邊,對於我這個做法明顯表現出高興的是卡瑞娜,她甚至跑來我房間以一種類似於示威的表情找茬。


    我不為所動。


    其實我一直都想說大媽別鬧了,適合你的明明是明象木牙阿伏兔這種年紀的吧?老男人都是很有味道的別一定想要找嫩草啊,會被年齡這把無形的劍傷到的喲。


    總而言之,我已經快一個多月沒見到神威了。


    明象提到過最近這家夥似乎又跑哪裏去找人打架去了,這讓我覺得理所當然又意料之中,除了找強者打架之外,他也從來不做正事吧?


    每天把處理內務的事推給阿伏兔,把與其他團之間的合作交涉推給阿伏兔,把應付上麵元老的事推給阿伏兔,把我們的衣食住行還有工資發放的事也推給阿伏兔……大叔真可憐。


    有時出去閑逛時會聽到八卦,春雨內部普遍對作風強硬的實力派第七師團團長也就是神威很是看好,現在幾乎都快出現一邊倒的趨勢,除了少數幾個看不慣我們團的師團外,所有師團似乎都決定關注神威的行為。


    看起來這個白癡團長還挺受歡迎的。


    不過對於自己突然在意起那家夥的消息的行為,我覺得很不妙。


    慘叫聲把我不知道飄到哪裏的思緒拉了回來,我垂頭,看到的是最先挑起混亂的那個十二團的屍體,拿著刀的一團成員慌亂地看了看手中的武器,開口:“喂,這不是我故意的,都是這個家夥自找的!”


    “放屁!居然殺了我們團的人,一團的趕緊去死吧!”十二團憤怒了。


    “來就來誰怕你們嗎!死的會是你們!”


    眼看那堆人要從單純的打架進階到殺人,木牙推了我一把:“快點,再不處理就要出事了。”


    我“嘖”了一聲,從屋簷上跳到了屍體邊,拔刀劃向那個製造混亂的一團成員,一聲驚呼後他倒地,屍體發出悶沉的撞擊聲。


    將他掉落的刀踹開我低頭看著那兩具屍體,表情平靜:“兩方的矛盾請私下解決,不要牽扯自己的團員,你們在主幹道上這樣鬧事,讓上麵的人看到會怎麽想?”


    “七團的家夥?”


    “拿□□的那個女人嗎?嘖,麻煩來了。”一團的齊齊向後退了一步


    “切,傳言你們都信嗎?你們真是膽小鬼啊。”十二團的看一團忌憚的舉動,某個人不屑一顧,伸出毛絨絨的爪子就想摸過來,“隻是一個女人而已……嗷!!!”


    刀鋒向上一揮,我麵不改色砍掉了他一隻手臂,看著噴湧而出的血液和他慘叫的麵孔,無視他們驚惶的臉收回刀:“所以你們還打算在這裏鬧事嗎?如果打架我奉陪,但我會記得留一個讓他找你們的師團自己去清理你們的屍體。”


    他們向後退。


    我叫住越挪越遠的他們:“喂,把屍體拖走。”


    “啊……是!”慌忙回來拖屍體。


    “還有,記得把血跡清理掉。”


    “會的,會的……”


    目送他們越走越遠的身影我翻了個白眼,看向屋頂的明象和木牙:“我是弱勢群體啊傷口才剛好不久,對打架這種事還是有著一些排斥的根本一點都不想做這種事啊混蛋,大叔你們為什麽不自己來?”


    “因為覺得你那樣子很有趣啊,多朝氣十足啊。”明象嘿嘿笑。


    我麵無表情:“朝氣個屁,你在騷擾我嗎?小心我宰了你啊明象大叔。”


    “嘛,都這麽久了脾氣還是這麽差。”明象扛著傘從上麵跳了下來,“今天大概就這樣吧,可以回去了。”


    “那我就先走了。”我木著臉揮揮手轉身就回自己房間,別看雖然在春雨沒有什麽大動靜,但小騷亂是一個接著一個。比如哪個哪個團不和啊,哪個哪個團打架啊,誰和誰傷人離開啊,下層人員進入中央大樓啊等等等等,春雨裏的人又多普遍的心眼又小,就沒有一天消停過。


    現在才知道原來七團是非常辛苦的,當然,除了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白癡團長。


    邊朝著房間走我邊鬆開袖子,把綁著的頭發放了下來,將刀別回腰間,走上階梯剛準備往自己的那層走,眼角餘光瞥見的高高坐在中央大樓樓頂的一個身影讓我停了下來。


    ……神威?


    那個挺久沒看到的人穿著白衣,仰著頭不知道在看哪裏,背景是宇宙廣袤蒼茫的空間,繁星閃爍,他就這樣坐在春雨最高的地方,不知道在幹些什麽。


    我皺了皺鼻子繼續向前走了兩步,又看了兩眼那遠遠的身影,腳步不聽使喚地轉了個彎,下了樓梯朝著中央走去。


    好吧我實在是很好奇,好奇那家夥到底在那個地方做什麽。


    通過大門進入了大樓後,我坐上電梯按下最高層的樓層數,走出電梯後到了拐角,踏上去天台的樓梯。


    天台的門是虛掩著的,我輕輕推開,腳踏出門欄的那瞬間,透過那鋼化玻璃我覺得所有的星星似乎就這樣壓在了頭頂,呈現出一種過分的璀璨。


    神威就坐在天台的邊緣,似乎隻要伸手一推他就絕對會摔死,我輕手輕腳朝著他的背影走了過去,十米,九米,八米,七米……


    在距離不到三米的時候我伸出手,眯了眯眼睛繼續向前,此時他腦袋上那根呆毛突然就跳動了一下,肩膀微微抖動起來:“呐南,你是來看星星的嗎^^?”


    我的手一陣哆嗦,連忙收了回來。


    “……不是。”他老早就知道是我來了嗎?真是讓人不爽啊。


    他頭也不回:“要不要一起看星星^^?”


    “……不要。”誰要和你一起看星星?聽起來好惡心啊混蛋,害我有點微妙的亂入感,差點認為自己耳背聽錯了……


    沉默了一會兒我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了:“……話說你為什麽會知道我來了?”


    他回頭,指著底下對著我笑眯眯:“因為剛剛看到你來這棟樓了啊^^”


    “……”問這個問題的我真是個白癡。


    站著盯著他的背影看了許久,我終於在離他三米遠的地方坐了下來,背對著他麵朝天台的門,抬頭向上看去。


    嗯,依舊是宇宙的星河,混淆了時間和空間感,讓人在身處這樣的環境下不知道是到底自己是前進還是在後退,雖然也許帶著奇怪的茫然感,但卻出乎意料的容易讓人平靜,遠處傳來的是春雨吵雜的各種聲響,而背後有的是神威靜靜的呼吸聲,頭頂的蒼穹彌漫了視野,莫名其妙的,我覺得很舒服。


    這裏很不錯啊,適合發呆和野餐(?),唯一一點不好的就是,這地方被神威占了。


    就這樣呆呆坐了好一會兒,心情平靜的我突然想開口說點什麽:“喂,話說我快死掉的時候,看到我去世的二哥了。”


    經過了那件事後,我居然能這樣心平氣和地和這個家夥說話……大概是因為自己差點死過一次吧,所以,決定忘了原來的事。


    “嗯?是嘛^^”他的聲音聽起來隻是隨口應了一聲而已,我微微皺了下眉頭:“好敷衍啊你。話說你常常來這個地方嗎?”


    身後的家夥似乎換了個姿勢:“應該算是常常來吧。”


    “……來這裏做什麽?”別告訴我是為了看星星,我才不相信你有這麽閑適又詭異的愛好呢……


    “思考人生啊~^^”


    “……”屁,誰信啊。


    我翻著白眼回頭想鄙視一下他的背影,扭臉就看見他笑眯眯的臉,他已經將身體轉了過來,正麵對著我。


    似乎隻要一伸出手,他就能背對著外麵直接掉下去了誒……我要動手嗎?


    站起身他麵帶微笑俯視著下方:“應該說,很喜歡這種站在頂點的感覺吧,似乎全世界都被踩在腳下^^”


    聞言我怔了一下,他說這話的時候眼裏帶著的神彩和銀時的不同,卻還是閃耀著讓我有種很奇怪的觸動感的光芒。


    頓了頓他又笑眯眯添了一句,語氣很理所當然:“站在最高處思考怎麽殺掉強者,很不錯的事對吧?”


    “……”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神威你會不會中二過頭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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