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長?怎麽了?”有紙條來問。


    李天師也注意到了屈翔的異樣,關切的問:“屈社長?怎麽了?”


    屈翔轉身笑道:“眾位,失陪一下,也許是我的熟人來了,我需要下去迎接,失陪。”


    李天師愣了愣,看著屈翔的背影。心中暗驚,屈社長都要去親自相迎麽?是什麽人物?


    李天師也站了起來:“眾位,失陪一下。”


    李天師說完,也離席而去。


    天台的富賈權貴麵麵相覷,心中訝然,到底誰來了?酒店老板親自去迎接,神秘無比的屈少也下去迎接,現在連李天師也下去了?


    一場大會,分量最重的三人相繼離席,眾人還怎麽坐得住?連續不斷的有人起身,也下到樓下去。


    這一下就沒人敢繼續待在樓上了,互相對視一眼,默契的全部起身,然後向樓下而去……


    ‘謔,這李天師好大的陣勢。周圍全是分散開的保鏢,門口、樓梯間到處都還有站崗巡邏的。’


    林韻悄聲傳音。


    張玨臉色沉著的點點頭,沒有說什麽。


    五人下車,自然有車童將邁巴赫開走,這才看清這清溪酒店的廬山真麵目。


    說這是六星級酒店一點也不過分,五人才剛進門,站在門口的一男一女,如同金男與女的兩名門童便一左一右的跪了下來:“歡迎光臨。”


    光這跪迎,便襯托起了來人的的身份。確實,這種跪迎規格太高了,很多人都不習慣,很多人都覺得心裏不舒服,但不得不說。這種襯托來賓身份的服務,頓時將清溪酒店與其他酒店的規格區分了開來。


    ‘清溪酒店’


    西式風格的建築,卻是中式風格的牌匾。掛在正門的那一黑漆木牌。讓人眼熱,竟是價值昂貴的一整塊陰沉木做出來的。


    而‘清溪酒店’的四個燙金大字。那也不是顏料。是真正的黃金。字體是規整的正楷,乃當今國內著名書法大家的手筆,雕出模子之後,又有工藝師將黃金融化,用金水的方式潛入這塊陰沉木。


    光這一塊牌匾,那就值了老鼻子錢了。


    “一年沒來,又變樣了,更奢華了。”


    踩在大廳的純羊毛地毯上。就連王海全也不得不點頭稱讚。


    整個大廳沒有那種珠光寶氣,沒有金光閃閃,卻是暗藏玄機,平凡的裝飾之中透露出低調奢華的氣派。


    五人剛進門,便有女服務生跪著而來:“先生,請脫鞋。”


    五人的鞋子,便由女服務生捧著脫了下來。在清溪酒店,沒人穿鞋,蓋因整個酒店能看得見的地麵,全是這種羊毛地毯。酒店倒不是怕客人踩髒了。而是因為隻有光著腳,踩在這羊毛地毯上,才能感到無比的舒坦。


    柔軟中帶著溫暖。便如同回家了一樣。


    張玨光腳踩在地毯上,不由得暗自佩服這酒店的設計人。不愧是六星級,光說這規格,其實就已經超越了迪拜的帆船酒店。


    進入大廳,迎麵的一塊牌匾讓張玨頓住了。


    正對大門的那牌匾不是‘歡迎光臨’也不是恭喜發財。而是用行書寫著的一段話。


    那牌匾整塊兒由金絲楠木做成的,一整塊金絲楠木,有門板那麽大。


    四周全是裹金的鑲邊,包裹這塊金絲楠木,足足用了6.6公斤的黃金。黃金之上還鑲嵌各色寶石。上沿更是有一尊用白銀兌錫製作而成的一條飛龍,那飛龍惟妙惟肖。四隻爪子扣住那張牌匾的上沿,伸出龍頭。獠牙茲出,像是在守護這塊牌匾一樣。


    而這一切奢華的裝飾,卻隻是因為這牌匾之中用防彈玻璃包住的一張宣紙。白紙黑字,隻寫著一段話:


    粵若稽古,聖人之存在於天地間也,為眾生之先。觀陰陽之開闔已命名物。知存亡之門戶。籌策萬物之始終,達人心之理,見變化之朕焉,而守司其門戶……


    龍飛鳳舞的一段話,卻是用行書所寫。沒有書*底的人,其實是認不到這上邊寫的什麽字的。王海全不懂書法,所以他認不到。


    張盼錫是書法大家,但昨年來這,卻沒有見過這幅字。而現在,他看張玨發呆的看著那副字,便也看了過去。微微點頭稱讚:


    “好書法,鬼穀子的捭闔第一開篇?恩?為什麽要把捭闔第一的開篇,掛在正對大門的大廳裏呢?真是奇怪。”


    張盼錫說了一聲,忽的麵色一驚,看著右下角的提名:“張玨手墨?小張,這是你寫的?”


    張玨苦笑著點點頭:“兩年前,我初到江北之時,寫了這幅行書,送給了一個人。”


    “王利平!”


    張盼錫沉聲道。


    “對,當時他是國貿酒店的經理。王利平。”張玨說道,心中唏噓感慨,滄海桑田,真是滄海桑田啊。一個人的命運,你誰又能揣測的出?


    張盼錫深吸一口氣,感慨連天:“我忘了告訴你了小張,你走之後沒多久。王利平就辭職了,遠走他鄉,沒多久又回來了。在沙坪壩蓋下了這座清溪酒店。我忘了告訴你,這清溪酒店的老板是王利平。”


    張玨歎口氣:“我終於知道這座酒店為什麽叫清溪酒店了。”


    張盼錫疑惑道:“為什麽?”


    “這段話,乃鬼穀子捭闔第一的開篇。鬼穀子名為王詡,因隱居鶴壁淇縣的清溪鬼穀,而被人稱之為鬼穀子、鬼穀先生。想必王利平的清溪酒店,取得便是鶴壁的清溪鬼穀之中的清溪吧?”


    張盼錫苦笑道:“沒想到你們還有這麽一段緣分。”


    酒店的員工聽見兩人對話,一個個麵色驚訝不已的看著張玨。這副王總視若珍寶的行書,是這個年輕人寫的?


    正此時,電梯響了,今時不同往日的王利平風度翩翩的從中走了出來,笑哈哈的說:“兩位老領導,大駕光臨,蓬蓽……”


    說著,王利平忽然愣住了,看著眼前的張玨,久久無語。


    “好久不見。”


    張玨微笑道。


    王利平緩了緩心神,滿眼敬重的走上了前去。


    這時,那些隨著屈翔李天師一起的富賈們,也下來了。


    剛下電梯,便看見讓人大跌眼鏡的一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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