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王革心裏暗罵白虎欠抽,用得著這麽大喘氣嗎?錢家的家主和排行老七的堂弟這份量差了十萬八千裏好不好!


    王革現在也不是當初第一次進葉家就被震得抬不起頭的土包子了,家主的堂弟,說實話連嫡孫的地位比不上,當然也得看這七老爺錢通貴負責什麽業務的,也可能手握實權呢。


    “原來是錢七爺!哎呀,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王革一臉惶恐,又是搶上前一步,這時他和錢通貴的距離已經拉近到了兩米以內。


    “哈哈哈哈……”錢通貴得意的笑了起來,他非常滿意王革這表現和態度,黑馬白虎兩人也都是跟著笑了起來,像這種想投靠錢通貴的人他們見的多了,哪個不是聽到錢通貴的名頭就嚇得骨頭都軟了!


    冷箭也放鬆了警惕,他手裏拉滿的落月弓稍稍鬆弛了些,一直保持引弦待發的姿勢也挺累的,更何況還需要真氣支持。


    “不……”躲在王革身後的蘿拉臉上現出又恐懼又失望的神色,她雖然聽不懂地球聯邦通用語,但是從王革和錢通貴他們的神情表現來看,也能猜出個大概。


    沒想到自己認定的朋友居然會背叛自己,蘿拉的眼淚模糊了,她感覺自己的心就像是被針紮一樣痛楚,甚至超過了肩頭上那個透明窟窿。


    就是現在!


    王革眼中閃過一道淩厲光芒。他猛然發動閃戰法,身形一閃便到了錢通貴麵前,兩根手指已經捏住了錢通貴的脖子。錢通貴本能的想要反抗,卻頓時感覺到了窒息的痛楚。


    “放開他!”冷箭臉色大變,稍微鬆弛了一點兒的落月弓再次拉滿,白色氣箭成形,強大的氣機鎖定王革,讓王革脊背生寒。


    “不!七老爺!”黑馬和白虎嚇得手腳冰涼,他們兩個是錢通貴的貼身保鏢。跟冷箭他們這些客卿還不一樣,如果錢通貴死了。他們兩個可是要陪葬的。


    “快放開七老爺!”白虎厲聲喝道:“否則你就等著承受錢家的怒火吧!不管你藏到哪裏,天涯海角錢家都一定讓你家破人亡!”


    蘿拉卻是芳心大定,她愧疚又感動的看著王革: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怎麽能懷疑朋友呢?


    王革掐著錢通貴的脖子,把他提到自己麵前擋住了冷箭的落月弓,冷笑道:“你的落月弓確實厲害,但是你應該知道撚花功吧?就算你的落月弓讓我來不及反應就死也沒關係,因為撚花功的本能哪怕我死了手指的收緊也會帶走他的性命。


    “你,該不會希望看到他死吧?”


    說完王革又冷冷的瞥了一眼白虎:“你剛才的話讓我很不爽,所以我決定給你一個教訓。”


    “哢哢……”


    王革輕輕收緊手指,頓時錢通貴的頸椎發出了響聲,就仿佛馬上就會斷裂一樣。


    這不但讓說不出話來的錢通貴差點嚇尿了。更是讓黑馬臉上白、白虎臉上黑,他們這個時候才恍然想起來,威脅對這個家夥應該不管用。人家本來就是刀口上舔血的傭兵,說白了就是個亡命之徒,會怕你威脅?


    “別衝動!”黑馬立刻叫道:“你想要什麽,我們都可以給你!”


    “對!七老爺在錢家地位尊崇,你想要多少錢?一億?兩億?三億?”白虎聲音顫抖的彌補自己剛才的失誤,這要是錢通貴獲救。以錢通貴的小心眼肯定是會打擊報複的:“想要多少,哪怕十億也好商量!”


    所以說最討厭這種土豪了!你出生入死打黑拳。一場最多賺個幾百萬,人家卻是張口就十億好商量,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王革皺了皺眉頭道:“我要的……”


    話剛說到這裏,忽然他就聽到“嘣”的一聲弓弦響——他剛才有看到已經把落月弓給鬆弛下來的冷箭一根手指輕輕勾起弓弦,並沒有白色氣箭形成,就好像隻是隨意的勾了下弓弦而已,所以王革並沒放在心上,但是哪知道這一聲空弦之音,竟然瞬間就讓他手臂上那銅錢大小的透明窟窿猛地爆裂開來!


    鮮血頓時如同噴泉般從血洞裏飆了出來,與此同時王革聽到身後的蘿拉也是慘叫一聲,很顯然她也著了道。


    怎麽回事……王革完全被震驚了,明明冷箭剛剛隻是勾了下空弦,為什麽會讓自己和蘿拉的傷口同時爆開呢?


    就在這個瞬間,忽然他腳下劇烈震動了下,就好像是地震了似的,但是地震範圍比較小,就隻是以王革為中心的一米之內而已,王革下意識的腳下一抬,忽然“轟隆”一聲,泥土飛濺,一個烏黑的影子從地下猛然鑽出來,不偏不倚的擠入到了王革和錢通貴之間!


    王革剛剛因傷口爆開而吃了一驚,又被地震分了神,烏黑人影鑽出來的於太突然,幾個原因結合在一起,讓他一下失去了對錢通貴的控製。


    那烏黑人影抱住了錢通貴就跑,王革又驚又怒之下追上一步金鏟指狠狠的鏟在了那烏黑人影的背後,但是卻隻聽“當”的一聲,仿佛鏟在了精鋼之上,雖然王革的金鏟指仍然是鏟了進去,卻並沒有給對方造成多大傷害。


    烏黑人影還是抱著錢通貴跑了,而在他的背後傷口在汩汩的流血,似乎沒有影響他的行動。


    王革這時才看清,這烏黑人影竟然是很沒有存在感的那個像穿山甲似的怪人,這怪人始終不言不語也沒有任何行動,漸漸的就讓王革把主要注意力集中在了實力強大的冷箭身上。


    卻沒想到這穿山甲不知道什麽時候借助氣根的掩護鑽到了地下,在這種關鍵時候救走了錢通貴,真是讓人防不勝防,沒有經曆過的人又哪裏會想到去防備來自於地下的敵人呢?


    這穿山甲究竟是個什麽人?


    王革心中懷著問號,跟圍攻他的黑馬白虎戰成一團。黑馬和白虎是接應穿山甲的,搶上來一左一右的對王革拳打腳踢,白虎練的是拳擊、黑馬練的是腿法,這兩人配合的頗為默契,但王革倒並不慌張。


    拳腳交加,幾番爭鬥,通過力量、速度和反應,王革已經能夠憑借自己的經驗判斷出黑馬和白虎兩人的生命等級大概就是十六級到十九級之間,肯定沒到二十級。


    雖然這兩個也是不錯的強者了,但是對於王革而言還真不算什麽。


    “喝呀!”黑馬為了在老板麵前賺形象分,他嘴又笨,隻有拳腳上賣力。他大喝一聲,一記高鞭腿去踢王革太陽穴。


    一腳踢出,他的目光也追隨過去盯著王革的太陽穴,但就在這時,他看到了王革的眼睛,也不知怎的他的高鞭腿就偏了,反而是踢中了白虎的太陽穴。


    白虎正近身一記上勾拳要打王革下巴呢,絲毫沒提防自己的同伴,結果就是被黑馬一腳悶個正著,身子晃了兩下,白虎暈頭轉向的就摔坐在了地上。


    而王革卻是趁此機會一閃身便到了黑馬懷裏,一記霸王肘正頂在黑馬的胸口,頓時“喀”的一聲響,黑馬胸前就癟下去個大坑。


    黑馬鮮血狂噴的倒下了,白虎這個時候卻是開始了自殘,他坐了起來,左一拳右一拳的打自己的腦袋。


    白虎每一拳都出盡了全力,就好像打的不是他自己的腦袋似的,第一拳下去滿口牙就飛了,第二拳眼珠子都被打爆了一顆,第三拳——他直接把自己腦袋給打爆了。


    原來就在白虎剛才被黑馬踢暈了的時候,精神最虛弱的瞬間被王革趁虛而入,在催眠狀態下白虎以為是在打王革,結果就把自己打死了。


    王革看著冷箭,冷箭也在看著王革。


    忽然,兩人都笑了。


    王革羨慕的看著冷箭手裏的落月弓,問道:“剛剛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你勾動空弦卻讓我們傷口崩裂?”


    “聽說過一個成語嗎?”冷箭並沒有急著彎弓搭箭,而是輕輕撫摸著他的落月弓:“【驚弓之鳥】。”


    “驚弓之鳥?”作為炎黃血脈,王革當然知道這個成語,其中有一段發生在戰國時的故事,說的是一隻受過傷的鳥,在聽到弓弦響的時候,因為原來的傷口還沒有愈合,驚恐的心理還沒有消除,聽見弓弦響就奮力向上飛,引起舊傷迸裂,結果就被空弦給射下去了。


    但這隻是個比喻而已,王革和蘿拉也不是鳥,怎麽會真的傷口崩裂?


    “這是我的落月弓一個專屬技能,據研發人員說是根據了什麽共振啊之類的原理,總之很高大上的東西,我隻不過是個武者,聽不懂這些東西,但我很喜歡這個技能。”冷箭笑道:“s級鐵血兵器都有專屬的技能,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受教了。”王革真是羨慕嫉妒恨啊,也不知道自己那宣花大斧究竟是什麽等級的鐵血兵器,有什麽技能,可惜宣花大斧現在成了個骰子,完全不知道怎麽用。


    “你剛剛殺死他們的方法,是催眠吧?”冷箭頗為欣賞的看著王革:“沒想到你的生命等級不高,卻是第二夢的精神境界。我很欣賞你,所以才會跟你說了這麽多,但是——


    “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為,憑著第二夢的精神境界,會一手催眠,就可以穩操勝券了吧?”


    【本來是叫射月弓來著,後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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