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冬坐在椅子上,唐莎為他衝洗著下體。


    涼爽的感覺讓陳冬覺得非常舒服。唐莎看看他,問:“好些了嗎?”


    陳冬點點頭:“好像好些了。”


    唐莎說:“怎麽偏偏傷到這地方?”


    陳冬苦笑一下:“我想……是屠鬥誤會了吧。”


    “是人家誤會嗎?還是你和汪雨真的有什麽事?”


    “別瞎說,老婆,昨晚你不也在畫院嗎?”


    “是啊,要不是我在畫院,我還不信呢。”


    正說著,唐莎的手機響了。唐莎皺皺眉,說:“一定有急事,急診總是說不定什麽時候就忙。”


    陳冬忙說:“那你回去吧,別管我了。”


    唐莎接了電話,果然有緊急的病號。她歉意地看看陳冬。陳冬笑笑:“沒事,你去吧。”


    “好吧,等一會兒你做一下冷敷,然後敷上藥膏。”


    “我知道,去吧,去吧。”


    唐莎走了出來,見外麵隻坐著汪雨一人,便問:“胡蝶呢?”


    “胡蝶去找嶽關了,嶽隊長好像從省城回來了,胡蝶說要和嶽關反映情況。”


    “哦,那……那我先去醫院了。”


    “嫂子,你去吧,我會照顧陳大哥的。”


    唐莎眉頭皺皺,沒有說話,轉身匆匆地去了。


    汪雨來到洗手間外,敲敲門,輕聲問:“陳大哥,好些了嗎?”


    陳冬忙說:“好多了。”


    “陳大哥,要不要我幫忙,我在門診幹過,多少也懂一些護理的常識。”


    “沒事,沒事。”陳冬心中一陣慌亂,腳下一滑,居然從椅子上摔倒下去。


    “啊呀。”陳冬驚叫一聲。


    汪雨聽到這,衝了進來,抬頭看到陳冬下體赤裸地坐在地上,忙一回頭。


    陳冬見汪雨進來,也是滿麵通紅,忙說:“汪雨,你出去吧,我沒事,隻是摔了一跤。”


    汪雨猶豫半晌,慢慢地轉過頭,說:“陳大哥,你是為了我才負傷的,何況你還救了我,讓我來吧。”


    說著,汪雨拿起地上的水管。


    陳冬趕緊擺手:“這……這不妥吧。”


    汪雨臉紅著,將水管對準他的小弟弟,說:“我也當過門診的護士,陳大哥,你想信我,我會照顧好你的。”


    陳冬雙手捂在自己的襠部,他固然對汪雨動過歪心思,但是,真到了這種時候,他還是難以為情。


    “陳大哥,醫生說了,冷水衝的越早,越容易治愈。”


    “我知道,讓我自己來吧……”


    “陳大哥,還是我來吧。”


    說著,汪雨一隻手拉開了陳冬的手。


    陳冬隻好任她為自己衝洗著。


    本來,唐莎為自己衝洗,陳冬心中就一陣陣胡思亂想。此時,汪雨再來,那感覺更加不同。


    畢竟唐莎是陳冬某種意義上的老婆,可汪雨呢,兩人連情人也不是,隻是互相間有些好感。但越是這種關係,越讓人敏感。


    陳冬感覺到小弟弟有些不老實起來。盡管在冷水的衝洗下,它還是有衝動的感覺。


    陳冬極力地控製著自己的情緒,試圖平靜下來。


    但是,當她看到汪雨那一雙美眸緊盯在自己下體上時,哪裏還能平靜下來,隻覺得小弟弟開始變化。


    漸漸地,它開始昂首挺胸地站起來。


    汪雨看到了陳冬的變化。因為她一直注視著他的下體。


    汪雨的臉也隨著陳冬下體的變化而越來越紅。


    突然,陳冬悶哼一聲,身子倚在牆上。


    原來,當下體衝動到一定程度時,他感到了一股灼熱的疼痛。


    汪雨趕緊問:“陳大哥,你怎麽了?”


    “沒事,我……我……我沒事。”


    陳冬背心靠在牆上,由於牆體被冷水衝擊,也變得冰涼。陳冬滿腦子的綺念也落了下來。


    汪雨找了塊毛巾,在冷水裏侵泡了一會兒,然後替陳冬裹上,說:“陳大哥,差不多了,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陳冬來到寢室裏,上床躺好,然後蓋了一層單子。


    汪雨拖淨了洗手間的地,這才出來。


    接連幾次冷敷,汪雨這才鬆了口氣,又拿起燙傷膏。


    陳冬趕緊一把抓過,說:“我自己來吧。”


    汪雨張張嘴,陳冬擺擺手,說:“還是我自己來吧,要是你來,我……我可能又受不了啦。”


    汪雨聯想到什麽,臉騰地紅了,忙點點頭,退在一邊。


    陳冬塗抹完藥膏,這才鬆了口氣。


    汪雨看看陳冬,低聲說:“陳大哥,對不起,這件事要不是我,你也傷不了。”


    陳冬嗬嗬一笑:“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了。”


    汪雨搖搖頭:“我沒想到屠鬥會變得這樣可怕。”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屠鬥雖然恨我,但絕對不會讓他失去理智,我想這裏麵一定有什麽問題。”


    “會有什麽問題?”


    “我想這件事……大概和範且有關,今天本來應該是畫院和薛老板簽訂協議的日子,為了阻止協議的續簽,我想,範且一定窮盡其力,我不知道他怎麽操縱了屠鬥,總之,屠鬥一早在半路上用車撞我們,這件事定然和範且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陳大哥,對不起……”


    “哈哈,汪雨,你說了三百六十遍了,哪有這麽多對不起。”


    “真的,要不是我,屠鬥也不會害你。”


    “這事不能怪屠鬥,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現在的屠鬥已經不是以前的屠鬥了,他失去了理智,顯然大腦被人控製了。”


    “難道被人下了藥?”


    “很難說,總之差不多。”陳冬想了想說:“汪雨,你去一下警局,將你了解的情況向嶽關說一下,嶽關是個非常了得的警官,他一定能夠查出屠鬥行凶的原因。”


    “可是你……”


    “我沒事,去吧,別讓屠鬥受了冤屈,屠鬥不是個壞人,咱們不能讓真正的壞人在背後安然無事。”


    “那好吧。”汪雨關切地看看陳冬,起身去了。


    陳冬吐了口氣,心說:自己傷得太不是地方了,唉,真為難汪雨了,她居然肯為自己做出這麽大的犧牲,雖然這件事因她而起,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汪雨和小師娘一樣,都懂得護理知識,如果不是她們,自己毛手毛腳的,說不定還真對不起自己的小弟弟了。


    想起汪雨剛才害羞的樣子,陳冬忍不住笑了。雖然他有些難以為情,但是,內心裏並非不享受這樣的場麵。


    陳冬眼前不由得浮現出小師娘、茅妮、汪雨、紅塵的影子。


    四個美女在陳冬眼前走馬燈似地輪換著。每個人都是花容月貌,美若天仙。


    門一開,胡蝶跑了進來。


    “咦,人你,都走了?”胡蝶問。


    陳冬點點頭。


    “怎麽這樣啊,嫂子和汪雨都走了,誰照顧你啊。”


    “我這麽大的人了,還用照顧嗎?”


    “說的也是,不過嫂子也不該走啊,這種傷她放心得下嗎。”


    “醫院有急病號,你嫂子不得不去,再說,她走的時候汪雨在這裏。”


    “汪雨姐,她在啊,那她……她有沒有幫你啊。”胡蝶眨著眼睛問。


    陳冬臉微微一紅,說:“瞎想什麽。”


    “嘻嘻。”胡蝶笑笑:“我看出來了,哥,汪雨對你有意思。”


    “別胡說。”


    “真的,我看這事也不怪人家屠鬥,誰讓你勾引人家的女朋友,你啊,活該,換了我,我給你割下來都不解氣。”


    陳冬苦笑:“妹啊,你胡說什麽,哥是那種人嗎。”


    “以前啊,我是不信,可最近你的變化,我看屠鬥沒有冤枉你。”


    “好了,說說嶽關的調查吧。”


    “調查什麽,嶽關剛回來,情況還沒了解清楚呢,他這個人的性格我清楚的很,在沒有完全了解情況的時候,絕不會亂說。”


    “汪雨去找他匯報情況了。”


    “哦,汪雨姐去說說也對,她應該了解屠鬥。”


    陳冬點點頭。


    “哥,你的傷好些了吧?”


    “好多了,多虧汪雨……”說到這,陳冬忙閉住嘴巴。


    “哇,汪雨姐真的……”胡蝶瞪大了眼睛:“她怎麽可以……”


    “汪雨當過門診醫護人員,再說,她知道,這種傷要及時處理,處理得越及時,恢複的越好。”


    “理是這個理,可你傷的部位她應該避嫌吧。”


    “她要是避嫌,那我這輩子就廢了。”陳冬哼了一聲。


    胡蝶嘻嘻一笑:“哥,你別生氣,我不是想讓你廢了,隻是替嫂子難過……啊,不,嫂子要是知道汪雨姐這麽勇敢,她也會感動的。”


    “這還差不多。”。


    中午,唐莎開車過來,將陳冬接回了家中。


    這一次,唐莎的爸爸沒有生氣,想是唐莎的勸說起了作用,再加上陳冬受了傷,老爺子的怨氣也就小了。


    唐莎扶著陳冬躺好,親自下廚,為他做了一碗紅棗蓮子羹。


    唐莎的溫柔體貼,讓陳冬萬分感動。


    “老婆,汪雨……”


    “老公,你別說了,我能夠想得到,我不怪她,相反,我應該感激她才對。”


    “謝謝你的通情達理。”陳冬由衷地說。


    唐莎一笑:“人家是為了我好啊,我又不是傻子,你要是成了廢人,我豈不守活寡了?”


    “這麽嚴重?”


    “你說呢?傷了這種地方,如果表皮組織不能恢複,以後有你的苦頭吃。”


    陳冬隱隱感覺到是什麽苦頭,忙說:“那你為什麽還要走?醫院的工作再忙,你也不該丟下我啊。”


    “你啊,真以為我肯走啊,其實我也很猶豫的,我當時看到汪雨關心你的樣子,再想到她曾當過門診醫護工作者,就覺得她一定不會不照顧你,我出去後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等她進了洗手間我才走的。”


    陳冬臉騰地紅了:“老婆,我和她什麽也沒做……”


    “好了,你要是能做我就不著急了,你都傷成這樣了,還能做什麽?”


    “是啊,是啊,這下你就可以放心了。”


    唐莎伸手在他的大腿上輕輕一掐,低聲說:“難道我平時對你不放心嗎?”


    “放心,放心,我老婆是誰,可是天下最通情達理的女人。”


    唐莎噗嗤一笑,抱住陳冬的肩,說:“俗話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你這回受傷,其實也不是件壞事。”


    “還不是壞事?”


    “是啊,要不是你受傷,爸爸也不會這麽痛快地答應你回來,從這件事上看,其實爸爸是心疼你的,隻是他要麵子,平時不肯低頭。”


    “是這樣啊。”陳冬哦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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