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冬想了想,又叫進一個來。嶽三娘如法炮製,將這一個也打倒在地。陳冬低聲對二愣和嶽三娘說:“門外還有四個,你們有把握嗎?”


    嶽三娘說:“別說四個,四十個也不怕。”


    陳冬低聲說:“不可驚動小鬼子。”


    嶽三娘隻是口上說說,自然知道厲害。她和愣子並肩走了出去,來到門口,突然出手,啪啪兩下,將四個鬼子放倒。陳冬做了個豎立的姿勢。兩人將鬼子貼牆放好,用槍支著。三人朝外走去。


    愣子嘿嘿地笑,朝陳冬一伸大拇指:“陳兄弟,你比咱們方隊長牛多了,你又救了咱一命。”


    陳冬低聲說:“別吵,大門口還有憲兵。”突然,陳冬一瞥眼,看到旁邊有一輛摩托車,心中一動,說:“走,上車。”


    三人上了車。陳冬發動了摩托車,卻不料,這三輪摩托和二輪不一樣,差一點撞在牆上。門口那四位探頭看看,叫道:“怎麽搞的。”


    陳冬擺擺手:“喝多了,沒事。”他小心翼翼地總算開到了街道上。


    嶽三娘拍拍陳冬的肩膀:“陳小子,老娘我收回以前對你說的那些話。”


    陳冬笑笑,搖搖頭。嶽三娘想了想,說:“現在城門好像關了,怎麽辦?”


    陳冬說:“就說執行緊急任務,走。”


    摩托車左右拐著,快到城門時,陳冬終於能夠掌握自如了。


    門口的哨卡站著兩個偽軍,驚醒了,攔住摩托車。陳冬說:“緊急任務。”


    偽軍說:“啥任務,怎麽皇軍沒打電話。”


    陳冬一巴掌打了過去:“八格。”


    偽軍捂著臉蛋子看看三人,打一敬禮,說:“太君,我們也是為您們服務啊,就履行個程序,口令,夜黑。”


    陳冬說:“八格。”


    他並不知道,這憲兵隊和門口的偽軍口令是不一樣的。偽軍見他答不上來,有些懷疑,掏出槍來,朝空放了一槍。


    嶽三娘嘭地一槍,送給他一個子彈,讓愣子趕緊去開城門。愣子剛來到城門邊,門衛哨卡探出一個架機槍來,突突。機槍掃射,封住了大門。陳冬一見,招呼兩人棄摩托上城牆。陳冬在前,兩人在後,身後哨卡裏七八個偽軍和五六個鬼子湧了出來,剛才,這些人都在睡覺,槍聲一響,便驚醒了。


    陳冬將繩抓垂下,叫道:“下。”


    陳冬讓嶽三娘先下。嶽三娘到了下麵,端著槍,愣子和陳冬一上一下,順著繩子溜了下來。鬼子已到城牆邊。嶽三娘借著月光,啪啪啪,幾槍,撂倒三個。陳冬和愣子跳了下來,三人朝樹林裏跑來。來到樹林外,城門已開,隻聽小鬼子和偽軍喊著,追了出來。


    陳冬牽過馬,對愣子和嶽三娘說:“快,你們上馬,去石頭村。”


    愣子叫道:“陳兄弟,那你呢。”陳冬一邊脫著鬼子的衣服,一邊說:“別管我,我有去處,我有個朋友就在近處。”說著,陳冬將衣服掛在樹上,拿起槍,邊打邊朝南而去。


    嶽三娘說:“別磨蹭了,上馬。”愣子無奈,隻好上了馬,和嶽三娘撤了。


    陳冬將小鬼子吸引開,將槍一扔。他本來就打不準,再說,子彈也打空了。陳冬鑽進一個村子,然後翻牆越脊,又回到了石城邊。


    陳冬算計的沒錯。城裏的鬼子以為他們逃走了,卻不想,陳冬又來到城牆邊。他看看繩索還在,就悄悄地爬了上來,趁著月黑風高,潛入城內。


    城門口雖然加派了小鬼子和便衣隊,但是,城牆上沒人。


    陳冬爬到一戶的屋頂,躺在上麵睡了一覺。天色漸亮,他才溜了下來,出了城。


    一路上,看到一隊隊的小鬼子順著大路在搜索著,顯然,小鬼子發火了。居然有人從憲兵隊將人救走不說,還殺了幾個小鬼子,他們覺得這是奇恥大辱。


    一路上,陳冬聽到小鬼子和便衣隊在議論著大英雄,說什麽昨晚的行動一定是大英雄幹的。


    陳冬搖搖頭,心說:看來,小鬼子被大英雄嚇壞了。


    午後,陳冬回到了石頭村。陳冬剛出現在橋邊,就被瞭望的八路看到了。有人給黑妹發去了信息。黑妹帶著齊琪迎了出來。齊琪看到陳冬,頓時撲了過來,抱住他,說:“師哥,我以為……以為你……”


    陳冬笑笑:“傻丫頭,你不知道師哥的本事嗎,有什麽可怕的。”


    方剛等人也迎了出來。愣子嗬嗬大笑,將陳冬抱了起來,轉了一圈,才放下:“陳兄弟,大家這才可沒人敢小看你了,孤膽英雄,我看你比那個大英雄也不賴。”


    陳冬笑笑,抱拳說:“讓大家擔心了。”


    方剛過來拍拍陳冬的肩膀,說:“你啊,騎去了黑妹的馬,你知道她當時是怎麽說的嗎?”


    陳冬望向黑妹。黑妹笑道:“怎麽,你想聽嗎,那我就說……我說你小子死了不要緊,可別把我的馬送到鬼子手裏去。”


    陳冬哦了一聲,笑笑:“也沒什麽,不過,你怎麽知道我要去救愣子和三娘。”


    黑妹看看齊琪,說:“是齊琪說的,他說你一定是救他們了。”


    方剛再次拍拍陳冬的肩:“以後這種行動還是和我們商量一下,畢竟太危險了。”


    陳冬笑笑:“其實有時候我們是可以用智的,雖然小鬼子人多,但我們也不用怕它。”


    黑子哈哈一笑:“陳兄弟,你這一去啊,我妹妹罵了你半夜,不過幸好,她的馬安然回來了,要不然啊……”


    黑妹瞪了黑子一眼,走到陳冬麵前,看看他,說:“行啊,我以為和愣子一樣,不過是個莽夫,沒想到有些腦子。”


    愣子說:“那還用說,陳兄弟穿著小鬼子的服裝,大搖大擺地進了牢房,當時我還想罵呢,陳兄弟噓了一聲,我就認出來了……”


    嶽三娘嗬嗬一笑:“看來,不止我對陳兄弟刮目相看了,大家一樣吧,陳兄弟……”說著,嶽三娘走到他的身邊,將黑妹擠開,屁股在他腿上一噌,瞟著他說:“老娘有點看上你了。”


    眾人哈哈大笑。黑妹啐了一聲,拉著齊琪進屋去了。


    傍晚有人來報,說石城傳出消息,說這次救人又是大英雄做的。眾人不由得都朝陳冬看來。陳冬哈哈大笑:“看來,小鬼子是要麵子,動不動就和大英雄聯係在一起。”


    愣子笑道:“對,對,我看陳兄弟就是大英雄,哈哈,陳兄弟,你就當這個大英雄吧,咱們也沾沾英雄的光。”


    陳冬擺擺手:“好了,愣子,別鬧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天色漸亮。陳冬爬了起來,看看身邊的愣子,還在呼呼地大睡。他來到院子裏,見嶽三娘、方剛、黑子正在練拳,又看到黑妹正在教齊琪打槍。


    陳冬想起什麽,搖搖頭,走了過去,說:“黑妹,你不用教她。”


    黑妹瞥他一眼:“怎麽,齊琪妹妹不能打鬼子嗎?再說,這年頭的學會打槍怎麽樣?起碼能自保,我還想發展她加入八路軍呢。”


    陳冬忙說:“不是的,你……”


    他不知道該如何說起,因為他知道,齊琪的生命也許隨時就會結束,她決不能留下來。


    黑妹白他一眼:“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的,齊琪已經答應了,要和我學槍,你管得著嗎?我還要教她功夫呢,女孩子,學點功夫也好防身。”


    陳冬走到一邊,再轉身,果然看到黑妹在教齊琪拳腳。


    這時,諸葛智擰著愣子出來了。愣子打著哈欠,叫道:“諸葛智,你幹什麽?”


    諸葛智說:“練功,在武工隊住,就得學會練功。”


    黑子一邊打拳一邊說:“不錯,武功這東西,不能擱下,一擱下就會退步。”


    陳冬想起自己的綿掌,他走回屋裏。


    是啊,他的綿掌也是每用一次,每次都有進展。但是,他不便在外麵練,隻好來到炕上,盤膝坐下,練習呼吸和任督二脈氣息的配合。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睜開眼,看到諸葛智站在麵前。陳冬跳下炕,說:“諸葛大哥,你早就來了?”


    諸葛智笑笑:“剛來,看到你正在休息,沒敢打擾,你這是在練功嗎?”


    陳冬笑笑:“什麽功,睡不著,坐著想點事。”


    諸葛智點點頭:“該吃午飯了,大家讓我來喊你。”


    晌午剛過,一個情報兵跑了進來,向黑妹匯報情況。


    “不好了,雙龍山側的村民被小鬼子抓去了。”


    眾人都是一驚。黑妹叫道:“小鬼子為什麽濫抓無辜?”


    情報員說:“聽說是因為大英雄,小鬼子的特別行動隊在雙龍湖畔擺下了擂台,讓大英雄前去,大英雄一日不露麵,他們就殺三個百姓。”


    陳冬心中一愣,暗道:看來是伊藤二郎想逼自己出麵。


    愣子跳了起來,罵道:“他奶奶的,咱們出發,砍了這狗日的。”


    方剛擺擺手:“大家不可衝動。”說著,方剛看看黑妹。


    黑妹眉頭皺著,說:“這顯然就是小鬼子的陰謀,他一方麵要引大英雄出來,一方麵或許也想將咱們東海支隊和武工隊一網打盡,他算定了咱們都不會置百姓死活不顧的。”


    黑子說:“妹妹,這件事我看你就別參與了,我和方隊長……”


    黑妹叫道:“不行,我是政委,我有話語權。”


    “好吧。”黑子看看方剛:“方隊長,明天第一天,如果大英雄不出現,咱們就得有三個鄉親死於非命,還是商量一下吧,看該怎麽應付。”


    方剛點點頭,瞥一眼諸葛智:“軍師,你先說。”


    諸葛智摸摸下巴,沉吟一下,說:“剛才政委說了,我的看法和政委是一樣的,這是小鬼子的奸計,不過,不管如何,人我們是一定救的,問題是怎麽救。”


    接下來,諸葛智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他覺得現在應該從兩方麵出發,一方麵,有人去尋找大英雄,一方麵,武工隊和東海支隊做好擾亂擂台的計劃,說白了就是講大英雄和東海支隊扯上關係,拖,拖一天算一天,就說大英雄去執行特殊任務,這幾天不在附近,支隊已經快馬加鞭去聯係,一定盡快趕到,這樣一來,小鬼子就有可能不會濫殺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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