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府在哪兒?”一身惡臭,早已分不清麵容及衣服本來顏色的男人,一把抓過一旁看熱鬧的路人,厲聲問道。


    然後,那一把被拓拔曄抓住的路人,懵逼……他隻是來看熱鬧的!這巷子中有幾十上百口的人,為毛就他十分不幸的被抓住了啊!然後,他更加懵逼了!


    似對方的不理睬惹怒了拓拔曄一般,拓拔曄猛然揮手,那路人便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快速倒飛而出。那倒飛速度……眾路人覺得,這就是分分鍾骨折的節奏好麽?


    “砰。”隻是,令眾人心中無限祈盼的骨折之聲並沒有響起。最後響起的,隻是重物撞擊的聲音。那聲音……昏迷尚且做不到,更何況是骨折呢?所以最後,那位路人隻是被撞了一下而已。


    人群中,自發讓開了一條道路。一身黑灰色衣衫的老者,快步從人群外走了進來。看著那黑灰色衣衫的老者,圍觀的眾人驚愕。驟然有一種,天上掉下來一塊石頭,狠狠砸中腦子的感覺。


    到底是他們睜開眼睛的方式不對?還是他們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忘了吃藥?他們不明白,非常不明白!原主府的大管家……他們驟然反應過來,他們剛才,好像沒有說什麽對原主府不利的話吧!


    嗯,對的,他們什麽都沒有說。他們夢遊,現在還沒有醒呢?然後,一些識趣之人,強壓下心中的好奇,開始悄然退出了人群。原主是整個北原權利最大的人。得罪原主,還不如抹脖子來得聰明呢?


    雖然真真真的很好奇……但是還是讓自己先活著吧!再待下去,隻怕他們原主原本的不計較,也要變成計較了!而且,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雖然他們現在不能親眼看著,親耳聽著。


    但是呢,能夠在安然活著的基礎上,在事後聽到他們今日不能看到聽到的事情,他們也是感到,心滿意足了!至於他們為什麽不喚其他人離去?拜托,他們又不是傻,原主此次的怒火,若是要發泄的話,自然是需要有人來承擔的!


    若是讓全部人都離開,那豈不是讓原主的憤怒之火,一直憋在心中麽?不是說,有舍己為人,顧全大局的這種說法麽?所以啊,為了整個北原子民的安危,也隻好讓這些人舍己為人,顧全大局了!


    順便,也讓他們為自己的不識時務,沒有眼色,付出些許的代價吧!反正,原主也是一位善良仁慈的人,相信要人小命兒這種事情,是不會發生在他們親愛的原主身上的!


    所以最後的最後,那些離開的人,則是更加沒有壓力了!相反的,似乎還有一種那些人應該感謝他們的感覺。畢竟,他們可是保證了他們不會有性命之憂的!


    一身黑灰色衣衫的老者,穩步走到拓拔曄的麵前。“公子,天色已晚,不知公子是否要起身回府了呢?”身體微彎,老者攻擊禮貌的開口詢問道。


    看著如此一幕,周圍眾人更加驚愕。至於那一張張下巴,完全有著掉落地上的趨勢。原主府大管家,可是有著相當於原主本人的權利啊!但是呢,不僅原主本人,就連原主府的大管家,平日裏也是深居簡出。


    所以啊,也算是北原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存在。整個北原,有著不少的人想要巴結這位原主府的大管家,但是一直都是很難得其蹤跡。所以最後,也隻能無奈放棄了!


    但是現在,這位大管家不僅出現在他們的麵前,更加是對眼前這位看不清麵容,看不清衣服本來顏色,渾身散發著惡臭的男人,如此禮遇。最重要的是,此人在不久之前,如此詆毀原主府的名聲。所以眼前此人的身份,自然就值得深究探討了!


    “天色已經晚了麽?我怎麽不知道呢?”聞老者言,拓拔曄還十分不相信的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其實,這時候的天空,也算不上太晚。但是呢,卻也不算太早。


    若不是今日北原發生這一出。隻怕這街道上的人,連現在的三分之一都不會到。所以啊,時間到底是早還是晚,自然就全憑自己,以如何角度看待了!


    其實,當那黑灰色衣衫老者開口說道的時候,拓拔曄便已經知曉對方的打算了!自己在原主府中居住了六七日的時間,拓拔曄不信他會不知道自己的姓名。


    但是現在呢,他既然沒有喊出自己的姓氏,那麽便是最好的證明。自己畢竟是東嶺的王爺,這些人雖然多年不曾踏出這片土地,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們永遠都不會踏出這片土地。


    東嶺與鬼域本,本就相隔不遠。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發生,有些準備,拓拔曄自然要提早做好了!自己所代表的,畢竟是東嶺這個國家。


    身為王爺,丟臉的事情,尚且是不能發生的!更何況,還是丟到這千裏之外的北原了!所以,他才會花費時間精力,掩蓋自己本來的麵容。不得不說,這黑灰色衣衫老者的讓步,是深合拓拔曄的心思的!


    “天色確實不早了,主人已命老奴,在府中備好薄酒,希望公子不要拒絕主人的一番好意!”聞言,黑灰色衣衫的老者,不僅沒有絲毫的氣惱,反而還更加禮遇更甚了!


    “既然如此,那走吧!”對於能夠代表原主的原主府大管家親自出麵,拓拔曄自然不會繼續拿喬了!有些事情,可一可二但絕對不可三,而且拓拔曄不認為,自己有可二的機會。


    識時務者為俊傑,其實並不算是純粹的貶義之語。在更多的時候,這其實是一個褒義之語。但是呢,這個詞語卻是在貶義的場合,得到了運用。所以,說道此語,更多的人第一反應便是罵人。但實際呢……詞語始終都隻是詞語,何其無辜啊!


    最後,在原主府大管家的親自帶領下,拓拔曄返回了原主府。為人處世,墨珣焒這個少原主,確實還欠些火候,隻希望這事兒過後,他能夠吸取一些教訓。


    有些事情,就算是心中再如何的不喜,都不能表現出來。畢竟,身份不隻是兩個字,一個詞語。每個人的身份後麵,都有與之相應的責任。至於所謂的隨性而為……隻怕就連什麽都不在乎的墨蘭竹,都不一定能夠做到。所以,更何況旁人呢?


    與此同時,拓拔曄等人呆過的那個巷子……的茶樓雅間。“小姐,屬下等奉墨叔之命,迎小姐和朱公子回府!”雅間門外,恭敬的聲音響起。


    “眼睛……很不錯啊!”聽到門外聲音,墨蘭竹搖晃著手中的茶杯,輕聲開口感慨道。拓拔曄都沒有發現他們的行蹤,最後卻是被府中那位一直不露相的真人,原主府這位大管家發現了!


    雖然,其中不乏拓拔曄太過專注自己表演的緣故,但是呢,這位原主府大管家的感知能力,卻也絕對算得上是卓絕的!臥虎藏龍什麽的,果真很是有意思啊!


    一口飲盡杯中的茶水,一身墨色長袍的墨蘭竹起身,向著雅間外走去。同時,朱鏐翊也起身。然後,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反正最後,朱鏐翊和墨蘭竹是並肩而行的!


    其實,不論朱鏐翊的武功修為,僅憑他的身份,和墨蘭竹並肩而行什麽的,並沒有什麽問題。隻是,有些東西一旦發生,一旦發現,便不能心如止水的保持最初了!


    最後的最後,墨蘭竹覺得自己確實敵不過朱鏐翊舉動神情的自然,所以最後,雖然是與朱鏐翊並肩而行,但是邁動的腳步,卻始終要比朱鏐翊慢那麽一點點。


    而朱鏐翊呢,則似完全沒有感覺一般,依舊以著如常的速度,穩步行走著!當看著那空無一人的雅間門口的時候,墨蘭竹心中明了!這原主府訓練出來的人,其實也是很有意思的,不是麽?


    一行三人,向著原主府的方向而去。至於三,不,兩人之間彌漫著的若有若無尷尬,則這麽一路籠罩著。隻是,即使如此,兩人依舊沒有任何的異樣。依舊邁動著自己的腳步,行走在回原主府的路上。


    至於拓拔曄呢,一翻身下馬,便被府中的婢女,迎回了他的院子。對此,拓拔曄也並沒有拒絕。他的目的,隻是想給原主府添些堵,順便回報一下墨珣焒的……不知禮數!


    現在,有人給了下步的台階,拓拔曄自然是毫不客氣了!畢竟,他又沒有自虐的毛病,強忍著自己那滿身的惡臭,在北原城中,晃蕩了一圈,已經是拓拔曄的極限了!


    所以現在……自然是洗掉自己那滿身的什麽什麽,更加重要了!而且相信,那熱水及什麽的洗漱用品,自然是早已準備妥當了!想到那早不知道跑到哪兒起了的小墨,拓拔曄覺得自己的心髒一抽一抽的疼。


    果然,小墨還是一點兒都不在乎自己啊!若是常人,不是應該先給自己找水,洗掉這滿身的什麽什麽嗎?但是小墨呢……拓拔曄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再想了。畢竟,想想都是滿心的淚啊!


    其實,拓拔曄若是知道,墨蘭竹專門找了一個茶樓,看他的好戲,隻怕就不是心髒一抽一抽的疼了!不將自己的心髒挖出來吃掉,隻怕是難消心頭之恨的!


    當拓拔曄洗漱完後,便火急火燎的趕去了墨蘭竹居住的院子。銀色的劍芒劃過,拓拔曄險險的收回了自己,那即將要踏入院門的腳。抬頭,便看到白雅手抱利劍,麵無表情的看著拓拔曄。


    “什麽意思?”收回自己的腳後,拓拔曄惱怒萬分的看著,在門口充當門神的白雅。那眼神兒……白雅毫不懷疑,自己若是說不出一個子醜寅卯來,拓拔曄會將自居生吞活剝了!


    隻是,有些失望,甚至是絕望,是命中注定的!反正,白雅是覺得,從拓拔曄覺得踏入自家主子的院子的時候,便主動了要遭此一劫。隻要到底會造成什麽程度的傷害,則完全不在白雅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唰。”一個黑色的東西,從白雅的手中的飛出。見此,拓拔曄也是有些懷疑的伸出手,接住了白雅扔過來的東西。不知道為什麽,拓拔曄突然有種扭頭就走的強烈想法。


    “主子聞到你身上的味道,今晚會吃不下晚膳的!”在拓拔曄的想法,還沒有付諸行動的時候,白雅那帶著無限嘲諷的聲音,在院門口響起。


    “哢嚓。”最後的最後,聽到白雅此言的拓拔曄,頓時感覺什麽東西,碎成渣渣了!而且,還是根本就不能撿起來的那種。看著已經空空蕩蕩的院門,拓拔曄咬牙切齒。


    ------題外話------


    考試考試考試,趕緊考啊,考完我要回家養老了……哈哈,暑假誰要回家養老啊?中午好,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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