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弘磅礴的皇城,在黑暗中也稍微收斂了自己的風華。略有些昏黃的燭火,將這個以石頭建成的皇城,溫暖了幾分。昏黃的燭火,搖曳的落在一塊塊巨大厚實但冰冷無比的石頭上,讓整個皇宮更顯昏暗。隻是,黑暗中倒地隱藏了多少利刃,多少眼睛,便都未可知了!


    手握大刀的侍衛,盡職盡責的守衛著這座皇宮。那快速穿行交換崗位的侍衛,便顯示了這座皇宮的守衛森嚴。隻是,再加上暗中的人影,到底能夠阻攔下多少想要踏足這皇宮的黑衣人,同樣也是一個未可知的答案了!


    “唰唰唰。”趁著侍衛換崗的空隙,三道人影在不甚明亮的夜空下,快速飛掠而過。短短數息時間,三人便在再次消失在了夜空中下,隱身於不甚明亮的夜空中。數息之後,換崗的侍衛,再次小心謹慎的站在屬於他們自己的位置。


    昏暗中,以一種詭異姿勢呈現在眾人眼簾的的阮翼軒,不停的揮動著自己那根本就不足以撼動眼前那猶如天地的胳膊,以表示自己心中的強烈不滿。雖然,最後的結果或許隻是給眼前之人撓癢癢,他仍舊還是在堅持不懈的表達自己的強烈不滿。


    “唰。”突然,阮翼軒那不停揮動的手臂一頓,然後,才用受了驚的鳥兒般的眼神兒,看著麵前挺拔的墨色長袍身影。那眼神兒,真的是要怎麽幽怨,就怎麽幽怨,要怎麽可憐,就怎麽可憐啊!


    看著阮翼軒臉上的表情,墨蘭竹嘴角不著痕跡的一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感覺阮翼軒變了,不隻是性格,言行舉止之間,表現出來的,更多的都是小孩子心態。對此,墨蘭竹除了無語,隻剩下滿心的無語了!


    初見阮翼軒時,完全一副小大人模樣。看著身邊所有人的眼神兒,都是帶著或深或淺的懷疑。那時候的阮翼軒,說他被害妄想症附體了,都沒有絲毫的不妥之處。可是現在,那滿目的相信和自豪,到底是個什麽鬼啊?


    雖然,他們之間有那麽些許的血緣關係,可以勉為其難的成為親人。但是,現在這個世界,坑爹坑娘都沒有什麽大不了,難道還會怕多一個坑侄子的自己麽?所以,自己有那麽幾次,想要將阮翼軒扔出自己的視線外。雖然,現在還沒有付諸行動,但是,自己真的不保證,什麽時候就心血來潮了啊!


    例如,現在的阮翼軒。原本,西漠的事情,處理起來不會有現在這般複雜的!但是,也不知道自己當時那根神經不對,居然答應了阮翼軒的請求。雖然,自己也很順利的算計了阮翼軒,但是……看著眼前這頗有一種越活越回去的小身影,墨蘭竹忍不住開始懷疑,自己這個決定的對錯。


    作為這一行三人中,唯一一位男子,司木完全沒有意外的擔起了,帶著阮翼軒這個小鬼前往西漠皇宮的重擔。隻是,他畢竟是個男人,男人的通病粗心,雖然沒有百分之百的承襲,但是,對於眼前這位阮翼軒,西漠皇因此而不停給他找麻煩的十八皇子,自然是沒有什麽好感了!


    雖然,他是聽從主子之名,帶著阮翼軒進皇宮。但是,到底怎麽帶阮翼軒,自然是他自己的事情了!所以最後,他自然是毫不猶豫的將阮翼軒夾在了自己的腋下。雖然,現在這溫度,絕對不會讓他的腋下,產生什麽亂七八糟的味道。但是,被他夾在腋下的阮翼軒,時不時撞在樹上,假山上,宮牆上什麽的,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但是呢,作為此事的另一位當事人阮翼軒,心中除了罵娘,就是罵娘了!身體各處傳來的不容忽視的疼痛,讓阮翼軒心中在不停得罵娘的同事,還不停的直磨牙。抬頭直直的看著眼前之人……若是有機會的話,阮翼軒真的十分不介意,將他剁了喂狗啊!


    自己身上的傷……阮翼軒真的毫不懷疑,眼前之人絕對是故意的!雖然,他與眼前這人,也是第一次見麵。但是,俗話不是說的好麽?愛情不分地界,恩怨自然也不分國界啊!第一次見麵的陌生人,都有可能拔刀相向,更何況,還是出黑手整治自己呢?


    不過,不知道為什麽,阮翼軒覺得自己,沒有這麽簡單。因為,他身上的撞傷什麽的,都是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換而言之,就算他想要告狀,都沒有證據。畢竟,他不能脫了衣服,給他墨姐姐看啊!如此的花費心思,事情若真的就這麽簡單的話,阮翼軒敢拿自家那四哥的腦袋做保證。雖然他年齡小,但是他一點兒也不傻好麽?


    黑色的眼眸,極快的轉動,似是擔心自己的想法,被人看到。所以下一刹,阮翼軒連忙低下了自己的頭。有些細長眉尾,不著痕跡的從阮翼軒身上劃過。唇角微揚,隱藏在暗中的眾人,繼續觀察四周的形勢。


    “大哥哥,你娶妻子了嗎?”好一會兒,帶著些許稚氣,四分疑惑,六分好奇的微弱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


    微微低頭,司木便看到阮翼軒睜著一雙大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有什麽問題?”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正在仔細觀察四周形勢的司木,微微一愣。隨即,微微思量了一下後,才有些語氣不悅的開口說道。畢竟,對於現在的司木而言,阮翼軒真的是人小鬼大屁事多事!


    “難怪!”聞言,阮翼軒做出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做豁然開朗的神情開口說得道,“如此不知道愛幼,難怪娶不到妻子。當然了,絕對是自找的!”說完,還十分老成的點了點頭。


    “哢嚓。”突然響起的清脆聲,讓阮翼軒的臉色,頓時一白。隻是,即使如此,痛呼聲都是在最後一刻,被牙齒攔截在了自己的口中。眼尖如墨蘭竹和白雅兩人,自然是毫不意外的發現了,司木腋下夾著阮翼軒的角度,在那一刹變得細小了幾分。


    “走!”看完了好戲後,墨蘭竹才出聲說道。然後下一刹,一行三人外加一個小鬼,都消失在了原地。同時,一隊手握武器的侍衛,快步從幾人剛才站立的地方,巡邏而過。


    雖然,她對自己的實力,一直都很有信心。但是呢,陰溝裏翻船什麽的,畢竟從來都不是傳說。所以,小心謹慎什麽的,自己從來都是不曾缺少的!雖然,自己麵容上的表情,從來都跟小心謹慎扯不上半個銅板的關係,但是,卻不能因此而否定,自己沒有這個想法。


    夾著阮翼軒,一行人快速在碩大的西漠皇宮中穿行。即使,西漠的經濟不如南明東嶺繁榮。但是,皇宮輝煌宏偉,卻是所有王朝共有的特征。隻是,與南明皇宮的雍容華貴,精致宏偉相比,西漠皇宮便多了一些蒼涼豪邁了!


    掃了一眼周圍,比平日裏森嚴了三倍不止的防衛,夾著阮翼軒的司木,嘲諷的夠了勾唇角。不得不承認,阮翼宇確實擁有那麽些智慧。但是,與自家主子相比,確實真的完全不夠看了!想到他們這半年來所布的局,司木深切的覺得,阮翼宇不敗,真的該天理不容了!


    而自己呢,就是隱藏在阮翼宇身邊,帶他脫離危機,但又在不知不覺間,踏入另一個局的人。至於自己會出言提醒阮翼宇注意皇宮中這一位,真的隻是耍的無聊而已。西漠的所有事情,都已經安排妥當。至於現在……純粹隻是不想阮翼宇閑著而已!


    而且,略微分散一些阮翼宇手中的人手,絕對也是百利而無一害的!畢竟,人這一閑著吧,就能想出很多莫名其妙的東西。雖然,阮翼宇絕對不會影響到大局,但是,若是突然來了一個腦子抽經,也不一定會完全沒有影響啊!


    一柱香的時間後,一行人才停下了不停飛掠的身影。閃身掠進了恢宏且大氣的宮殿。淡淡的藥味,在四人進入宮殿時,便充斥著他們的鼻翼。寬大的宮殿,隻有三個宮女和太監。掃了一眼四周昏昏欲睡的宮女太監,墨蘭竹對身側的白雅招了招手。


    “唰。”下一刹,一道微不可聞的聲音,在宮殿中響起。三根銀針,從白雅的手中,快速向三個不同的方向飛掠而出。三道無聲無息的利器,在眨眼之間,便沒入了三人的血肉。然後,昏昏欲睡的三人,在短時間裏,是沒有醒過來的可能了!


    略有些空蕩的宮殿,原本躺在床榻上休息的人,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隻是,卻也沒有對這突如其來的客人,投來震驚或好奇或疑惑的目光。不帶絲毫睡意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頭上宮殿頂部。


    “父皇!”帶著些許沉重,但是不能掩飾的激動的聲音,在這宮殿中響起。然後下一刹,墨蘭竹便看到躺在床榻上的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轉過了頭,落在了不遠處的黑暗轉角處。犀利的目光……墨蘭竹毫不懷疑,若是情況允許的話,西漠皇絕對在下一刹,便飛掠過來。


    “軒兒”無聲的口型,映入了黑暗處四人的眼簾。而在下一刹,黑暗中被司木夾在腋下的阮翼軒,強行掙脫了司木的桎梏,向著躺在床榻上的人影奔跑而去。即使隔了好一段距離,即使燈火昏暗的情況下,墨蘭竹還是清楚的看到了,躺在床上那人的眼眸中,帶著些許的濕潤。


    整個宮殿,一片沉默。而還身處在暗處的三人,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踏出黑暗。然後,便這麽靜靜地注視著眼前這一幕……


    ------題外話------


    靈感靈感靈感……難道是避暑去了嗎?痛苦的暑假,已經逐漸接近尾聲,至於作業……似乎也避暑去了,這輩子最後一個暑假,怎麽就如此的不堪回事呢?繼續飄過,大家晚安,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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