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如果你不帶我去,就別想知道了。”


    “宮哥,夫綱不振啊!”劉遠望了望在一旁表示我也沒招兒的宮延棟,無奈的說了句。


    “可以帶你去,不過你自己要注意一些,這些東西可是不怕你得那些毒蟲蛇蠍的。”


    “我自有辦法。走吧。”


    劉遠和常開泰帶著小瑤一起走了下去,而這個時候,被操控的死屍已經開始向劉遠這邊過來,速度還不慢。


    看著一個個缺胳膊少腿,滿身槍眼,五髒六腑還在外麵丟當著的死屍,小瑤差點吐出來,饒是多年跟那些毒物為伴,這麽惡心的場景也是第一次見。


    “行了,你就跟在我們後邊。”劉遠沒再理小瑤,取出藏風囊中的一疊符籙,將它們排成一排,咬破拇指,在所有的符籙上劃了一道。


    常開泰的做法與劉遠不同,他是將剛從宮延棟手裏借來的軍刀塗上黑狗血,然後在手中結著印,之後再將印按在刀背上。


    “小遠,目測這玩意兒能有六七十個,咱倆比比看誰用的招法速度快,如何呀?”


    “三爺爺,你可真有閑心。不過我倒無所謂,您年紀到啦,該退休了,這種事情,讓我們年輕人來就好。”


    “哈哈,也不知道跟誰學的,越來越油嘴滑舌。好,咱們爺倆並肩子上!”


    常開泰說著,提了軍刀已經衝上前去。


    “這老爺子,性子還真是急啊。”劉遠想著,也拿著符進入到死屍群中。


    小瑤聚精會神看著這爺倆如何降服死屍。


    常開泰是手起刀落,隻要死屍人頭落地,就沒有能夠再起來的,而劉遠則比較神秘了,將符籙沒貼在一個死屍的額頭上,死屍就迅速變得幹癟,仿佛被烘烤過一樣。


    兩個人一路砍瓜切菜勢如破竹,小瑤也機靈,緊緊的跟在劉遠後麵,一旦遇到危險就往劉遠這裏引。


    “師傅,你怎麽樣了。”


    陳增輝和何文宇等人還在院子裏,但是已經聽到劉遠說話的聲音了,不由得著急起來,然而注意看過去卻發現不知道為何,師傅的臉色越來越白,白的很是嚇人。


    “增輝啊,來的人道行太高,咱們恐怕都不是他們的對手。看來,咱們隻能用最後一招了。”


    “師傅,難道就沒有一點別的辦法了嗎?”一聽到這最後一招,陳增輝忽然臉色急變問道。


    “每操控一個死屍,都要耗費我的一些精神,這些死屍消失一個,在那個死屍身上的心神就無法收回來,我也撐不了太久。”


    “師傅,不行的話,咱們就認個栽,把他的降頭解了吧?”


    “陳增輝,你腦子是不是跟大便一起拉出去了?我說怎麽做,你就怎麽做!你以為簡簡單單的解了降頭,就能逃得性命?就算你能活下來,文宇呢?你和文宇都是我一手帶大的,哪個沒了都是我不願意看到的,明不明白?”一直不溫不火的老人,此時也終於失了耐心。


    “是,師傅,徒兒知道錯了。”陳增輝看了一眼旁邊默不作聲的何文宇,低頭說道。


    “行了,趕緊收拾一下走吧。放心,這些人裏,跟咱們有仇的,可不止劉遠一個,他們能夠一塊兒過來,可是難得的機會。跟我走,我會想辦法將他們一網打盡!”


    老頭說著,已經強撐著站了起來。陳增輝見師傅身形晃了晃,急忙跑過去扶住。


    “小遠,快看,他們出來了!”正與死屍戰作一團的常開泰,此時忽然看見剩下的幾個人,簇擁著陳增輝、何文宇還有一個老人,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哼哼,想跑?沒那麽容易!”


    “砰!”遠處的狙擊槍已經響了起來,陳增輝身邊剛欲舉槍的小弟此時捂著齊根斷掉的手腕大聲慘呼,原來是舉槍的手被宮延棟一槍給擊碎了。


    “快走!”此時陳增輝大喊了一句,幾個人卻並不是往外麵突圍,而是想著院子的另一側快速奔去。


    “嗯?他們想幹什麽?”劉遠一邊對付著死屍,一邊心裏合計,此時已經是甕中之鱉了,他們不想辦法往外逃,卻還在想辦法躲,院子就這麽大,就算是躲出個花來,又有什麽用呢?


    不過一時半會兒又脫不得身,隻能盡力將剩下的幾十個死屍完全消滅掉。


    宮延棟槍聲急作,好幾個人都被一槍放到,並不致命,但隻要一蓬血霧出來,肯定是打在大腿上,立刻喪失了行動能力。


    不過被圍在最中間的三個人都很賊,巧妙的利用剩下的人給自己做盾牌,將自己巧給藏了起來。


    “宮哥,他們往哪兒去了?”將最後一個死屍也消滅掉,劉遠跟宮延棟通了話。


    “老弟,沒能截住他們,前麵有個地道,他們鑽進去了。”


    “什麽!”劉遠一聽大驚,若是煮熟的鴨子就這麽飛走了,再想找他們可就難了。


    “這陳增輝,莫非是做了必死的打算了?連命都不要了麽?”劉遠心裏更急的,是如果找不到陳增輝,胡素就麻煩了。


    “宮哥,你和石頭帶著徐爺爺過來,我們先去找他們!三爺爺,走!”


    “慢著!”正當劉遠打算跟常開泰去尋陳增輝一行人時,小瑤卻說話了。


    “怎麽?”劉遠有些奇怪的看著小瑤。


    “我說的秘密就在這。放心,他們躲得那個地方隻有這一個出口,而且他們也不敢藏得太深。”


    “嗯?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劉遠問小瑤。


    “那個地方我曾經去過一次,據說裏麵有很多的寶藏,陳增輝的師傅在這紮腳也正是因為這個洞,那次我受阿內能果(老人,即陳師)的請求跟他們一起下去,十幾個人最後隻有我和阿內能果跑了出來。剩下的人,全死在那個洞裏了。”


    “那裏麵有什麽東西?”一聽這個,劉遠心裏可犯了嘀咕。


    “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總之一直到我們逃出來,都沒有見到裏麵的怪物,但是在裏麵的人就是忽然慘叫著消失了。那時候陳增輝他們剛去了西安,聽到這個消息也是連夜趕回來。後來他們想辦法把這個洞口給做了封印和機關,再後來,就在這蓋了房子,紮下根了。”


    “那你為什麽你不早點跟我們說這件事情?”


    “我為什麽要早點告訴你?”


    “你!”碰見這種無理取鬧,偏偏又拿她沒有辦法的女人,劉遠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怎麽辦,三爺爺?”劉遠看著常開泰問道。


    “不行的話,咱們就在這外麵守著他們,等到他們彈盡糧絕了,自然就會出來的。那個陳增輝再過一陣子,不用咱們催,爬也會爬出來讓你幫他解蠱的。”


    “嗯,也許他們就是存了要引咱們進去的打算。不過倒也說明他們可能已經在裏麵做了準備,怕是一時半會未必就出來。”


    “著急的不是咱們,是他們。內有妖物,外有強敵,足夠他們喝一壺的了。這裏現在也沒有什麽危險,咱們就看看他們是什麽時候能夠出來!”


    這時候,石頭、宮延棟還有靜印已經走了過來,看著這一地亂七八糟的東西,石頭和宮延棟還好些,靜印可是險些嘔了出來。


    劉遠將剛才小瑤說的話給大家重複了一遍。


    “我和三爺爺的意見統一,咱們就來個以逸待勞,直到他們撐不住了自己出來。”


    “我讚成,就這麽辦吧。”靜印一向是看熱鬧不怕事兒大,但涉及到自己可就三思而後行了。


    “這裏的食物和水都是現成的。咱們先把這裏收拾一下,不然真是住不下去。就跟他們比比看誰有耐心!”


    粗活累活肯定是三個小夥子幹,劉遠不由得埋怨起常開泰來,像自己這樣留它們個全屍,現在也好收拾,常開泰的方法太暴力,搞得滿地狼藉的,自己還躲起來跟沒事兒人似的,這不是為老不尊麽!


    常開泰倒也沒閑著,搬了個小馬紮就在洞口處坐了下來,注意著裏麵的動靜。


    用了足足四個多小時,三個人才將院子清理幹淨。


    渾身都是一股血腥味,還有一股說不出來的臭味,搞得三個大小夥子趕緊燒了開水洗澡,裏三層外三層好一頓搓,差點把皮都搓下來,可是換了衣裳,那股怪怪的味道還是隱隱約約的可以聞見。


    “你們這個是屍油味,普通的水是洗不幹淨的,得用橄欖油。”小瑤見到三個人這副模樣,笑著說道。


    “這荒山野嶺的,上哪去找橄欖油啊!等出去再說吧。”


    “對了,小瑤,現在這邊也沒有什麽事兒了,你的那些蠱女,不會還在尋我們吧?”劉遠問小瑤。


    “還在找。不過是我讓的。”


    “你到底想幹什麽啊?”劉遠一聽就急了,這怎麽還沒完沒了了!


    “你以為我願意這麽幹?那些巫女到處在找你們,她們可比我們蠱女難對付得多。如果我不見了,我的門人又不找了,她們肯定會發現其中有門道,我隻好讓我的門人想辦法把她們引得越遠越好。不然你們會這麽輕鬆?巫女們獻祭的反噬就夠你好受的了!”


    劉遠一聽,倒是知道自己誤會小瑤了。


    “好吧,我跟你道歉。不過小瑤,我還有一個問題,你能不能幫我解答一下?”


    “看心情了。你說吧。”


    “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究竟是出於什麽原因,才認識一天,就跟宮哥在一塊兒了啊?”


    危險過後,劉遠的八卦之魂頓時又熊熊燃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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