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且不提根部四個隊長之間的交流,就說那遠遠離開的團藏,此刻卻已經坐在火影辦公室裏,對著兩位火影和他們的守衛暗部很隨意的說著一些看似不重要卻讓人心驚的事情。


    “日斬,還記得十年前嗎,當初我們都還意氣風發,信誓旦旦的掌握著手中大權用自己的方式改變這個世界。”團藏輕聲歎氣,他麵部沉重而感慨,並看著頭發逐漸花白,臉上皺紋也深成一條條黑線的三代目道:“但這麽多年下來,你也老的退位給年輕人了啊。”


    三代和四代坐在墊子上,前麵是一張小桌子,三代拿起煙管抽了兩口,然後對著桌子對麵的團藏笑了笑道:“是啊,雖然我老了,但你也風燭殘年了呢。年輕人往往有一股旋風般的肆意,要小心被這暴烈的怒風吹滅啊。”


    團藏不在意的看著三代,臉上毫無表情卻給人一種沉穩不可動搖的感覺,他側頭看向門口,並出聲詢問道:“那個戰爭機製我已經撤除了,但你還記得初代目說過的話嗎?”


    “壓製戰爭,控製戰爭,消滅戰爭,以戰製戰,以暴製暴。我是不可能忘記的,明明那麽愛好和平的男人,卻突然在簽訂五大國和平協議後說出這樣一句話。”三代身旁的四代沉默的坐著,絲毫不言語,僅僅是聽著兩位老者對過去的回憶。


    “二代目那年突然將這個機製交給我時,我的心情其實是非常震驚的。”團藏繼續他的回憶,聲音低沉緩慢道:“他說:‘鐵這個孩子是個優秀的繼承者,我希望你能帶領他走上應該的道路。’我以為這是他對我的期待,以及對我的承認。”


    三代和四代依舊沉默,聽著團藏的回憶,一個懷念,一個思索,但卻都沒有打斷的意思。


    “但是,事實證明,這隻是他在你前進道路上鋪下的地毯而已。日斬,你不適合成為一個優秀的領導者,卻是一個優秀的火影。而二代目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才將原本和暗部同體的根分離出來,又將初代設立的戰爭機製交給我。”


    團藏低垂下眼眸,話語落下便沉默起來,一直到三代的煙鬥也失去了煙絲的助力,變成了一個隻能被拿在手裏玩弄的長杆。四代目光清澈,他那足以看清任何迷霧的眼睛專注的看著團藏,最終輕聲歎了口氣。


    “你還記得十年前的宇智波梔子嗎,那個瘋狂但可悲的女人。我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想起她,但那女人的孩子卻硬是喚起了我腦海裏的曾經。”團藏又一次開口,卻不在回憶他年輕時的事情,而是談起了別人的故事:“宇智波那充滿瘋狂的愛意,讓我第一次感受到傳說中的萬花筒是何等完美而殘酷。”


    “她已經成為過去式,團藏你的目光應該看向未來了,而且你來到這裏的目的並不是回憶過去吧。”三代聽著團藏的話眉頭一皺,便出口打斷他的話題,並深深的看著他的眼睛道:“是和那個孩子有關的嗎,不知火暗女,你手底下的四號。”


    團藏抬起眼皮看向從頭沉默到尾的四代,語氣很平淡卻帶著淡淡的不屑:“你應該問問你那所謂肆意的怒風做了什麽事,年輕人或許真的有衝勁,也敢拚。但是,日斬你是否告訴過他,有些事,有些人,並不是僅僅依賴這些便可以輕易觸碰的。”


    四代看著團藏麵色依舊溫和,雖然眼底帶有肅然但卻並不沉重,他輕笑一聲問道:“或許樹的生長源自於根的無私奉獻,但若沒有了新生的嫩芽,步入黃昏也隻是時間問題。團藏大人,您想要看到的,僅僅隻是一根被腐蝕的中空樹幹嗎?”


    “牙尖嘴利,妄圖將戰爭機製中的四號編入你的直屬暗部,這種行為簡直就是違背規矩。”團藏驟然嗬斥一聲,他凝重的彎下嘴角麵色一沉道:“初代設立的戰爭機製自成一體,任何人不得隨意插手,就連我這個領導者都隻能下達命令而達不到安排的地步,你卻如此膽大包天妄圖破壞其中的秩序!”


    三代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提到嘴邊茗一口,然後出口反問:“年紀老了,都不記得這次忍界大戰死去多少個四號了呢。團藏,你身為直接領導人心中應該有具體數字吧。”


    團藏被三代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弄得說不出話來,他注視眼前兩個火影,最終不在黑沉著臉,反而恢複了平靜,淡淡的道:“但是前提在於,前四號全部已戰死。”


    三代喝茶的手一頓,最終意味深長的道:“但是你並不會殺她,因為那禁術的限製我們全部都已經被束縛其中,除非你想要徹底失去那份文件。”


    “但是日斬你忘記了,這世界上並不是隻有一個宇智波梔子。而我團藏,也並不是如你一般懦弱無為之人。那份文件,對現在的我而言,不過廢紙一張罷了。”團藏笑了笑,他抬頭看向三代背後隱藏的暗部,然後收回目光拿起已經冷卻的茶水杯喝了一口,語氣很輕鬆的道:“閑話到此結束,我也該離開了。”


    說罷,團藏站起身便走向門外,一步一步緩慢的離開兩位火影的視野,但在其繞出門口時,卻突然道:“我真的不想殺她,但是我或許真的老了,竟然不知不覺就和你嘮叨了這麽久。也許,她的死亡就是天意吧。”


    三代手指一緊,他眼睛猛的睜大,從鋪墊上大力站起。還未等他說話,身旁的四代卻已經快速穿好了鞋子,眉頭緊鎖的瞬間消失在原地不知去向。


    三代則對身後隱藏的暗部喊道:“迅速組織人手跟著四代目前往根部,力保不知火暗女的生命安全。必要時刻,可以和根部進行小範圍戰鬥。”


    ……


    根部大本營。


    唰!


    身子一扭躲開夜雲鐵麵無表情射出來的手裏劍,暗女單手捂著肩膀,另一隻手中一支尖刺根係不斷揮舞著抵擋身後三人的攻擊。她額頭血液不斷滑落入眼睛,使得她完全看不清前麵的道路。一邊眨動眼睛尋找離開根部的方向,她還不忘扭頭狠狠將尖刺根係往三間霧蓮的身上猛抽。


    而彌則手持長刀,依賴極快的速度在她身邊遊走圍攻,僅僅幾秒就見她身上幾乎被血侵成紅色的衣服多出數道劃痕。她腳腕處幾根細條延伸在體外,並不斷帶動她跑動。雖然一邊躲避攻擊一邊控製根係帶她逃跑有些艱難,但至少讓她有一線生機。


    “幻術,束縛之術!”雙手快速結印,然後單手撐地躲過三間霧蓮的對著她心髒刺來的長刀。卻不想,心髒是躲過了,卻被其在臉上劃出一條極長的刀痕,差一點便劃破她的眼球。


    翻身在地上滾動兩圈,她餘光掃視三人,便看到彌一臉冷漠的站立原地,手掌不斷顫動卻沒辦法控製自己身體。而一旁的夜雲鐵則停下攻擊,站在彌身邊單手結印為他解除幻術效果。


    凝重的從地上爬起來,她抹去臉上的血液,讓眼睛能夠正常視物。隨後分辨出方向就對著根部出口飛奔,卻被一旁的三間霧蓮冷著臉攔住,他側頭抬著長刀,刀尖上還滴著暗女的血液。


    “你們到底什麽意思?”眼珠轉動,她看背後的彌二人即將從幻術中脫離,便對著三間霧蓮脫口而出道:“不就是幾隻鳥嗎,我以後再也不對它動手了!”


    三間霧蓮嘴角勾了勾,卻並沒有接她的話題,反而身體一動便出現在她身邊,長刀抬起的瞬間滴下一滴血珠從她臉上滑落。暗女反應極快的控製根係生長然後將她甩出去很遠,她扭頭看向三間霧蓮卻發現他早已不見了身形。


    呲!


    血液瞬間從空中飛濺而出,暗女驚恐的看著眼前抬刀劃破她整張臉的刀尖,下意識便單手按住臉上血流不止的刀痕。隨後盯向突然站在她麵前的三間霧蓮,語氣也陰沉起來:“從剛才開始,你已經在我臉上劃下三道刀痕了。”


    她伸手摸向後腰從來未脫下的黑色刀尖絲帶,並一點點解下來纏到手上形成一個手套的模樣。她用纏有黑色絲帶的手握住刀尖,對著三間眼神黑暗且瘋狂道:“雖然可以想象你們的意思,但果然還是很憤怒。不發泄一下胸中憋屈的難受,一會若死了請替我向孟婆那個不敬業的老婆婆問個好。”


    唰!


    一柄苦無突兀出現在空中,暗女眼睛僅僅能捕捉到它的出現,卻完全無法躲避或者揮舞根係擊飛。握著黑色刀尖的手一緊,她眼睜睜看著那苦無直接刺入她的手腕,伴隨著一聲骨頭碎裂聲她握著黑色刀尖的右手便無力的垂了下去。


    而遠處夜雲鐵手掌中一把苦無不斷被他翻飛在手中,幾乎玩出殘影。彌則撿起地上因為被幻術束縛而掉落地麵的長刀,臉上依舊冷的如同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並一步一步緩慢朝著暗女走來。


    眼睛盯著將自己包圍的三個上忍,暗女看向骨折右手裏黑色刀尖,而左邊肩膀被刺穿的血洞也讓她左臂完全無法動彈。她目視著黑色絲帶不斷吸收右手手腕因為苦無刺穿而不斷流出的血液,臉上一點點扭曲起來。


    “惡毒之黑的絕對意識,你們以為隻需要摧毀手臂便可以阻擋了嗎?”她歪著腦袋,語氣平靜如同傀儡的平調。


    三間霧蓮和彌站在一起,夜雲鐵則伸手將臉側的麵具帶在臉上,眼眸中全是寒冷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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