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帕瑞斯知道黎明遲早要來,但是當它真的降臨的時候,帕瑞斯還是感到有點措手不及。-------瀏覽器上打上-.69zw看最新更新她喜歡讓自己赤裸的肌膚直接覆蓋在被子下麵,她舒服地打了個滾,準備依偎在那個給了他一夜歡樂的男人懷裏,但這時她才發現,他睡的半邊床已經空了。


    忽然,帕瑞斯想起了上一次和邦德見麵時的場景。那那還是在巴黎,已經是整整七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她還是帕瑞斯?麥肯納小姐,模特界一顆非常耀眼的新星。帕瑞斯的父親是新英格蘭一個相當富有的股票經濟人,所以在她大學畢業後不久,她就不費吹灰之力地來到法國旅行。帕瑞斯對自己在大學裏學習的“教育學”完全沒有任何興趣。對於她來說,上大學隻不過是想讓父母能夠開心一點,她的願望隻有一個――當模特兒。


    帕瑞斯是在一個雞尾酒會上認識邦德的,當時邦德是帶著一個女伴去參加酒會的,雖然是這樣,他們還是迅速地走在了一起,他們親熱地相互交談著,似乎認識了很長時間。帕瑞斯完全被邦德給迷住了,顯而易見,她也吸引了邦德,因為就在酒會結束後的第二天晚上,邦德就給帕瑞斯打了電話。在以後的兩個月中,帕瑞斯和邦德完全沉浸在如膠似漆的熱戀中。在他們最要好的時候,帕瑞斯甚至覺得他們以後一定會結婚的,她就是這麽瘋狂地愛著邦德。但是,有一天早晨棒的突然離去,沒有對帕瑞斯作任何解釋。帕瑞斯覺得邦德可能是不願意在時裝表演會上被那些攝影師拍到他們倆在一起的照片,他好像特別不願意把自己的麵容印在報紙上。帕瑞斯告訴自己永遠都不要原諒這個騙子。但是現在,經過了昨天那令人難忘的一夜,帕瑞斯顯然已經寬恕了他。


    四年之後,帕瑞斯在一個雞尾酒會上認識了愛若特?卡夫。那次會麵改變了她的命運。卡夫當時已經是這個星球上最大的富豪之一,顯然是個社會名流,同時他還有著一副英俊的麵孔。卡夫在那天晚上就向她求愛了,而帕瑞斯也被卡夫的魅力打動了。就在三個月之後,他們舉行了盛大的婚禮。婚後,帕瑞斯就再也沒有涉足過時裝表演這個行業。


    邦德此時正站在房間的另一頭穿衣服,帕瑞斯從床上滑下來,輕輕地走到他身後,張開雙臂從後麵抱住了邦德。


    “我還以為你一定會疼得起不來。”


    “在經過了昨晚以後?當然,我現在的確有點累。”


    “不,我是說這裏,你被他們打傷的地方。”


    “噢,這沒什麽,我覺得現在好多了。”他轉過身,微笑地看著帕瑞斯,輕輕地吻了她的麵頰一下。


    隨後,邦德在肩上掛好裝手槍的皮套,有檢查了一下手槍裏的彈夾,然後拿出兩外幾個彈夾放到了上衣口袋裏。


    “帶槍的‘銀行家’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她說。


    “最近的這樁買賣好像比較危險,我現在無論有多謹慎都不過分。”


    “嗬,詹姆斯,我真不明白,我怎麽會愛上你這樣的男人?其實說實話,你和我的丈夫有很多地方都很像――一樣是那麽的冷漠無情,態度都是一樣的隱晦……而且,在你身邊還總是有一種神秘的氣氛……”


    “你是說我周圍的氣氛很神秘,而不是說我這個人很神秘,對嗎?”


    “別較真啦,我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帕瑞斯歎了口氣,“不過,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至少還會顯露出和藹溫柔的一麵,我已經很知足了。你現在要去哪兒?”’


    “去你丈夫的地盤看看。你知道嗎,報社在黎明的時候總是特別忙碌的――這是我最好的機會。”


    “千萬別冒險,你可千萬不能去,那兒到處都是保安在巡邏。”


    邦德假裝考慮了一下帕瑞斯的話,然後堅定地搖搖頭說:“不,那是不可能的,我還得去一趟。”


    “你要讓我充滿負罪感嗎?就因為我剛才說了一些話,你就要去到那兒送死。”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不管怎麽說,我一點要去的。”


    “如果你一定要去,那你還記得新聞室外的那個大門廳嗎?就是裝著很大的衛星模型的那個?”


    “當然。”


    “在那個大門廳的後麵本來是有一間辦公室的,但是我丈夫叫人用牆把它擋住了。所以我猜想,那很可能是個實驗室,也可能還會有其他的一些用途,但是很遺憾,我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麽進去的。我隻記得那間辦公室正好在大廳保養層裝置的正下方,它們之間有一道結構樓梯。”


    邦德抱住帕瑞斯深深地吻了她。帕瑞斯馬上甩下身上的被單,暴露出自己光滑的軀體,然後用臂膀緊緊地纏繞著邦德。


    “你確定我不能留下你嗎?”帕瑞斯附在邦德耳邊輕聲說。


    邦德伸手摩挲著帕瑞斯的肩胛和背部,接著緩慢地、仔細地吻著她的脖子,一直到這個吻纏綿到每一寸肌膚。帕瑞斯享受地閉上眼睛,輕聲呻吟著。他們緊緊地貼在一起,足足過了1分鍾。


    最後還是邦德率先回複了理智,他輕輕推開帕瑞斯,說:“我馬上就回來。”說完,他轉身快步走出了房間。


    他離去之後,帕瑞斯盯著他遠去的背影,輕輕地說:“上一次,你也是這麽說的。”


    帕瑞斯說的沒錯,新聞大樓的周圍確實到處都是保安在巡邏。cmgn的工作人員們已經到新總部報到了,他們準備在這裏開始新一輪的常規性新聞報導。印刷車間還在繼續運轉,大樓裏的每個顯示屏都在緊張有序地工作,衛星在不斷地向報道中心傳送各方麵的信息。但是和平常工作日不同的是,現在在大樓裏布滿了保鏢和打手。工作人員裏友人猜測,前一天晚上虛假的火災報警有可能是針對愛若特?卡夫的一種敵意行為。


    現在,綜合大樓裏各個樓層上都有保安在巡邏。而且每隔10分鍾,他們就會對各自負責的區域進行一次徹底的檢查。盡管保衛工作做的如此嚴謹,他們還是忽略了一個地方――大樓的頂層――那個沒有經過允許是不可能進入的通道。當保安穿過大廳,走向中央天橋進行巡邏的時候,他們根本就沒注意到,此時有一個身影正從天窗裏鑽了進來。有個保安在這裏停下來點了一支煙。就在正對他頭頂的地方,邦德正小心翼翼地沿著樓上巨大的玻璃拱頂的側麵滑下來,當然,那個保安並沒有發現他。


    爬上綜合大樓的樓頂比邦德之前設想的要簡單得多。由於目前這座建築的大部分都還沒有完工,所以在綜合大樓的一側停著一架工人用的升降梯。在這個時候,趁著天還沒有完全變亮,邦德可以戴上安全帽,拌成一個正在檢查工程進展情況的建築工頭。他不費吹灰就登上了升降機,然後把它開到了最高處。現在他惟一要做的,就是爬過一個陽台,然後爬過梯子,直接登上樓頂。


    天窗裏伸下來一架梯子,直達伸到了大樓樓頂下的保養裝置區。邦德沿著梯子爬到這裏,剛到這裏,邦德一眼就看到了一個蓋著的閘門,它的控製板被壓在在另外一個單獨鎖著的蓋子底下。邦德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了一部電池電話,拔開了上麵的天線。在電話天線的末端有一個可以充當撬鎖器的裝置,邦德在這個裝置的幫助下隻用了7秒鍾就打開了蓋子,裏麵露出了閘門控製板。他按動裏麵的一個綠色電鈕,閘門便打開了,一道樓梯出現在了他的麵前,從這裏一直延伸到大樓內部。邦德不得不在心裏感歎:看來帕瑞斯的記性還真是不錯。


    邦德沿著樓梯走下去,眼前現出了帕瑞斯跟他提到過的那個神秘的實驗室。此時的室內擺著繪圖桌、電腦桌。也許是現在時間還有一點早,還沒有人到這裏來辦公,它們都還空著。在實驗室的中央,有一個仿製的卡夫衛星,室內還有一道門,應該是通向另外一個秘密辦公室的。


    邦德快速看了一下這間實驗室,隨後他走到實驗室的中央,開始研究起那顆衛星來。他感覺這個仿製衛星肯定是個試驗模型,是為了某種實驗特意製作的。邦德想仔細研究一下這個仿製衛星的電路板,當他剛蹲下來準備查看的時候,忽然聽到了門外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他趕緊彎腰藏在了衛星的後麵,幾乎與此同時,秘密實驗室的房門被打開了。


    亨利?卡布塔走了進來,在他的後麵跟著的依然是在阿富汗就和他在一起的那三個保鏢。邦德小心翼翼地透過衛星太陽能板上的一條縫向外看,仔細觀察著離他隻有幾步之遙的卡布塔。


    “現在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接下來隻要用船把它運到發射點就可以了。”卡布塔周圍的三個人命令道,“怎麽回事?這兒怎麽什麽吃的都沒有。不行,我得去準備點兒早餐。”隻見他一邊小聲嘟噥著,一邊走出了實驗室後麵那扇碩大的鐵門,三個保鏢依然緊跟著他。


    邦德從衛星後麵走出來,輕輕地走到秘密實驗室的門邊。這道門完全由一個電子磁盤鎖操控著。邦德再次從口袋裏拿出電池電話,放開電話的底部,露出了上麵裝置的電擊槍的端口。他輕輕扣動了電擊槍,電擊槍發出的電弧直接打到了門上的鎖。這時出現了一個高亢的聲音:“快抓住他!”隨即,電子鎖上的監控器拚命地閃起來,發出了一道道綠光,但是沒過多一會兒又熄滅了。邦德使勁推了推門,發現還是不能打開。他側過身,對準門猛地撞過去,隻見門“哢嚓”一聲被撞開了。


    卡布塔的秘密辦公室此時也是一片空曠,沒有什麽可疑的東西,邦德隻是在垃圾筒裏發現了一堆喝過了的軟飲料筒和炸土豆片的包裝袋。另外在桌子上還擺著一台計算機,房間的角落裏還立著幾個擺滿了文件的文件櫃。多年的專業訓練使邦德可以很快地將房間掃視完畢。他打開抽屜,發現裏麵放著很多軟盤箱和程序盒,而在另外一個抽屜裏,他找出大量和衛星有關的材料。材料中的大多數都是一些厚厚的科技書,基本上都與全球方位設定、雷達和合成樹脂技術相關。邦德快速地翻動著書,但是並沒有發現什麽比較有意義的信息。他失望地關上抽屜,但是目光卻停留在了牆上掛著的一幅卡夫衛星在空中的巨幅照片上。這張照片鑲嵌在一個金屬製成的鏡框裏。邦德那雙敏銳的眼睛觀察到,鏡框的一邊好像比另一側稍微厚了一些。他用手指沿著鏡框邊緣輕輕地滑過,發現在邊緣的地方有一個暗藏的門鉤。他掀開暗鉤,鏡框也隨之轉動著打開了。


    鏡框後麵龐大的牆式保險櫃被一個指紋掃描裝置鎖定著。邦德猜測應該隻有卡布塔才能打開這個保險櫃,所以,他想要打開保險櫃就必須找到卡布塔的指紋進行複形。


    邦德將電池電話前端的激光儀打開,利用這個裝置將保險櫃的窗口徹底地掃描了一遍,這時卡布塔手指經常會碰到的地方,一定會有他的指紋。這時,電池電話的資料顯示屏上出現了一個卡布塔的指紋圖形。q曾經預言過,這個高科技裝置將會調用m16檔案庫的所有儲存材料,使其與裝置本身在物體表麵掃描到的任何指紋圖像相匹配。


    他轉動這手中的電話,把它調試到了最適當的位置,盡量讓顯示屏能夠靠近有指紋的窗口。邦德按動電話上標有“保險櫃掃描”字樣的電鈕,窗口內的電子眼掃描到所得的指紋,“哢嗒”一聲,保險櫃的門自動打開了。邦德馬上放下電話,探身向裏麵看。


    卡布塔在阿富汗軍火市場買到的那個小紅匣子此刻正安安靜靜地躺在保險櫃裏。邦德小心翼翼地把它拿出來,打開蓋子。他發現裏麵赫然是那套丟失了的acses裝置。他趕緊合上匣蓋,把它放到上衣的一個較深的口袋裏,隨即關好了保險櫃的門。


    邦德離開了秘密辦公室,回到了旁邊的實驗室。到目前為止,他的工作進展得相當順利,一切都還不錯。他再次移動到那個可以通往大樓各個部分的巨大鐵門邊,把耳朵緊緊地貼在門上,仔細聽著什麽。一切好像還是很平靜,於是邦德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門。


    此時,林晚正彎腰站在大鐵門外,她從頭到腳都是一身黑衣。她此刻正在想辦法打開這道沉重的門。突然,門上的報警器發出了淒厲的聲響。


    “看看你幹的好事!”林晚怒氣衝衝地衝著邦德喊。


    “我幹什麽了?”邦德貌似很委屈地說道。


    而此時,整棟大樓裏的保鏢和保安,還有打手們都已經開始像潮水一樣朝著邦德他們走來。為了躲開他們,林晚率先跑進樓梯天井的後麵背後,隨即消失在了那裏。邦德就沒有林晚幸運了,隻來得及關上鐵門,然後,就聽到了子彈擊打在鐵門上發出的振聾發聵的聲音。


    帕瑞斯洗完澡,將頭發盤成了一個高高的發髻,然後她急急忙忙地套上一件賓館裏提供的針織長袍。她從早上開始就一直為在晚會上給了邦德一巴掌而感到後悔,尤其還是當著她丈夫的麵,這個在平常看起來單純無比的舉動,現在也許會引起丈夫的懷疑,促發他開始動用他蓄謀已久的暴力方式對付邦德。她決定等詹姆斯回來,她必須要向他彌補自己的過失。


    想到這,帕瑞斯站起來走進起居室,她準備在邦德回來之前先靜下心看看報紙。突然,門外響起一聲微微的敲門聲,帕瑞斯想著一定是邦德回來了,於是情不自禁地微笑起來。


    她快步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說:“太好了,這麽快……”


    帕瑞斯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自己的心已經跳到了嗓子眼,門外站著的並不是邦德,而是她的丈夫愛若特?卡夫,他的身邊還跟著斯塔夫。帕瑞斯馬上反應過來,她試圖把房門狠狠地拍到他們臉上,但斯塔夫還是快她一步,用手指擋住了帕瑞斯的去路。帕瑞斯用盡全身力氣把門猛地撞向斯塔夫,但斯塔夫好像一點兒也沒有感到疼痛。他憑借著自己一身巨大無比的力氣,推開了房門,並且一拳將帕瑞斯打倒在了地上。帕瑞斯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馬上跳起來衝到電話旁,但是斯塔夫在她碰到電話機之前就一把抓住了她,此時卡夫也跟著走了進來,平靜地看著他們並且關上了房門。斯塔夫輕鬆地用一隻手攥著帕瑞斯,同時好奇地查看著另外一隻手上的傷口。他貪婪地舔著指關節流出的血珠,那副模樣簡直和一個小孩吮著不經意流出來的巧克力醬沒有什麽區別。


    卡夫慢慢地走到帕瑞斯麵前,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愛若特,求你,請不要,”帕瑞斯萬分驚恐地說,“我像你一定是誤會了……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是嗎?那好吧,現在你說說到底是怎麽樣,好不好?”


    “你昨天晚上簡直把我嚇壞了,我到這兒隻是想躲一躲。”


    “你難道不記得昨天晚上我跟你說過的話了嗎?有一件事我看得比任何東西都重要。”


    帕瑞斯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是忠誠,親愛的,”他說,“我需要的是忠誠。”


    邦德奮力跑向樓梯,在他後麵,大鐵門“嘩啦”一聲被撞開了。保鏢們全都湧進來,對著邦德射擊。邦德停了下來,他用力將衛星踢了過去,擋住保鏢們的去路。趁這個機會,他趕緊衝上樓梯,從那裏爬到了實驗室的屋頂上,然後他反身壓在擋在保頭頂上的那道閘門蓋子。接著,他又跑到屋頂的梯子旁邊,但發現這時,已經有一個身強體壯的保鏢站在梯子頂上等他了。子彈擦著邦德的身體打過來,他現在不得不轉身跑到一個通向新聞大樓的緊急火災出口處,因為他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他果斷地踹開大門,順著出口跑了進去。


    此時,他才發現自己正奔走在通向大廳的走廊上。他從最頂層的天橋上跑過,並快速地跑進大廳。而此時林晚正站在大廳的另一端,後背緊緊地貼著牆壁,顯然她也在躲避保鏢的追蹤。她抬頭看見了同樣也在躲避追蹤的邦德,發現他現在的處境好像比自己要危險得多。因為大廳地麵上的保鏢們全部都在舉槍向他射擊,而他麵對如此密集的射擊隻能利用子彈射到他站著的金屬支架上那短暫的時間躲避敵人。


    現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邦德一個人身上,林晚利用這個機會,悄悄地從手腕的帶子上抽出一條金屬長索,將它掛向天橋欄杆。她冷靜地拉住牽索,縱身一跳,越過欄杆。但是她準備離開的時候,並沒有把牽索收起來。邦德吃驚地看見她微笑著朝向自己招了招手。隻見她緩緩地降落在那些還在向邦德射擊的保鏢們身後的地板上,隨即便悄然無聲地離開了。


    邦德忽然想起q也有這樣的一套工具。


    來不及多想,邦德身子一滾,用盡全身力氣加速衝刺跑過天橋。一直到他闖入綜合大樓一層那間龐大的印刷車間的時候,子彈一直緊緊地跟在他身後。印刷車間此時正在運轉著,從裏麵發出巨大的噪音,這也給邦德躲避保鏢們的追蹤提供了便利的條件。邦德進入印刷車間以後就迅速地跑過印刷車間陽台,幾個保鏢還在後麵拚命地追趕他。邦德在剛繞過一個拐角的時候,迎麵撞上了一堆保鏢築成的“圍牆”,邦德並沒有被嚇傻,他沒有耽誤一秒鍾,便縱身跳過陽台欄杆,登上了一個懸在頭頂的巨型吊車的頂端。


    這個巨型吊車是安裝在天花板的空中軌道裏的,它還有兩條平行的巨臂。邦德從一條懸臂跳到另一條懸臂上,而這個時候,尾隨他來的保鏢已經從陽台跳上了一條懸臂。


    印刷車間的噪音振聾發聵,正在下麵車間工作的工人們根本就沒有沒有注意到保鏢正在上麵射擊。吊車的下麵,是一套龐大的印刷設備,一張張整潔平整的白紙正移動著經過那裏。


    保鏢們也跟著邦德從一條懸臂跳到兩外一條懸臂上,他們準備從正麵攻擊邦德。麵對敵人的攻擊,邦德隻能以右拳相擊,這一拳真好打在對手的下巴上。但是另邦德沒想到的是,那家夥非常結實,這充滿力量的一拳隻打得他在空中旋轉了一下,然後他抬腿就朝邦德踢來。這一舉動讓邦德非常吃驚,顯然,這個保鏢還會一點空手道。邦德在他的攻擊下,幾乎失去了平衡,好不容易才把腳定在金屬懸臂窄窄的帶狀邊沿上,但是,這樣的處境還是相當危險的,保鏢看邦德好像有些力不從心,便大著膽子向前移動,邦德抓準時機,猛地跳起,一頭撞入他的腹部。在進行這個動作的同時,邦德又將對手膝部後麵的部位猛地向前拉,這個保鏢馬上就仰麵摔倒在了鐵臂上。但是,他並沒有像邦德希望的那樣從吊車上摔下去。相反,那家夥被撞了一下之後居然還能從邦德的身下抬腳踢中了他的左腿,這樣,邦德也摔倒在了保鏢的身上。隨即,那保鏢又伸出雙手掐住邦德的喉嚨。邦德將雙手收成矛形,猛地插入打手的前臂,用盡全身力氣試圖擺脫他的束縛。保鏢這時也毫不示弱,他正在盡全力把邦德從吊車上掀下去,但邦德卻緊緊地攥住了鐵臂的一邊。接著,邦德拚命用左肘凶狠地撞向那家夥的喉嚨,他馬上就鬆開了邦德,捂住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地呼吸。


    邦德用一套非常流暢的動作就輕而易舉地從保鏢的皮套裏拔出了手槍,然後趁他不注意,猛地把他推下了吊車,頓時,那個暴徒的慘叫聲掩蓋了印刷車間的噪聲,他落在了一堆正準備被送進印刷機的白紙上,隨即就和紙張一起進了印刷機,一秒鍾以後,雲片似的紙張夾雜著噴湧而出的紅色血霧,充斥了整個印刷車間。


    “現在,他們什麽都可以印了。”邦德看著下麵的印刷機小聲嘟囔著。


    接著,邦德沒有耽誤時間,他趕緊從吊車上跳下來,落到比保鏢們低一層的平台上。接著用堪比奧林匹克運動員般優美的動作縱身跳到了第二層,隨後有雙手一撐,又跳到第三層。現在,他正站在擺放著很多巨型機械的印刷車間底層。這裏的每一個機械都負載著三個一噸重的大紙卷,為的就是能夠滿足上麵印刷設備所需的持續不斷的紙張,保鏢們一進入這一層,就馬上呈扇形分開,繼續搜尋邦德,於是,邦德隻好低頭藏在了兩架印刷設備中間。


    一條凹進的金屬導軌快速地穿過地板,不間斷地滑動著。這是那種雖然速度不快但是工作效率很高的那種傳送帶,用來運送車間裏四處堆滿的大紙卷最合適不過了。邦德抓住時機,一大步便邁上傳送帶,藏在一個巨大的紙卷背後。他在心裏默默祈禱著,希望這個大紙卷能夠把他帶到裏那些保鏢遠一點的地方,在這之前,可千萬不要被他們發現。


    “油墨室已經清查完畢。”從邦德身後的一個步話機裏傳出聲音,“現在我們要搜查製版室。”


    僅僅是這段話開始前的幾聲靜電劈裏啪啦的響聲,就足以叫邦德心驚了。在就在廣播發出第一個詞之前,他已經轉身向步話機的位置開了槍。因為在那裏站著一個保鏢,他手裏拿著一把短槍,邦德的子彈剛好擊中了他的胸部,但是在倒下的那一刹那,他還是在做垂死掙紮,射出的那顆子彈正好打在了邦德身後的護欄上。邦德心裏在暗暗慶幸,覺得那白癡沒用耳機插口接聽對話,實在是一件大好事。


    但是,他剛才的射擊還是吸引了另外一些保鏢,他們循著槍聲跑來,邦德一看情況不妙,馬上跳離了傳送帶,飛身躍向門口的兩扇雙層門。他用盡全身力氣衝進大門,子彈呼嘯著從他身邊飛過。


    迫不得已,邦德現在隻能采用匍匐前進的戰術,他爬進一個和飛機庫差不多大小的倉庫。大捆大捆的新聞紙垂直著堆成五個類似的巨型紙垛,外麵還用衛生紙打成一個個包裹。邦德覺得,在這樣的一個環境裏,他好像變得渺小了。而此時,保鏢們已經跟著他衝了進來,他趕緊彎腰一滾,躲開了即將射到自己的子彈。


    幾個工人此時正在倉庫裏快速開動著海斯特350型萬能升降車,忽然他們聽到了槍聲,或者也許到了該喝杯咖啡的時候了,他們匆匆忙忙地跳下鏟車,飛快地跑向了出口。


    邦德趁著這個機會跳上了其中一輛鏟車,這兩鏟車的司機剛剛從紙架頂端鏟下了一個巨大的紙捆。邦德不顧一切地起動了鏟車,以最快的速度向前行駛,保鏢們好像受到了他的啟發,全部都衝向了另外兩輛被丟棄的鏟車,但就在這時,棒的已經開著那輛鏟車轉過了一個拐角。


    邦德瘋狂地駕駛著那輛鏟車繞過一個巨型紙捆,突然,他心中有了個主意。他先把鏟車旋轉了180度,然後又開始倒車,這樣他就可以獲得一定的衝刺空間,最後,他以全速開動了鏟車,鏟車上的紙捆就這樣猛地撞到了一個高塔般的紙垛上,頓時,紙捆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紛紛倒塌了。


    在紙垛的另一麵,步行的保鏢們在拚命奔跑著,鏟車上的家夥們像邦德一樣,瘋狂地駕駛著,他們都在試圖躲開那些轟鳴著向他們砸來的巨大紙卷。這些重達一噸的大紙卷一個接一個地掉到地上,撼動了整個倉庫。它們落到地板上跳動了一下,隨即就開始瘋狂地、毫無目的地滾向倉庫裏的每個角落。有個紙卷直接砸到了一個正在步行的保鏢身上,馬上就像蒸汽碾路機壓平水泥一樣從保鏢的身上碾了過去。還有一輛鏟車被紙卷個徹底地撞翻,另一輛鏟車裏麵的打手在拚命避開紙卷的時候失去了控製,鏟車猛然向另外一個巨型紙垛撞了去。


    這個紙垛開始搖搖晃晃地向著邦德的方向倒來,成堆的大紙卷伴著帶有回聲的巨大轟鳴聲砸到了地上。邦德正在慶幸自己躲過一劫,但回頭一看,才發現那些龐然大物正在一蹦一跳地向他衝過來。他趕緊加大鏟車油門,但是已經晚了一步,眼看著紙卷離他越來越近,就在紙卷即將追上鏟車的時候,邦德急中生智,一縱身輕巧地跳出了車廂,他死死地抓住了倉庫中的一根鋼鐵支架。他用盡全身力氣,抱住支架,現在這是惟一能救他的一棵救命稻草。此時大紙卷已經趕上鏟車,並且把它碾得粉碎。最後一個紙卷慢慢悠悠地朝著邦德滾過來了,邦德抓住時機,縱身跳到了紙卷上,他悠閑地趴在紙卷的頂端,希望能由它帶著自己衝出大門。


    正如邦德所願,紙卷帶著他衝出了大門,邦德在紙卷滾過停車處的時候迅速地從上麵跳了下來,這時,一輛空閑的卡車正停靠在停車場上。汽車開動了,邦德小心翼翼地悄悄爬上了卡車的後箱,就這樣,大卡車帶著他駛向了安全和自由。


    林晚站在大街多麵觀察著綜合大樓。當她看到邦德此時已經脫離了危險的時候,她的臉上不禁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


    可以說,她此次在漢堡行動是非常成功的。雖然到目前為止,她還沒有發現那套失蹤的雷達裝置,但是至少她已經調查到它正在被以一種什麽樣的方式使用著。在她可以公開指控卡夫和cmgn的醜陋罪行之前,她必須找到足夠的證據。


    林晚回到自己居住的酒店客房之後,馬上和北京的歐將軍取得聯係,向他匯報在漢堡發生的一切情況。歐將軍向林晚提供了一些隻有中國軍方掌握的絕密信息,同時還向她布置了下一步的行動。此時,英國艦隊已經朝著中國在行進了,時間對於他們來說剩下的很少了。


    林晚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走出酒店攔了一輛出租車,朝著漢堡機場駛去。坐在那架飛往遠東的飛機上的時候,她再一次想起了詹姆斯?邦德。一種中國人的天性使她強烈地感覺到,個人命運是上天事先安排好的。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林晚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感覺:她相信自己的命運已經緊緊地和邦德纏繞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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