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圓彎下腰在水裏大大逮了一把,一股冰意透身涼透,寒氣直逼骨髓,那感覺好像是把自已放冰箱裏存了半個小時左右,包圓看著韋凡,問:“韋凡,這水乍他娘的這麽冷啊?乍過啊?韋凡,你那神行百變的功夫有沒有踏草點露、追風趕月、輕功水上飄、一葦渡江的能耐?”


    “恩,這個……嚴格來說神行百變的功夫能做到,可我的不夠火候,老包,你想讓我背著你跑過河對麵是吧,神行百變一個人過河沒問題,帶一個人就有點不大好使了。”韋凡擺出一張苦瓜臉。


    “操,那就是不行貝。”包圓心說:“靠,連片木都沒有,怎麽過?”乍一看這條河雖然寬了點,瞧模樣估計也就齊腰深,光線雖然不大好,然而,水下的東西看的非常相當不是一般清,完全可以說,即便有條小蝌蚪遊過,都逃不過眾人的眼睛。


    這河齊腰深,這隻是包圓肉眼判斷。


    當雇傭兵解下纏在腰間的繩子朝水裏一探,包圓看到繩子浸濕的部分,瘋了,這河看起來明明隻有齊腰的距離,這繩子足足放了五米才到底,繩子到了底,眾人都看見繩頭在水下起了火。


    扯上來變的焦黑無比,用手一摸還是熱的。


    剛才,包圓在河水中用手逮了一把,原本是爽歪歪透心涼心飛揚,此刻,摸到探河的蠅頭,卻是無比的發熱發燙,包圓奇怪的問:“韋凡,這河你走過麽,在水下它怎麽會著火……”


    “小包。要當心,要注意,眼前的這條河看似波瀾不驚、風平浪靜,一點危險都沒有,實則是一條來自地府的冥河。這條河的水從上到下分作五層:陰、陽、風、雨、晦、明,就是說這條河的水分為五性之層,第一層主風,第二層主寒,每三層主暑,第四層主濕。第五層主燥,第六層主火,是為氣候風節六淫,這條河即便是遊泳冠軍進入都會沒命!”黃瞎子一臉莊重的對包圓說,好像。韋凡早就知道這條河的來曆了,或許這三個雇傭兵、青木翻譯、張成和五個人在黃瞎子眼裏根本不算人。


    “那咱怎麽過去啊?要不要返?”


    包圓並不是害怕,他不清楚這條冥河有什麽危險,有多大利害,心想:“即便能遊到對麵,下了水也會被凍個半死不活,上了岸沒幹淨衣服換,光著腚等衣服幹。再遇怪物襲擊,媽的,咱們全都光著蛋蛋那可真打不過人家的……”包圓尋思繞過去。左右一看,這河仿佛沒個盡頭似的。


    媽的,難道華山隻此一條路。


    就是逢山開路,遇水搭橋,也得有材料不是。


    “黃老,這條河真的是冥河?”


    張成和突然想了起來。古希臘神話中:阿喀琉斯從小被母親捏著腳踝放在冥河裏,長時間在冥河裏浸泡會變的銅皮鐵骨。不過腳踝沒有沾到冥河水,卻成了他的弱點。在遇到帕裏斯之前可是所向無敵。


    “不錯,是條冥河。”黃瞎子大是肯定。


    “恩,黃老,如果說這裏真是上古時代金衣族的大本營,這裏條冥河出現倒也在情理之中。”


    張成和聽黃瞎子一字一鑿的確認,至於如何證明這是條冥河不重要了,剛才那三個子彈打不通的怪物已經證明了一切,或許,上古時代金衣族的人與剛才的怪物一樣,全部在冥河泡的刀槍不入。


    “你聽說過金衣族?”黃瞎子冷冷的問。


    “這麽說,黃先生也是知道金衣族了。”


    “當然,老夫又非沽名釣譽之輩,當年黃某曾是名噪一時的大人物。”黃瞎子說著說著便擺譜。


    張成和沒有繼續問,心下飛速的想:“遠古時代冷兵器縱橫,一個刀槍不入的民族想都不用想,他們是戰無不勝的,難怪李垚說,金衣族並存於炎黃時期人,當時如果金衣族出山爭雄天下,炎帝、黃帝、蚩尤三大部落即便是聯手對外,嗬嗬,恐怕他們都無法與之抗衡!”張成和深深明白,傳說它不一定是真的傳說,或許傳說便是真的,隻不過沒人敢去相信罷了。


    滑稽的是,銅皮鐵骨竟被一泡童子尿破了。


    張成和心下最希望的是:最好能發現並且找到傳說中的金衣族人體遺骸,結合岩石上壁畫,便能向世人闡述當年的金衣族了,或許這發現遠遠要比北京人頭骨、山頂洞人、進化論等等有價值多了。


    金衣族並存於炎黃時期,估計沒什麽佐證。


    隻能是依靠李垚說的,姬某某、薑某某二人這個不知實否的炎黃直係後人了。


    張成和偷偷接近包圓,低聲說:“小包,我看的出,你與小凡的關係不錯,不是戰友便是同學,但是你與小凡卻不是一夥的,小凡與黃先生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一夥……”


    包圓低低哼了一聲,說:“還用你提醒,老子早看出來了。”


    張成和環顧一周,擔心被黃瞎子、韋凡二人聽到,他低聲接著說:“小包,之前,張某我多有對你不住,我想,咱們一大一小,哥倆過去的恩怨全都拋開別提,我想說,這裏的發現足可以讓咱們倆名震世界,韋凡一看就是來發財的,青木翻譯、雇傭兵也是,唯獨黃先生目地不明。”


    “老張,什麽意思明說,別跟老子搞這七拐八繞的東西!”包圓聽的出張成和話裏有話。


    “小包,你是知道的,咱們所來的這個地方,如果不是為出大名,便是為了獲大利,我張某在考古界混了那麽多年,知道如何造勢造名,隻要有點小成果,咱們二人便能借此功成名就,一輩子富貴名望享用不盡,處處受人高抬。不過,小包。咱倆得帶些有價值的東西回研究所,同時,也希望你出去之後不要向任何人提起我與洋人合作來此的事,我保證功名一半是你的。”張成和一臉真誠的說。


    張成和知道依靠洋人發跡、出名,總歸是要受製於洋人。看他們的眼色行事。


    張成和早看出來了,六盤山的發現足已讓自已功成名就,或許,從六盤山出去後,青木翻譯從這裏找到所需的東西,很可能會將包圓、韋凡、黃瞎子三人抹殺。


    張成和認為:包圓的小命。或許隻有自已能保住,想帶證明回研究所,向世界展現上古時期金衣族的一切,又不想被洋人控製。他這算盤是這麽打的,想辦法保住包圓的小命。出去之後把洋人幹掉,把東西帶回研究所,以自已與包圓二人的名義聯名發起金衣族考古大行動,六盤山的這座曠世奇墓便能得見天日,自已與包圓肯定會被國家重用,走到哪裏都受人另眼相待,洋人後台自然不敢對自已怎樣。


    張成和不知道。


    包圓做走地仙幹盜墓,原本便是被操蛋的世道逼急了。要不是這社會把包圓逼急了,誰他娘的願意刨棺材與死人打交道,有這愛好的人是糞便粑粑吃多了。


    “五年”前。包圓真心希望自已有份安安分分的工作,最好是鐵飯碗那種,坐在桌子後戴個眼鏡,大屁股往軟椅上一委,嗯嗯啊啊批個字,寫個報告。總結個先進性教育等等什麽的,這是不可能的事。


    要說包圓有點人格分裂。即有點像人格分裂的症狀,又有點不大像。


    進入唐古拉山的神墓之前。包圓的夢想是,有份美好的工作,有房有車,有佳人相伴,自已勤勤懇懇為祖國添磚加瓦。出了唐古拉山的神墓,包圓的想法是,這輩子安全就好,爭什麽名?逐什麽利?平平庸庸、無災無難的過完自已這輩子就好,也確實深刻的體會到祖先們發明中庸之道是幾個意思。


    在唐古拉山的囚龍城,包圓為了杜沐晴敢狂毆唐明皇、大戰曆代帝王。


    回到村子裏卻不敢得罪村支書楊混蛋。


    包圓的想法,此一時,彼一果,但是他一點都不傻。


    在唐古拉山囚龍城裏,包圓不清楚自已的小命能不能保的信,那些曆代帝王,打便打了,這頭為杜沐晴出便出了,沒什麽大不了。在現實社會中不行,自已可以拍屁股一走了之,父親卻在村子裏生活,與人相處,村幹部得罪不起,也得罪不得,更沒法得罪。


    這道理是個人都明白,在我國當官的人都是睚眥轉世,得罪了他,那小鞋是穿不完的。


    所以包圓服了軟。


    杜沐英的出現,包圓的人生觀變了,他發現,原來欺負人竟然是這麽快樂的一件事,在長治遇到紫貴房地產那個老王八蛋時,包圓想仗著杜沐晴的勢力發回颮,杜沐晴念在對方是老頭,忍了。


    沒想到包圓卻把人家的樓盤咒塌了。


    不過關於包圓咒倒人家紫貴房地產樓盤的事,隻是杜沐晴聯想到的,暫時沒什麽佐證。


    誒,這世上滿口道德仁義的大師很多,一背臉全是人渣。


    有的時候,包圓很不恥的想:“為什麽咱國家有那麽多不平,為何不擺上台麵實質性解決,卻要形式上把它和諧掉,很不恥稱自已為禮儀之邦!”能不能要點臉,當然,這隻是包圓一家之言,每個人的社會觀、價值觀、道理德標準都不會一樣,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張小天死在六盤山神墓的事兒,包圓再聯想三十七個同學同時上了失蹤人口名單,包圓的人生觀又變了,他做夢都想自已要當官,手上有權、有錢、有房、有美女,該得的,不該得的全都自覺的往自已身上貼,瀟瀟灑灑才是真人生,或許落網的大老虎與包圓的想法完全一致,隻不過他們有上位的便利條件,包圓充其量隻能在觀念、思維、思想、道德上心中顛覆一下,真想實施比吃液化屁還難。


    好,閑話不多扯,且看這冥河有何計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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