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的血無引自燃,猛地起了火,竟然比導火索還要快個七八分,眨眼之間一片火海。


    包圓壓根沒有搞明白怎麽就著了火,再說了,他之前還抽過煙哩,有明火的時候它怎麽不燒,包圓狠狠的罵了句娘,節節後退,站在張成和的屍肚上,連連說:“老張啊老張,常言道死者為大,你可都瞧見了,並不是包大爺對你不敬,實在沒地方可躲,踩你的這幾腳就當你欠老子的……”


    包圓正打算瞧那群怪物燒著了沒有。


    突然聽到韋凡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老包,發他娘的什麽呆哩,快,快往上爬……”


    “我操……嗬嗬……韋凡,沒發現,沒發現……你小子除了有身逃跑的功夫外,沒想到爬牆跳高的本領也不賴……我去,你小子躲的真夠快,什麽時候上去的?怎麽上去的?”包圓一臉不齒,心想你安安全全的上去了,你自已個安全了,娘個蛋,老子還在火裏翻煎餅呢……


    韋凡高高伏在巨劍壁上,包圓一點都沒察覺,還以為韋凡仍舊與雇傭兵鬥著呢。


    一股熱浪襲來,張成和屍身下著了火。


    雇傭兵緊緊貼著劍壁,身子早變成了銅色,這火燒在他腳下燃燒著,看起來像烈火金剛一樣。


    “韋凡啊韋凡,你真是個王八蛋,你就變著法害老子吧,你會功夫,老子不會,怎麽,你要眼睜睜的看老子被火燒成灰?”眼看就要燒到包圓的腳了,腿上冒了胖汗,烈炙的氣息逼的掙不開眼。


    “老包。快,快……你得把這柄神劍想象成梯子,或者把自已想象成一個螞蟻、蟋蟀,再或者把自已個想象成一隻貓,快。快……爬上來很容易的……”貌似韋凡對包圓阻止蛇頭金花的事,一點責怪的意思都沒有,總之,這句話裏聽不出來責怪,也沒有調侃成份,大是嚴肅。


    反而顯的包圓挺不是個東西的。


    “憨蛋。你的鞋著火了,快往上爬啊,把身後的玩意兒想象成梯子……”


    包圓借韋凡的話朝雇傭兵大喊,生命,不管是自已的還是別人的。其實每個人都挺珍惜的,包圓知道這回可能真的要掛了,雇傭兵受過特殊訓練肯定能攀上去,可攀上去後,又能攀多高呢……


    要知道,爬的不夠高與架在火上烤沒什麽區別。


    “快上來啊,老包,你磨蹭個蛋哩……”


    韋凡在上麵急了。他這句話滿滿的全是關心,好像不可磨滅的同學情誼一樣。不是包圓不跳,而是真沒把握。隻見雇傭兵從包裏取出兩把軍刺。倒抓在手,行禮一丟,咣咣咣就這麽依靠手臂上的功夫往上攀,時不時傳出膝蓋與腳碰到巨劍壁發出的脆聲。


    人家兩個都有能耐,包圓卻啥也不會。


    讓火就這麽燒死肯定不行,包圓瞅準劍壁突出來可以抓的部分。猛的一縱,沒想到脫了手。撞的包圓是眼冒金星,他腦子裏不停的想。老天爺啊求你把這變成梯子吧……


    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包圓陡然感覺自已憑空抓到一條繩子,包圓使勁揉了揉眼睛,卻發現自已的手伸到了劍壁中,手感像繩子一樣,包圓心說:“操,這不是繩子啊,難簡是……”嘴裏的意念還沒說出來,隻覺的手已經抓了空,嚇的包圓大叫:“繩……繩……你是繩,老子不亂想了,你是繩,更是梯,老子確定……”


    向上攀了數十米。


    包圓向後一看,隻見那些怪物全都著了火,個個在火堆裏痛苦的扭曲著,張成和身上的火已經燒到了臉,那張臉上的皮正在扭曲變成,滋滋啪啪冒著油,包賀實在看不下去了,蹭蹭蹭往上攀。


    雖說找到了樓梯的感覺,這事兒決不是耍耍,上到五十米的高度時包圓實在爬不動了。徒步走樓梯尋常人走到七樓便開始氣粗,更何況這是依靠雙臂的力量,一階一階向上攀。


    雇傭兵雙手用軍刺就這麽一刀一刀向上攀,硬攀了三十米,把包圓瞧的好佩服,包圓邊往上攀邊開導雇傭兵,用腦袋想梯子,雇傭兵可能用力過度,腦袋根本一時轉不過彎來。


    包圓解釋不清,隻好顧自已爬了。


    韋凡上到了五十米高度,與包圓相隔數十米。


    向上看鉛灰色,腳下紅通通一片火海,雖說五米十的高度不低了,還是熏的包圓口幹舌燥,包圓心說:“娘個蛋,啥寶貝也沒得到,白白受場嚇,找了個假如意金箍棒,卻進了太上老君的八卦爐,出去後肯定落個風眼毛病,說好聽點是火眼金晴,說的不好聽的瞧見美女就落淚。”


    “老包,你看……”韋凡向下一指。


    包圓順著手指向下看,隻見處於火海中的蛇頭金花顯出耀眼的光芒,包圓尋思:“老子到現在都沒有搞清楚,那千裏之個傳聲的女人是誰?難不成是這那個魂魄看上老子了,咦……”包圓霎時想到浮棺地中招的情形了,下意識打了個冷顫,冷顫還沒過完全身,立即被熱浪取代了。


    又往上攀了五米才感覺稍為好一點。


    包圓小心翼翼的拉開背上的包,嘴實在太幹了,大是後悔自已抽煙抽的有點多,好不容易在包裏摸到半瓶水,包圓輕輕的拿出來,用嘴咬開蓋子一口悶了個幹幹淨淨。


    又聽韋凡喜興興的說:“老包,咱們成功了,成功了……”


    包圓一臉奇怪的問:“成功了?”


    韋凡又像通篇編瞎話似的說:“老包,沒有你,我可能一輩子都成功不了,我之前來過這裏兩回,每次都是以失敗告終,哈哈,咱們成功了,你是頭功……”


    包圓更奇怪了,這小子已經進來兩回了,包圓朝下麵大聲喊:“憨蛋,還行不行?能堅持住不,誒,回頭你一要加強學習中文,隻能聽的懂命令,溝通個梯子便說不清了,你看看不懂梯子吃多大虧,我又不能給你比劃,幹說你又聽不懂,瞧這事鬧的……”


    隱隱約約看見雇傭兵點了點頭。


    包圓心說:“你這種當兵的肯定皮糙肉厚,烤著吧,就當亂闖我們中國給你點教訓,你可要記瓷實了,進了號子,老虎凳、捆麻袋、彈石灰,掛椅子紮馬步,可有的受了,這就當鍛煉吧……”


    又聽韋凡說:“老包,你猜的沒錯,咱們班另外三十七個同學都死在這裏了,不過,不是我害的,他們全都是心甘情願的,而且,你的說法不對,不是三十七個人,是三十六個人。”


    包圓奇怪的問:“怎麽可能是三十六個人呢,明明失蹤了三十七個人,你怎麽能說三十六個?算了,算了,找著凶手就好,承認了也好,自已去陳教授麵前講吧,再去公安機關自首。”


    “老包,咱們班三十九個男生,那三十六個人個個都沒大命,個個都比你洪福高,老包,哈哈,咱們班可以說你是最慫的一個。”韋凡說到這裏甚至都有點諷刺的意思了。


    “你他娘的才衰了……”包圓嘴頭上的虧決計不吃。


    “閑話不提……老包,你一路上直問我張小天是不是我害死的,你有沒有想過張小天還活著?”


    “張小天還活著?”包圓先是一楞,倒也沒吃多大奇,陳教授隻是說這幾個人列入失蹤名單了,並沒有確切說他們都已經死了,隻能是說他們的身份證、銀行卡等等都沒有使用記錄。


    包圓懷疑他們全部都死在這裏,是根據韋凡不老實,還是蛇頭金花上兩個長的像張小天、劉冬的頭型來據此判斷的,並沒有真憑實據。


    突然之間,他腦海裏升起一個可怕的念頭,之前聽千裏傳音的女聲說,對方是韋凡,但又不是韋凡,與韋凡有關,但又說不清楚。那它會是誰呢,韋凡的兄弟姐妹。


    “你壓根不是韋凡,你是張小天吧!”包圓像是明白了一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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