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征兆的揮劍,於是這晨曦籠罩中的林間便飛舞起半截白色衣袖,以及一簇短短的銀。ap;隻是,被偷襲的人卻靈巧的跳開了。這毫無征兆的一劍似乎未收到任何成效。


    “呀咧呀咧,真是危險呢!”


    銀看著右手那斷掉的半截衣袖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隻是笑容卻依舊,而那雙微微睜開的猩紅色瞳仁則顯示著,他在生氣。銀就像是狐狸一樣靈巧,並是隨時保持著警惕的,沒有安全感的家夥。那樣近在咫尺的偷襲也僅僅是劃掉了一段三番隊隊長羽織的白色衣袖而已,而那被削去的幾根短也根本不能使銀那圓圓的型有任何改變。


    嘛,狐狸那種生物,就應該是這種樣子。靈活而善變,帶著不信任與不可被信任的感覺,不定什麽時候就會來個突然的驚喜,構成的卻是一種獨有的魅力!


    這裏是藍染隊長的秘密實驗室。其實準確的應該是在實驗室的外麵,因為這是在山洞外的樹林邊,而真正的實驗室卻是在山洞之內。不論怎樣,源一畢竟還是藍染這邊的人,經過一段“病假”之後,還是理所當然的要回到這裏繼續工作的。於是,在忙了整整一夜,又遇到了來蹭早餐的銀之後,情況便變成了這個樣子。


    藍染的實驗室,周圍的樹林被布置成了天然的結界――吸收噪音、阻礙靈壓、同時也會讓偶爾來到這裏的人迷路,以達成“這個地方並不存在”的強烈暗示。已經迷路了卻意識不到自己迷路,從樹林邊緣繞過卻認為是將樹林筆直的走過!何況,還有鏡花水月的催眠在起著作用,即使是隊長級間的廝殺,隻要不用?解的話也是完全不會被外界現的。更何況,名義上被關在特別監理的藍染隊長就呆在這裏!


    “呐,能告訴我突然間動手的理由是什麽麽?”


    銀沒有動手,因為藍染隊長已經從山洞裏出來了。一般情況下,銀是從不會去問戰鬥的理由的,殺與被殺完全是出自本能的事情,不喜歡,然後就找機會殺掉,覺得會很有趣,於是便付諸行動。隻是銀卻並不記得,最近自己有得罪過源一啊!即使該動手,也應該是去報複藍染隊長蔡對,比方,在早餐裏下瀉藥之類的事情。


    銀這樣想著,微微瞄了瞄在吃油條的隊長――豆漿油條,完全陌生的料理,卻是出奇好吃的東西。那樣隨意的東西完全與這屍魂界的基調不相符合嘛!隻是,自己和隊長這樣隨意而且有些肆意的吃飯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已經很久了,大概從源一第一次做柿子餅之後便是這樣了吧!


    平靜的生活,安逸而美好,不知不覺已經過了這麽久了呢!不知為什麽,銀卻突然有種想要離開的衝動――類似幸福的感覺,有種不安全的味道。


    凡事總有厭倦的時候,幸福也好,愛情也好,與其等待著被拋棄,自己主動拋棄倒來的更好一些。與其等到自己對這幸福的生活厭倦,不如在這最幸福的時刻離開,將那份美好永久的定格,珍藏於心之一偶――狐狸就是這樣可愛的生物,敏感而脆弱,永遠琢磨不定,帶著與生俱來的,隨時都會離開的危險。


    “市丸銀,那樣的話,是打敗我之後才能問的事情。”


    源一用劍遠遠指著銀,與剛剛還在做早餐時的安靜樣子簡直判若兩人。而站在高處的藍染隊長也隻是安靜的微笑著,在蘭瑪搬來的桌子前坐下,很隨意的吃起了早餐。藍染、銀與源一,就像是大哥在看自己家的兩個弟弟在打鬧一般,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做著在打鬧上升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前出手的準備。那是很溫馨的畫麵,如果不是橫貫在彼此之間那難以磨滅的血債的話,這溫馨的畫麵也許就有成為真實的可能。


    猩紅的劍刃與銀色短刀相交,而後兩柄利刃帶著各自的主人同時向後退開。銀看著源一,稍稍有些吃驚。剛剛那一下,銀可是因為有些生氣而全力出手的。按之前銀對源一的估計,這樣一擊應該至少能壓製住源一才對。卻沒想到,短短幾日,眼前的家夥就能成長到這種地步。對於眼前的源一,銀是越來越感興趣了,不是因為源一能做出種種好吃的,而是因為源一已經成長為一名合格的對手了。銀將左手那條完好的袖子也隨手撕下,淩厲的殺意開始彌漫!


    十分鍾後,在銀剛剛準備完美收場時,坐在餐桌前的藍染隊長終於話了。


    “銀,”


    隻是這樣簡簡單單的一個字。而此時的銀則是剛剛轉身,那柄短刀已經在白色羽織之下,對準了身後的源一。


    “射殺他,神槍!”


    如果不是那樣一個字的話,銀絕對會在接下來的瞬間如此道。而接著,那柄銀色的刀刃便會刺透羽織,將遍體鱗傷的源一貫穿!


    “再不過來的話,早餐就要吃完了。”


    在這樣著的同時,藍染已經將原本屬於銀的最後一根油條塞進了嘴裏。也就是,在這樣溫柔提醒的同時,銀的早餐其實已經被吃完了。


    銀走了。源一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銀的那柄短刀很快,刁鑽而狠辣,甚至能在一瞬間連續刺出十幾下,那樣的度,就連刀的確切位置都看不清。本就不擅長斬擊的源一對上銀,隻能用險象環生來形容。


    每當那柄銀色的短刀劃開自己皮膚時,源一就會感覺到死亡是如此的臨近。


    死,明明是那樣的孤獨和無價值,明明是那樣的黑暗和令人厭惡。死,明明比什麽都令人感到恐懼!源一深深厭惡著死亡,因為死,就意味著要再次墜入那片黑暗之中。然而卻隻有在死亡如此臨近之時,源一才能感覺到自己還活著,隻有在被死亡觸及的同時,才會有著“自己還活著”這樣的真實感受。


    厭惡死亡,因為活著的感覺是如此的真實!而如果使用?解或者鬼道的話死亡固然不會臨近,隻是,那樣的話活著的喜悅也就無從得知了!在感受著活著的意義時也就愈加的厭惡死亡,所以,隻用劍刃來戰鬥的源一才會在銀那暴雨梨花般的進攻下堅持如此之久。


    “那麽,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突然襲擊銀的理由了麽?秋葉君。”


    藍染隊長靜靜問著。而蘭瑪已經在為源一治療傷口了。


    “僅僅是因為,想要和銀比一比究竟誰更強罷了!銀,也許現在的我還不是你的對手,但用不了多久,你一定會倒在我的劍下!”


    源一衝著銀的背影大聲著。因為在銀的身上,源一感覺到了相同的氣息,鮮血的氣息!


    “嘛,期待那一天的到來呢!一一,”銀停住了腳步,回頭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一字一句的著:“世界第一的公主殿下!”


    一瞬間,原本嚴肅的局麵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就像是一切根本就沒有生過一樣!


    銀那樣的話,是真的在期待吧?


    不過,無所謂了!既然已經找到了活著的意義,源一就會照著原有的方向,一步步走下去!


    藍染隊長依舊在做著病毒的改進工作。對於他來,這樣既不用做隊務,也不用做哪些原本應該有的應酬而能夠全心全意投入到實驗研究中的日子實在是太難的了!比起過回靜靈庭那種平靜的日子,藍染隊長更希望“自己”能在特別監理待的盡量久一些。


    而這些日子,源一除了晚上在實驗室之外,白天就會在三番隊與十一番隊之間不斷奔走著,鬼道眾的事情有七緒在處理,而秋葉家裏裏外外則有紅這個多麵手以及xp娘那樣特別的存在。古老的靜靈庭又恢複了往昔的寧靜,以至於,在這寧靜之中,甚至有人已經在緋莊懶洋洋的躺著,偶爾還會打一個噴嚏!


    “阿嚏――”


    就像是這樣,而後還會揉揉鼻子,懶洋洋的是不是某某美女又在想自己了之類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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