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圈,紅麵帶微笑走過燒焦的營地,走過忙碌著修補營地運送傷員的人群,身後跟著的卻是兩個男孩――準確的,是一個稍顯大一些的孩子,默默背著一個身材較的銀子――見到這情景的死神們立刻呆住了,所有人都放下了手頭工作圍了過來。:apcom整理因為,那個被背著的銀子正是十番隊隊長,日番穀冬獅郎!


    很顯然,日番穀冬獅郎身上的傷口已經被處理過,就連臉上的血跡也被細心擦拭到仿佛不曾存在過一般――這一切,都是紅考慮到他身為隊長級的尊嚴才如此做的,而做完這一切,而後不緊不慢的走回來的結果則是――營地裏的戰鬥早已結束了。


    “沒事了,營地外的敵人已經被日番穀隊長殲滅了,大家安心下來該做什麽做什麽吧!”紅微笑著宣布道,那自信的表情仿佛有感染人的魔力引的眾人接著便是一陣歡呼,有些低迷的士氣倒是微微上揚了起來。


    接著,紅像一個盡職管家一樣慰問了下傷員詢問了下損失便遣散眾人向源一所在之處走去。至於冬獅郎,則依舊是在宗次郎背上――這也算是宗次郎變相的一種道歉吧!在這千人的隊伍中,不會有誰去注意一個自己不認識的年輕死神,但宗次郎畢竟已經是不能見光的人物了,虛圈還好,一旦回到屍魂界就難免會有被認出的可能。紅可以想見:源一的計劃裏,並沒有想讓這對朋友“相見”的打算,宗次郎還活著這樣的事情就像其他許多事情一樣,暫時還不能告訴冬獅郎。冬獅郎與宗次郎這對難兄難弟想要再次相見不知會是什麽時候了。


    營地的另一端,源一像是所有領軍人物一樣安撫著傷員,詢問著損失之類的情況。相比於營地的前半部分,這裏的情況更為嚴重。源一的?解空間被強行破開之後,這裏便成了戰鬥的中心――敵人也是從這個方向逃走的,在隊長級別的對戰之中,一切都會顯的如此脆弱。


    紅靜靜向這邊走著。感受著那熟悉的靈壓,一股無奈卻湧上源一的心頭――紅將一切都處理的太完美了,以至於直到她離開時源一才現,自己手頭能用的人手是如此之少!就像是安撫傷員穩定軍心之類的事情,一般領袖隻需要坐在自己帳中靜聽匯報就好了,那樣的事情自然有人處理,根本不需要親力親為。而此時跟在源一身後的人卻隻有蘭瑪和管之木愁兩個:蘭瑪顯然不擅長處理這類事情,而那個從戰鬥一開始就被源一像扔物品一樣扔進自己的?解空間保護起來的管之木愁又能做些什麽呢?管之木家的少爺,如同在溫室中長大的名貴花朵般隻是管之木家的一個政治籌碼而已。由於管之木家原本依附於霞大路家,而霞大路家又是女主的特殊家係,愁從便沒有被作為家族繼承人來培養,而是寄宿在霞大路家――如果不是當初那種特殊情況的話,將被入聘當霞大路家女婿的就一定會是愁了。這樣的愁,隻是用來表明一種態度而已,這樣的愁,可以什麽都不會。


    隻是現在自己所做的事情不也隻是為了表明一種態度麽?


    “愁,你留下代我慰問傷員,處理好這裏的重建工作。”


    丟下一臉驚慌的愁,無良的總隊長源一便向自己的營帳走去!


    一路上,源一並沒有對宗次郎什麽,甚至連看上一眼都沒有。而宗次郎則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路上隻是低著頭,像是一個不起眼的搬運工具一樣背著冬獅郎。隻是進入營帳後的瞬間,源一卻突然展開?解空間將整個營帳包裹。


    “紅,將冬獅郎放在這裏吧。另外歡迎你回來,宗次郎!”


    源一靜靜著,讓紅將冬獅郎放在雛森桃的身旁。雛森依舊在甜甜的睡著,臉上的傷痕已經縮到了黃豆般大的一塊,而那原本灼燒著的金色火焰則是徹底消失了。看著熟睡中的雛森,紅不禁想起自己與源一第一次相遇時的情景。紅知道,此時的雛森是被源一的始解催眠才會睡的如此香甜,對於沒有防備的人來,源一的始解總會很有效。而隻有源一自己才知道,他雖然完全掌握了自己始解的力量,然而?解卻是依舊無法完全掌握的――退出原有的軀殼,淪為斬魄刀後的源一知道自己所擁有的力量。然而知道,卻並不代表著能夠使用。


    源一明白,要想越藍染隊長,自己所要走的路還有很遠。而時間,卻不允許他做太多的停留了。


    一旁的宗次郎隻是低著頭,什麽也不,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而源一也不急,檢查一下冬獅郎現隻是脫力昏迷後便悄悄動用了一下自己始解的力量讓他陷入更深的沉睡,而後偷偷通知了一下蓀蓀,打開?解空間將這現今唯一的破麵放了進來。


    蓀蓀進來的瞬間,原本低頭不語的宗次郎便突然緊張起來――因為蓀蓀並沒有隱藏靈壓,那類似虛的,但卻明顯與虛不同的靈壓此時正鎖定著宗次郎,而宗次郎的額頭,則冒出了些許冷汗。與去年才進入真央靈術學院學習的宗次郎不同,蓀蓀可是在虛圈打拚了數百年的正牌雅丘卡斯級破麵――加入秋葉家已經幾十年的她,現而今距離瓦史托德級破麵隻是一線之差而已,實力自然不是現在的宗次郎所能比擬的。


    看著蓀蓀,宗次郎本能的便想將左手放在臉上凝聚假麵,隻是抬起左手後,卻突停住了。


    一股不安湧上他的心頭,宗次郎在擔心,戴上假麵的自己,會被自己的老師厭惡。


    “沒關係的,是自己人。”源一靜靜著,隨後蓀蓀便撤去了自己的靈壓,有些不屑的瞄了宗次郎一眼。而宗次郎則是緊緊盯著蓀蓀,對方身上的靈壓明明就像是虛一樣,然而這樣的“虛”卻是他從未見過的。


    “宗次郎,向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秋葉家的蓀蓀,是同時擁有死神與虛的力量的特殊存在。以後就是同伴了,要互相幫助啊!”


    源一靜靜著,而蓀蓀隻是白了自家少爺一眼,考慮到一旁還有一個總是微笑的管家,明智的將飄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死神與虛的力量”――這樣的話讓宗次郎驚駭莫名。死神與虛的力量,本就不應該是同時存在的,就某些方麵來,能夠虛化的宗次郎是孤單的。然而他卻沒想到,這世界上居然還有人和自己一樣擁有著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看著蓀蓀,一股像是遇到同類的感覺湧上心頭。


    隻是,宗次郎卻沒能察覺蓀蓀瞄向他的眼神中的厭惡。


    看著依舊沉默不語的宗次郎,源一又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便讓蘭瑪帶他出去休息了。源一知道,有些事情,急不得。而就在宗次郎離開的同時,原本精神很好的源一卻突然萎靡了下來。


    “少爺,把戰鬥過的敵人放跑,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啊!”紅靜靜問著。紅知道,源一一直以來的習慣便是:不動手則已,一旦動手就絕對不會放任對方活著,傾盡一切也不會給對方生存的機會。況且,紅感受到的靈壓告訴她,對方充其量隻是普通的瓦史托德級而已,以自家少爺的實力應該能夠解決掉的。


    “還不是為了那個女人,為了她居然動用了那樣多的力量,又不允許我動手,活該”紅瞪了她一眼,蓀蓀便明智的將後麵的話咽了回去。


    蓀蓀也意識到,自己的話似乎是有些過火了。然而事情一旦牽扯上那個死神女孩,蓀蓀的情緒就好像不受控製一樣。更何況,為了給那個女孩療傷,源一居然用了自己的本源力量――將自己的力量以特殊的方式輸送進對方體內,那可是為自己破麵化時才用到過的力量啊!更何況,每次使用過那種力量之後,源一便會處於一段為期不短的衰弱狀態。區區一名死神,在被自己引來的阿圖姆燒傷,成功激怒冰塊子後她的價值也就達到了,像對待沒有的棋子一樣放置不管不就好了!


    “好了,我沒事的,休息一段時間便會恢複了。隻是那個能力果然還是不能運用,以至於讓那該死的家夥跑了!”


    “少爺,你好像對此很生氣啊!”紅笑道。源一生氣的樣子她已經很久沒能看到了,而生氣的源一依舊和當年一樣的可愛。


    “那混蛋傷了至少有三百名死神,怎樣讓那些死神死去可是我的職責,他越權了!”


    源一狠狠著讓紅哭笑不得的答案。而想起當時的戰鬥,源一就生氣。他不是恨那個隱藏實力最後突然逃掉的虛,而是恨自己,恨自己到現在為止還沒能完全掌握自己的力量。


    “不過,紅,那家夥可是我們的熟人了呢!而且,還是衝著你來的呢!”想到那個家夥時,源一便不由的對紅笑道。而源一隻是笑,也不多。如果紅需要信息的話自然會從蓀蓀那裏了解到,源一就不相信,以紅的智商會猜不出那隻巨角鹿會是誰!


    於是,本著斬草除根的原則,剛剛回到營地的紅便被源一派了出去,去執行對那個逃跑的家夥的清掃工作。與此同時現世那邊也傳來了消息,蘭島婆婆和涅繭利已經偷偷的潛了過去,所有工作正如計劃般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而被源一丟掉的愁卻呆呆的不曉得要做什麽能做什麽,倒是讓沒事跑去欺負他的古川耶蘿莉過了一把女王癮,不過愁卻是樂得清閑,一被壓榨的感覺都沒有。


    當晚,在大部分死神都休息時,源一卻在自己的營帳裏依舊批改著文件。冬獅郎被抬到鬆本那裏了,而今隻有雛森一人依舊在這裏沉沉睡著。就在這寂靜的夜裏,源一的帳門外卻有人靜靜站著,幾次抬起手又放了下去。


    最終,像是決定了什麽似地,宗次郎掀開門簾,毅然決然的走了進去。


    “是宗次郎啊,坐吧,這麽晚了有什麽事麽?”源一很隨意的輕聲問著。宗次郎隱藏靈壓的技術在一般人看來或許高明,但他出現在帳門前時源一便早已感覺到了。


    “我,我有一件事想要問你。”


    宗次郎著,而源一則什麽也沒,隻是抬起頭給他一個隨和的微笑。


    “我想問”宗次郎“你為什麽要救我!”


    源一放下手中的筆,而後有些嚴肅的:“我救你,隻是因為你是我最得意的學生之一,而你並沒有做錯什麽,你不該死!”


    你不該死――這樣一句話,仿佛一柄大錘狠狠敲在宗次郎心中。被殺之後,宗次郎便覺得自己是被所有人遺棄了,仿佛是世界背叛了自己,而現在,卻突然找到了自己被理解的感覺!是的,他並沒有做錯什麽!


    “宗次郎,還記得我教過你們的,我們的力量是用來做什麽的麽?”源一靜靜問著。


    而宗次郎自然不會忘記,在自己還是真央靈術學院學生時,源一成精不止一次教導他們的話語,於是便隨口出――“守護,是為了守護!”


    “對,是守護,我們的力量,因守護我們的夢想守護我們的道義守護我們心中的準則而存在。然而對我們所有人來,這份力量有一個共同的目標,那就是守護屍魂界!”停頓了一下,源一靜靜著:“然而,守護屍魂界,就等於是守護靜靈庭,守護靜靈庭現有的統治麽?”


    “曾幾何時,我也認為守護屍魂界便是守護靜靈庭。但是,我錯了。靜靈庭內由貴族和中央四十六室組成的統治已經嚴重腐朽,他們的高壓政策隻是滿足一部分人的虛榮奢華,然而流魂街的魂魄以及普通死神都是過的怎樣的生活,出身流魂街的你應該最明白。守護屍魂界,並不是要去守衛靜靈庭內那貴族們的腐朽統治,而是要去守護,靜靈庭中所有的流魂!去守護屍魂界中絕大多數人的利益!而我的夢想便是,守護屍魂界,將整個屍魂界變成自由的樂土!為此,我將有著共同目標的人糾集在一起,而我們的目標便是――革新!”


    “那麽,你呢?宗次郎,為了我的夢想你是否願意獻上你自己的力量?”


    源一自信的微笑著,因為他知道,自己的這個學生也許會拒絕別人,但早已被教導的失去了拒絕自己的能力!


    於是,秋葉家十二月中代表霜月的日番穀冬獅郎之後,又多了一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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