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關於馬致遠的所有資料,雖然後來很多東西都被人給抹去了,但是當年和馬致遠結婚的人肯定就是喬甯,喬部長的女兒。”曹家書房裏,曹父將手裏頭的文件遞給了坐在一旁的曹鷹。


    曹鷹翻開文件快速的瀏覽著,前後不過十分鍾就完全看完了,此時不由揉了揉眉心,對於馬致遠,曹鷹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如果換做是任何一個其他男人和喬甯結婚,但凡對方對喬甯稍微好一點,如今絕對是一步登天,隻能說喬部長沒有對馬家人出手,那是因為喬部長真的不屑教訓他們,也或許是因為喬甯性子太過於善良。


    “我知道該怎麽做了。”修長的手指敲擊在文件上,曹鷹露出一貫溫和的笑容,可是那笑容之中卻隱藏著勢在必得的野心和*。


    或許是因為喬甯之前的威脅,擔心馬家人的安全,所以馬致遠終究沒有再如同望妻石一般每天出現在唐宋居門口,隻是馬致遠並沒有離開潭江市,而是在這裏租了間一室一廳的公寓,也拜托人找了關係,暫時借了潭江市的一個研究所的實驗室做實驗。


    此時,馬致遠震驚的看著手裏頭的實驗數據,之前從喬甯那裏知道了赤竺蘭可能會有用,他也是有些的懷疑的。


    馬致遠這些年也是一直在研究燙傷的治愈,可是卻一直找不到突破口,這也成了馬致遠的一個執念。


    而此時,看著手裏頭關於赤竺蘭根部的活性檢測報告,馬致遠幾乎以為自己是看錯了,如果能將赤竺蘭的根部應用到燙傷的治療上,必定會有重大的突破。


    這邊研究所的人敲響了辦公室的門,看向正在看報告的馬致遠,笑著開口:“馬老師,外麵有人找你。”


    “找我的?”馬致遠錯愕一愣,眉頭皺了皺,自己在潭江市根本沒有熟人,怎麽會有人來找自己?難道是阿甯?


    可是眼中的喜悅在瞬間晦暗下來,阿甯還沒有原諒自己,又怎麽可能會來找自己呢?將實驗報告放到抽屜裏小心的鎖好,馬致遠這才向著外麵走了去。


    “馬致遠先生您好。”站在研究所外麵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向著馬致遠走了過去,指了指不遠處停著的黑色奧迪車,“我們先生在車上等著,馬先生這邊請。”


    馬致遠是真的疑惑,不過還是跟在中年男人一起向著奧迪車走了過去,後座車門被中年男人打開,“馬先生請上車。”


    後座上,曹鷹放下手裏頭正看的文件,掃了一眼馬致遠,人到中年,馬致遠看起來已經有些的發福,五官端正,隻是眉宇間有股子滄桑和疲憊,就是這麽一個男人曾經捕獲了喬甯的心。


    “你是?”馬致遠完全不認識曹鷹,不過這架勢也清楚對方身份絕對非同一般,隻是馬致遠不明白他找自己有什麽事。


    “馬先生不認識我很正常。”溫和一笑,曹鷹向著馬致遠伸過手,“我是喬小姐的朋友,今天我來找馬先生隻是希望馬先生可以離開潭江市,不要再打擾喬小姐的正常生活。”


    如果說唐宋居已經讓馬致遠知道自己和喬甯不是一個階層生活的人,那麽此時看著笑容看似溫和,可是卻強勢逼人的曹鷹,馬致遠再次清楚的認識到自己和喬甯之間那無法跨越的差距。


    一時之間,馬致遠灰敗著表情,有些憤怒有些無奈又有些的後悔,半晌之後,看著老神在在的曹鷹,馬致遠終於認命的開口:“我不會去打擾阿甯的生活。”


    這樣一個說深愛但是隨時都能放棄的男人真不算男人,曹鷹看似很滿意的笑著,可是眼中卻閃過一抹不屑和鄙夷。


    “但是我要繼續留在潭江市一段時間。”馬致遠突然開口,態度倒是堅定了很多,略顯得瘋狂的目光看向臉色不悅的曹鷹,急切的給自己辯解,“我已經找到可以醫治阿甯臉的藥材了,我不會放棄的,我一定會醫治好阿甯。”否則這輩子馬致遠都無法安心。


    來之前曹鷹已經從自家大哥手裏拿了關於馬致遠所有情況的文件,也知道馬致遠業餘時間都在做關於深度燙傷的研究課題,而喬甯的臉曹鷹之前也見到了,雖然說看起來有些的猙獰可怕,但是喬甯氣息婉約溫柔,倒是讓人忽略了她被毀容的右臉。


    思慮了片刻,曹鷹故作懷疑的看向忐忑不安的馬致遠,“我怎麽知道你不是在找借口留下潭江市,想要繼續糾纏喬小姐。”


    “我不會的,我真的是為了醫治阿甯的臉,我已經發現赤竺蘭的根部具有強大的活性,如果可以將這個應用到燙傷治療上,一定會取得重大成果的。”馬致遠急切的開口,因為心裏頭的執念太深,讓他忘記了赤竺蘭的事情是從喬甯那裏知道的。


    也忘記了如果這項研究能成功,將是醫療界的一項重大突破,不管是經濟收益還是個人名譽上而言,都將是巨大的成功。


    曹鷹學的是西醫,但是他畢竟是分管衛生這一塊工作的副市長,而且手底下最有實力的就是中醫專家組,所以對中藥材,曹鷹也有些了解,赤竺蘭隻是普通的草本植物,根本不是中藥材。


    但是看著神情激動,眼神帶著幾分瘋狂的馬致遠,曹鷹忽然就意識到了這一項研究的重要性,壓下激動的心緒,曹鷹笑了笑,眼神依舊有幾分懷疑,但是態度卻不再是那麽的咄咄逼人。


    “我希望你說到做到,隻是為了醫治喬小姐的臉而留在潭江市做研究,而不是趁機糾纏喬小姐,否則我不介意動用一些非常手段。”


    “你放心,我隻是做研究,如果不成功,絕對不會去打擾阿甯的。”比起對喬甯的感情,牧致遠更在意的還是研究。


    畢竟他和喬甯已經分開十多年了,但是這十多年他一直在做研究,研究幾乎貫穿了馬致遠的一生,他或許可以沒有喬甯,但是卻無法放下自己十多年關於燙傷的研究,尤其是他已經在赤竺蘭上上麵取得了重大的成果,成功似乎近在咫尺、唾手可得,馬致遠更不可能放棄。


    車子繞了一圈之後又將馬致遠送回到了研究所,曹鷹坐在後座目送著馬致遠離開,沉默片刻之後,撥通了曹父的電話,“大哥,有件事我需要告訴你,研究所這邊派人盯緊馬致遠,他有一項研究……”


    陶沫渾然不知道自己對於赤竺蘭的研究被馬致遠給摘桃子了,而曹家也盯上了,此時陶沫依舊在專家組,隻是專家組的氣氛卻顯得有點的詭異。


    從陶沫當初到衛生局專家組報道開始,黃局長對她一直是無視的態度,不過從陶沫出手祛除了蛇毒之後,黃局長對陶沫的印象其實改觀了一些,隻是態度依舊顯得不冷不熱,“一會祁家的人會過來。”


    “祁家?”陶沫眉頭一皺,想到了祁采薇和祁易鄴,當初若不是陰差陽錯的救了秦老首長,隻怕和祁家的衝突不會那麽容易了結。


    之前在唐宋居,陶沫就是因為陶野的事和牧琳起了衝突,今天祁家人親自過來,黃局長事先告訴陶沫一聲,也是為了防止她和祁家仇人相見。


    “祁家繼承人祁正則的身體從多年前開始突然垮了,一直查不出什麽病因,但是身體卻是越來越虛弱,祁家這一次也是想要借著這麽多專家在一起給祁正則做個會診。”黃局長也曾經被祁家請過去,也是和其他醫生一樣,完全看不出祁正則身上到底出了什麽問題,但是祁正則身體在不斷的虛弱,這是不爭的事實。


    難怪祁易鄴當時那麽張狂,不過是因為嫡係繼承人身體出了問題,祁易鄴有可能成為下一任的繼承人,陶沫明白的點了點頭,“黃局長你放心,對我而言,祁正則隻是病人,如果需要我出手,我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醫者父母心!對一個醫生而言,他眼中應該隻有病人,黃局長看了一眼陶沫,看起來依舊是那樣冷淡的態度,可是若是熟悉的人就會發現,黃局長看向陶沫的眼神多了一份對後輩的欣賞。


    除了黃局長之外,今天在場的這些專家對陶沫都是敬而遠之,有些人雖然也感歎陶沫師從季老,學了一手精湛的醫術,可是年輕人性子太衝,得罪了牧書記的小公主,隻怕不單單是陶沫,就連陶家都要遭殃了。


    雖然季老在中醫界名聲在外,但是比起一省大佬的牧書記,那權勢肯定小了很多,再加上牧琳那驕縱跋扈的性子,趨吉避凶是人之本能,若是因為和陶沫走的近一點,卻被牧小公主給遷怒了,那真是有苦說不出。


    東方亦和周寰宇、韋霄三人看了一眼正和黃局長說話的陶沫,麵色都有些的沉重,昨晚上牧琳在唐宋居發火之後,三人也都急匆匆的趕回了賓館,想要從中斡旋一下。


    可是牧琳卻進了房間不開門,第二天一早因為知道祁家人要過來,牧琳竟然早早的就跑出去接祁家的人了,之前東方亦也打了電話,可是牧琳態度確實極其強硬,然後就直接掛電話關機,這讓三人都有些的愧疚,都擔心牧琳會對陶沫和陶家進行報複。


    “采薇姐,東方哥哥的醫術可好了,一定可以治好正則哥哥的。”清脆的聲音帶著幾分驕傲,牧琳挽著祁采薇的手,得意洋洋的和祁家眾人一起走了進來。


    祁采薇性子高傲,但是那是對比她身份低的人,對於牧琳小公主,祁采薇則如同大姐姐一般的和善,處處關切,更何況她們兩人有陶沫這個共同的敵人。


    看到祁家人過來了,黃局長和高校長兩人一起迎了過去,一番寒暄之後,眾人的目光不由的看向祁家如今的繼承人祁正則。


    “給各位專家添麻煩了。”臉色蒼白的沒有血絲,眼下更是一圈青黑色,祁正則抱歉的笑著,雖然隻是簡短的幾句話,卻也看得出他的虛弱,幾乎需要人攙扶著才能站直。


    “祁少客氣了,隻可惜我幫不上忙。”黃局長抱歉的看了一眼祁正則,比起當年自己看診時又虛弱了很多,隻怕再熬上幾年就真的油盡燈枯了。


    祁正則虛弱的坐了下來,呼吸有些的急促,蒼白的臉如同白紙一張,幾乎看不見血絲,看得出這一番行走已經耗費了祁正則所有的力氣。


    陶沫將目光從祁正則身上收回,隨行而來的卻都是熟人,正是當初來陶家退婚的祁采薇和祁五爺,還有幾個保鏢在外麵等候著,跟在祁正則身邊的則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此時看祁正則似乎累了,中年男人拿出隨身攜帶的藥,倒了一顆給祁正則吞服,估計吃藥已經習慣了,祁正則甚至都沒有用水直接將藥丸吞了下去,片刻之後膚色稍微恢複了一點。


    “勞煩各位專家了,這位是洪專家,以前是在京城保健局工作,正則的情況洪專家最清楚。”祁五爺也看到了陶沫,不過隻是掃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比起祁易鄴,祁五爺更希望可以醫治好祁正則。


    洪專家態度有些的高傲,畢竟他以前是在京城保健局工作,看診的那都是達官貴人,論起來和古代宮裏的禦醫差不多,所以對於地方上這些專家,洪專家多少有些的看不起,此時讓一旁的隨行的助手將祁正則的病例複印件分發了下去。


    “我接手祁少時,祁少的身體已經很虛弱了,這五年來我一直在給祁少調養著,雖然沒有大才成效,但是也算不錯了,各位如果有更好的醫治辦法,可以說出來和我討論討論。”帶著幾分的高傲,洪專家一開口就肯定了自己的功勞,也不看看祁正則那蒼白沒有血色的臉,也好意思說他的調養有成效。


    片刻之後,其他專家都在專心致誌的研究手裏頭的病例,畢竟對一個醫生而言,越是難治愈奇特的病情,他們也越有興趣。


    可是唯獨陶沫一人手裏頭空空的,助手發放病例的時候卻是故意將陶沫給漏了,一旁牧琳和祁采薇都得意的瞄了一眼陶沫,滿臉的幸災樂禍。


    其他專家或許注意到了,但是也不可能為了給陶沫出頭而得罪牧琳,所以一個一個都當做沒看見,低頭研究著手裏頭的病曆。


    東方亦眉頭一皺,剛要將自己手裏頭的病曆遞過去,卻被一旁的韋霄給攔了下來,原本牧琳就在氣頭上,如果東方再對陶沫多照顧,隻會激的牧琳更加仇視陶沫。


    “如果祁少不介意,我可以給你把脈嗎?”陶沫倒是笑著走上前來,看著臉色過於蒼白的祁正則。


    按理說他看起來也不過三十歲左右,竟然虛弱到如此程度,真的有些的詭異,就好像渾身的生機都在一點一點的消失,這種症狀出現在老年人身上還算正常,一個正值壯年的年輕人如此虛弱就真的很詭異了。


    其他專家此時都在認真的研究祁正則的病例,之後才會把脈診斷,他們倒沒有想到陶沫雖然被無視了,卻先一步打算上手把脈。


    “陶沫,你還要不要臉?祁家可不會讓你給正則哥哥看病的,誰知道你會不會不安好心的故意使壞!”牧琳氣惱的瞪著陶沫,高傲的昂著頭,“見過不要臉的,卻沒有見過像你這樣不要臉的。”


    祁五爺和祁采薇都沒有開口,畢竟祁家和陶沫的關係並不好,牧琳要針對陶沫,他們不會出手,但是也絕對不會給陶沫解圍。


    洪專家態度原本就高傲,此時看著一臉稚氣未脫的陶沫,眉頭一皺,不屑的開口:“你是哪位專家的助手?難道不知道輕重嗎?才學醫多久就敢出來顯擺,哼,年輕人不要好高騖遠。”


    “洪專家你不知道陶沫可是潭江市最年輕的專家,聽說是走後門進來的關係戶,師從季老,說不定她認為自己比在場的專家都強,不需要病例就能直接把脈看診。”牧琳陰陽怪氣的嘲諷著陶沫,就算醫術好又怎麽樣?不過是一個醫生,敢和自己過不去,敢勾引東方哥哥,陶沫簡直找死!


    “簡直亂彈琴!潭江市專家組就這個水準?我看你們還是不要給祁少看病了吧?不要為了一個虛名,反而害的祁少病情加重!”洪專家此時冷著臉怒斥著,鄙視的目光直接從陶沫身上轉移到在場所有潭江市的專家身上,“五爺,我看還是回去吧,祁少這病他們絕對瞧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是徒有虛名而已。”


    “洪專家慎言。”稍微緩過來一點的祁正則不由眉頭一皺,雖然他如此的虛弱,但是身上卻有股大家子弟的氣場,抱歉的看向陶沫,“洪專家隻是太急切我的病,所以才會出言不當,還請諸位多多包涵。”


    洪專家老臉一白,可是他也知道祁家給自己的工資有多豐厚,而且祁正則雖然病者,但是隻要他一天不死,他依舊是祁家的繼承人,殺伐果決、不容人小覷。


    “正則哥哥你就是心還好了,我告訴你陶沫絕對不可能給你治好病的。”牧琳氣惱的看著還維護陶沫的祁正則,不滿的直跺腳,“陶沫,你敢不敢立下軍令狀,如果你救不好正則哥哥,以後都不會再給人行醫看病!”


    牧琳此話一出,就連黃局長眉頭都皺了起來,不要說祁正則的病很詭異,完全看不出病因來,就算是當今那些國手禦醫,也有失手的時候,怎麽可能因為一次失手就從此不再看診。


    “怎麽?陶沫,你不敢了?”一看陶沫不說話,自以為占了上風的牧琳得意洋洋的冷笑起來,鄙視的看著陶沫,一會就將手機開機,問問大伯要怎麽處理陶沫和陶家,看她還能張狂到幾時。


    冷眼看著蠻橫驕縱的牧琳,陶沫冷冷開口:“我不會拿病人的身體和你打賭,這裏是專家研討會,牧小姐你不過是門外漢,能讓你進來不過是因為牧書記的關係,還請牧小姐你謹言慎行,不要丟了牧書記的臉。”


    “你!”被陶沫譏諷自己多管閑事,牧琳氣的臉都青了,剛要開口,陶沫卻已經上前給祁正則把脈。


    人活一口氣,其實說的很對,人活著就是一口氣在,一旦這口氣沒了,人就死了,而這一口氣可以說是人的精氣,也是人體內的生機。


    陶沫眉頭皺了皺,精氣源於人體內的精血,而陶沫通過把脈明顯發現祁正則體內的精血在不斷流失,也就是生機在流失,難怪他正是壯年卻如此的虛弱。


    洪專家也氣惱陶沫的不請自來,看著把脈的陶沫,冷冷一笑,他倒要看看這個小姑娘有什麽本事,如果看不出什麽所以然來,正好借著這個理由將人給趕出去,一個小姑娘也敢冒充專家,也敢和自己平起平坐!


    牧琳氣的夠嗆,但是看著神色認真的陶沫,莫名的被她那種氣勢所震懾,一咬牙拿出手機快速的走了出去,她要開機然後打電話給大伯,問問大伯到底要怎麽收拾陶沫!


    ------題外話------


    弱弱的說今天外出了,所以字數少了一些,明年顏會努力的打字的,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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