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江市。


    “喬姐,好了,這個藥膏每天要塗在臉上一個小時。”陶沫收回手,也同時收回了已經升級到一級的精神力。


    深度燙傷導致肌膚表麵和深層的細胞都已經壞死,壞死的細胞形成了醜陋的疤痕盤踞在肌膚上,要治愈必須恢複肌膚的細胞活性,治療前期,陶沫用精神力和配製的藥膏不斷的刺激喬甯臉部的燙傷部位。


    但是因為喬甯的臉傷了不少年了,而且燙傷太嚴重,要想完全恢複必須用到赤竺蘭的根部,陶沫現在還在研究如何延緩赤竺蘭根部的活性細胞存活時間。


    “謝謝。”喬甯感激的看向陶沫,自從陶沫開始給自己醫治之後,喬甯漸漸的感到臉上傷疤處有種瘙癢的感覺,這說明自己的臉是真的在慢慢恢複。


    離開唐宋居,外麵陽光明媚,有股春暖花開的暖意,想到回到潭江市就離開的陸九錚,陶沫歎息一聲,精神力的事情自己告訴了大叔,大叔肯定要回去部署安排,隻怕短時間內是無法抽出時間回來了。


    一想到陸九錚離開時那幹脆利落的模樣,陶沫就氣的牙癢癢,沒有一點不舍,沒有一點的眷戀,說離開那就是離開,腳步都不停頓半刻。


    陶沫一直以為自己也是幹脆利落的人,結果看著頭也不回就走掉的陸九錚,心裏頭莫名的酸酸的、沉甸甸的,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自己總感覺空落落的舍不得,大叔倒是半點不拖泥帶水。


    手機鈴聲響起,打斷陶沫的鬱悶,“喂,王主任。”打電話的正是陶沫的中醫係的主任。


    “陶沫啊,你有時間來學校一趟嗎?”自從知道陶沫是陶家大小姐的身份之後,王主任對陶沫那叫一個客氣,即使陶沫經常有事不能來學校,王主任也親自找了理由幫陶沫圓了過去,不會傳出陶沫曠課的傳聞。


    “行,我馬上過來。”掛了電話,陶沫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潭江大學,原本陶沫也有車,不過因為心裏頭煩悶,所以陶沫就一路散步到了唐宋居,這會隻能打車回學校。


    “那就是陶沫?”遠遠的,看到向著辦公樓走過去的陶沫,沿途的學生低聲的議論著,陶沫在潭江大學也算是個名人了。


    最開始是因為劉亦燦那個渣男,不少追星的女大學生腦子發熱的針對這個糾纏劉天王的陶沫,什麽難聽的話都罵出來了,更是用冷暴力對待陶沫,校內網上那些醜化陶沫的帖子,扔掉她的課本、筆記,將陶沫晾曬的衣服扔到垃圾桶,不足以致命,卻依舊傷人。


    後來則是因為開學的時候,陶晶瑩和洪彩彩兩個女人ps了陶沫的床照,在學校裏貼傳單,誣陷陶沫被老男人包養,讓陶沫再次成了潭江大學議論的焦點。


    而直到陶沫陶家大小姐的身份暴露出來,頓時過去所有負麵的傳聞都消失了,學校裏的老師和同學對陶沫的態度立刻來了一個巨大的轉變,雖然不至於巴結陶沫,但是絕對沒有人再敢欺辱陶沫。


    “我看陶沫很漂亮那。”說話的女生倒不是恭維陶沫,而是實話實話說,“你看陶沫的五官雖然不是那種豔麗的漂亮,可是皮膚特好,水嫩嫩的,而且氣質也好好哦。”


    “你也不看看陶沫的身份,陶家大小姐,用的化妝品隻怕都是國際的大品牌,皮膚能不好嗎?一白遮三醜,更何況身份不同了,氣質肯定好了。”另一個女生羨慕的開口。


    俗話說的好沒有醜女人隻有懶女人,更何況陶沫原本就不醜,她的五官清秀,如今白了,更顯得漂亮,有雙眼清澈透亮,而且氣息溫和優雅,衣服也都是簡約得體,越看越舒服,


    “陶沫,你來了,快請進。”係裏王主任立刻站起身來迎接著陶沫,親自給陶沫倒了一杯茶,身份不同了,地位肯定就不同了,聽校長說陶沫如今可是潭江市最年輕的專家。


    王主任雖然不知道陶沫的真實水平到底如何,也許是走後門的,但是這至少說明陶家本事大,能給陶沫弄到專家的名頭,學校裏多少老教授頭發都白了,找了多少關係,還不是評不到專家的稱號。


    “王主任,找我有什麽事嗎?”陶沫接過茶杯,不管原主性子太怯懦,在學校裏受欺負,但是這裏畢竟是大學,大家也都是成年人,所以也怪不到王主任這些校領導身上,不過開學之後,陶沫多次請假曠課,都是王主任給辦的,這也算是欠了對方一個人情。


    “是這樣的,陶沫,馬教授你知道吧?在醫藥研究上,這可是首屈一指的人物,馬教授在西南省的研究所需要一個助手,學校就推薦你過去了。”王主任連忙賣著好,這個名額學校裏多少人打破了頭也想要爭取到。


    這可是國內最強的中醫藥研究所,裏麵都是響當當的泰山北鬥的人物,能進去研究所那可是揚名立萬的好機會,也難怪學校裏這些老師、教授和有關係的學生都爭搶著這個助理的名額。


    陶沫這幾天外出旅遊了,所以陶家倒是沒有爭搶這個名額,可惜有了市專家組黃局長的推薦,第一人民醫院杜院長也推薦了陶沫,潭江大學兩個掛名專家組的老教授也推薦了陶沫,再加上陶家的關係,這個助理的名額,陶沫雖然沒有爭搶,最後卻是落到了陶沫的頭上。


    “讓我過去?”陶沫翻看著關於這個中醫研究所的介紹,倒真的是頂尖的研究機構,這讓陶沫也有些的心動了。


    她一直在嚐試著赤竺蘭的研究,但是陶家藥廠的實驗室還是太簡陋了,如果能去這個頂尖的實驗室,不斷有先進的器材,各種中藥材也是齊全,對陶沫的研究絕對大有幫助。


    “是啊,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在學校裏學的再多那也是紙上談兵,能進入科研所,跟著那些教授後麵,隨便學了兩三分,那也是一輩子受益無窮。”王主任何嚐不眼紅,可是他畢竟不是這個專業的,這個名額也不可能落到他的頭上。


    看著波瀾不驚的陶沫,王主任不得不感慨她的沉穩,不過心裏頭也明白陶沫的醫術隻怕也是非同一般,否則不會得到那麽多專家的推薦,畢竟即使是助理,那也需要紮實的醫學知識。


    從王主任的辦公室離開,陶沫回到不遠處的公寓開始收拾行李,大叔這一走不知道要多久才有時間回來,正好自己去研究所,忙碌起來就不會想大叔了,而且喬姐的臉也需要盡快醫治,拖的越久越難痊愈。


    馬教授這邊回潭江市隻是個人的原因,隻停留兩天就要回研究所,陶沫也就來得及和陶靖之等人告別,交待了陶野的藥浴需要繼續泡著,不過可以三天一次,喬甯的臉也要繼續塗抹藥膏,隨後陶沫就跟著馬教授上了飛機,然後又輾轉火車馬不停蹄的向著科研所趕了去。


    “我聽老黃說你的中醫底子很紮實,是季老親自教導出來的,果真是英雄出少年。”馬教授雖然年紀六十多了,可是卻是麵色紅潤、精神矍鑠,此時笑著讚賞的看向陶沫。


    原本馬教授一聽潭江大學推薦的是這麽年輕的學生,立刻就皺起了眉頭,尤其是有人刻意透露了陶沫陶家大小姐的身份,馬教授更是不喜歡,畢竟科研所可不是這些世家子弟鍍金的地方。


    不過在接到了專家組黃局長的電話,後來杜院長和潭江大學兩個老教授都一致推薦陶沫時,尤其知道了陶沫師從季石頭,馬教授便決定見一麵陶沫,結果讓他很是喜歡。


    陶沫雖然年輕,但是絲毫沒有那些世家子弟的桀驁狂妄,看起來是個文靜的小姑娘,關鍵是中醫水平紮實,這讓馬教授打心底喜歡陶沫,若不是她已經拜師季石頭,隻怕已經要將人給搶過來了。


    “馬教授你過獎了,我師父也說了我行醫經驗不足,見過的病症還太少。”陶沫笑著接過話,她是上輩子的起點高,薄弱不足的地方也很明顯,馬教授雖然現在從事中醫藥的研究,但是行醫經驗卻是十分豐富,短短一天的交流就讓陶沫受益匪淺。


    看著陶沫如此謙虛,馬教授更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聰明勤奮好學,關鍵還是態度極好,難怪季老失蹤的這些年一直在百泉縣這個小地方教導陶沫,這樣可以傳承自己衣缽的弟子絕對值得。


    兩人正說著話,軟臥包廂的門被打開,一個二十四五歲的一個青年提著一個簡單的行李走了進來,嫌惡看了一眼有些簡陋的軟臥,鼻子輕哼一聲,將行李放到了床邊,一屁股坐了下來。


    過了不到一分鍾的時間,門再次被打開,“立濤,還有好幾個小時的車程呢,我可不要和你分開。”


    門口,一個年輕的女人嗲聲嗲氣的撒嬌著,挽著身邊年輕男人的胳膊,衣著過於暴露,豐滿的胸口不斷的摩挲著身邊男人的身體。


    馬教授眉頭皺了皺,他雖然不算老學究老古板,卻也見不慣一個女孩子妖妖媚媚的,大庭廣眾之下就和男人打情罵俏。


    “好了,寶貝,放心,我也舍不得將你放到狼窩裏去,晚上記得好好伺候你家男人。”說話的年輕男人看起來不過二十歲,麵容還算稚嫩,可是一出口卻已經是黃腔,甚至不顧場合,鹹豬手在妖媚女人的胸口揉了一把,換來女人嬌媚的笑著。


    “這是四人的軟臥包廂,要進來就進來,不進來就滾,別在門口勾勾搭搭,汙染小爺的耳朵。”先進來的青年哼了一聲,嫌惡的看著門口的女人,這樣低級的貨色也有男人看得上,眼睛是瞎的吧。


    “你他媽的怎麽說話呢?”門口的小青年眼睛一瞪,火氣蹭一下冒出來了,大步進了包廂直奔說話的年輕男人而來,看起來是掄著拳頭就要打架。


    “小爺就這麽說哈,怎麽你有意見?”倏地一下,封惟堯站起身來,張狂裏帶著桀驁不馴的高貴,不屑的看著有些怯場的小青年,嗤笑一聲,直接擼起袖子,“想打架?”


    李立濤倒也挺狂,可是對比一下他因為吃喝嫖賭縱欲過度的身體,封惟堯身高至少一米八,而且一看就是那種世家出來的闊少,氣勢張揚,年輕狂傲的臉上帶著高人一等的蔑視,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李立濤頓時氣焰蔫了不少。


    “孬種。”一看李立濤不敢打架,封惟堯不屑的哼了一聲,隻感覺一肚子的火氣沒地方發,都是老頭子沒事瞎折騰,原本自己在京城過的順順當當的,結果大哥一句話,老頭子竟然認同的將自己丟到這個鳥不拉屎的破地方工作。


    一想到那些兔崽子嘲笑自己一個月可以拿三千的工資了,封惟堯就想要殺人,為什麽平日裏溫和儒雅的大哥突然變得這麽可怕,這根本比殺了自己還要狠。


    被罵成孬種了,李立濤氣的扭曲了臉,眼中閃過嫉恨的凶光,要是平日裏,自己身後至少跟著四五個跟班,自己一定揍的他連爹娘都認不出來。


    人單勢孤之下,李立濤不敢招惹比自己還張狂校長的封惟堯,一腳踹在一旁的床腳上,將火氣發現馬教授和陶沫,“死老頭,給我拿著東西滾去,你的床位我要了。”


    “你簡直不知所謂!”馬教授一心撲在研究上,穿著樸素,因為急著趕路,沒有休息好,倒顯得風塵仆仆,但是不管如何,馬教授可是中醫藥研究的泰山北鬥,突然被一個小青年這麽對待,多少有些的生氣。


    “和你說話你耳朵聾了嗎?”李立濤怒吼一聲,火大的揚起了拳頭,“快滾出去,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


    封惟堯是封家二少,家族的重任有自家大哥頂著,平日裏最喜歡的就是當個紈絝,吃吃喝喝、玩玩樂樂,要多瀟灑有多瀟灑,在京城那地界,也沒少打架惹事,但是即使性子暴烈,封惟堯還從沒幹過欺負老弱婦孺的事情。


    此時眉頭一皺,不屑的看著李立濤,挑了挑眉梢,“你就這麽一點出息?有種你包下整個車廂,沒本事,你就該怎麽就怎麽辦,欺負一個老頭算屁本事,別打擾小爺休息,否則小爺將你從窗口扔出去。”


    被一而再駁了麵子,李立濤也火了,惡狠狠的等著馬教授,“死老頭,我告訴你,我老爹可是川渝縣一把手,你現在滾出去,這錢就是你的,你要是不知好歹,別怪老子對你不客氣。”


    說話的同時,李立濤從包裏掏出了一遝一萬塊,得意洋洋的在馬教授的麵前晃了晃,“你的床位我要了,拿著錢趕快滾。”


    聽到川渝縣三個字,封惟堯眉頭一皺,看著囂張跋扈的李立濤,“李自強是你爸?”


    被自己老頭子丟出,封惟堯正是要到川渝縣工作,不過雖然是下基層,老頭子還是給他弄了一個副縣長的位置,不過卻一個司機保鏢都沒有給封惟堯,他隻能孤身上任,而且臨出門之前,老頭子還警告了不許說出封家的身份。


    封惟堯性子狂傲,他在京城都能混的風生水起,在一個鳥不拉屎的貧困縣還怕混不出頭,就算老頭子不說,他也不會說出封家的身份,他封家二少還丟不起這個臉,靠著自己,他也能混的人模人樣。


    聽到封惟堯的話,李立濤得意洋洋的挺直了身體,餘光掃了一眼小茶桌,看見上麵車票顯示的地方正是川渝縣,頓時計上心頭,原本還有些忌憚封惟堯,但是等他到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這個場子一定要找回來。


    “你是李自強的兒子?”馬教授看著囂張跋扈的李立濤,很難相信川渝縣一把手的李自強會有這樣的兒子,難道是虎父出犬子?


    “廢什麽話,拿著錢快滾。”李立濤厭煩的開口,催促的看向馬教授,這個死老頭還真是話多,再不管就不要怪自己不客氣了。


    “我看要滾的人是你吧。”封惟堯毫不客氣的一把抓住了李立濤的胳膊,反手一扭,在他吃痛的慘叫聲裏,粗暴的將人給推了出去,一腳順勢將掉地上的錢給踢了出去,砰的一聲關上了包廂的門。


    “看什麽看?不知道道謝嗎?”趕走了鬧事的李立濤,封惟堯挑起眉梢不滿的看了一眼從始至終過於冷靜的陶沫,這丫頭是個麵癱臉嗎?


    雖然不夠漂亮,不過看起來也算舒服,結果自己出手幫忙了,她竟然還是一張死人臉,頓時讓習慣了女伴崇拜自己的封惟堯有些的不滿。


    “謝謝。”陶沫開口致謝,神色依舊是淡淡的,她畢竟也算是兩世為人,更何況上輩子的身份不同,接觸交往的都是些深藏不露的老狐狸,年輕一輩也都是楊杭這樣精明圓滑的,陶沫還真的不習慣和封惟堯這樣的紈絝打交道。


    明明陶沫已經順從的道謝了,可是為什麽看著她那平靜的小臉,越來越感覺不痛快呢,封惟堯哼了一聲,“這就是道謝的態度?給小爺削個蘋果,倒杯水。”


    馬教授原本還挺感謝封惟堯的出手幫忙,結果他見義勇為的好印象還沒有持續一分鍾,就看到他對陶沫頤指氣使起來,馬教授不由歎息一聲,同樣都是年輕人,怎麽差距這麽大呢?


    拋開陶沫的乖巧懂事、勤奮好學不說,就陶沫的中醫水平,拿出來那至少也是專家級別的,但是馬教授在她身上絲毫不見半分狂妄驕縱,難道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聽說陶沫以前過的很不好,直到被陶家主收為幹女兒了,日子才漸漸好轉。


    陶沫看了一眼一臉高傲,好似讓自己伺候就是莫大榮幸的封惟堯,莞爾一笑,倒也好脾氣的拿過水果刀和蘋果,纖瘦的手指極其靈活,咻咻幾下,幹淨利落的將削好皮的蘋果遞了過去。


    明明這女人已經這麽聽話了,讓她削蘋果她也就削了,還削的這麽漂亮,薄薄的一層皮中間都沒有斷,可是為什麽就是感覺無比的不痛快呢?


    “算你識相,再泡點茶,茶葉給你,別拿你們濫竽充數的樹葉來糊弄小爺,那個給小爺漱口小爺都瞧不上。”封惟堯哼了一聲,從包裏拿出一個精致的茶葉罐放在了小茶桌上,刷刷的又拿出一個茶壺三個茶杯。


    這可是從老頭子哪裏偷偷順出來的,特供好茶,別說一般人了,就算那些省委大領導都不一定能喝到。


    誰的行李箱裏不裝衣服,裝的是茶葉和茶具?陶沫都無語了,馬教授倒也笑了起來,隻感覺封惟堯性子雖然有些的高傲狂妄,但還是一團孩子氣。


    這邊陶沫打來了開水,剛準備泡茶,突然,門再次被推開,這一次李立濤倒是一個人過來了,臉色陰沉的厲害,惡狠狠的瞪了包廂裏的三人。


    從封惟堯這裏吃癟之後,李立濤隻好摟著女友去了之前女友的軟臥包廂,一肚子火氣沒發出,結果這個包廂裏是三個大老爺們,脾氣也糙的很,根本不講李立濤放在眼裏,而且乘警也過來了。


    最後李立濤隻好獨自來這個包廂,憋著一肚子的火氣,看到小茶桌上的茶具,頓時感覺火大的厲害,“我讓你們喝,喝個屁!”


    發飆的李立濤突然手在小茶桌上猛地一揮,平平砰砰一陣清脆的瓷器被打碎的聲音響起,陶沫拿著茶葉罐傻眼了。


    軟臥包廂原本就狹窄,李立濤的床位是左邊的上鋪,所以他過來放行李,陶沫隻好拿著茶葉罐退到一旁讓出位置來,可是誰知道他突然發瘋,看了看地上破碎的這套茶具,目測沒有個二十多萬拿不下來。


    “我*的,你敢摔了我寶貝?”封惟堯徹底怒了,此時一把抓住李立濤的後領口,一個用力將人給拽了過來,毫不客氣的就一腳踹了上去,如同發怒的獅子,一拳一拳狠狠的砸了下去,“小爺出門小心翼翼護著的寶貝,你他媽的就這麽砸了,小爺今天弄不死你。”


    封惟堯性子高傲,百分百是個紈絝,可是他特喜歡茶,所以這一次被老頭子發配到川渝縣,其他東西不帶沒關係,但是他的茶葉茶具倒是小心翼翼的收到了行李箱裏,然後用衣服包裹著,唯恐被碰碎了,誰知道最後竟然被人給砸了。


    “小夥子,消消氣,別打出人命來。”馬教授看著狠揍李立濤的封惟堯,不得不上前勸阻,這樣打下去可真要出人命了。


    即使暴怒,但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封惟堯收了手,但是卻狠狠的踹了一腳地上的李立濤,這個人渣是李自強的兒子,隻要在川渝縣,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這人渣敗類。


    “你給我等著!”痛的身體都蜷在了一起,李立濤吐出口中的血唾沫,歹毒的目光陰狠的看著封惟堯,等到了川渝縣,自己一定要弄死這個小畜生,敢打自己,不想活了。


    茶是喝不成了,好在茶葉還在陶沫手裏,封惟堯惱火的厲害,在京城那地界,也沒有人敢和自己這麽橫的,川渝縣這個鳥不拉屎的破地方。


    看了一眼還躺在地上的李立濤,封惟堯像是扔垃圾一般將人給丟到了外麵過道裏,嫌惡的拍了拍手,“小爺告訴你,今天你敢進來,小爺打的你連你爹媽都認不出來。”


    教訓完了李立濤,封惟堯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陶沫,“都是因為你,小爺要不是為了給你們出頭,那小兔崽敢砸我的寶貝!”


    哼了一聲,封惟堯倒床上閉著眼睡覺了,等在川渝縣混出頭來,自己一定要回京城去,這破地方誰愛來誰來,小爺絕對不伺候了,要不是為了和自家老頭子賭一口氣,不想被人看扁了,封惟堯現在就能掉頭回京城。


    第二天一大早六點多,火車到達了川渝縣站,陶沫和馬教授隨著人流向著出站口走了過去,封惟堯臭著臉拎著行禮走在兩人身側。


    “到哪裏去?坐的車。”


    “拚車拚車了,五塊錢一個人。”


    “這位小夥子,你要去哪?我送你。”


    雖然才清晨六點多一點,但是因為火車的到達,整個出站口頓時人聲鼎沸的熱鬧起來,黑頭車、賣早點的,賣當地土特產的,所有的聲音交匯在一起,倒顯得異常的熱鬧。


    封惟堯眉頭皺了皺,這破地方到底有多貧窮多落後,怎麽看像是時間倒退了至少十年!還有,那叫車嗎?三個輪子焊了個鐵棚,這也能上機動車道行駛?


    從出站口擠了出來,耳邊總算是清靜了,不遠處的路口停了幾輛車,這不,一看到馬教授和陶沫,站在汽車旁的一個中年男人立刻熱情的迎了過來,“馬教授,一路辛苦了,我來接你回研究所。”


    封惟堯倒是一怔,他沒有想到衣著有些樸素的老頭竟然還是個教授,川渝縣最出名的估計也就是中醫藥研究所了,看不出這老頭還是個學術專家。


    “小夥子,你去哪裏,我們順路送你。”馬教授點了點頭,隨後笑著看向一旁的封惟堯,雖然脾氣粗暴了一點,但是品性還是不錯的。


    “不用,接我的車子應該也來了。”封惟堯四處看了看,隨著路邊幾輛私家車的離開,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他雖然被分配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但是至少也是川渝縣的副縣長。


    自己來之前市委組織部也打了招呼,肯定有人要來接自己,結果看了半天卻沒有看到來接自己的車子,封惟堯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小夥子,你去哪裏,我們送你吧。”馬教授再次開口邀請。


    “那就麻煩了。”封惟堯點了點頭,心裏頭倒是燒起一把火,這個破地方,自己還沒有來,竟然有人敢給自己下馬威,哼了一聲,封惟堯年輕的臉龐上劃過一抹冷笑,現在他倒是想要會會川渝縣的那些牛鬼蛇神。


    陶沫餘光一掃,將剛要上車的馬教授拉到了一旁,就在這時,呼啦一下,從街道另一頭衝出來一群小混混,氣勢凶狠的直奔陶沫這邊而來。


    “給我砸!”為首的小混混高喊一聲,二十多個小混混拿著鋼管鐵棍對著來接馬教授的車子就是一通狂砸,連汽車輪胎都被匕首給紮破了。


    幾分鍾不到的時間,一輛二十多萬的車子頓時成了廢銅爛鐵,二十多個混混這才停了手,帶頭的人惡狠狠的看著封惟堯,手裏的鋼管指著他,“小子,你夠狂,什麽人都敢動,現在後悔就晚了。”


    封惟堯第一次來川渝縣,不可能得罪什麽人,剛剛這些混混突然衝了過來,倒是讓封惟堯也是一愣。


    此時一聽他們的話,頓時明白過來,不由氣樂了,“小爺會後悔?你們夠狂,李自強的兒子倒真是個小人,小爺剛下火車就用這架勢招待小爺,這個仇,小爺記下了。”


    “小子,你真夠狂的。”為首的混混沒有想到封惟堯這個時候還嘴硬,暴怒一喝,“兄弟們,操家夥,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小子。”


    可惜就在小混混要動手之前,封惟堯身影快速一個上前,狠狠踹開離得最近的兩個混混,然後直接挾持住了為首的混混,奪下他手裏頭的鋼管,將鋼管橫在了他的脖子上,“都給小爺退下,否則小爺今天就弄死這人渣。”


    為首的混混名叫蔡老四,也算是當地的一霸,手底下有一批小弟,平日裏無惡不作、囂張跋扈,不過因為有李立濤罩著,一般人絕對不敢惹他,在這群小混混裏,蔡老四也算是有威望,此時他被挾持了,四周的混混倒是不敢輕舉妄動。


    李立濤在火車上被揍了,心裏頭恨的厲害,不過之前意外看到了車票,知道封惟堯也是要在川渝縣下車,所以昨晚上就打了電話給蔡老四,讓他大清早就帶著一批手下等著,這才有了剛剛砸車的一幕。


    原本是要教訓封惟堯的,誰知道蔡老四這麽不中用,一個照麵就被挾持了,不遠處的汽車裏,李立濤冷哼一聲,現在報警來不及了,不過沒事,隻要他們人在川渝縣,就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題外話------


    這幾天有事,更新太遲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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