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封瑤一家三口進了藥店,掃了一眼,封瑤眉頭不由的一皺,這藥材店看起來太雜亂了,藥材都沒有精心的保存就雜亂的堆放在一起,若不是因為這是王書記的小姨子推薦的藥材店,封瑤都不想進來。


    可是當目光掃到櫃台上的那堆藥時,封瑤眼睛一亮,快速的走了過去,驚喜萬分的開口:“這個人參的品相真好,老公,這支人參給你調養身體正合適。”


    眼光被人參吸引了之後,封瑤再定睛一看,發現櫃台上這一堆雜亂堆放的藥材裏有不少品相好的藥材,正好是做藥膳需要的,一下子就笑了起來,“看來敏敏推薦的這家藥店真的不錯!”


    正在角落的架子上賭藥玉的陶沫傻眼了,呆呆的看著自言自語的一家三口,櫃台上那一堆藥可是自己挑出來的。


    這邊店員剛從樓上告訴還在睡懶覺不起來的老板有大生意上門了,下一樓,就看見封瑤站在櫃台邊正滿臉喜悅的拿著這株百年的老參。


    “這些藥材我都要了,幫我算一下多少錢。”封瑤一看到店員過來了,連忙笑著開口,沒有進店之前,外麵那些小攤子都是些假藥材,封瑤以為這個黑市藥材市場也不過是徒有虛名而已,根本沒什麽珍稀的好藥材,卻沒有想到剛到了這家藥店就找到自己藥膳需要的九成藥材,而且品相都極好。


    店員也傻眼了,呆愣愣的看了看同樣無語的陶沫,不得不開口:“對不起,櫃台上的這些藥材是那邊那位小姐挑中的,客人你如果有需要的藥材可以在店裏重新挑。”


    “什麽?”封瑤笑容一僵,有些的無措,這些藥材可都是極好的,尤其是這株百年的人參,更是可遇不可求,封瑤不由求助的看向身旁的黃源禮,“老公,怎麽辦?這些藥材對你調養身體正需要。”


    黃源禮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高傲的看了一眼走過來的陶沫,打量了一番她的衣著,能買得起人參,肯定是有一點錢,但是陶沫看起來太年輕,而且身上絲毫看不出世家子弟的那種貴氣和傲氣,黃源禮倒是放下心來了。


    “這位小姐,這些藥材我們急需要,還請小姐可以轉讓給我們,當然,我也會拿出五萬塊錢補償小姐你的損失。”黃源禮倨傲的開口,雖然話說的還挺得體合理,可是那態度卻是高人一等的清高,帶著幾分施舍。


    “小姐,拜托了,我家老公身體不好,正需要人參這些藥材來調理身體,還請你幫幫忙?”封瑤也緊接著開口,保養的嬌嫩的臉龐二十來歲的小姑娘,此時半咬著紅唇,祈求的看向陶沫,目光裏滿是期盼的光芒,倒是讓人舍不得拒絕。


    “對不起,這些藥材我也是急需的,沒有辦法讓給你們。”陶沫開口拒絕了,看了一眼一旁臉色陡然一冷的黃源禮,微微有點的不悅。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雖然黃源禮看起來氣色還不錯,可是臉色偏蒼白,說話聲音元氣不足,身體的確不好。但是看得出他們家世不錯,黃源禮的身體調理的很好,隻要不做重體力的活,這樣繼續調理下去,至少也可以活到七十歲。


    “我們給你十萬的賠償!”黃源禮沒有想到陶沫如此幹脆的拒絕,臉色有點的不好看,冷著臉又加了五萬。


    “不行,這些藥我不會讓給你們的。”陶沫再次拒絕,雖然眼前這個女人看起來態度很懇切,但是這個男人明顯帶著高高在上的高傲,這樣的人陶沫懶得打交道,“麻煩幫我先算一下,我還要選一些藥玉毛料。”


    “好的。”店員忙不迭的點著頭,再次佩服陶沫的好眼力,她幾乎將店裏這兩年存的好藥材都給挑出來了,老板要是看見了肯定要跳腳了。


    封瑤徹底垮了臉,無措又難受的拽了拽黃源禮的胳膊,臉上寫滿了懊惱和無奈。


    黃源禮沒有想到陶沫這麽不識抬舉,他已經加價十萬了,她竟然還拒絕自己,這讓黃源禮有些的惱火,臉色也難看起來。


    “爸,和她囉嗦什麽,這藥材她有沒有給錢,我們買了!”一旁的小女孩高傲的開口,不屑的看著陶沫,抬著下巴高傲的開口:“喂,你知道我們是誰嗎?敢和我們搶東西,我看你是不是活膩味了!”


    “毓婷,不許沒有禮貌。”一聽到女兒這囂張跋扈的話,封瑤皺著眉頭,連忙製止著,“這事讓爸爸媽媽來處理。”


    “媽,你就是性子太好才會被人欺負!”小女孩不滿的看著好脾氣的封瑤,隻要報出他們的身份,她倒要看看誰敢來搶藥材,在學校裏,那些女同學不都是自己說什麽她們就做什麽,連老師都對自己客客氣氣的。


    黃源禮倒是滿意的拍了拍女兒的頭,這才看向一旁的店員,信心十足的開口:“這些藥材她還沒有付錢,所以還是屬於你們藥店的,我和你們騰市長是朋友,還請給行個方便,把這些藥材賣給我。”


    小女孩得意洋洋看向陶沫,還很年幼的臉上卻帶著屬於成人的勢力和高傲,挑釁的笑著,“大嬸,有些人是你招惹不起的。”


    封瑤有些抱歉的看了一眼陶沫,可是一想到這些藥材對黃源禮的身體調理很重要,又別過了視線,不管如何,等一下一定讓老公給她十萬塊錢的賠償。


    黑市藥材市場的確是價高者得,不管是外麵那些小攤子還是這些藥材店,但是有些店卻是例外,而這家藥店就是例外之一。


    “這個抱歉,我們老板有規定,誰挑中的藥材就是誰的,而且店裏也不還價不漲價。”店員背著老板的規定,來黑市中藥材市場的人,不少也是三教九流過來撿漏的,衝突糾紛矛盾經常會發生。


    其他店有時候是雙方競價,店老板漁翁得利,可惜這家店老板不差錢,估計也是懶得處理這些麻煩,所以藥店規定誰挑中了就是誰的,假藥不退換,好藥不漲價,先來先得,倒是和賭藥玉的規定差不多。


    黃源禮原本以為搬出了騰市長這藥店肯定會將藥材賣給自己,誰知道這店員竟然也油鹽不進,不由惱火起來,推了推眼鏡冷聲開口:“把你們老板叫出來!”


    小女孩也炸了起來,尖利著嗓音對著店員就怒罵著,“你們這破店不想開了是吧?你知道我爸是誰嗎?知道我媽是誰嗎?敢和我們家過不去,我讓你的店開不下去!”


    封瑤雖然有點感覺女兒隻有十歲卻這麽蠻橫不講理是不對的,可是看著櫃台上的百年人參,老公真的需要這些藥來調理身體,而且他們也會將價格給的更高,也會給之前這位小姐十萬塊的補償,他們怎麽就不明白自己的苦衷呢?


    “我就是老板,抱歉,我們藥店的規定就是如此,你們請便吧。”站在樓梯上,一道清麗的女音悠然自得的響起,女人穿著白底藍花的長裙,黑發用簪子斜斜的固定著,麵容並不是特別的漂亮,卻透露著一股慵懶妖魅的氣質。


    黃源禮不由看呆了幾分,身為黃石集團的二少,他大伯是黃石集團的總裁,他父親從政,因為和封家成為了姻親,如今已經是市委一把手了,據說明年的選舉很有可能再進一步,進入省委。


    黃源禮從小因為腎壞死,所以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醫院裏渡過的,直到十年前換了健康的腎髒之後,他才開始工作,娶的正是封瑤。


    封瑤麵容姣好,性子單純,十足的小女人姿態,黃源禮倒是很滿意這個溫柔體貼,一切以自己為天的妻子,而因為步入政界,黃源禮接觸到的都是那些職業女性,即使有漂亮的,可是目的性太強,野心太大,黃源禮並不喜歡。


    而且他雖然換了健康的腎髒,但是身體依舊需要調理休養,幾乎很少應酬,下班基本都回家,黃源禮的生活可謂是枯燥乏味,可是此刻,看著站在樓梯上,斜斜的依靠著欄杆的女人,那種妖嬈慵懶的氣息,如同一道亮光一般,讓黃源禮眼前一亮,原來女人也可以這般有味道這麽的性感。


    別看小女孩隻有十歲,可是卻早熟,此時看和站樓梯上的藥店老板,再看著自己父親有些失神的表情,小女孩不知道為什麽感覺到一股子的不安,突然尖利著聲音叫了起來,隨後向著樓梯跑了過去。


    “你這個狐狸精!不要臉的狐狸精,穿成這樣你想要勾引誰?”小女孩尖叫著,還很稚氣的臉上卻滿是憤怒的扭曲表情,“不要臉的小賤人,你和就和我們班的劉莉莉一樣,就會穿的妖裏妖氣的勾引男人!”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不單單是店老板沒有反應過來,一旁的封瑤和黃源禮也都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小女孩越來越不堪入耳的叫罵聲響起時,封瑤這才快速的跑了過去,將揪著店老板裙擺,不斷辱罵的小女孩給抱住了。


    “夠了,黃毓婷,你像什麽樣子?”黃源禮隻感覺丟了臉,板著臉怒斥著,隨後又恢複彬彬有禮的模樣看向店老板,“抱歉,是我管教無方,給你添麻煩了。”


    店老板妖嬈的笑了笑,勾著嘴角,眉眼帶著魅惑的嫵媚,她的麵容隻能算是一般,可是渾身上下的這股子慵懶的氣息卻是異常的勾人,點點星光的眼眸深情一般的看向黃源禮,“這位先生不用客氣,我不介意,不過店裏的規矩就是規矩,這些藥材隻怕是不能賣給先生你了。”


    “沒有關係,下一次如果還有好藥材麻煩給我留著。”黃源禮風度翩然的一笑,隻感覺這店老板嗓音像是帶有魔力一般,嬌嬌嫩嫩的如同情人在耳邊呢喃,讓黃源禮心跳不由加快,臉上的笑容更是加深了幾分。


    封瑤並沒有注意到黃源禮的不對勁,此時擔心的開口,“老公,可是你的身體?”


    “好了,先來後到,這個道理難道還需要我教你嗎?”黃源禮不滿的看了一眼拉著自己胳膊的封瑤,以前感覺封瑤這樣乖巧溫順的小女人很不錯,可是對比一下,黃源禮突然發現眼前的店老板那才是真正的女人,舉手投足之間都蘊含著十足的味道。


    看到黃源禮斥責封瑤,店老板勾著殷紅的嘴角笑著,幾縷黑色散落在耳畔,她微微側著頭,露出白皙修長的頸項,嬌柔的嗓音裏蘊含著不易察覺的嘲諷之色,“多謝這位先生的理解。”


    老板又在勾引人了!櫃台前的店員無奈的搖搖頭,隻可惜外人看到的隻是老板的風情萬種,可是若是去了老板的臥房看到那邋遢的一幕,就會發現外表那都是偽裝,脫去偽裝,老板那就是一個又懶又邋遢的大懶蟲!一旦發起脾氣來,那就是噴火龍!


    不再理會黃源禮一家三口,店老板看了一眼櫃台上的藥材,隨後將意味深長的目光看向一旁的陶沫,蓮步輕移的走下樓梯,妖嬈的纖細腰肢在裙擺的襯托之下,帶著弱柳扶風般的風情,輕笑的稱讚,“小姑娘眼力不錯,今天我心情好給你打八折。”


    “謝謝。”陶沫身體微微一個後退,動作靈巧的避開了店老板伸過來的手,這種妖孽萬分的女王陛下,陶沫還真是第一次遇見。


    店老板倒是沒有想到陶沫竟然能避開自己的動作,目光裏頓時多了一份深思,不過嘴角的笑容卻更加的魅惑,落空的纖細玉手自然的收了回來,可是卻以更快的速速向陶沫靠了過去。


    啪的一聲!店老板偷襲的手在碰到陶沫之前卻被一隻大手擋了下來,陸九錚出手沒有留情,店老板那白皙的手背瞬間就紅腫起來。


    絲毫不在意手背上的疼痛,店老板此時震驚的看向攔住自己的男人,他一手擋下了自己的手,一手攬著陶沫的腰將人拉到一旁,從剛剛到現在,自己竟然沒有發現這個男人的存在,這讓店老板心驚的同時,看向陸九錚的目光更是充滿了戒備和警惕。


    雖然店老板剛剛出手偷襲,但是並沒有什麽惡意,陶沫掃了一眼她紅腫的手背,隨後拍了拍陸九錚摟在自己腰側的大手上,“大叔,我們去選藥玉毛料吧。”


    陸九錚麵癱著峻臉,並沒有開口說什麽,不過卻是亦步亦趨的跟在陶沫身後,和讓被丟下的店老板不由的再次笑了起來,有意思的男人和女人,就憑著這個男人剛剛那隱匿氣息的本事,店老板可以肯定他的身手隻怕絲毫不比自己差。


    “你們打了人連句道歉都沒有嗎?”黃源禮不滿的開口,心疼的看著店老板那染著藍色豆蔻的手背上,此時已經紅腫起來,黃源禮上前一步攔住兩人,指責的看向陶沫和陸九錚,“一點素質都沒有!道歉!”


    “讓開!”冰冷著麵癱臉,陸九錚冷眼看著擋路的黃源禮,從最開始他們一家理所當然要搶藥的時候,陸九錚就準備出手了,不過卻被陶沫眼神製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誰知道這會黃源禮又充當了正義使者來給店老板出頭。


    “你……你……”突然對上陸九錚那冰冷無情的肅殺黑眸,黃源禮猛地感到了一股可怕的危險,出口的話都有些的結巴。


    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再想到店老板此時正用含情脈脈的眼神崇拜的看向自己,黃源禮穩了穩心神,“道歉!”


    店老板眉眼含笑的看向不怕死的黃源禮,這個男人絕對不是簡單的角色,雖然他收斂了氣勢,但是骨子裏卻透露著一股鐵血無情的殺氣,這絕對是個手上沾過不少人命狠角色,而且他眉宇清正,隱約可見一股浩然正氣,所以店老板可以肯定這必定是軍方的人。


    見陸九錚雖然氣勢駭人,但是並沒有那些玩命之徒的戾氣陰森,黃源禮已然冷靜下來,出口的聲音更是響亮了幾分,“道歉!”


    陸九錚這輩子除了年幼時在陸家生活,後來所有的時間都在部隊,幾乎很少接觸外麵的人,直到因為陶沫的關係,陸九錚才和外人打交道。


    此時看著一臉“義正言辭”,卻臉色蒼白,帶著幾分病態瘦弱的黃源禮,陸九錚眉頭皺了一下,卻還是毫不客氣的將黃源禮擋住的胳膊一個反扭。


    慘叫聲立刻痛苦的響起,太弱,弱到陸九錚幾乎沒有用力,黃源禮就承受不住了,可是他之前卻偏偏有膽子攔住陸九錚。


    “啊,你幹什麽?快放開我老公!”封瑤急的喊了起來,她不明白陸九錚怎麽如此的粗暴不講理,明明是他先不對的打了店老板,老公隻是出於正義才讓他道歉,他怎麽還打人。


    一旁的小女孩倒是被陸九錚身上那股子冷厲的氣勢所嚇到,見到黃源禮抱著胳膊慘叫,不但沒有上前,反而後退了幾步,低著頭,隻是看向陶沫和陸九錚的目光卻顯得格外的陰沉。


    “大叔,我們去選藥玉。”陶沫歎息一聲,就算要“英雄救美”那也看看有沒有這個實力,更何況他那身體弱的大叔一成力度都能將人給弄死。


    “啊,好man!那,我喜歡,這才是真正的男人,十足的男人味!”唯恐局麵還不夠亂,店老板不但不阻止,反而一臉崇拜的看向陸九錚,這讓一旁吃痛的黃源禮眼神陡然之間陰狠下來。


    從小到大因為腎髒器官的壞死,黃源禮在黃家是眾人照顧的對象,不管有什麽事,同輩人都是讓著他,老一輩都是寵著他,黃源禮自認為自己的學識能力手段不比任何一個差,可是就因為身體太差,所以他什麽都不能做,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醫院裏渡過。


    這讓黃源禮的心理多少有些病態的扭曲,直到十年前換了健康的腎髒之後,黃源禮才慢慢的正常起來,不過身體比起普通男人還是弱了很多,工作之後,不少人背地裏也嫉妒黃源禮的家世背景,沒有少用他病弱的身體詆毀黃源禮。


    這讓黃源禮對身強力壯的男人有種本能的仇恨和敵視,尤其是此刻,竟然在店老板麵前被陸九錚落了麵子,而且店老板剛剛崇拜自己的眼神也轉移到了陸九錚身上,這如同刺激了黃源禮內心深處那扭曲變態的心理,此時他看向陸九錚的目光赫然充滿了嗜血的仇恨。


    陶沫倏地一下將目光看向故意挑唆的店老板,眼前這一家三口一看就是有點背景家世的,否則之前也不會用騰市長來威脅店員,店老板這故意挑唆,讓他仇視自己和大叔,雖然陶沫並不懼怕,但是卻也不想無緣無故的招惹仇人。


    自己竟然看走眼了!店老板再次震驚的一愣,之前她發現陸九錚的非同一般,但是對陶沫並沒有多在意,隻當她有幾分身手,算是個練家子。


    可是此時對上陶沫的雙眼,太過於澄清透亮,反而讓店老板心驚,物極必反!這樣澄清的眼眸太過於清冷,隱含著看透一切的淩厲。


    店老板收斂了打量的眼神,看向陶沫妖嬈一笑,退讓了一步,“我去給你算賬,你要什麽藥玉,盡管選,今天全部五折。”


    “那就多謝了。”陶沫悠然輕笑的點了點頭,原本她隻打算選幾塊對屈子文有用的藥玉,但是既然店老板要賠罪,陶沫也接著,走到了木架旁,釋放出精神力。


    一個小時之後。


    陶沫一共選了二十塊毛料,因為用精神力作弊了,陶沫可以肯定這裏麵都有藥玉,有一塊還是極品的藥玉,其他一些品質或好或差,但是看得出這店老板果真不簡單,不管是這些藥玉的毛料,還是那些藥材,都不是普通人能擁有。


    藥玉毛料再加上陶沫之前選的百年人參,還有其他的藥材,總價加起來一共有兩百二十萬,不過因為打了五折,一百一十萬就拿下來了,陶沫是賺大了,就這百年的人參至少也有一百萬。


    “今天我是大出血了,下次再次光顧啊。”店老板倒是一點不在意這一點錢,上挑著媚眼笑著看向陶沫,若是其他男人,店老板肯定會上前調戲一番,但是知道陸九錚不好招惹,店老板隻好退而求其次和陶沫搭話。


    “好說。”陶沫笑著點了點頭,在她挑藥玉毛料的時候,之前的一家三口已經離開了,隻是陶沫感覺絕對那個病弱的男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黃源禮是帶著怒火和仇恨離開的,這麽多年來,還從沒有人敢這樣對他!就算是日後繼承家主之位的大堂哥,也要對自己避讓三分,那個男人算什麽東西,敢這樣落自己的麵子!尤其手腕此時還火辣辣的痛著,更讓黃源禮無法忍受。


    出了黑市藥材市場上了車之後,黃源禮並沒有離開,而是撥通了滕市長的電話,“什麽?黃老弟,竟然讓你在我管轄的地方受委屈了,這是我工作做的不好。”


    電話另一頭的騰市長立刻開口道歉,他並沒有什麽家世背景,否則也會到石溪市任職,石溪算是西南省最貧窮的市了,而且因為毗鄰邊境,這裏不但窮而且還亂,少數民族又多,石溪市根本就是個沒人接手的破地方。


    如今好不容易能巴結上黃石集團和封家,雖然黃源禮隻是任職川渝縣縣委一把手,但是在騰市長看來,黃源禮隻是過來鍍鍍金,到時候肯定會飛黃騰達,當然,這也是騰市長的好機會,隻要和黃源禮打好了關係,說不定可以外調到其他富裕的省市工作。


    “騰市長你太謙虛了,這事不怪你,是有些人不長眼,不過那些藥材對我很重要,還請騰市長幫幫忙,這個人情我們黃家記下了。”黃源禮笑著寒暄。


    騰市長就怕黃源禮不麻煩自己,麻煩那才好,有來有往,那就等於有了人情往來,日後自己就算不升遷,平調到其他經濟發達的省市也是好的。


    這邊騰市長掛了黃源禮的電話之後,立刻又撥了個電話出去,按理說涉及到了黑市藥材市場,那就找洪爺,鐵定能完美解決,可是騰市長和洪爺之間有些的齷齪,所以騰市長一個電話打到了市局。


    市局這邊和道上的人打交道的更多,當然,也知道騰市長和洪爺之間不對付,所以市局這邊直接找了洪爺下麵的二把手,在道上綽號錢三刀,據說他年輕的時候就憑著三把刀打出的天下,後來得到洪爺的賞識,成了洪爺下麵的二把手。


    這邊陶沫和陸九錚剛出了藥材市場,呼啦一下,一群人就圍了過來,帶頭的赫然就是之前賣那千年靈芝的光頭男人。


    “之前戲弄你竇爺挺痛快的吧?”光頭男人原本以為可以將那“千年靈芝”賣出去,誰知道陶沫不識好歹,不買千年靈芝也就算了,竟然還挑釁自己,要問自己那靈芝是在哪裏挖的,這讓光頭男人氣的夠嗆,這會正好教訓這沒規矩的兩個人。


    光頭男人這邊一共來了八個人,估計是之前看陸九錚那樣子就知道是個練家子,來八個人是為了保險,更何況陸九錚身邊還跟著陶沫這個“累贅”,所以光頭男人此時耀武揚威的抽著煙,“乖乖和你竇爺認個錯,磕個頭,大家一切好說,否則不要怪你竇爺招呼你們。”


    陸九錚將陶沫往後推了推,冷眼看著挑釁的光頭八個人。


    “媽的,給臉不要臉的東西,兄弟們給我上!”光頭男人一看陸九錚這架勢就知道他不打算服軟,氣惱的將手裏頭的香煙往地上一扔,招呼著身後七個大漢就向著陸九錚撲了過去。


    砰砰砰!光頭八個人剛衝過來時,陸九錚就踹飛了一個人,戰鬥發生的快,結束的更快,對於這些道上的混混,陸九錚用了三成的力度,不至於將人給弄死了,但是絕對要在床上躺上一兩個月。


    不過短短一分鍾不到的時間,不過是一個照麵,此時八個人都已經躺在了地上,光頭捂著肚子,忍著痛跪了下來,一掃剛剛得意囂張的模樣,哆哆嗦嗦的求饒,“這位爺,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二位,您高抬貴手,就饒過我這一次吧!”


    道上的人有些是豪氣衝天的,有些也如同光頭這樣的,碰到狠角色的硬茬,立刻就孬了,哪裏還管什麽男人氣概,直接就跪地求饒。


    其他七個人也捂著痛處呻吟,知道陸九錚不好惹,這會哪裏還敢橫,要不是痛的爬不起來,他們這會也和光頭一樣直接磕頭賠罪了,磕幾個頭也不損失什麽,至少可以免一頓打。


    陶沫走過來看向光頭男人,“之前你那靈芝在哪裏挖的?別說謊騙我,我可是取了那靈芝下麵的腐土留樣了。”


    光頭眼珠子一轉,此時抹了抹臉上痛出來的冷汗,“那千年靈芝可真的差一點折了我們三兄弟,不過小姐你想知道,我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十來分鍾之後,陶沫接過光頭在地圖上勾畫出來的地點,是靠邊境這邊的五粱山,光頭這地圖畫的還挺準。


    “小姐,你從東邊這上山,一直爬兩個多小時,就能看到一個小峽穀,在峽穀右邊再走半個多小時,我那千年靈芝就在那裏挖出來的。”光頭嘿嘿的笑著,看向乖巧文靜的陶沫,“小姐,你要是探險也可以,不過你看這靈芝我已經挖出來了,那地方估計沒什麽珍貴藥材了,要不這靈芝我便宜賣給你,我就要五十萬,這真的是賤賣了。”


    陶沫哭笑不得的看著這會還想騙自己的光頭男人,“得了吧,那合成的靈芝你自己留著吧,我就過去探探險而已。”


    一聽到陶沫說的合成靈芝,光頭男人臉一白,驚恐的瞅了一眼陸九錚,發現他並沒有生氣,這才鬆了一口氣,自己腹部就挨了一拳頭,這會還痛的厲害,這男人一拳頭到底有多重!


    “怎麽回事?在這裏敢鬧事?”就在光頭男人以為事情算是了結了的時候,突然,十來個人走了過來,不動聲色的將陶沫陸九錚和光頭八個人都圍了起來。


    光頭男人一愣,麵色帶著幾分驚恐和不安,連忙開口解釋:“幾位大哥,我可沒破壞規矩,我們這是在外麵,就在外麵起了一點衝突,已經解決了,都解決了。”


    “光頭竇?”一個身材精瘦的男人走了出來,帶著戾氣的眼睛掃了一眼跪地上的光頭男人,聲音陡然一狠,“還不起來,你這是要將洪爺的臉給丟盡了嗎?”


    光頭男人原本以為這些人是來找麻煩的,畢竟黑市藥材市場是洪爺的地盤,嚴禁打架鬧事,雖然光頭男人阻攔陸九錚和陶沫的時候已經出了藥材市場,但是畢竟是打擦邊球而已,要是洪爺追究,可不是被揍一頓這麽簡單了。


    剛剛光頭男人看到錢三刀帶人過來了,以為這一次死定了,結果一聽這話,立刻掙紮的站起身來,忙不迭的點頭哈腰,“刀爺,您老怎麽親自出來了?我剛剛就是摔了一下,這不就站起來了。”


    “一邊去。”錢三刀不屑的看和沒半點骨氣的光頭,三角眼帶著幾分陰狠之色看向陸九錚,低沉的語調顯得狠戾而陰森,“小子,這是裏洪爺的地盤,你打了我們的人,就這樣走了,未免太不給洪爺麵子了吧。”


    陶沫剛打算開口,陸九錚卻製止了,明顯能看出光頭對這個刀爺的恐懼,而且眼前這個刀爺看起來有些的黑瘦,可是眼神卻陰狠銳利,如同鷹眼一般,這也算是個角色。


    “這兩位是我的客人,怎麽?他們冒犯了刀爺?”就在緊繃的對峙裏,一道清麗的聲音嫵媚的響起,店老板妖嬈的走了過來,嘴角勾著嫵媚的笑,掃了一眼全場,最後含笑的視線看向錢三刀,“刀爺,不如看在我的麵子上算了吧?”


    錢三刀沒有想到店老板會出麵幹涉,黑市藥材市場這邊雖然有些的混亂,但是因為是洪爺的地盤,外人看起來亂,其實內行人一打探就知道這裏秩序井然的很,洪爺訂下的規矩就沒有一個人敢違背的。


    黑市藥材市場這邊也是三教九流的人都有,而這個店老板就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很神秘,據說來頭很大,就連洪爺看到了也是客客氣氣的,別看她隻有三十歲左右,但是在藥材市場已經待了八年了。


    錢三刀曾經親眼看見有不長眼的混混想要強了店老板,而當時店老板出手時那狠戾血腥的手段,讓三樓窗口的錢三刀都震驚了,這絕對是個毒寡婦!而店老板教訓完不長眼的混混離開時,卻突然向著三樓窗口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


    以前遊走在邊境線上的錢三刀有著敏銳的直覺,那一刻,他感覺到了死亡的陰影,他可以肯定,店老板是真的發現了自己,那一眼隻是一個警告,從此之後,錢三刀對店老板一直都是敬而遠之。


    一時之間,錢三刀想了很多,若是其他時候,他絕對會給店老板這個麵子,可是這是騰市長交待下來的事情,洪爺老了,可是卻依舊占著總舵的位置不放,而且這幾年行事也越來越謹慎小心。


    這讓錢三刀多少有些的不滿洪爺的穩重,而且洪爺和騰市長有些的齷齪,這讓明光幫的那些人越來越張狂,甚至敢欺負到他們的頭上,錢三刀多次想要讓洪爺出麵收拾了明光幫的人,可是洪爺卻一直不同意,這幾年地盤都被明光幫侵吞了不少。


    再後來,騰市長意外的交好錢三刀,態度也放出來了,隻要錢三刀可以上位,他們絕對一路綠燈,至於明光幫,隻要錢三刀做的夠機密,不會引起暴亂,就沒有人會管。


    錢三刀一麵交好騰市長,但是一麵又不願意背叛洪爺,就這麽矛盾著,但是這段時間,洪爺和陶家的人接觸的很多,而陶家已經漂白了,錢三刀一想到洪爺有可能也想金盆洗手的漂白,心裏頭的天枰不由偏向了騰市長這邊。


    “抱歉,盧老板,道上有道上的規矩,今天他們在這裏打了我們的人,如果這個麵子不找回來,日後我們怎麽在道上立足!”錢三刀拒絕了店老板的打圓場,不過態度倒是放的低,看得出他不願意和店老板交惡。


    似乎料準了會是這樣的結果,店老板嫵媚一笑,風情萬種的撥弄了一下耳邊的長發,依舊是那麽妖嬈的姿態,半點沒有因為錢三刀的拒絕而生氣,“既然如此,那我也無能為力了,畢竟他們隻是我店裏的顧客,我可是在刀爺你的手底下混飯吃,孰重孰輕我還是知道的。”


    聽著店老板這話,錢三刀不但沒有感覺放心,還感覺出一股說不出來的詭異,可是從店老板那妖媚慵懶的臉上實在看不出她的真實意圖,所以錢三刀也隻能暫時將店老板的話放一邊了。


    ------題外話------


    之前有看到群裏的親小女孩年齡的問題,這裏大致的說一下,屈子文現在三十五歲,十年前被摘除了右腎,他是二十歲的時候,也就是大二遇到的封瑤,大學裏認識了三年,畢業相處了兩年,一共五年,然後分開被送上手術台。


    封瑤十年前離開就嫁給了黃源禮,所以小女孩是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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