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部長剛剛從窗口看的很清楚,黑個男人故意將裝有玉佛的大紙盒放在了桌子的邊緣,而負責點菜的服務生根本沒有碰到桌子,這盒子會掉地上摔壞了裏麵的玉佛分明就是個碰瓷的圈套。


    看到外麵出了事,餐廳的胖老板急忙走了出來,一看黑哥幾人的架勢就知道這是故意找碴的,不過開門做生意,圖的就是個和氣生財,胖老板陪著笑臉,遞著香煙想要息事寧人,“不要生氣,不要生氣,哥幾個有話好好說。”


    “說你媽的頭啊,你店裏的人摔了黑哥的祖傳玉佛,你說該怎麽賠?”將餐廳外的桌椅都被掀翻了,其中一個男人冷嗤一聲,夾著香煙的手指著桌子上的玉佛碎片,趾高氣昂的哼哼著,“這可是錢都買不到寶貝!弄死你們都賠不起。”


    胖老板倒也不生氣,依舊是和氣生財的大度模樣,“我這都裝了攝像頭,如果真的是我的服務生碰壞了黑哥的寶貝,我們一定照價賠償。”


    梧桐路這邊環境優雅、氣候宜人,所以有不少的茶樓餐廳還有一些特色的文藝範店鋪,而且是洪爺管轄的地盤,所以治安一直都不錯。


    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這裏的店鋪都統一裝了監控探頭,基本是360度無死角,有什麽事監控錄像一看就明吧了,省了不必要的糾紛麻煩。


    “你他媽的這麽說是指老子訛詐你?冤枉你的服務生?”黑哥眼睛猛地一瞪,戾氣橫生,淬了一口吐沫,指著胖老板獰笑出聲,“好,老子就跟著你去看監控,要是你的人摔了我的祖傳玉佛,老子就親自斷了他兩隻手!”


    這邊看到起了衝突,餐廳的一個保安還有後廚的人還有幾個男性的服務員也都出來了,黑哥這邊隻有六個人,敵寡我眾,所以胖老板倒也不擔心黑哥他們敢來狠的,隻是看到黑哥這麽幹脆的答應了,胖老板心裏頭有股不祥的預感。


    “怎麽不報警?”喬部長看著胖老板帶著黑哥幾人進了餐廳後麵的辦公室,倒是有幾分的詫異,這明擺著是碰瓷,如果店裏裝有攝像頭,報警應該是最合理的處理方式。


    “這事有的鬧。”陶沫給喬部長倒了一杯茶,這才低聲開口解釋:“這地方是洪爺的地盤,洪爺和石溪市的騰市長不和,所以餐廳老板才沒有報警而是私下處理,不過看這情況對方是有備而來的。”


    敢在洪爺管轄的地盤上訛詐,這根本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打洪爺的臉,所以黑哥幾人肯定是有靠山的,所以這監控探頭肯定被處理了,最有可能的就是一直想要取代洪爺地位的明光幫。


    喬部長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他是從底層一步一步爬上來的,自然也清楚這些見不得人的東西,但是在喬部長看來身為一市之長,不為民生民計考慮,而是花心思找一些三教九流的混混來設局對付一個黑道人物,從這一點上看這個騰市長根本不配稱為市長。


    俗話說的好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其實誰都有私心,但是在其位、謀其政,這是喬部長的人生準則,他不敢說在政途上自己沒有做過一些見不得人的事,但是喬部長卻問心無愧。


    這邊陶沫猜測的果真不錯,五分鍾不到的時間,餐廳裏再次傳來了噪雜聲,伴隨著東西被摔砸的聲音,“媽的,什麽監控探頭壞了,老子看你就是不想賠錢!”


    “哥幾個,操家夥,給老子砸了這破地方,敢摔了老子的祖傳玉佛,還敢不賠錢,膽子肥了,當老子好欺負是不?”粗俗不堪的叫罵聲不斷的響起,從辦公室看監控出來的黑哥幾人像是打了雞血一般,囂張至極的叫囂著要將餐廳給打砸了。


    一旁的鄭秘書和柳隊長同時站起身來,一左一右的護在了喬部長的身側兩旁,地方上的事務他們管不了,但是這些人如果威脅到了喬部長的安全那絕對不行。


    得理不饒人的黑哥六人叫罵著走到了餐廳中間,掃了一眼餐廳裏的幾桌客人,抓起一旁的椅子砰的一聲砸到了牆壁上的生態魚缸上,嘩啦一聲玻璃破碎,魚水灑了一點,抓著椅子腿指著眾人,“不想死的都他媽的給老子滾出去,否則不要怪老子將你們給打了。”


    其他三桌的客人此時也不敢看熱鬧了,紛紛都抓著包拉著同伴退到了餐廳外,和之前在外麵吃飯的客人都聚集在院子裏,不遠不近的觀望著,也有人將手機拿了出來,一旦情形不對立刻就打電話報警。


    “有什麽事等警方來了再說。”胖老板也知道是被算計了,否則怎麽會監控探頭剛好壞了,為了防止出意外,胖老板已經報警了,隻是他多少也聽到一些風聲,知道洪爺和石溪市的高層不對付,所以在報警之後,小心謹慎的胖老板也讓人通知了洪爺負責這邊的手下。


    “別說是警察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你們摔了老子的祖傳玉佛也得照價賠償!”黑哥氣焰格外的囂張,一腳踩在椅子上,一手拿著椅子腿指著胖老板,“老子看你也就是個開窮餐廳的,給個五百萬了事,否則擔心老子什麽時候弄死你。”


    若是沒有碰到這事,喬部長也許不會管,但是事情發生在眼前了,喬部長臉色冷沉下來,準備等警方過來,可是誰知道黑哥正囂張得意的很,見其他客人都害怕的跑出去了,偏偏陶沫這一桌的幾個人都在原地動都沒有動一下,頓時黑哥感覺自己被冒犯了。


    也懶得理會胖老板,黑哥眉頭一挑,異常囂張的走了過來,手裏頭的椅子腿指著陶沫幾人,“媽的,耳朵聾了嗎?老子讓你們滾,是不是沒聽見?敢將老子的話當耳旁風!”


    “嘴巴放幹淨一點!”陶沫眉頭一皺,手裏頭的茶杯毫不客氣的向著滿嘴噴糞的黑哥砸了過去,左一個老子又一個老子,卻是戳到了陶沫的肺管子。


    上輩子她就是個孤兒,無父無母的,這輩子重生過來,親媽在三歲就離家出走了,父親在半年前就車禍死亡了,所以父親和母親是陶沫原本以為不在意的稱呼,卻永遠是她心裏頭的一個結。


    誰也沒有想到這群人裏是陶沫一個小姑娘脾氣最爆第一個動手,啪的一聲,青瓷的茶杯砸到了黑哥的嘴巴上,力度不小,黑哥痛的叫了一聲,茶杯砸到了牙齒碎了,割破了嘴唇,黑哥此時正是滿嘴的鮮血,乍一看血糊糊的還真是有點的瘮人。


    鄭秘書和柳隊長都傻眼了,尤其是鄭秘書,陶沫的資料都是他收集調查的,他一直以為陶沫性子溫順柔和,和陶大伯、陶奶奶那些家事也是因為陶沫被逼的狠了才反擊,兔子逼急了還咬人呢。


    可是此時鄭秘書看著滿嘴是血的黑哥,頓時顛覆了心裏頭對陶沫的判斷,這小姑娘乍一看乖巧文靜,其實骨子裏烈的很。


    柳隊長此時則是吃驚陶沫出手砸杯子的力度,瓷的茶杯摔地上破裂那很正常,但是砸到人嘴巴上,即使和牙齒碰到了,但是要想將茶杯砸碎了,那力度可不小,估計一般成年老爺們都沒有這力度,柳隊長掃了一眼陶沫,這姑娘絕對是個深藏不露的練家子。


    一抹一手的鮮血,黑哥徹底的炸了,怒瞪著一雙眼,掄著椅子腿就衝了過來,憤怒的咆哮著,“我操你媽的,你敢對老子動手!”


    身為喬部長的警衛隊隊長,柳隊長的身手自然不用說,即使知道陶沫是練家子,但是柳隊長還是率先衝了出去,一腳就將叫囂耍橫的黑哥踢了出去,沒有留情之下,黑哥一個大男人被踢飛出去兩米多遠,撞到桌子腿上,整個人痛苦的掙紮了一下直接昏過去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黑哥的五個手下一看這架勢頓時有些的慌了,但是想到黑哥背後的明光幫,還怕個屁啊!五個人呼啦一下向著柳隊長撲了過來,解決五個小混混對柳隊長而言不過是片刻的功夫。


    胖老板原本以為今天這事不能善了了,誰知道這一桌的客人卻是不簡單的人物,連忙感激的走上前來,“多謝幾位幫忙,不過這是私底下的矛盾,幾位不如先離開,一會警察來了我就說幾位走了,反正監控探頭也壞了。”


    “老爺子你先去車上,我和大叔處理一下就過來。”考慮到喬部長的身份特殊,陶沫也不敢暴露了他的身份,左右這是洪爺的地盤,有陶沫和陸九錚在這裏坐鎮完全可以。


    這邊餐廳發生了衝突,暗中的警衛隊其實已經嚴陣以待了,隻要柳隊長一聲令下,這些荷槍實彈的警衛會第一時間衝進餐廳,此時喬部長點了點頭將事情交給了陶沫,帶著鄭秘書和柳隊長先一步離開。


    警察和洪爺的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到的,雖然黑哥來訛詐的事的確是被人指使的,騰市長就是為了給洪爺找不痛快,誰知道偏偏又碰到了陶沫和陸九錚。


    “這幾個混混事先破壞了監控探頭,然後來餐廳敲詐勒索,我們不過是見到了就幫了一下。”陶沫也沒時間和警察糾纏,大致說了一下情況,又將陸九錚的軍官證亮了出來。


    陸九錚軍銜上校,黑哥的身份不需要查看肯定是罪行累累的慣犯,這事拿到台麵上一說肯定是黑哥幾人站不住腳。


    帶隊的警察眉頭皺了皺,上麵已經有人打了招呼,原本這事肯定是幫著黑哥的,可是多了陶沫和陸九錚就棘手多了,帶隊的警察讓一旁的手下拍著照,給餐廳的人錄著口供,自己則是走到暗處悄悄撥通了上麵的電話,快速的將陶沫和陸九錚的攪合給說了一遍。


    帶隊警察等了十分鍾之後,再次接起電話明白的點了點頭,“是,我知道了,就當普通的案件處理。”


    “多謝兩位的見義勇為,這幾個鬧事的混混我們先帶回警局了。”帶隊的警察一掃剛剛冷淡的態度,此時神色倒是熱情多了,像是真的很感激陶沫和陸九錚的路見不平。


    “不用,我們還有軍方的任務,先告辭了。”陶沫也不多停留,對著感激的胖老板點了點頭,跟著陸九錚就出了餐廳。


    暗中,洪爺這邊的人也過來了,陶沫遠遠的看了一眼擺擺手,隨後向著不遠處的黑色汽車走了過去,陪同喬部長幾人直接回了住宿的酒店。


    十五分鍾之後,洪爺被人從睡夢裏驚醒,聽著管家的回稟,拿起放在櫃子上的文物核桃盤玩著,老神在在的感歎,“騰市長這是按耐不住了,急著討好黃源禮。”


    “是,剛好碰到陶小姐和陸上校在餐廳裏,隨行的還有三個男人,其中一個是個氣度不凡的老者。”管家身為洪爺的親信自然知道目前石溪市的局麵,騰市長和洪爺不對付,這樣僵持了不少年,誰也勝不了誰,尤其是這幾年洪爺韜光養晦,約束手下,騰市長想要找麻煩也沒有證據。


    騰市長就想著培養明光幫來取代洪爺的位置,之前甚至還拉攏了刀爺,可是錢三刀上次在黑市藥材市場被陸九錚秒敗了之後,思想上卻是大徹大悟,沒有了過去那股子戾氣和野心,死心塌地的跟在洪爺後麵打理事務。


    陶沫和黃源禮矛盾不斷,騰市長知道洪爺和陶家關係極好,對付陶沫不成之後,騰市長就想著打擊洪爺來討好黃源禮,這一次的黑哥六人正是明光幫的。


    有騰市長撐腰,背後站著僅次於洪爺的黑幫勢力:明光幫,黑哥幾人才敢這麽囂張,擺明了就是找洪爺的晦氣,誰知道被陶沫和陸九錚給攪和了。


    洪爺看了一眼時間,這會都是深夜十一點了,這個時間段,能讓陶沫來石溪市作陪的老者?洪爺眼神閃了閃,川渝如今的水不平靜,尤其是考察組的出現,道上消息原本就靈通的洪爺到了一些風聲,這個老者身份隻怕不簡單,如此一來,洪爺就更不擔心了。


    正想著,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洪爺拿過手機一看,發現是陶沫的號碼就連忙點開手機一看,陶沫發過來的信息上麵隻有一句話: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


    半晌之後,洪爺不由大笑起來,心情極度愉悅,“好一個他強由他強!吩咐下去,不管這段時間明光幫如何挑釁,我們一概不理。”


    陶沫這句話明著看是勸洪爺不要和騰市長起衝突,避著點讓著點,但是實際卻是暗示洪爺不要擔心騰市長,他這個市長的位置能不能坐穩還是一回事,再結合川渝縣這段時間的暗潮洶湧,洪爺自然明白陶沫的用意。


    因為太晚了,陶沫和陸九錚也沒有回川渝而是在石溪市留宿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陶沫就急匆匆的開車回去了,將陸九錚給留下來保護喬部長的安全。


    因為喬部長是提前兩天過來的,隻依靠警衛隊的人,陶沫和陸九錚都不放心,明著又不能調動邊防六團的人過來,所以陸九錚就被陶沫丟下來了暫時充當保鏢。


    目送著陶沫開著越野車離開,站在酒店門口的陸九錚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之前都是陶沫黏著陸九錚不放,他都習慣了陶沫像個孩子一樣的黏糊,可剛剛陶沫卻那麽幹脆利落的擺擺手就走了,陸九錚莫名的感覺到有股子不痛快。


    “親愛的,快趕不上飛機了。”同樣在酒店門口,大清早的,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拉著眼前男友的人撒嬌著,嘴上說著去機場的時間來不及了,可是卻偏偏拉著男友的手不鬆開。


    “好了,寶貝,我把手頭的工作完成,最遲後天就回來啊。”男人安撫著女友,笑著摸了摸她的臉,“快點開車去機場吧,否則真的來不及了,我會想你的。”


    “我不要,親愛的,一想到和你分開我就難受。”女人咬著唇,用力的抱住男友,原本正是熱戀時期,這突然分開就跟要她的命似的,想想就舍不得。


    男人似乎也習慣了女友的撒嬌任性,用力的回抱著她,低頭在女人的額頭上親了親,溫柔的男音像是要滴出水來,“我盡可能加快工作進度,說不定明天晚上就可以回去,乖啊,你這樣我都心都化了。”


    時間的確是來不及了,男人和女人戀戀不舍的分開,又交換了一個熱吻,女人這才向著酒店門口的汽車走了過去,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可是發動汽車後,女人突然又停了下來,車門一開,小鳥一般的飛奔而出。


    “親愛的,我還是舍不得和你分開。”女人再次撲到男友的懷裏,膩歪了幾分鍾,最終被男友又是親又是哄的送上了汽車,車子以二三十碼的龜速離開了酒店門口的停車場。


    從頭到尾目睹這一幕的陸九錚麵癱臉顯得愈加的冷沉,剛剛陶沫那丫頭走的是不是太痛快太幹脆了一點?雖然陸九錚是受不了眼前這對戀人的膩歪和黏糊,又不是生離死別,但是對比之下,陸九錚愈加的發現陶沫離開的太幹脆了,不要說又抱又親了,連個再見都沒說。


    開車回川渝的陶沫突然打了個噴嚏,摸了摸鼻子,難怪有誰在算計自己?陶沫一路暢通無阻的回到研究所,打算抓緊時間揉製藥丸。


    韋胖子一直在研究所大門口等著,看到陶沫車子過來了,肥肥的身體炮彈一般衝了過去,幸好陶沫車技好,一個急刹一個轉向避開了抱著大無畏犧牲精神,用肉體撞汽車的韋胖子。


    “媽呀,嚇死我了。”跑得太急差一點就撞上了,韋胖子急促的喘息著,啪啪的拍著車窗,忙不迭的開口催促,“陶沫快下車,快下車,出事了。”


    “超哥,怎麽了?”陶沫看向神情急切的韋胖子,這剛下車連車門都沒鎖好就被韋胖子抓著胳膊向前衝了出去。


    陶沫體力好,別說跑十來分鍾,就是跑個幾小時也沒問題,回頭看著氣都喘不過來的韋胖子,陶沫停下腳步,笑著開口:“超哥,再急也不急這一會兒,有什麽事你先說,說完了我先跑過去。”


    “對,我是急傻了。”彎著腰,雙手杵在大腿上,韋胖子平複著呼吸,這才急切的開口說道:“一定是肖華那小人告的秘,說什麽帶領考察組的教授參觀研究所,哼,其他實驗器材先進的實驗室不去,第一個就去了五號實驗樓,這分明就是故意的。”


    陶沫眉頭微微一皺,五號實驗樓是研究所後來才啟用的,畢竟所裏資金不多,當初陶沫要進行燙傷膏的研究,必須得有單獨的實驗室,為此和肖華還杠上了,最後是陶家單獨給陶沫投資了實驗室。


    要說帶考察組的教授專家參觀,肯定是馬教授他們所在的實驗室更有參觀的價值,五號實驗樓也就陶沫一個實驗室,整體顯得很簡陋,韋胖子這麽一說,陶沫立刻就想到了自己放在實驗室裏的太歲肉靈芝。


    “是衝著我的太歲肉靈芝來的吧?”陶沫也不是傻,當初肖華就覬覦燙傷膏的配方,還動用了肖家的兩隊精英想要截殺陶沫。


    陶沫估計是肖華趁著自己離開川渝回潭江市的這幾天時間,偷偷的去了五號實驗樓,目的肯定是想要看看能不能進去陶沫的實驗室,可惜這個實驗室的安保設備都是陸九錚動用關係從軍方弄過來的,乍一看和研究所的設備都是一樣的。


    可是陶沫實驗室的安保設備的規格卻高級多了,裏麵有痞子陸編寫的特定程序,一旦有人入侵,整個實驗室會立刻發出警報。


    “對,聽說從港城過來的教授對肉靈芝很有興趣,但是你人不在研究所,所以他們也沒辦法,但是我聽陳教授那口氣,明顯是打算霸占你的肉靈芝。”韋胖子終於緩過起來了,說起陳教授滿臉的不屑和鄙夷,“說什麽共同研究,不過是找個理由想要霸占肉靈芝。”


    “謝了超哥,我先過去看看。”知道是什麽事了,陶沫倒也不擔心,她當初答應馬教授來研究所是為了研製燙傷膏,現在已經完成任務了,陶沫倒不擔心起什麽幺蛾子,實在不行她就離開研究所,雖然她還想跟在馬教授後麵多學習學習。


    此時五號實驗樓,陶沫的實驗室前。


    “這麽大一個實驗室,這麽多先進的實驗器材和裝備就給一個助理使用?所長我說這也太浪費了,簡直暴殄天物。”小陳教授一臉感慨的搖搖頭,這說話的語氣分明是說陶沫一個小助理用一個單獨的實驗室太浪費。


    “是啊,小陳教授,我也認為這樣會造成資源的浪費,研究所裏那麽多的教授,那麽多的課題,都是因為設備緊缺一直沒辦法進行研究。”這邊小陳教授一開口說話,立刻就有肖華這邊的人附和著讚同著,好像陶沫幹了多麽天怒人怨的惡事。


    老所長笑著給陶沫解釋著,“這個實驗室是陶家給陶沫私人投資的,所以和所裏的關係並不大。”


    “話不能這說,中醫藥研究是為了全人類的進步和發展,思想怎麽能如此狹隘呢?如果每一個教授和專家都為了個人利益考慮,敝帚自珍、自私自利,有研究成果都藏著掖著,不拿出來分享,那中醫藥還如何發展?”刻薄的板著臉,小陳教授語調激昂的批判著,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指陶沫太過於自私。


    隻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就有算計,陶沫一個大二的學生一到研究所就成了馬教授的助理,又用了獨立的實驗室,不管從哪一方麵來說都遭人嫉妒,肖華當初憑著家世在研究所裏橫行霸道同樣遭人嫉妒。


    可是肖華行事囂張跋扈,那些人最多私底下嘀咕幾句,卻不敢明著說什麽,擔心被心胸狹窄的肖華報複,相比較而言陶沫性子要溫和一些,反而這些人更為的嫉妒陶沫,什麽酸言酸語都有。


    這會小陳教授一說,那些暗地裏嫉妒陶沫的人都不需要肖華指示的,紛紛附和起來指責陶沫太過於自私,“是啊,陶沫一個人霸占這麽大的實驗室,而且一走就是好幾天,實驗室就這麽空放著,太浪費資源了,我想做個基因檢測的實驗都排到了一星期後。”


    “對啊,所長,你看陶沫馬上就要參加考察組了,一走至少半年一年的,這實驗室難道就這麽擺著?我們手裏頭那麽多的課題都沒辦法進行研究,就是因為實驗器材太緊缺。”


    “要不讓陶沫將實驗室暫時借出來,等她從考察組回來的時候我們再還給她。”


    “這個辦法好,這才是合理利用資源,我看可行!”


    “陶沫如果不放心,我們可以簽個合約,保證不會毀壞她的實驗器材,誰毀壞了一定要照價賠償,有合約在,白紙黑字的,陶沫也可以放心了。”


    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不少人都眼紅陶沫的實驗室,這會正好借著機會開口,陶家投資的這個實驗室可有幾百萬,比有些教授實驗室的設備器材還要先進,研究所裏僧多粥少,大好的機會擺在眼前,眾人直接擰成了一股繩,大有陶沫和老所長不答應,那就是大逆不道,是犯了眾怒。


    陶沫遠遠的就將精神力釋放了出來,自然聽到了眾人討伐聲,不由嘲諷一笑,在利益麵前,人性果真不值一提,自己平日裏果真表現的太和善了,所以為了共同的利益,有些人就蹬鼻子上臉,肖華也有一個實驗室,這些年怎麽不見他們借用肖華的實驗室?果真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眾人說的正興奮,突然有人來了一句,“陶沫來了。”刷的一下,所有人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般,一個一個都有些的尷尬,畢竟這是他們遮掩起來的醜陋私心,這會被陶沫這個正主抓到了,難免尷尬,但是轉念一想,剛剛大家都這麽說,這說明做的不對的人是陶沫,他們憑什麽不好意思?


    “你就是陶沫?”小陳教授透過人群看向站在門口的陶沫,大二的小姑娘,五官秀氣精致,膚色白皙,紮著馬尾辮,穿著淺綠色的長袖襯衫,白色長褲,帆布鞋,一看就像是個乖乖女,小陳教授更加放心了。


    “我是陶沫,不知道大家聚在我的實驗室門前有什麽事嗎?”陶沫微微一笑的看向眾人,麵容親切隨和,怎麽看都像是無害的小兔子。


    人群裏,唯獨老所長老神在在的保持著笑容站在一旁不說話,肖華壓住眼底的嫉妒和仇恨,可是那表情還是顯得醜陋而猙獰,其他人多少知道陶沫並不是表現出來的那麽親切,真的是綿軟的性子就不會和肖華杠上,還將肖華給都垮了。


    所以此時,小陳教授再次開口了,“我是這一次考察組三個領隊之一的陳教授,我都在這裏站這麽久了,你不知道將實驗室打開讓我進去,有什麽問題之後再說,果真還是太年輕了,待客之道都不懂!”


    一個照麵小陳教授就給陶沫冠上了年輕莽撞不懂禮的罪名,陶沫笑了笑卻是半點沒開門的打算,既然來者不善,陶沫也不浪費時間,“抱歉了教授,我才從石溪市趕回來,這大清早的還真不知道教授親自上門拜訪。”


    小陳教授嘲諷陶沫不懂禮,陶沫毫不客氣的譏諷小陳教授不請自來,刷的一下,氣氛頓時冷凝了,陶沫和小陳教授直接杠上了。


    小陳教授此刻才真的相信了之前那些人對陶沫的評價,這小姑娘外表太有欺騙性,乍一看好欺負,其實性子刁鑽的狠。


    小陳教授徹底冷了臉,幹瘦的臉龐顯得愈加的刻薄,“哼,簡直不知所謂,你一個小小的助理,不要以為懂點醫術就狂的沒邊!多少人想要請我都請不到,你如果不是馬教授推薦進入考察組的成員之一,我身為中醫界的大師沒時間浪費在你身上,我此行是負責檢測考察組成員的品性,如果不行直接踢出考察組!”


    聽著小陳教授的威脅,陶沫也不在意,“我聽說三個帶隊教授都有一個名額,我是馬教授推薦進入考察組的,和小陳教授你沒什麽關係吧?”


    “三個教授如果有兩人反對,你以為你還能進入考察組?”小陳教授徹底怒了,原本隻打算威逼一下陶沫,讓她交出太歲肉靈芝,誰知道她比自己還要狂,小陳教授也不打算和陶沫客氣了,“我現在就和京城高層聯係,如果有你陶沫在考察組,我堅決退出!”


    聽到這裏,在場其他人表情各異,有些人則擔憂的看向陶沫,有些人麵上不顯,心裏頭則樂開了花,讓陶沫什麽好處都占了,現在好了,得罪不能得罪的人了吧!


    唯獨肖華此時是滿臉的激動和狂喜,事情進展的比他預想的還要順利,小陳教授甚至都沒有提到太歲肉靈芝,陶沫就將人得罪死了,就算為了麵子,小陳教授也一定會將陶沫趕出考察組,那自己的機會就來了!


    “那我就等著考察組的通知,讓我退出我就退出,現在還請小陳教授你讓開,我要進行實驗研究了。”陶沫冷笑一聲的直接趕人,絲毫不給小陳教授的麵子。


    在外麵受追捧慣了,根本沒有想到被陶沫一個小姑娘給打臉了,小陳教授氣的渾身直發抖,鐵青著臉,“好,很好,我倒要看看你會不會求我!”


    話音落下,小陳教授轉身就大步往外麵走了去,卻是被陶沫給氣的不輕,連同太歲肉靈芝的事情都給忘記了。


    見小陳教授被氣走了,肖華等人紛紛邁開步子追了過去,得罪了陶沫,最多時候賠個罪而已,陶沫的性子還算和善的,不會私底下報複。但是小陳教授性子卻是睚眥必報,所以眾人自然不敢得罪他。


    老所長無奈的看了一眼陶沫,笑著搖搖頭也跟著離開了,雖然小陳教授說的冠冕堂皇的,可是卻經不住推敲,在中醫界小陳教授的名氣也很大,但是人品卻是臭不可聞,一些國手禦醫根本看不上唯利是圖,金錢至上的小陳教授。


    以小陳教授無利不起早的個性,他會好好的來陶沫的實驗室考察她的品性?這話說出去絕對會笑掉人的大牙,小陳教授擺明了是要算計陶沫什麽,隻可惜陶沫是個硬茬,一言不合,兩人直接杠上了,現在比的就是誰的後台更硬,誰先讓步!


    目送著眾人離開,陶沫也不在意這才開了門進了實驗室,三個教授每個人都有一個名額,其實說白了這個名額就是給帶隊教授的照顧,和醫術人品都無關,隻要教授願意推薦你進入考察組就行了。


    不過陶沫如果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小陳教授這麽威脅,上麵為了考察組的順利進行,肯定會犧牲陶沫,但是不要說有陸家的關係在這裏,就憑著喬部長對陶沫這個晚輩的喜歡,她進入考察組是鐵板釘釘的事情,說白了,小陳教授真的退出了考察組,陶沫也不會被開除出去。


    畢竟陶沫無私的將燙傷膏的配方交給了陸家,這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可是小陳教授當年為了利益和金錢,直接離開國內去了港城,兩人品性一對比,是個人都會選擇保護陶沫。


    更何況有燙傷膏這個事實存在,陶沫又是季石頭的徒弟,秦老首長的手術也是陶沫親自操刀的,她的醫術不比任何人差,所以京城高層更不會護著小陳教授而犧牲陶沫。


    時間很緊迫,陶沫也懶得理會小陳教授和肖華的算計,左右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陶沫抓緊時間繼續處理手裏頭沒有處理完的中藥材,戈壁的環境很惡劣很危險,有前兩次考察組的例子擺在這裏,陶沫也不敢掉以輕心。


    肖華將憤怒離開的小陳教授哄好了之後,就打了電話給褚若筠,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快速的說了一遍,“褚小姐,為了找回麵子,小陳教授也不會讓陶沫留在考察組,所以程教授那裏還需要褚小姐多費心了。”


    “陶沫還真是年輕氣盛啊。”電話另一頭的褚若筠不由的笑了起來,陶沫還真是太幼稚了,她真的以為吳老會一直護著她?就算有秦老首長的關係在,但是陶沫這一次明顯是得罪了小陳教授。


    這一次考察多麽重要,看京城高層的態度就知道了,陶沫還敢使小性子,這真是活該!褚若筠又和肖華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看來爺爺說的很對,自己不必要將時間浪費在報仇上,隻要自己真正的強大起來,就可以將所有的敵人踩在腳底下!


    陶沫即將被趕出考察組,而褚若筠則會跟著這些中醫界最厲害的專家教授進入考察組,不說這段時間裏能學到多少東西,就憑著這個功績,褚若筠日後在中醫界的地位也會有大幅度的提升,而陶沫則隻會有一個洗刷不掉的汙點,從此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雲泥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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