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件案子喬部長、秦老首長還有龍老爺子都關注著,所以法醫這邊加班加點的進行了屍檢工作,第三天的時候屍檢報告也就出來了,毛小明的猝死說起來完全是他自己作的。


    毛小明有先天性的動脈導管未閉症,屬於先天性的心血管畸形症,一般在嬰兒出生之後就能檢查出來,當年毛小明這個情況並不嚴重,都不需要手術的。


    誰知道他三個月前心髒突然不舒服,檢查之後就進行了一個微創手術,中斷了這一小節岔管的血流,原本就沒什麽大問題了,休養一段時間就完全和正常人一樣。


    可是毛小明感覺沒什麽事了,又是個微創的小手術,他根本沒有遵循醫囑休息和服藥,依舊花天酒地的夜夜笙歌,和沒有手術之前的紈絝生活一模一樣,打架鬥毆更是家常便飯


    。


    而這一次在停車場堵截陶沫幾人之後,雖然毛小明也被揍了,但是當時是傷在腿上,他害怕沒有辦好龍武交待的事被遷怒,所以又讓毛家保鏢在自己臉上狠狠的揍了幾拳頭,將自己一張臉給打成了鼻青臉腫的豬頭樣,以博取龍武的同情。


    龍武在石溪市待了一段時間,自然清楚陸九錚和陶沫的身手,他讓毛小明這些紈絝過來找陶沫麻煩不過是為了給她添堵,所以對沒有完成任務的毛小明五個紈絝也沒有追究、怪罪。


    在醫院的毛小明得知龍武沒有怪自己辦事不利,心裏頭包袱也就放下了,一高興就讓保鏢買了酒過來,直接在病房裏喝了起來。


    半夜他喝了不少酒,去衛生間的時候心髒一痛摔了一下,但是毛小明喝的有些意識不清楚,也沒有多在意,爬回床上之後繼續睡了,誰知道這一摔就出事了。


    微創手術雖然傷口很小,但是畢竟是動了手術,毛小明卻夜夜笙歌的糟蹋自己的身體,導致被“焊接”的血管傷口沒有養好裂開了,而半夜那一摔,這一節岔管分流的血量卻突然增加,造成了肺動脈高壓,再加上喝了許多酒,毛小明就這麽猝死了。


    屍檢報告出來之後,陶沫這邊是一點責任都沒有,再加上喬部長當天親自去了公安局將陶沫帶走了,所以毛家根本不敢再無理取鬧,毛老夫人和毛夫人也被毛家人嚴密的看管起來,就怕這兩個女人腦子一熱給毛家惹下滔天大禍。


    在這件事裏除了自己將自己給作死的毛小明,最倒黴的就屬龍武了,他原本隻是想要給陶沫添堵,卻沒有想到踢到了周謙這一塊鐵板,周謙目前的身份太特殊,他負責保護整個京城的安全,圍堵周謙,這事若是往大裏說,龍武都能去監獄待幾年。


    雖然周謙最後沒有對龍武怎麽樣,但是涉案的餘下四個紈絝還有那些保鏢都被周謙給抓了,龍老爺子為了保下龍武堵住悠悠之口,也狠狠的將他抽了一遍,據說老爺子下手也夠狠,龍武整個後背被鞭子抽打的血肉模糊,沒有一塊好肉,估計不躺上半個月都不能下床。


    整件事就這麽雷聲大、雨點小的結束了,京城不少人也都知道了陶沫的份量,也紛紛告誡自家小輩,陶沫雖然是從潭江市這個鳥不拉屎的小地方來的,但是她背後站著喬部長和秦老首長兩個重量級的人物。


    他們要不想像龍武那樣被鞭子抽打的半個月下不了床,就不要沒事去招惹陶沫,而被鞭打的龍武此時躺在床上,眼底是對陶沫深深的仇恨,被打了是小,關鍵是龍武這個臉丟的太大了。


    夕陽西下,陸家老宅。


    陸家一貫的規矩就是子女成家立業之後都搬出老宅,如今陸家老宅就是陸老爺子在住,陸大哥雖然工作很忙,但是偶然也會來老宅陪老爺子住,當然,有時候也是為了和老爺子討論討論工作上的一些人和事。


    “老大,你出去看看,怎麽小九和陶沫還沒有回來?”客廳裏,陸老爺子狀似在看電視,可是目光卻一直向著大門口瞟了過去,若不是為了維係自己長輩的形象,估計這會都能跑到大門口去等了。


    “爸,說是六點半過來吃晚飯,這會才六點鍾。”陸大哥放下手裏頭的報紙,雖然他看起來比起陸老爺子要冷靜一點,可是下班回來半個多小時了,陸大哥手裏頭的報紙都沒有翻頁,看得出他也挺心急的。


    陸老爺子看了看角落的落地鍾,果真才六點零五分,等的心焦之下,老爺子火氣蹭的一下就冒出來了,“陸小九這個兔崽子


    !回到京城了竟然不回家,第一天和小秦吃飯也就算了,第二天竟然還不回來跑到了喬家去了,這個兔崽子腦子是進水了嗎?帶了媳婦不回家,整天去別人家串門算怎麽回事?”


    說到這裏,陸老爺子將茶幾拍的咚咚響,威嚴的臉上滿是熊熊的怒火,恨不能立刻掄著拐杖將不懂事的陸小九給狠狠的收拾一頓。


    一旁陸大哥也同樣不滿的點了點頭,小九這一次真的是太過了,帶陶沫回京城竟然都沒有和家裏說一聲,否則哪裏輪得到周謙去機場接機。


    若不是毛小明的死被鬧大了,陸大哥還不知道陶沫和陸九錚回京城了,然後陸大哥還沒有來得及大展神威好好收拾這些敢太歲頭上動土的混蛋,得,事情突然就結束了,然後外麵都知道陶沫是喬部長和秦首長護著的人。


    而原本最有資格護著陶沫這個兒媳婦/弟媳婦的陸家直接被撇一邊去了,聽聽外麵那些傳言,陸老爺子就差拿個大喇叭出去喊上一圈,陶沫是老子的兒媳婦,和姓喬的、姓秦的屁關係都沒有!也幸好陸九錚決定今晚上回來吃飯,否則陸老爺子絕對能親自殺上門去。


    而此時,汽車副駕駛位置上,陶沫發現自己的心緊張的砰砰砰加快了跳動,上輩子她是最上麵那一位的專屬醫生,而且以前訓練的時候也是槍林彈雨的,陶沫手上也沾過人命,按理說她真的沒必要緊張,可是也不知道怎麽了,此時心髒卻不受控製的飛快跳動。


    陸九錚落在方向盤上的右手伸了過來握住陶沫攥緊成拳頭的小手,麵癱臉上劃過一抹不解,他知道陶沫對回陸家有點不安,所以陸九錚也沒有強求。


    但是陸老爺子和陸大哥的電話接連不斷的打了過來,將陸九錚給罵的狗血噴頭,陸九錚原本也不打算理會,陶沫卻決定來陸家了,陸九錚也就同意了,可是他真的不明白陶沫怎麽這麽緊張不安?


    看陶沫一臉拘束緊繃的坐在副駕駛位上,陸九錚低沉的聲音響起,“要不我們就不回去了。”


    “不用,大叔,我沒事,我就是緊張。”陶沫搖搖頭,握住陸九錚的骨節分明的大手,她一直以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誰知道不過是醜媳婦見公婆,自己竟然這麽的緊張不安。


    陶沫側目看向開車的陸九錚,峻冷的側臉如同雕刻大師最完美的作品,周身散發出一股肅殺冷峻的氣勢,大叔看起來冷漠寡言,可是卻比誰都體貼溫柔,或許是因為上輩子沒有和長輩接觸過,也或許是太擔心陸老爺子和陸大哥不喜歡自己,所以心怎麽都冷靜不下來。


    汽車減速的駛入了陸家老宅,下了車的陸九錚原本打算將後座的禮物拿出來,可是看著眼神有點飄忽的陶沫,峻冷的麵癱臉上劃過一抹無奈,大手一伸的攬過陶沫的腰,咚的一聲將人給壓到了車門上。


    看著困在自己手臂和車門之間的陶沫,陸九錚突然低下頭,直接吻住了陶沫櫻紅而柔軟的唇瓣。


    後知後覺的陶沫眼睛猛地瞪大,可惜還不等她做出反應,陸九錚卻已經強勢的撬開了她的口,屬於男人的氣息撲麵而來,相濡以沫的糾纏裏陶沫腦子裏一片漿糊,完全忘記了這裏已經是陸家老宅的庭院。


    聽到院子外的汽車聲,陸老爺子終於按耐不住了,咻一下從沙發上起身,剛打算去門口,可是當從窗戶看到庭院裏的一幕時,這輩子處事不驚,天塌下來都能安之若素的陸老爺子傻眼的愣住了。


    半晌之後。


    “那是小九?”聲音有點的發飄,陸老爺子回頭問著身旁的大兒子,雖然他一年到頭見不到小九幾次,但是這個兔崽子是他的種,從小就是個麵癱,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可是什麽時候他們家小九竟然這麽流氓了?不對,這麽爺們了


    !


    陸九錚是家裏頭的幺兒,陸大哥兒子都比他大一歲,所以如今已經年過五十的陸大哥老臉滿是尷尬,“爸,我們再坐一會。”


    “這個兔崽子。”笑罵了一句,陸老爺子焦急等待這麽久的怒火此時消散的無影無蹤,他這輩子兒孫滿堂,最掛心的就是這個小兒子,最憂心的就是陸九錚的婚事,陸老爺子原本以為他會打一輩子的光棍。


    實在是陸九錚的防備意識太強,根本不會讓人近身,當年陸大哥半夜進了陸九錚的臥房,還沒有來得及叫醒原本熟睡的陸九錚,脖子就被架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因為刀刃特別鋒利,陸大哥脖子當場就給割出一道口子,鮮血刷一下流了下來。


    後來陸家人總是擔心陸九錚的婚姻問題,千萬別前腳剛結婚,第二天一大早睡婚床上的新娘就被一刀給割破喉嚨了,就陸九錚那性子,脾氣暴躁的陸老爺子拿他也沒法子,結果卻沒有想到陸九錚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了個人感情問題了。


    片刻之後,庭院裏。


    “大叔,我沒臉見人了!”被吻的暈乎乎的陶沫此時終於氣息平穩下來,可是嘴角上酥酥麻麻的腫痛,讓陶沫不用照鏡子也知道此時自己的狀態,關鍵是地點問題!這裏可是陸家老宅的庭院。


    陶沫一想到自己竟然和陸九錚光天化日的親到了一起,隻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燒熱起來,抬手沒好氣的在陸九錚精瘦的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紅撲撲的臉頰上滿是羞惱之色,平常大叔倒是柳下惠,結果他還真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簡直丟臉丟到家了。


    夕陽柔和的光芒之下,陶沫微微抬著頭,白嫩的臉頰像是染上了胭脂色,水潤的嘴角微微的有些腫,想到剛剛親吻時的那股甘甜滋味,陸九錚晦暗的瞳孔緊縮了幾分,喉結上下滑動了幾下,壓抑住將人擁進懷抱裏再次親吻的衝動。


    一直以來陸九錚都認為自己自製力極好,可是此時他卻發現原來自己也有這樣衝動的時候,平複下燥熱的情緒,陸九錚打開後座的車門將陶沫準備的禮物拎了下來,大手再次握住陶沫的手,“不用擔心。”


    死就死了!陶沫認命的跟在陸九錚身邊被他牽著向著不遠處的大門口走了過去,陸家老宅占地極廣,住宅就是一幢三層的建築,門燈已經亮了起來,散發出溫暖的光芒,回廊裏掛著幾盆綠色的盆栽,給人一種溫馨的感覺。


    在陸九錚和陶沫過來時,陸老爺子和陸大哥已經過來了,此時陸大哥快速的打開門,目光有些急切的看向跟在陸九錚身側的陶沫,這就是他們家小九的媳婦啊,總算見到真人了。


    陸老爺子同樣很激動,他期盼了這麽久的兒媳婦啊,原本以為自己老了死了都等不到這一天了,誰知道他們家小九速度還挺快的,不聲不響就找了個媳婦,而且年紀輕輕,醫術可是一絕。


    “爸,大哥。”陸九錚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麵癱著臉,完全沒有陸老爺子和陸大哥的激動。


    陶沫嘴巴一張剛準備叫人,然後傻眼的愣住了,呆愣愣的瞅著陸九錚,自己該怎麽叫?她之前認為陸九錚性子古板又封建,還不苟言笑的嚴肅,再加上陸九錚大了陶沫十歲,所以陶沫整天大叔大叔的叫喚著。


    但是這會看到陸老爺子和陸大哥,陶沫嘎巴一下卡詞了,叫老爺子叔叔吧,那和陸九錚的稱呼就亂了輩分了,而之前因為心裏太緊張,所以陶沫根本就沒有想到稱呼這個問題


    。


    “隨我叫。”陸九錚沉聲開口,他這輩子隻會娶陶沫,所以她提前跟著自己叫人並沒有什麽不妥。


    陶沫上輩子是孤兒,養父母雖然對她還不錯,但是也隻是讓陶沫叫叔叔阿姨,所以看著滿臉期待的陸老爺子,陶沫握著陸九錚的手猛地收緊,吞了吞口水緊張的開口:“爸爸,大哥。”


    “好,好,好!”陸老爺子眼睛裏迸發出濃烈的喜悅之色,連喊了三聲好,看著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的陶沫,在高興之後,看著眼前的陶沫和陸九錚,陸老爺子突然感覺有點的別扭。


    實在是陶沫這張臉看起來太小了,原本南方的姑娘就不同於北方的姑娘,一般骨架都比較纖瘦,而且性情也溫婉一些,陶沫外表很有欺騙性,白嫩嫩的肌膚,因為身體調養過來了,所以臉也胖圓了一點,一雙眼烏黑幹淨。


    因為天氣熱,劉海都帶到後麵了,露出飽滿光潔的額頭,此時陶沫麵帶著羞赧的淺笑,紅著臉,像是個沒成年的小姑娘。


    對比之下,陸九錚身材高大修長,直接超過了一米九的個頭,常年在軍隊裏,陸九錚不管什麽時候身體都是挺的筆直,冷峻的麵癱臉,生人勿近的冷漠氣息,他和陶沫站在一起其實真的不太像是一對戀人,一個偏老沉,一個偏稚嫩。


    自己的孫媳婦看起來比陶沫都大啊,陸老爺子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陸九錚,誰讓這小兔崽子長的太急,看吧,找個臉嫩的媳婦就像是找了個女兒。


    陸大哥此時也滿臉和善的笑容,相由心生,不管外麵對陶沫有什麽樣的傳言,就憑著她這一雙清澈透亮的眼睛,陸大哥就知道陶沫這個弟媳婦絕對不錯,可是這麽年輕的弟媳婦,帶出去估計外麵人會以為自己是帶女兒出門。


    陸老爺子和陸大哥對望一眼,父子倆很明白彼此眼中的含義,若不是太熟悉他們家小九的性子,他們百分百會懷疑小九是誘拐未成年人。


    真見麵了,叫了人了,陶沫倒恢複了常態,沒有那麽緊張和不安了,“大哥,你坐著,我去廚房就好了。”


    “那怎麽行,你是客人,你快坐下。”陸大哥要攔著陶沫,可惜手臂剛伸過去就被一旁的陸九錚給擋了下來,關鍵是擋下來也就罷了,陸九錚那眼神還很是防備的瞅了一眼自家大哥,直接站起身來,占有欲十足的陪著陶沫進了廚房。


    陸大哥傻眼的看著進了廚房的兩人,回頭看向一旁的陸老爺子,“爸,我沒有看錯吧?小九剛剛那眼神?他該不會以為……謹澤比小九都大一歲,小芷也比陶沫大好幾歲呢。”


    陸大哥感覺自己簡直要冤枉死了,他不過是伸手攔一下陶沫,手都沒有碰到陶沫的胳膊呢,結果小九竟然就吃醋了,還防備自己?想想自己的年紀,再想想陶沫那白嫩嫩的小臉,陸大哥表情狠狠的扭曲了幾下,難道談戀愛的小九談的腦子進水了!


    “別理會那小兔崽子,從他出生開始我這個當爹的就從沒有弄明白他到底在想什麽!”陸老爺子同情的拍了拍陸大哥的肩膀,明明兩三歲之前的小九一逗還會露出可愛的小酒窩。


    可惜後來長殘了,屁大的小豆丁整天板著麵癱臉,一開始陸老爺子還感覺自家小兒子很可愛,一副小大人的模樣,但是後來陸老爺子發現陸小九不是裝小大人,他分明就是個小大人,根本沒有其他熊孩子的鬧騰,整天板著臉,不苟言笑,除了看書就是訓練體能,決定了要做什麽,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


    陸老爺子想起當初他苦口婆心的勸著陸九錚出去和同齡的孩子一起玩耍,沒有一米高的陸九錚板著麵癱小臉,黑溜溜的眼睛就這麽盯著陸老爺子,活脫脫一副“你們這些愚蠢的凡人,竟然把本大神當成了那些撒尿和泥的小屁孩!”的模樣,愣是讓陸老爺子眼角抽抽的默默轉身離開,從此再也不說這種讓陸小九出去玩的蠢話。


    因為陸九錚在鋒刃的身份,所以陶沫的到來陸老爺子並沒有告知陸家其他人,今晚上隻算是個見麵,陸老爺子讓廚師做好了菜之後就離開了,所以此時陶沫和陸九錚在廚房裏將菜再加熱一下。


    “小九竟然會進廚房,還會端盤子?”看著陸九錚將兩個碟子放到了桌子上又轉身去了廚房,陸大哥忽然有些的唏噓,為什麽他有種將弟弟嫁出去的感覺?


    “這個兔崽子倒是知道討好媳婦。”陸老爺子語調也是酸酸的,他對陸大哥這幾個孩子那都是棍棒教育,唯一嬌慣的是陸九錚這個老來子。


    所以陸大哥他們如今身居高位,但是小時候在家裏自己做過飯、洗過衣服,也出去打過工,可是唯獨陸九錚從沒有做過這些事,家務更是一點不沾手,而且陸九錚性子古板,一直認為君子遠庖廚,陸老爺子也慣著他,從不會讓陸九錚進廚房。


    可是如今看著陸九錚不但主動進廚房,還幫著端碟子,幫著擺放碗筷,陸老爺子和陸大哥都忍不住歎息一聲,好不容易養大的小九胳膊肘子隻會往外拐了,心裏頭果真是酸甜苦辣各種味道都有啊。


    一餐晚飯雖然隻有四個人,氣氛卻異常和諧,陸九錚雖然是沉默寡言的性子,但是有陶沫在,偶爾也會插幾句話,讓一旁的陸老爺子和陸大哥再次用無比複雜又心酸的眼神瞅著陸九錚。


    他們家陸小九,以前即使回到京城,那也是一天說不上三句話,吃飯的時候更是講究食不言,明明應該高興自家小九終於轉了性子了,可是為什麽感覺心裏頭酸溜溜的,明明養的是兒子,可是陸老爺子和陸大哥莫名的有種養女兒的即視感。


    “晚上就住家裏頭,住酒店像什麽樣。”飯後陸老爺子一錘定音的開口,以前陸九錚因為工作很少回京城,即使回來也常常是匆匆來匆匆的走。


    現在雖然是為了陪陶沫參加三國的中醫藥研討會而回京城了,陸老爺自然希望陸九錚和陶沫能留在家裏頭。


    陶沫微微一愣回頭瞅了一眼坐在身側的陸九錚,難道老爺子不知道大叔在京城有房子?而且還不止一套,因為之前陸九錚就說了有三套房,不過現在住的這套小別墅距離衛生廳這邊最近,陶沫出入比較方便。


    “小九你買了房?”陸大哥放下手裏頭的茶杯,陶沫那詫異的眼神立刻讓陸大哥發現了不對勁,京城的房價可不便宜,尤其是地段好的,多少人一輩子省吃儉用的就奮鬥出了一套房子。


    陸老爺子雖然脾氣暴躁,但是身為七大軍區裏最有話語權的領頭人,觀察力自然不弱,此時老葉子眉頭一皺,火大的看向陸九錚,“你什麽時候買的房子?我怎麽不知道?”


    陶沫抱歉的看了看被質問的陸九錚,投給他一個事不關己的無辜眼神,看來大叔還真的挺有錢,京城至少有三套房,還是大叔自己買的,不過想到陸九錚的性格,陶沫也明白他是寧可不買房,也不會伸手找陸老爺子要錢來買房。


    “早些年。”陸九錚淡漠的回了一句,鋒刃因為其存在的特殊性,他們是屬於隱匿在黑暗裏的無名英雄,他們的榮譽、他們的勳章永遠不可能暴露在陽光下,但是鋒刃每一次任務的獎金卻是極其豐厚的


    。


    尤其是陸九錚身為鋒刃的領導者,他每年的工作獎金、每一次任務的獎金,尤其是一些任務涉及到了很多國內外隱秘的組織、機構,摧毀這些組織所繳獲的資金也是極其的龐大,這些繳獲的資金除了一部分劃分到了鋒刃的財務裏,有一些也都是充當獎金分配下來,而陸九錚得到的就更多。


    鋒刃都是頂尖的人才,在金融這一塊更有好幾個厲害的兼職操盤手,陸九錚的一部分錢都投過去了,基本每一年都會翻幾倍,所以到現在陸九錚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少錢。


    “大叔有三套房。”陶沫毫不客氣的在陸九錚背後捅了一刀,“聽說還買了一個小島,爸爸你和大哥以後有時間了可以去度假。”


    陸老爺子和陸大哥原本還想著陸九錚也三十多歲的人了,買一套房子也不奇怪,可是這會聽陶沫一說,兩人的眼刀子再次咻一下向著陸九錚射了過去,竟然還有三套房?有房子也就算了,竟然還買了海島!


    無視著陸老爺子和陸大哥那火大的眼神,陸九錚麵癱著臉站起身來,順手拉起坐在身旁的陶沫,“我們上樓休息了。”


    “老子小時候就不該這麽寵著他!”陸老爺子氣呼呼的罵了一句,這個兔崽子!要不是有陶沫在,他是不是準備什麽都不和家裏頭說!


    小九這麽有錢,那絕對就不是普通軍種,陸大哥想的更深遠,他知道陸九錚屬於秘密部隊,因為有老爺子暗中照看著,從政的陸大哥也沒有多打聽,如今他想想就知道陸小九這個秘密部隊隻怕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神秘,難道老爺子這些年都是三緘其口,不過當個兵能這麽有錢嗎?海島都能買的起?


    第二天,七月的陽光明亮的刺眼,溫度已經飆升到了三十四度,陸九錚之前已經和季石頭談了一遍,對於這個鉀x元素,季石頭也非常的有興趣,也打算去鋒刃的實驗室研究鉀x元素的實際運用。


    “你這丫頭,看著挺聰明的,怎麽就直接住到陸家去了,小姑娘要矜持,名聲最重要,你以後要和姓陸的掰了,這事一傳出去,你的名聲就沒了。”季石頭手指頭在陶沫頭上敲的咚咚響。


    對上一旁陸九錚的眼神,季石頭得意的一挑眉頭,“怎麽?我教導我徒弟,你有意見?擔心老頭子我現在就反悔。”


    “師傅,我會被你敲笨的,還有我不打算和大叔掰。”陶沫無奈的側過頭避開季石頭的手,安撫的看了一眼陸九錚,隨即笑著開口:“師傅,季家是怎麽回事?他們可覬覦你的九針法了。”


    季石頭老臉陡然之間陰沉下來,火大的開口:“那些人你別管,一群無恥之徒,以後再碰到了,讓姓陸的往死裏揍,你記住你是我季石頭的徒弟,九針法的傳人,那些算個什麽東西,也敢稱為季家!”


    “好了,你記得這話就行了,老頭子我走了,三國研討會好好表現,讓那些老不死的看看,當年他們比不過我,現在連我徒弟都比不過!”季石頭說完就瀟灑的擺擺手,上了一旁的車子。


    車門前的男人對著陸九錚恭敬的敬禮,之後才打開車門上了車,載著季石頭離開了,陶沫也和陸九錚上了車直奔衛生廳這邊去了。


    原本早上陶沫就要過去的,誰知道季石頭突然決定去鋒刃了,陶沫隻好半路調轉方向過來和季石頭這個不靠譜的師傅見了一麵,說了不到十分鍾的話就再次分開了,不過這會趕去衛生廳這邊已經快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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