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上校。”帶隊的中年男人將軍官證還給了陸九錚,態度似乎顯得和善了一點,“因為陸上校你無證駕駛的事情在網上傳的沸沸揚揚,對我們軍人的名譽造成了相當大的損害,所以我希望陸上校你可以配合我們的工作。”


    若不是因為陸九錚身份特殊,估計這會就不是好言相勸,而是直接將人抓回去了,但是此時中年男人隻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大叔,這事的確是我們不對。”一旁陶沫笑著挽著陸九錚的胳膊,看起來乖巧又懂事。


    聽到她這話,中年男人心裏頭一鬆,附和的直點頭。


    誰知道陶沫話鋒一轉,依舊是笑眯眯的模樣,可是清澈如水的眼眸裏卻多了一抹嘲諷之色,“那等賽車結束之後,大叔你就去一趟吧,將事情說清楚了也好。”


    中年男人臉上的笑容倏地僵硬住,他寧可得罪吳老,今晚上的目的就是為了將陸九錚從這裏帶走,等賽車結束了,黃花菜都涼了,再將人帶走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不過當看到陶沫眼中那嘲諷的笑意時,中年男人臉色徹底陰沉下來,不由的火冒三丈!陶沫她是故意的!


    “既然你沒有權利調查陸九錚,那就離開吧。”封惟堯態度高傲的開口趕人,有陸九錚在,陶沫即使下場賽車也有安全保障,這個時候他是絕對不會讓陸九錚離開。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封惟堯,很是不屑的收回目光,隨後冷著眼神再次看向陸九錚,麵色刻薄的怒聲斥責,“陸上校,我希望你明白身為一名軍人該有的義務和責任,你不試圖挽回軍方的名譽而是參加這種非法的地下賽車,我很懷疑你這樣的品行如何成為一名合格的軍人!”


    封惟堯嗤笑一聲,不屑的看著大義凜然的中年男人,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番,嘲諷一笑,“你倒是懷疑你的品行,你沒有權利調查陸九錚,那麽就有多遠滾多遠,別他媽的唧唧歪歪在這裏礙眼。”


    聽到封惟堯這話,一旁的小黃毛還有三哥,包括其他幾個世家子弟都跟著大笑起來,奚落嘲諷的話接連不斷的響起。


    “媽的,純粹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我操,口誤口誤,抱歉,陸上校,我就打個比方,絕對不是說你是耗子。”


    “你小子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另一個紈絝沒好氣的淬了一句,不屑的看著臉色陰沉的中年男人,痞子味十足的開口:“我說哥們,你沒權利調查還要攙和進來,關鍵還是大晚上的,你這是敬業呢?還是拿了什麽好處和我們陸上校過不去啊?”


    這群紈絝平日裏不務正業,隻喜歡吃喝玩樂,但是不代表他們沒智商,軍方真的需要調查誰,至少也選在工作時間內,大晚上的找過來,這擺明了有貓膩,真當他們這些人是傻的。


    “就是,你看這臉黑的,估計被我們戳中要害心虛了唄。”附和的笑聲再次的響起,網上關於陸九錚無證駕駛的新聞,他們好多也知道,隻感覺這是有人沒事找事,雞蛋裏挑骨頭。


    別說無證駕駛了,就他們這群人,喝多了之後開車的也不少,交警查到了,一看車牌基本就當沒看見。


    陸九錚一個現役軍官,不過是拿著軍方的駕駛證開了普通車子,就被鬧的沸沸揚揚的,還經久不息,擺明了有人要挑事、黑陸九錚,原本這事和他們也沒有關係,當個熱鬧看,但是陸九錚既然是封惟堯的朋友,所以這群紈絝自然是幫著陸九錚,盡可能的奚落找茬的中年男人。


    “陸上校,既然你如此執迷不悟,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中年男人惱羞成怒的丟出一句話來,憤恨的眼神掃了一圈,這些紈絝不就是投胎投的好而已,一個一個都是人渣都是垃圾,還敢這樣嘲諷自己。


    但是中年男人也清楚他根本不能對這些人怎麽樣,自然而然的就將火氣發泄到了陸九錚身上,一個上校竟然和這這些二世祖混在一起稱兄道弟,簡直丟了軍人的臉麵!


    “我倒要看看你怎麽不客氣!”封惟堯帥氣的臉一沉,就憑著封家的名頭還沒有人敢不買他的麵子,尤其是懷疑這個中年男人是龍武叫過來找茬的,封惟堯更沒有了好臉色。


    中年男人看著怒起來的封惟堯,怒火蹭蹭的燃燒起來,可是卻又被死死的克製住,臉上是一陣青一陣白的猙獰,不過還是口硬的道:“封二少,地下賽車可是違法的,你給我方便,我也給你方便如何?”


    “你這是威脅我?”封惟堯不由笑了起來,冷哼一聲,張揚的臉上滿是狂傲和自信,“那行,你去報警,現在就報警,我倒要看看誰吃飽了撐著敢來這裏阻止我們賽車。”


    這邊封惟堯話音一落下,一個紈絝不由扯著嗓子喊了起來,“魏少,有人說我們是非法賽車要報警讓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媽的,哪個兔崽子活膩味了沒事找事!”被稱為魏少的紈絝脾氣格外的暴躁,眉頭一皺,眼睛一瞪,將手裏頭的煙丟在了地上,狠狠的碾了兩腳,“我家老頭子說了,要玩車就在北山這裏,不準出去擾民,還報警,報你他媽的警,難道讓我們去二環路上賽幾圈?”


    魏少的父親正是公安局這一塊的二把手,所以魏父允許了北山這一塊的賽車,在北山這裏,總比去外麵擾民的好,而且封了路,也安全一些。


    不單單是魏家,其實封家、龍家包括其他幾個世家的長輩也都默許了這件事,這群熊孩子不就是喜歡玩點刺激,規定了地方總比他們出去亂跑的好。


    聽著四周的哄笑聲,中年男人臉漲的通紅,眼睛裏噴出憤怒的火光來,一個封惟堯他都扛不住,更別說今天這裏來的世家子弟可有幾十個,這股力量根本不是中年男人能得罪起的。


    所以此時他陰沉著,深呼吸著,看了一眼陸九錚,對著身後的六個手下命令道:“將陸上校請上車。”


    誰也沒有想到中年男人這麽不長眼,鐵了心的要對付陸九錚,他這一下達命令,六個身穿軍裝的手下倏地一下上前,要用武力強行將人抓走。


    看到封惟堯這群紈絝怒了,中年男人倏地的一下拔出了手槍,槍口指著夜空,“我隻是執行軍方的命令,各位少爺你們玩好就行,誰要阻攔我執行公務,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陶沫攔住暴怒的封惟堯,笑著看向高舉著配槍耍狠的中年男人,樂悠悠的開口:“既然如此,大叔我們就跟著走一趟吧,封二少,還請你和大家說一聲,今晚上的比賽我們推遲一下,明天晚上再比如何?”


    雖然不知道陶沫為什麽會妥協,但是封惟堯對陶沫的話一貫很信服,所以此時點了點頭,“可以,我們明天晚上再來。”


    眾人紛紛的點頭同意明晚上再比,明眼人都看得出中年男人是故意找茬的,再者封惟堯也開口了,這個麵子肯定是要給他的,即使有幾個不願意的,也隻會怪故意攪局的中年男人,媽的,自以為穿了軍裝就沒事找事。


    龍武今晚上過來是要來殺殺封惟堯的威風出一口惡氣,而且以他對封惟堯的了解,陶沫說推遲,今晚上封惟堯肯定是不會下場比了,至於樓天辰原本私底下就和陶沫達成了協議,所以此時自然也同意了。


    三個主角都同意明晚上再比,再加上封惟堯這邊的三哥也會說話,振臂一呼,讓大家一會開車跟著他走,“今晚上我們不醉不歸,不過二少你得買單。”


    “行。”封惟堯大方的應承下來,原本是他單方麵推遲了時間,請客吃飯也無可厚非。


    高舉配槍的中年男人傻眼了,他的目的是將陸九錚帶走,讓他和陶沫分開,但是現在賽車都不比了,他強行將陸九錚帶走了又有什麽用?


    更何況他此時得罪了京城所有的紈絝子弟,陸九錚這邊他也沒有權利和資格審問他,也等於間接的得罪了軍方高層,最關鍵是,如果他順利的完成了上麵交代下來的任務,還可以將功贖罪,但如果賽車不能正常進行……中年男人想到此就暴躁的想要將罪魁禍首的陶沫給生撕了。


    陶沫似笑非笑的看著臉色青白交加的中年男人,倒要看看他如何收場。


    中年男人此刻絕對是騎虎難下,將陸九錚帶走了一點意義都沒有,還得罪了在場這麽多紈絝子弟,不帶走,那今天的任務就失敗了,還丟了這麽大一個臉麵。


    “封二少不必將賽車推遲到明晚,陸上校,我希望明天一早你自行到保衛部接受調查。”僵硬著表情,中年男人說完之後,頭也不回的上車離開了。


    看著灰溜溜離開的幾人,現場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聲,估計誰也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果,不過倒是感覺心裏頭暢快的很,“二少,那今晚上還繼續嗎?”


    “繼續。”封惟堯也跟著笑了起來。


    陶沫今天開過來的是改裝後的布加迪,車本身就占據了優勢,封惟堯這邊的三輛車也都到了起點線上,不過比賽之前封惟堯特意對三哥強調了,今晚上不需要給自己開路,盡可能的保護陶沫,別人她的車子被樓瘋子或者龍武的人給盯上了。


    雖然報名參賽的一共有五六十人,但是第一輪上場的是二十輛車,此二十所有車子都在等待出發,排氣管如同怪獸的喉嚨一般發出低沉的悶響聲,再加上四周那興奮的吆喝聲,整個場麵看起來異常的火爆而激動人心。


    封惟堯他們的賽車還算正規,危險性也小了很多,路段前方每隔五公裏還停了一輛車和兩個觀察員,都配備了醫生,就是防止中途翻車了或者受傷了,可以第一時間得到救治,否則這些世家也不敢放任小輩出來找刺激。


    隨著一聲尖銳的哨子聲,負責開賽的辣妹將高舉的棋子用力的揮下,瞬間,二十輛汽車如同嘶吼的野獸一般,咆哮的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裏。


    起點這邊路麵修的極其寬,所以二十輛車可以並排出發,但是到了後麵路麵就窄了,誰能搶先進入到賽車的主路段那等於搶占了先機,所以起點這段路也是最為危險,最需要團隊合作。


    當看到黑色的布加迪瞬間以極其刁鑽的方式撞開了左側和右側的車子,呼嘯的衝到了第一的位置,所有人都有一瞬間的失神。


    也有女人玩賽車,但是女人的反應能力和瘋狂勁遠遠無法和男人相比,所以女人參賽更多的是為了烘托氣氛,而陶沫那模樣一看就是乖乖女,陸九錚倒是氣勢十足,可是他坐的是副駕駛的位置,所以基本上賽車的眾人都認為陶沫是來玩玩長長見識的。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陶沫從發動汽車到將速度提升到一百碼以上竟然用了不到三秒的時間,然後一馬當先的第一個衝到了主路段,這讓後麵所有的人不由激動的嗷了一嗓子。


    媽的,被一個女人給超越了,這臉麵也不用要了,瞬間所有的車子油門都加到了最大,風馳電掣般的追了過去,賽車的時候慢個半秒一秒的,其實差距就拉出來了,尤其是發動的一瞬間,考驗的就是車技。


    當前方的觀察員將最開始的情況匯報到起點處時,興奮又焦急等待的眾人同時傻眼了,第一個進入主路段的是黑色布加迪,如果他們沒有記錯的話,今晚上就一輛布加迪參賽了,而且開車的還是個姑娘?


    “我現在可以肯定陶沫那姑娘絕對是封二少的後援,兵不厭詐啊,原本以為局勢對封二少不利,誰知道來了個絕地大反轉。”一旁一個紈絝嘿嘿的笑了起來。


    樓瘋子和龍武兩人的目標都是封惟堯,大家怎麽看都感覺今晚上封惟堯危險了,誰知道人不可貌相,陶沫竟然這麽瘋狂,起點速度這麽快,這車技不用想也知道。


    到了第一個十公裏的轉彎處,路上的二十輛車子已經完全拉開距離了,車子性能過硬的,技術好的,基本都衝到了最前麵。


    陶沫的布加迪依舊遙遙領先,龍武的車子還在追陶沫,樓天辰的紅色跑車死咬著封惟堯不放,其他幾個人的車子都在互相製約著。


    突然,劇烈的撞擊聲在黑色的夜空下響起,卻見中間路段一輛路虎突然翻了車,而這一翻車,讓緊隨其後的十來輛車子都跟著緊急刹車,瞬間,整個路段都亂了起來。


    聽到對講機裏傳來的聲音,陶沫看了一眼副駕駛位的陸九錚,夜色之下,柔和的麵容如同覆蓋了一層清冷的寒霜,“大叔,他們開始清場了。”


    陸九錚看了一眼平板上的衛星畫麵,現在路麵上跑的車子一共就八輛,陶沫、龍武緊咬著第一第二的位置,樓天辰盯著封惟堯不放處於第三第四的未知,小黃毛處於第五,三哥的車被龍武這邊兩個手下給盯上了落在了最後麵。


    前麵的八輛車沒有被路虎的翻車鎖影響,汽車依舊向著終點飛奔而去,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讓人不由的期待又緊張……


    到了最危險的一個大轉彎時,此時時間已經過了將近半個小時了,過了這個彎道,後麵還有一個彎道,然後再開五公裏的直線路段就回到起點了,而此時變故就在瞬間發生了。


    黑夜裏,彎道處突然傳來悶沉的爆炸聲,伴隨著爆炸,山上的岩石伴隨著被炸毀的樹木、泥土向著馬路滾落下來。


    車速都是極快,前麵的路段被塌方的岩石、木頭、泥土擋住了,幾乎所有人都在同一時間踩了刹車,但是車速實在是太快了,這樣的情況之下根本來不及刹車。


    黑色的布加迪是第一個失控的向著塌方的山壁撞了過去,緊隨其後的龍武將刹車一踩到底,快速的轉動著方向盤,避免和布加迪撞到一起。


    因為樓天辰在變故之前突然對封惟堯的車子開始了瘋狂的撞擊、緊逼,小黃毛和三哥不得不協助封惟堯,誰知道樓天辰就是一個瘋子,天知道他會幹出什麽事來,而這一救援,倒是讓他們幾人避開了最危險的時候。


    爆發發生前,龍武這邊另外兩輛車見三哥去支援封惟堯了,倒是趁機加快了速度向前衝,誰知道瞬間就悲劇了,兩輛車急刹車之後失控的撞到了一起,一輛車在馬路上翻了一個跟頭,車聲劇烈的摩擦著泊油路麵,發出刺耳的聲音。


    在布加迪要撞上的一瞬間,陶沫釋放出精神力將自己和陸九錚牢牢的護住,精神力的屏障如同一個巨大的安全膠囊,完全緩解了撞擊帶來的巨大力度。


    “大叔,額頭上要擦點血。”此時撞擊已經停了下來,布加迪的質量還是很不錯的,但是因為速度太快,撞的太狠,車頭已經完全變形了,車子內的陶沫和陸九錚快速的進行著偽裝。


    因為最開始路虎車發生了意外,將後麵的十一輛車都給堵住了,翻車的翻車,撞車的撞車,所以醫生和救援人員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誰也沒有想到前麵的八輛車竟然也發生了事故,甚至比起這邊的還要更加嚴重。


    “快出來……”樓天辰此時滿臉的鮮血,他是從倒翻的車子裏爬出來的,看起來人有些的搖搖欲墜了,不過還是幫著三哥將封惟堯從車子裏給拖了出來。


    此時三哥臉色蒼白的,他倒是有些感激樓天辰這個瘋子了,如果不是他死咬著封惟堯的車子不放,自己和小黃毛也就不會前來支援,四輛車在路上僵持住了,速度也就慢下來了,這才避開危險。


    封惟堯隻是被安全氣囊給撞暈了過去,倒是沒有什麽大礙,樓天辰淬了一口血塗抹,冷哼一聲,“還真是命大。”


    小黃毛此時坐在地上,他算是比較倒黴,右腿斷了,這會聽到樓天辰的話,不由的怒了起來,可惜剛要開口,樓天辰卻向著他已經翻掉的紅色跑車走了過去。


    “算了,他雖然瘋了一點,不過今晚上也幸好是樓天辰在,否則我們隻怕都得玩完。”檢查了封惟堯,確定沒有什麽大礙,三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雙腿不停的顫抖,此時他才知道害怕,今晚上封二少這要是出事了,他們一個都跑不了。


    狠狠的抹了一把臉,三哥粗重的喘息著,向著遠處看了過去,比起他們這四輛車,中間龍武帶過來的兩個人更為慘烈,其中一輛車翻了,另一輛車直接被撞成了兩半。


    “我去看看,你守著小堯,叫救護隊立刻過來。”三哥狠狠的咬了一口舌尖,劇痛讓他冷靜了不少,此時跌撞的爬了起來,向著撞成兩半的車子走了過去,不管如何先將人給救出來。


    可是就在三哥連同另一個人將滿身是血、昏迷的人從兩半的車子裏給拽出來時,一聲巨大的爆炸聲突然想起,爆炸的氣流將幾人掀翻在地。


    “樓瘋子的車子……炸了……”小黃毛傻眼的愣住了,臉色煞白成一片,雖然他不待見樓天辰,但是剛剛還劫後餘生的人,突然死在了爆炸裏,這讓小黃毛有些無法接受。


    “怎麽回事?”三哥快步走了過來,看著不遠處燃燒的汽車,雙手死死的攥緊成拳頭,隻感覺今晚上怎麽就這麽不順呢!樓天辰竟然死了!


    這一下董家肯定要介入了,董老已經八十多歲了,如果聽到樓天辰的死訊,一下子接受不了……如果董老有個三長兩短,在場這些人隻怕都是吃不了兜著走。


    “樓瘋子他剛剛靠在翻掉的跑車邊休息,可是車子突然就爆炸了。”小黃毛呆愣愣的回答著,他看不慣樓天辰,也沒有想著要他死啊。


    樓天辰和他們不是一路人,所以剛剛樓天辰走遠了,小黃毛也沒有在意,他更擔心的是還昏迷的封惟堯。可是誰知道樓天辰那個瘋子竟然靠坐在翻掉的車子邊。


    紅色的跑車估計因為翻車導致了油箱漏油,最後發生了爆炸,而這樣巨大的爆炸力,樓天辰必死無疑。


    龍武渾身是血的被陶沫從車子裏拖了出來,剛睜開眼又被爆炸的巨大衝擊力給掀翻了摔在地上,再次昏厥了過去,而此時被爆炸火光掩映的馬路上看起來如同地獄一般。


    封惟堯還昏迷著,小黃毛腿斷了,三哥是輕傷,不過頭上、胳膊都傷了,之前為了救人沒感覺,這會也痛的受不了。


    龍武因為緊隨著陶沫的車子,速度極快,所以刹車不急,也是重傷,好在陶沫剛剛救人時偷偷塞了一顆保命的藥丸到他嘴裏了,又趁機將一小股精神力放到了龍武的身體裏,護住了他的主要器官。


    至於龍武的兩個手下,一個重傷,一個情況要好一點,不過也滿身是血。


    陶沫和陸九錚看起來傷的最重,布加迪的整個車頭都撞毀了,陸九錚當場昏迷的被陶沫拉到了車子外,額頭上、臉上都是殷紅的鮮血,胸口似乎被什麽給戳出了一個血窟窿,看起來出氣多、進氣少。


    而陶沫估計是在為危險的一瞬間,急打方向盤,保護了駕駛員的位置,所以陸九錚傷的更重一些,而此時陶沫將龍武拖出車子之後,已經脫力的跌坐在地上,滿手滿臉的鮮血,身體痛苦的蜷縮著。


    “三哥,我這裏有保命的藥丸,你給每個人喂一顆……”聲音虛弱的開口,陶沫看起來隨時會昏迷一般,將藥丸自己吞了一顆,喂給陸九錚一顆,隨後將手裏頭的瓷瓶遞給了三哥。


    這個時候三哥也不可能懷疑陶沫,快速的倒出一顆倒是先喂給了傷勢很重的龍武,從這一點可以看出此人心地淳厚,爾後才喂給了封惟堯,一圈下來,瓷瓶裏的藥丸剛好沒了。


    就在這時,後麵的急救車終於過來了,還意識清醒的幾個人不由的鬆了一口氣,三哥吞服了一顆藥丸,隻感覺悶痛的胸口舒暢了不少,指著陶沫這邊虛開口:“先救他們。”


    雖然龍武看起來傷的也重,但是陶沫和陸九錚隻怕傷勢更重,而且從情感上而言,三哥也明白陶沫和陸九錚是封惟堯的朋友,此時自然要先救自己人。


    陶沫似乎也隻有意識還清醒著,看了一眼急救的醫護人員,痛苦的低喃:“我要和大叔同一輛車。”


    急救的醫院人員眉頭皺了皺,看了一眼地上胸口有個血窟窿,已經人事不知的陸九錚,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隨後將陶沫和陸九錚送上了同一輛車。


    急救車飛快的離開了事故現場,帶著口罩拿著針筒的急救人員給陶沫和陸九錚都注射了一針藥劑,看著兩人陷入了昏迷之後,這才拉下了臉上的口罩,“通知薔薇,小貓已經落網了。”


    因為是急救車,再加上等候在起點處的人知道封惟堯和龍武他們都出了重大車禍,膽子小的人已經嚇的麵色發白,雙腿疲軟,幾個冷靜的立刻阻止人手去救人,這要是封二少和龍少他們出事了,今晚上所有人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所以當看到救護車開過來,大家都沒有在意,隻以為是之前去救路虎車那邊的車子,所以救護車呼嘯的離開了北山,而一直暗中追蹤盯梢的陸家精銳小隊也遠遠的跟了上來。


    兩個小時之後。


    私人機場,一架即將起飛的直升機被攔了下來,“你們這是做什麽?我們已經通過了空管局的審批。”飛機的所有者是一家私營公司的老總,此時將相關的審核文件遞了過去。


    負責檢查的男人翻閱了手中的文件之後,抱歉的開口:“這是空管局的臨時抽檢,抱歉了,一定會在十點鍾之前結束檢查,不會耽擱您的飛行計劃。”


    “那行,不耽擱我的時間就好。”老總點了點頭。


    現在的“黑飛”情況太嚴重,因為私人飛機要起飛,需要遞交不少審批的材料,審批時間又長,有的幾乎要一個月,所以很多人就懶得走正規手續了,都是偷偷的飛,空管局這邊檢查的也就嚴格起來,這樣的抽檢偶爾也有。


    身穿製服的兩個工作人員,一人檢查著飛機的相關資料,一人核查著飛行員的資質,變故在瞬間發生,不管是機艙內的人員還是飛行員,包括一旁的老總,都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卻已經被製服了。


    十來分鍾之後,飛機依舊停留在原地,黑暗裏,兩輛車子呼嘯而來,正是這一次r國的間諜。


    這一次的r國為了完成抓捕陶沫的任務,調動了大量的特情人員,其中一部人到了北山冒充醫護人員,將“重傷昏迷”的陸九錚和陶沫帶上了救護車,注射了新型的麻醉劑。


    第二部分人則留在市區裏等待,確定任務順利完成之後,兩方人馬這才匯合直奔機場而來,而留在機場的自然就是第三部分的人。


    半個月前這個老總的飛行申請已經得到了空管局的審批通過,這個釘子埋的很深,估計一般人想不到這個土生土長的華國鋼材商人竟然是r國的間諜。


    若不是因為陶沫醫術太好,r國擔心如果華國發現了鉀x元素,陶沫這樣年輕又優秀的醫藥天才會發揮重大的左右,所以才決定抓捕陶沫。


    為了任務的成功,也主動暴露這個從六歲就進入華國,潛伏了四十多年的間諜,當兩輛車到達機場之後,正是甕中捉鱉的大好機會。


    “不對,有埋伏!”此時,第一輛車副駕駛位置的女人突然厲聲開口,原本當兩輛車進入機場時,飛機前的老總會用手電筒強光打出安全的信號,但是此時卻沒有,女人立刻警覺到了危險。


    槍聲四起,雖然r國的間諜察覺到了變故,但是他們依然被包圍了,根本沒有逃脫的可能性,此時女人一麵開槍射擊,一麵厲聲開口:“槍殺掉陶沫!”


    他們這一次的任務是將陶沫抓回r國,如此一來不但可以逼問出燙傷膏的配方,也可以讓華國失去陶沫這樣一個重要的醫藥天才,可是如今任務失敗了,那隻能選用b計劃將陶沫就地處死。


    可是當兩個持槍的間諜剛打開車門,兩顆子彈從車內飛射了出來,陶沫、陸九錚配合外麵進攻的隊伍,成功的將r國十個間諜成功殲滅,活捉了三人。


    “大叔,封二少那邊情況如何?”陶沫急切的開口,為了今晚上的任務,隻能讓封惟堯他們跟著冒險,當時幾輛車撞的很嚴重,陶沫一路上的心都是懸著的。


    “事先都已經安排了最好的軍醫在等候著,傷勢最重的龍武已經進入手術室了,並沒有危險,其他人都屬於輕傷,沒有大礙。”陸九錚將剛剛手下匯報的情況轉述給了陶沫,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陶沫背靠著汽車車門,“大叔,你去處理後續事情。”


    機場這邊發生的一切都屬於機密,r國也知道在華國的領土上一旦發生大規模的間諜活動,勢必會引起華國的注意,所以在任務之前,他們聲東擊西的將國安的人給引走了,犧牲了幾個手下也是值得的,誰知道這邊的任務也跟著失敗了。


    而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整個京城的世家都有些的亂了,誰也沒有想到北山這邊的賽車竟然出事了,先是路虎車突然翻了車,害了後麵十一輛車子,不過好在這邊都是輕傷,沒什麽危險。


    但是緊接著北山這邊山體發生了爆炸,導致陶沫這一批八個人也發生了重大的車禍,龍武還在手術室裏,小黃毛和魏少都是腿斷了,封惟堯算是運氣極好,隻是輕微的腦震蕩,而唯一死亡的就是樓天辰了。


    “老魏,給我查,我倒要看看是誰膽大包天的敢幹這傷天害理的事!”龍老此時臉色陰沉的駭人,幸好之前醫生說了龍武雖然傷得重,但是並沒有生命危險,否則龍老的火氣隻怕要暴烈十倍。


    京城這批紈絝,平日裏雖然無法無天,但是還不至於傷天害理、草菅人命,可是今晚上這事擺明了是有人下了黑手,那種情況之下,大家運氣好都是輕傷,重傷的也沒生命危險,如果運氣不好,死上五六個人也正常,所以也難怪龍老這樣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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