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目瞪口呆,完全愣在了那裏,半晌才騰的跳了起來,奔向了自己的愛子。


    “尚兒,你怎麽了,莫非受傷了不成?”袁紹關切萬分,一副慈父之狀,儼然已忘了袁尚兵敗之事。


    袁尚咧著一張嘴,悲憤道:“兒兵圍鄃城,誰知袁方突然率軍殺到,兒原占據上風,可以將那逆賊擊敗,誰知叛將鞠義竟倒戈幫助袁方,率先登死士相擊,兒猝不及防,本待死戰,卻不想為袁方那逆賊冷箭所傷,才不得不退還。”


    “鞠義!你個反複無信之徒,果然背叛了我,早晚我必殺了你。”袁紹破口大罵,怒到了極點。


    袁尚則表現的更加的痛苦,不斷的咧嘴哼哼。


    袁紹從憤怒中回來,緊張的問道:“尚兒,那逆子傷了你哪裏,快讓為父看看你的傷勢。”


    袁尚這下就尷尬了,趴在那裏,吱吱唔唔的不敢直言。


    這也難怪,眼下這麽多人在場,袁尚難道要當著眾人的麵,告訴大家自己被袁方射中了屁股麽,那得有多尷尬。


    “到底傷在了哪裏?”袁紹更加擔心,厲聲喝道。


    抬擔架的軍卒,便替袁尚道:“稟主公,四公子被敵人冷箭射中了屁股,箭已拔出了。”


    此言一出,袁紹那關切的表情,陡然一收,眼神中頓也添了幾分尷尬。


    一旁圍觀的袁譚,則差點笑出聲來,忍不住道:“顯甫。你也太不小心了,怎麽會給那逆賊射中那裏。”


    袁譚話中,分明有暗諷的意思。


    “我這傷好了,還能上戰場跟他逆賊再戰,相比起來,大哥你這傷才是真的重。不過大哥放心,待我傷好了,一定會替你報仇。”袁尚也不示弱,立刻反唇相譏。


    袁譚左臂已碎,成了殘臂。今被袁尚戳中痛處。心中頓時大怒,當著袁紹的麵卻不敢發作,隻等忍氣吞聲,恨恨的瞪了袁尚一眼。


    兩個優秀的嫡子。先後被袁方那逆子所敗。今不知檢討。竟然還互相奚落了起來。


    袁紹豈能聽不出來,當下臉一沉,喝道:“你們兩個沒用的東西。都給我滾出去!”


    袁譚身形一震,隻得沒趣的退了出去,趴著的袁尚,也隻能黯然的被抬了下去。


    看著兩個受傷的嫡子,想著接連兩場的失利,袁紹是窩了一肚子的火,恨不得將袁方那逆子碎屍萬段。


    盛怒已極,袁紹也不再派什麽先鋒後鋒,當天便下令,盡起四萬多大軍,直接殺奔平原而去。


    兩天後,袁紹大軍抵達了鄃城,留給他的同樣是一座空城。


    袁紹以為袁方是怕了他,所以才會棄城東退,精神稍稍振作,繼續率大軍東進,試圖穿過二十寬的故瀆道,直接進攻平原城。


    但當袁紹進入故瀆道時,才驚訝的發現,袁方早在此間構築起了一道堅固的壁壘,擋住了他的去路。


    袁方,竟是要禦敵於國門之外,根本不打算讓袁紹進入青州境內。


    自信的袁紹也不急於進攻,遂是逼近袁方壁壘下寨,形成進攻的態勢。


    安營已畢,袁紹派了使者來青州軍營,給袁方下了一道書,以老子教訓兒子的口氣,令袁方明日於陣前會麵,雙方隻帶一名護將。


    “袁紹邀主公營前會麵,多半是想拿什麽父子倫理來教訓主公,末將覺得主公根本不必見他,省得受那份氣。”郝昭建議道。


    袁方卻冷哼一聲,不屑道:“我若不去,世人還道我慚愧,不敢麵對袁紹,我明天就會他一會。”


    血與火都闖過來了,袁方既敢造袁方的反,又豈會懼怕跟袁紹一會。


    左右見袁方決然,便不再多勸,諸將盡皆自告奮勇,願陪袁方同去,做袁方的護將。


    袁方正琢磨著帶誰去時,忽聽帳外傳入一個稚嫩卻高亢的叫道:“師父,就讓我去保護師父吧。”


    袁方抬頭一看,不禁笑了。


    卻見年少的諸葛亮,身披著鎧甲,手提著一根渾鐵棍,不知什麽時候,一臉慷慨的站在了那裏。


    經過幾個月的苦練武道,諸葛亮瘦削的身體,明顯已強壯了許多,胳膊上甚至還隱約長出了點肌肉。


    雖如此,他的身體卻依舊單薄,也不知他從哪裏找了副不合身的盔甲,整個人都陷在裏麵,空空蕩蕩的好似一副衣架。


    “才練了幾個月武功,就敢叫囂張保護我,你小子夠狂啊,你可知道袁紹麾下有多少武道高強的大將嗎。”袁方故意把臉一沉,喝問道。


    “這個……”諸葛亮一下蔫了半截,少年人卻故作硬氣道:“師父你不是說了,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我光練武,卻沒機會施展,練武又有何用?”


    小小的諸葛亮,振振有詞,倒頗有幾分男兒的豪情。


    原本那個儒雅的小諸葛,似乎也沾染了袁方這個師父的幾分脾氣,謹慎沉穩少了幾分,多了幾分俠膽之氣。


    袁方暗暗讚許,欣賞於諸葛亮氣質變硬朗,臉上卻依舊一副嚴師的肅厲。


    當下,他騰的站了起來,抄起碎顱棍向前一橫,命令道:“既然你這麽有自信,拿就使出為師教你的本事,讓我瞧瞧你有幾分能耐。”


    袁方一時興起,要考較一下諸葛亮的武功。


    諸葛亮也不含糊,抖擻精神,“呀”的一聲大叫,掄起手中渾鐵棍,使出吃奶的勁就向袁方砸來。


    袁方巍然不動,隻緩緩的將手中碎顱棍抬起,擋在了身前。


    鐺~~


    雙棍相撞,連一絲火星都沒濺出來。


    袁方紋絲未動,諸葛亮卻被自己的反彈力,震得跌跌撞撞倒退出去,腳下步伐不穩,一屁股就坐倒在了地上。


    左右諸將看著有趣,都沒什麽惡意的嗬嗬笑了起來。


    諸葛亮暈蕩半晌,人才清醒過來,這時才意識到,自己苦練數月的武功,竟連袁方一絲都撼不動。


    袁方卻走上來,將諸葛亮從地上扶起,意味深長道:“人固然要有自信,但狂也要狂得有資本,下去好好苦練吧,總有一天,為師會讓你嚐嚐上陣殺敵,是什麽痛快的滋味。”


    諸葛亮知道了自己的斤兩,過份的狂妄被打壓了下去,整個人頓時也冷靜了下來。


    他何其聰明,焉能體會不到袁方的用心,當即拱手道:“多謝師父教誨,亮一定刻苦練武,絕不負師父期望。”


    袁方點了點頭,卻又叮囑道:“練武要努力,讀書可也不能落下,為師要你做一個文武雙全之人,可不是一個單純的書生,或者是武將。”


    諸葛亮本是謀臣的底子,袁方教他習武,原本初衷是鍛煉他的體魄,若是一不小心,把他給教成了個純武將,荒廢了讀書,反是得不償失。


    “徒兒明白。”諸葛亮一口答應。


    袁方這才滿意,一場小小的插曲後,袁方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明天與袁紹的會麵上來。


    他的目光諸將身上掃了一遍,落在了顏良身上,欣然道:“子正,明天就由你來隨我走一遭吧。”


    放眼自塚諸將,顏良的武道當之無愧的最強,以他做護將,自然是最安全不過。


    次日,午後。


    密雲壓城,冷風瑟瑟。


    約定的時間一到,冀州大營便有一隊兵馬出營,列陣於壁壘之前。


    未久,敵陣之中,兩騎策馬而出,出現在了壁壘前兩百餘步。


    這是一個強弓硬弩都無法覆蓋到的距離,即使袁方率軍出營突襲,也有足夠的時間撤回本軍陣中。


    “哼,看來袁紹還提防得緊呢,給我打開營門!”袁方高喝一聲。


    營門大開,袁方策馬而出,在顏良的保護下,直奔迎前。


    相距七步之外,袁方勒馬止步,舉目望去,迎麵來的果然是袁紹,而他身邊保護的那虎熊之將,則是上將文醜。


    一名與顏良齊名的虎將。


    顏良與文醜二人,私下關係素來相善,今以敵對的身份相視,彼此都神色微微一動,卻皆戒備凝神,默然不言。


    袁方的目光,落在了袁紹的身上。


    時隔一年再見,這一次,袁方已無需再恭敬小心,他終於可以跟眼前這人平起平坐,以一種平等的地位,自信的來麵對袁紹。


    而對麵的袁紹,看到袁方前來相見,非但沒有行禮問候,反而一副昂揚傲慢的神情,心中怒火陡生。


    馬鞭一指袁方,袁紹厲聲道:“逆子,你竟敢做出背父這等大逆不道之舉,還不下馬束手就擒,我或許念在父子之情的份上,饒你一條性命。”


    袁紹一副高高在上的口氣,竟然在命令袁方,似乎他自信的認為,自己當麵一質問,袁方心中馬上會慚愧害怕萬分,當場伏地求饒。


    麵對袁紹的喝斥,袁方也不怒,隻冷冷:“到了這個地步,你竟然還是這副高高在上的口氣,還想勸我投降,袁紹啊袁紹,你在開玩笑嗎。”


    “袁紹”二字,袁方故意加重語氣,絲絲切切,融入風中,仿佛令周圍的空氣,突然間變寒。


    袁方,這個婢女所生的私生子,今日,竟然在這裏,在兩軍陣前,公然直呼他袁紹這個父親的姓名!


    袁紹一生,何曾受過這等不敬,頃刻間,勃然大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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