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陣陣涼風吹拂著燥熱的城市。


    耀眼的霓虹燈,格外容易讓人沉醉。


    都市的寧靜並不能夠洗滌人們內心裏的浮躁,反而讓人想要撕開偽裝麵具,過一下燈紅酒綠的放縱生活。


    唐於藍在見到夜王k廳裏一天內招來的五十多人,良莠不齊,各懷鬼胎想要加入飛鳥團,享受國企般待遇的興奮青年,還有滿懷忐忑,想要混一份工作的中年大叔後,並沒有太多表示。


    畢竟這些隻是外圍成員,和真正的飛鳥團成員的待遇有天差地壤之別。


    現如今非常時期,夜王k廳並不向外營業,但也被新加入的人擠的沒了落腳的地方,不過唐於藍等人心中明白,這些人基本沒有什麽戰鬥力,真正火拚起來,別說砍死對方那些痞子、流氓,不在亡命奔逃的時候相互踐踏就主墳上冒青煙了。


    一些幫會中聽到唐於藍這邊消息,非但沒有感覺害怕,卻好笑不已。憑借這臨時拚湊的蝦兵蟹將想要對付骷髏團,無異於癡人說夢。這或許從另一個角度反映出,飛鳥團的狂躁不安,和領導人的昏庸無能,以及異想天開。


    謝三彪又經過一天的形體鍛煉後,氣質稍微改善了些,在路上倒也吸引了幾個大媽和年輕婦女,激動的心情難以言表。


    唐於藍叫著他和孫長霄來到是一家小飯店的包廂裏,先是點了兩提啤酒和幾道家常菜,服務員給三人斟滿茶水,拿著菜單退出房間。


    唐於藍抿了一口茶水,姿態優雅,看他臉上享受的表情,哪像是小餐廳裏不入流的食客,分明就是從愛琴海度假的瀟灑男神。


    孫長霄說:“唐團長,烏鴉上午在醫院清醒了一會,照顧他的兄弟得到消息,他是被叛徒給出賣了。”他手中遞過蒜頭鼻的照片,接著說:“他叫馮國坤,兄弟們都稱他為蒜頭鼻。”


    唐於藍拿著照片一看,照片上男子鼻頭十分醒目,又紅又大,像是小醜的一樣。


    謝三彪咬牙切齒的說:“老子非要親手宰了他不可,這個狗東西!”


    孫長霄接著說:“現在飛鳥團內部的兄弟都等著你發話呢,如果不能有所行動,恐怕是會被所有的人看不起。”


    謝三彪抬了抬屁股,坐姿稍微變了變,緩緩吸了一口氣,臉上帶著自信的表情是說:“道上的兄弟把目光都瞄準了我們,我下午回來的時候,看到幾個便衣警察在巡邏。真該死,被警察盯住的話,稍有不對就是滅頂之災。”


    唐於藍看了一眼謝三彪,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笑了笑,說:“三彪殺人王,想不到形體的訓練讓你大腦也聰明了,懂得思考這些問題了,我為你由衷高興。”


    謝三彪晦氣的歎了口氣,大大咧咧說:“你看,這可如何是好?”


    唐於藍笑道:“在我們實力還沒有壯大,不能夠憑借一己之力消滅骷髏團的時候,就要把這潭水攪混了,現在淩江市西區實在是太平靜了一點。”


    孫長霄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什麽,一拍桌子說:“好想法!唐團長真英明!”


    晚上大魚大肉,唐於藍放開了肚子吃。


    回家的時候夏青蓮躺在大廳沙發上打盹,聽到開門聲抬眼一看,見唐於藍後美麗的眼眸綻放出一抹驚喜和擔憂,輕聲道:“你來了啊。”


    這兩天唐於藍早出晚歸,甚至臉也不歸來,夏青蓮就一直睡在臥室裏,等著他回來。


    “傻瓜,你怎麽又睡這了,快進屋吧,別著涼。”


    夏青蓮揉了揉睡意惺忪的臉蛋,打了一個哈欠,嘟噥著嘴說:“鍋裏還有米飯,你吃了沒,要不要給你熱一下?”


    “明天早晨在吃,你早點休息吧。”唐於藍心裏一暖,忍不住想要用手撫摸她的臉蛋。


    “幹嘛!”夏青蓮警惕性的看了唐於藍一眼,說:“剩飯不能吃,接下來幾天公司裏事情多一些,我可能也要晚些回來。”說完,也不搭理唐於藍,邁著小碎步回臥室關上門!


    “切,還怕我非禮你?”唐於藍隨口嘟噥了一句,猛然想起自己那本《羅密歐與朱麗葉》,一拍腦門說:“天呐!想我內心純潔無暇,雖然眼睛和手有些賤,但絕對不是色狼啊!不行,有空要解釋一下,我隻是在通過性研究人類進化和發展。這可是生命的源動力,促進文化發展的階梯。”


    萬籟俱寂,當所有看見的看不見的沉浸在黑夜中。


    唐於藍掏出老式諾基亞手機,撥通一個電話:“可以行動了,這潭水攪的越渾越好!”


    說巧不巧,窗戶縫隙中一陣陰風從身邊吹過。


    紫衣會所管轄的一條大街上,忽然一輛黑色的轎車從街南衝來,如同脫韁野馬,一頭衝進了酒吧裏麵。


    破碎的玻璃門如同繁星點點,落地時嘩啦啦的聲音接連不斷。


    汽車轟鳴,刺耳的刹車聲連和在一起。


    保安還沒有反應過來,迷醉在酒吧裏的人膛目結舌,看著汽車裏鑽出幾個蒙麵的男子,敞開襯衣露出結實的胸膛,項鏈下的吊墜駭然是一顆骷髏頭。


    當頭男子手持砍刀,對著桌椅和櫃台一通亂砸。


    尖叫聲,破碎聲連成一片。


    穿著儒雅,帶著假勞力士的泡妞男子也嚇的屁滾尿流,蜷縮在角落裏,哪裏還有時間調情。


    在驚恐的尖叫中,一個男子大聲說:“臣服骷髏團,你們隻有這一條路!”


    隨即,他們鑽到車裏,飛快離開。


    淩晨,在狼牙黨是所在的街,發生了一起暴力襲擊時間。


    兩輛麵包車呼嘯而過,而車下走出十多個身穿紫色衣服的,闖進一家夜總會。


    這家夜總會隻不過是表麵的,內裏實際是一家賭場,晚上的時候,不少大老板喜歡到這裏來耍樂。


    賭場的經理正在幾個手下的簇擁下走出大門,就被麵包車下的人攔住了。


    他們穿著紫色的衣服,見人就朝死裏打。衝進夜總會裏亂砍一通。有七八個人衝進賭場。


    賭場裏一片混亂,十多個應急保安衝過來,不過一個穿紫衣服的男子手段十分厲害,一個人把他們拳打趴下了。


    混亂中,他們裝了不少錢,鑽到麵包車裏走了。


    三點後,幾個賴頭幫的人剛找完樂子回家,他們本來就和狼牙黨的地盤僅,在街上走的時候,被人在頭上蒙了麻袋,一通亂打!


    “以後走路注意這點,別來我們狼牙黨的地盤!”


    除此之外,警察街道消息,骷髏團地盤有人聚眾**,那是骷髏團經營的一家網吧。


    警察沒有檢查出什麽,可在出去的時候,被人騎著摩托車潑了豬血,狼狽不堪,摩托車鑽到小巷裏沒了蹤影。


    天色剛量。淩江市西區黑道就亂了。


    先是紫衣會找骷髏團談判,想要和平解決事情爭端,談判還沒有出結果,狼牙黨的人已經朝紫衣會發動進攻,雙方發生火拚,紫衣會被打的接連敗退。


    警方派人封鎖了地方,抓捕了紫衣會和狼牙黨的幾名小頭目。


    賴頭幫的陳七爺以和為貴,對於打了他們人的狼牙黨也是強烈譴責。但是下午又有手下接連被打。他想要找狼牙黨的頭目談判,可狼牙黨和紫衣會打的火熱,怎麽會搭理他?


    賴頭幫也忍不住了!出門的時候,每個人都帶著砍刀。


    第二天雙方爭鬥的時候各有死傷,三個幫會爆發衝突。骷髏團卻安然無恙,非但沒有任何傷亡,還趁亂搶了紫衣會的地盤。


    就在這節骨眼上,幾小隊突如其來的骷髏團成員,在三家幫會的地盤趁亂打劫,放火取財,在門店前潑狗血,小巷裏偷襲,各種不要臉的手段。


    第三天傍晚,狼牙黨的帶頭老大收到骷髏團老大的電話,他和賈新雄雖然來往不多,聲音卻還能夠聽出來。


    賈新雄對他一番侮辱後,讓他歸順到狼牙黨。這時候他終於忍不住,決定暫時休戰,並找紫衣會和賴頭幫的賴陳七商量。


    賴陳七本來就沒多少血性,能夠不打殺最好不過,而紫衣會被骷髏團和狼牙黨夾在中間,眼看著隨時有滅亡的風險,心裏雖然有仇恨,這時也不得不以大局為重。


    三個幫會的領頭人商討了一番,他們也不是傻子,這樣拚鬥下去,最後隻有被骷髏團滅掉的份。


    幾人將那天晚上的事情商討了一番,心裏更是認定了骷髏團的陰謀。


    這些幫會都受到打壓損傷,就隻有骷髏團坐收漁翁,繼續做大。骷髏團本來勢力最大,想必正要衝著這個機會吞並。


    賈新雄終於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第三天傍晚,骷髏團還沒有反應過來,三家幫會已經聯手對抗他。


    骷髏團再強大,快占據了淩江市西區的半壁江山,可麵對三家聯手打擊依舊難以應付。


    “唐大哥,你這聲音怎麽發出來的,咋和賈新雄的一模一樣?”孫長霄扯掉脖子上的骷髏項鏈,擦了擦汗。


    六月份的天氣格外炎熱,唐於藍喝了一瓶礦泉水,說:“播放器隻有兩塊磁鐵和線圈等簡單的東西,卻能夠發出各種複雜的聲音。聲帶的震動,還有頸部肌肉的收縮,以及腹部力量等等都有關聯,不是一句話能說得清的。”


    經過這幾天的形體訓練後,謝三彪渾身上下帶著一股自信,言談舉止好像換了個人,微微點頭說:“唐大哥,我們什麽時候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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