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漫山行屍之前奏(5)


    當我推開手電在洞裏四下一照,立刻大吃一驚。


    山洞奇大,顯得十分空落,整個呈橫向直筒狀,手電向前一照,看不到盡頭,除手電光柱範圍之外,全是漆黑一片。整體感覺就像個圓形大隧洞,洞壁上光滑異常,卻又不似人工開鑿而成,手電光柱照在上麵,隱隱泛起一層青光,顯得很詭異,又令人很費解,讓人在腦子裏產生的一個人問題就是,這山洞是怎麽來的,怎會如此簡直巧奪天工。


    我們這時在大洞一個偏角,我在洞中靠裏居中的位子,矗立著一塊巨石,足有一座平房大小。


    用手電往上麵一照,我驚愕地發現,這塊巨石的形態竟然和我那塊玉刻一模一樣,模糊的獸頭輪廓,冰冷陰森的獠牙。唯一不同的是,我那顆玉刻獸眼部位沒有眼珠,而這個,有兩顆異常突出的眼球,碩大而鼓凸,都讓人擔心會不會隨時從眼眶裏掉將出來,看上去說不出的詭譎。


    我當即吃了一驚,心說,這塊石頭咋和我那塊玉刻這麽像呢?難道這山洞,和我那塊玉刻之間有什麽聯係?如果有聯係,會是怎樣一個聯係呢?玉刻會不會出至這個奇異山洞?


    就在我看著巨石發呆之際,身旁圓分輕輕拉了拉我的衣角,緊閉著嘴,向洞裏指了指,示意我前進。


    我衝他點了點頭,然後再次把目光看向那塊放大了的石塊,心裏大惑不解,是巧合麽?不像。


    我把手電交給圓分,示意他在前麵帶路,我和圓濟緊隨其後。我這時發現圓濟也在放眼打量山洞,臉上很奇怪,似乎透露一絲狂熱,從沒見過這麽淡定的和尚,能露出這樣表情,像色狼看到沒穿衣服的美女似的,他的表現有點反常過度,好像發現了洞裏的什麽秘密。隻是洞裏回聲太大,不能開口說話,要不然我非問個明白不可。


    洞裏極靜,隻有我們三人的腳步聲,沒走多遠,我突然發現這裏沒有絲毫生命跡象。原本像這樣的天然山洞,而且這麽隱秘,總會被蝙蝠蜥蜴之類小動物侵占,或者被一些山雀、候鳥之類的飛禽築巢,而這裏,竟是如此死寂沉沉,顯得太不尋常。這讓我心裏愈發疑惑。


    在洞裏大約走了二十幾分鍾,我們終於走出山洞,出口又是一個二尺多寬的小口子,也是十幾米長。


    等我們挨個從洞口爬出來,眼前豁然明亮,等眼睛適應之後,打眼向四周一瞅。


    果然!我們所處的位置,果然是金燈寺後山山頂,站在山頂,可以俯瞰金燈寺全貌。


    此刻,莫須裏一陣山風吹過,給我們帶來無限涼意。


    這座山相對周圍其他群山而言,矮小了很多,相比之下,顯得極不起眼,如果說這裏有座奇特的大型山洞,隻怕說出去,誰也不會相信。


    這時,圓分湊到我跟前問我:“大師兄,咱準備往哪兒去啊?”


    我向四周再次掃了一眼,隨後指著東北方最大的那座山峰說:“去哪裏。”


    圓分順著我手指的方向一看,立刻咋舌,說:“大師兄,那裏山路可不好走啊,再說,咱們去哪裏幹啥,鳥不拉屎的地方。”


    我笑了笑,說:“那裏有我們要找的人。”


    “啥?咱們去找誰?”圓分不解地問。


    “找我們該找的人,走吧,跟著我。”說完,把我手電從圓分手裏拿了過來,塞進衣兜裏,然後順著山體較為平緩的地方下山。


    等來到山下,我們找了個較為平坦的地方,停下稍作休息。在休息期間,我問圓濟:“師弟,剛才在洞裏時,我發現你神色很奇怪,你是不是看出啥了?”


    圓濟聽我問他,立刻雙手合十,說:“不瞞師兄,那山洞,我聽師傅提起過……”


    圓濟話還沒說完,圓分立刻顯得有些緊張,接嘴問:“啥?你說方丈早就知道這山洞?”說完,額頭見了汗。我知道,他是怕,如果方丈知道這山洞,會不會也知道他經常躲進山洞抽煙吃肉的事兒,這犯戒的事兒,如果給方丈知道,他那後台爹也保不住他。


    圓濟說:“不是知道,師傅並不知道寺院還有條山洞,我隻是感覺,這山洞和師傅跟我提過的一個山洞很像。”


    “啥山洞?”圓分顯得迫不及待,他似乎希望能從圓濟話確定方丈是否知道山洞的存在。


    圓濟淡淡看了他一眼,說:“梵音洞。師傅跟我說過,如來佛祖在剛剛曆世成佛不久,曾在一座山洞裏給五百弟子講法,他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洞裏回聲很大,每個弟子都聽得清清楚楚,後來,那些聽講的弟子們都覺得很神異,認為那就是佛法的‘梵音’,現在想想,和這個山洞很像……說不定,這裏就是佛祖曾經講法的梵音洞。”


    聽圓濟這麽說,我立刻笑了,說:“如來佛祖一直在印度宣傳佛法,他怎麽會跑到這裏呢。”


    圓分也跟著點點頭:“對哦,隔著十萬八千裏呢。”


    圓濟隨即念了聲佛號:“兩位師兄,你們沒聽說過,佛法無邊麽?我佛如來,法力無邊,能在這裏講法也不稀奇。”


    我聽圓濟這麽說,忍不住一聲嗤笑,說:“哪有這種事,你這麽說太不現實,佛法隻是一種學說,一種理論,如果較真兒的話,根本成不了事實。”說著,我想了想,接著說:“我看呀,這山洞裏的石頭一定和別處不一樣,可能有攏音作用,所以導致洞裏聲音放大了幾十倍。你說的那什麽梵音洞,可能也是這原理,並不是佛法強大高深造成的。記得我上學時,在一本書上看到過一種叫‘問石’的特殊石質,隻要你對著石頭大聲喊,石頭就會發出嗡嗡的回聲,和這山洞裏的情況很相似,說不定,洞裏就是那種石頭組成的。”


    “對,我讚同大師兄的說法。”圓分附和道。


    圓濟無奈地看了看我和圓分,不再說話,把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嘴裏又嘟嘟囔囔念起了經,看樣子,他並不讚同我的說法,就認定這是什麽“梵音洞”。


    我看著他搖搖頭,心裏歎息,這醜和尚,被佛門思想都毒害成啥樣兒了,有機會一定要用我們道家的理論好好開導開導他。


    在山腳下休息了大約能有半個小時,我見休息的也差不多了,便招呼他們兩個上路。三人沿崎嶇山路,直奔東北方那座最高山峰。


    我們這裏的山,屬於太行山餘脈,各自沒有自己的名字,統稱太行山。東北方那座山峰,正是我們之前從古墓裏出來那座。我認為,老婆子他們肯定還在那裏,本木他們幾個,或許也和我們之前一樣,被綁架到了那裏,即便他們沒在那裏,我們也可以從古墓裏再找到些,蛛絲馬跡的線索。再者說,老婆曾說過,不可能再讓我們接近哪裏,會派人看守,僅憑這一點,我敢斷定,古墓裏這時一定有老婆子他們的人,就算找不到老婆子,能抓個其他人問問也行,他們一定能知道本木他們的下落。而且,我對那古墓也挺好奇的,獵奇之心,人皆有之嘛,上次被屍煞追的倉惶,沒仔細看,這一次如果條件允許的話,我想在裏麵好好轉轉,如果能找些玉器、瓷器啥的,拿到城裏賣些錢,也夠重修我們家太一觀了,嘿嘿,我的想法當時也蠻天真的。


    一路走,我一路在心裏打著自己的小算盤,不知不覺,來到了那座山的山腳下。


    這時的時間,大概已經臨近正午,雖然這時的天氣已經算是秋季,但這時的太陽,依舊顯得毒辣,曬的我們頭皮發燙。


    來到山腳下,還沒等上山,圓分一屁股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喊累喊餓了,我見狀,隻好找了陰涼的地方再次停下休息,打算等歇夠了,一口氣登上山頂。


    圓分來之前自己裹了大包袱,這時他把包袱打開,我一瞅,裏麵,全是食物飲品,葷素皆有。


    看著他那滿是吃喝的包袱,我在心裏忍住不再次對他吐槽,這熊孩子,好像真的是頭豬,包袱裏怎麽帶的全是吃的。


    圓分用起子掘開三瓶牛肉罐頭,遞給我一瓶,然後給圓濟。圓濟看了之後一皺眉,臉上那股厭惡勁兒就別提了,隻是他見我伸手從罐頭裏捏出一大塊牛肉放進了嘴裏,本想說什麽,又把話咽了回去,然後雙手合十對圓分說:“二師兄,我不吃肉,有饅頭嗎?”


    圓分一聽,有些不樂意,開導圓濟:“我說師弟呀,你咋這麽固執呢,現在又沒旁人,吃幾塊肉怕啥,你看看咱大師兄,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方丈不是讓咱們好好跟他學麽,你就跟著學唄。”


    我一聽,差點沒把嘴裏牛肉噴他一臉,心說,這熊孩子,好事兒都推我身上了,感情你吃肉是跟我學的呀。


    圓濟執拗地搖了搖頭,閉上眼睛不再說話,看那意思,啥也不想再吃了。


    我忙從圓分包袱裏找到一包壓縮餅幹,塞進圓濟手裏,說:“一會到了山頂,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意想不到的事,不吃東西維持體力可不行,這餅幹是素的,你吃吧,可別跟我學,我出家之後就一直葷素不忌,早就被佛祖遺棄了。”


    圓濟聽我這麽說,把餅幹接過去,勉強吃了幾塊。


    吃過東西,我從身上掏出煙,扔給圓分一根,隨後半躺在一塊大石頭上,抽著煙,放眼仰望麵前的高大山峰,心裏想著“梵音洞”和玉刻之間的聯係,同時在考慮如果山上真有人把守,我們該怎麽應付……


    (求收藏、推薦……這麽久了,我好像沒怎麽在作品裏說過話,今天,實在忍不住了:我的動力,可以說,完全來自讀者的收藏和推薦,如果說,看著慘淡的點擊、可憐的收藏和無動於衷的推薦,我還會動力十足坐電腦前嘔心瀝血的打字,好像,很諷刺。


    本書,已經十萬多字了,推薦咱就不說,那些推薦,都我自己給自己投的,其它的,我一個都沒見著;收藏,更慘,迄今為止,隻有幾個,十多萬字,幾個收藏,也就是說,隻有幾個人在看。這是個什麽概念,什麽感覺呢?寫過書的人,一定能夠體會我此刻的心情。


    看著屈指可數的收藏,我整個人,隻剩下了頹廢、沒落、絕望、透骨心寒……再沒一點心思去打字,如果換作承受能力稍差點的作者,隻怕這書,早就放棄了。


    好了,就說這麽多吧,有條件收藏的、喜歡本書的朋友,麻煩收藏一個,能給推薦的也給一個,給我點動力,給我點信心,給我點光明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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