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輩見過三個死人,一個是小時候帶我的那個老頭,在監獄裏見過兩個,9587還有丁雪,震動惋惜總是有的,但絕對沒有像是現在一樣心疼過,老頭走的時候,我年紀還小,根本就意識不到生死離別的那種傷感。


    可是,現在聽見蘇小潔死了的這個消息,我心裏疼的都不行了。


    傻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從地上撿起手機,再次遞給我,我失魂落魄的再次把手機放在耳朵旁邊,對麵的胖錐子沒有掛,我啞著嗓子說了句:“怎麽回事?”


    胖錐子在那頭歎了口氣說:“打聽蘇小潔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你之前跟她有聯係,雖然不深,但是蘇小潔這丫頭招人疼,所以我估計能聽見這消息後悔難受……”


    “怎麽死的。”我打斷胖錐子的話,繼續問。


    胖錐子說:“在一周前,海河裏有一具浮屍,身上的肉都泡爛了,看不出摸樣,但是警察根據身上的衣服還有身份證,鑒定那具浮屍是蘇小潔的。”


    我感覺自己的心髒再被什麽抓著,那麽漂亮,那麽美好的一個小姑娘,最後居然是這樣死的,她是愛幹淨的啊,就算是那次為了給9587攢錢,她也沒真的出去賣啊,這麽喜歡幹淨的小女孩,怎麽會這樣的死掉?


    我從嗓子裏逼出一個哦字,卻沒有注意聲音早就變了腔。


    過了一會,我問:“是誰幹的,錐子哥,王弼?”


    錐子在那邊說:“我幫你查了,雖然不能確定,但是王弼的可能性比較大,而且,之前蘇小潔待的那個姐姐家,也是被王弼一幫人給燒了。”


    我說:“王弼在哪?”


    胖錐子說道:“上次我手下的狗仔沒有查清,帶著你去看了三合和白虎的群架,那人太多,根本不算是幫你找到王弼,所以,這次跟上次是一個事。”


    頓了頓,他繼續說:“早在幾周前,王弼看上了一個賣唱女,現在沒事就跟那個女的在一起,不過王弼做事小心,跟那個女的經常是打一槍換一個地,不好摸他下一步在哪,我手下一個人,買通了那個女的,現在這個點,他倆正在王弼的家裏。”


    我說:“具體在哪?”


    錐子不放心我,說:“你過來,我跟你一起去,王弼畢竟是混的,要是走點消息,你就難辦了。”


    我說行。


    跟傻子一起到了胖錐子那,胖錐子找人開著輛破豐田suv,開車的不認識,也是一個光頭,在後麵看起來五大三粗的,要比我胖一圈。


    胖錐子並沒有介紹的意思,上來就問我:“你想怎麽弄王弼?”


    我揉了揉自己的臉,說:“不知道。”


    我又說:“我之前想打聽這件事,就是為了找到蘇小潔,還有那老太太跟張晨,他們家挺慘的,我想著能幫幫就幫幫,可是誰知道有天去了,發現她家被燒了,那時候我在監獄裏也惹事了,發生了很多,一直沒顧得上,現再得到消息,已經是天人永隔了。”


    胖錐子沒說話,聽完我這平淡的話,歎了口氣,拍怕我的肩膀,說:“這世界,不平的事多了,兄弟,看開點吧。”


    我說:“哦。”


    車是往郊區開的,一個小時過後,我們現在到的地方基本上都是一些平房,車頭繞過一個十字路口,往前看,不遠處有一個剛要建起來的樓盤,這地這麽荒涼,怎麽還會建樓?


    胖錐子到這就喊了聲停,然後讓光頭司機在這裏等著,我們三個順著路往前走。


    這地方很破,按道理說,那王弼作為一個小頭頭,根本不可能住在這,要是真的住在這,就兩種可能,一種,就是顯而易見的,那樓盤是白虎的,他現在正盯著,這可能性很大,第二種,那就是他知道自己的仇人多,不敢住在城裏麵,這種可能性很小。


    到了一個大門超西,門口就是油漆的路房子前麵,胖錐子點了點頭,指了指,嘴型說這裏就是。


    我當時走到大門口,抬起腳就想踹門,現在渾身的怒火的都要把我燒著了,但是被胖錐子給攔住了,大門是在裏麵鎖著的,胖錐子從身上拿出一個帶著鉤的細鐵絲一樣的東西,勾了進去,看來是想開鎖。


    胖錐子是害怕踹門驚動了裏麵的人,但是誰都沒想到,胖錐子專心致誌的開鎖的時候,裏麵傳來一陣細細的腳步聲,然後就是哐的一聲,紅色鐵大門響了一下,透過門縫,我看見裏麵一條站起來將近一米五的大狼狗趴在門上。


    這狗要是叫起來,那王弼肯定會發現,到時候在抓他,就不好弄了,我們現在來的就三個人,他要是先發現,別說抓他了,說不定還會被他找人給弄了。


    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胖錐子衝裏麵低聲咆哮了一下:“滾!”


    其實經常玩狗逗貓的,身上都有股特殊的氣味,或者說是氣質,咱們人注意不到,但是狗貓的能注意到,這錐子被叫做狗王,一是因為他手下那密密麻麻的線索網,還有我沒見過的狗仔隊,二就是因為這胖錐子玩狗,玩最烈,最凶的狗,那藏獒什麽的都訓出來過,還怕這狼狗麽?


    裏麵那狼狗一被罵,嗚嗚叫著,夾著尾巴跑到一邊,最終還是沒有叫出聲來。


    胖錐子那鐵絲沒弄多久,就聽見一聲清脆的啪聲,裏麵的鎖開了,小心的推開門,進到院子裏。


    但院子裏有好幾個屋子,不知道哪一個是,但這時候已經不用知道那個是了,我看見牆角有磚頭,彎腰撿起一塊,那狼狗以為我要砸它,嗚嗚叫著,直接從院子裏亂竄起來,我罵了一聲:“,王弼!”


    然後將那磚塊砸到了屋子的玻璃上,嘩啦一聲,磚直接砸到了屋裏麵,裏麵的人傳來驚叫聲,然後我聽見王弼的聲音在裏麵罵:“草泥馬,還真敢來我家砸玻璃,弄不死你!”


    過了幾秒鍾,那屋門被拉開,王王弼就穿了一個內褲提著一把砍刀衝了出來,一臉的橫肉,但是他看見是我們之後,臉上明顯一愣,我以為他會跑,但是我想多了,他衝我罵了句:“草泥馬的,是你!”


    說玩這話,拿著刀衝我砍了過來,王弼可能不知道上次跟蹤他的是我和苗苗,也不知道把劉二廢了的是傻子,在他眼裏,現在就一個怒氣衝衝的傻逼,還有一個傻子,一個胖子,作為混混,他一點都不怕。


    那王弼拿著砍刀直接氣勢洶洶的超我砍過來,看樣子他氣的還不輕,傻子樂嗬嗬的想要動手,要是他動手那王弼直接就撂倒了,可是有些事不能讓別人代勞,那紮著馬尾的清純女孩還像是剪影一般在我眼前閃現,這仇,我要自己來報!看見王弼砍來,我撿起牆角的那鐵棍子直接迎了上去,嘴裏衝傻子罵了聲:“別動!我自己來!”王弼沒想到我還敢還手,嘴裏罵著弄死你,砍刀跟鐵棍子直接幹在了一起,他砍刀隻要是碰不到我的身子,就是個破鐵片子,我倆一碰,直接震的王弼差點脫手了。


    王弼精了,手裏的刀不想跟我碰了,剛才就卷刃了,在碰幾下,估計就真成了沒用的鐵片子。


    他想往我身上砍,嘴裏罵的很難聽,倆手抓著刀,看起來很猙獰,他狠,我完全都是不要命了。


    王弼這時候開始有些慌張了,所謂的黑社會或者小混混,都是憑著心口的一口惡氣,能唬住別人就唬住了,要是碰上我這種真給他們幹的,心裏自然就怯了,王弼就是那種欺軟怕硬的典範,看見我比他還不要命,氣勢弱了幾分,嘴裏開始罵說:“你他嗎瘋了,幹嘛砸我家?我就跟你見過一麵吧?”


    我像是瘋子一樣揮舞著鐵棍子,回道:“見你麻痹,草你媽,你把蘇小潔怎麽了?”


    我一說這個,王弼臉上一變,轉頭就跑,我看他這樣,手裏棍子一仍,直接砸到了他的腿上,疼的王弼腿直接瘸了,我追了上去,衝他背後踢了一腳,可是這狗日的倒是狠,直接回頭就給我來了一刀,我沒躲,挨了他這刀,也把他給踹在了地上。


    說:


    我在火車上用手機碼的,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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