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前走了一步,說:“去辦點事,聽說你這能弄到改裝的摩托,所以過來租上三輛,最好是哈雷,就喜歡那種樣式。”


    那人聽見之後,臉上慢慢的有了笑意,不過笑的是意味深長,但是整個人聽見這話熱情起來,說:“摩托,這肯定是給你們最好的,這裏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找不到的,不過這代價……”


    我說:“錢不是問題,我們辦這事比較私密,不想讓人查出來,更不想讓別人從你這知道我們幾個的線索,畢竟我們這次做的是大事。”


    那人聽見之後,哈哈大笑起來,說:“老子在這做的就是這種生意,都知道老子這有車,誰能找到什麽,今天你把這車騎回來,明天這車就換了模樣,安全,你放心。”


    我忍著自己要問這人上次那倆人是不是租借哈雷的事情,點點頭,說:“那行,錢不是問題,隻要是弄到好貨,對了,你們這不用登記借車的用途吧?”


    那人搖頭的很厲害,說:“這都是客人的隱私,我們都不問的,就登記一下你借車時間跟聯係方式就行。”


    我等的就是這句話,跟二哥對視了一眼,看出對方手眼裏的那絲狂熱。


    “走,我帶你們先去看看貨,然後再說說之後的事情。”說著,那人就往一個門走去,我看著蠻子,說了聲:“蠻子,謝了,現在沒事了,你先回去吧,對了,這次多虧了肖瀟,想不到別人介紹她還能這麽用心的幫忙,如果事成了,告訴肖瀟,我想跟她交個朋友。”


    蠻子聽了這話,當然知道我話裏麵的意思,深深的看了我們一眼,我當時還想他會不會直接直接留下來呢,那時候就不好辦了,可是我顯然是想多了,蠻子頭都沒回的就走了。


    那一臉花紋身的廣西佬陰仄仄的說:“你跟肖瀟第一次見麵?”我笑著說:“是啊,是通過朋友認識的,不過,這不妨礙,你們求的不是財麽,我少不了你的!”


    那人沒說什麽,繼續往前走。


    我衝著二哥還有傻子倆人使了一個眼色,他們一左一右的跟上了花臉,把他夾在中間,現在這房間就我們是四個,想要幹點什麽真的是太簡單了。


    那人很機警,一看見傻子跟二哥夾住他,他站住了,頭都不回的說道:“怎麽的,有別的事?”


    我說:“沒事,就是想給你打聽個倆人,或者是一個人,這人對我們來說很重要。”


    那花臉嘿嘿一笑,說:“你們不是來租車的?”


    二哥沒說話,衝著那人肚子就是一拳,悶聲道:“老子們是過來索命的!七天前,是不是有人在你這租了一輛哈雷,然後在火車站那槍擊了一個女的,是不是!”


    二哥這一拳很重,而且打的又是關鍵地方,一般人早挨不住趴下了,可是這花臉就是身子晃了晃,嘴裏連哼哼都沒哼哼,是個狠人,我把何凡拿過來的照片放到他眼前,說:“哥們,實在是對不住,所以才過來打擾,我先給你道歉,剛才也是我兄弟對不住你,你待會要是給我說那個犢子的消息,你捅我一刀都行,我現在也是沒辦法了。”


    那花臉臉上陰的很,不過倒是叫,也沒看那張照片,說:“你們不是過來做生意的?”


    二哥那脾氣忍不住了,又給了那花臉一巴掌,這次直接把那花臉嘴給打出血來了,罵道:“艸!你還跟老子得瑟,上次那些人是不是你的人?”


    我皺著眉頭,過來之前的,肖瀟特別叮囑我們不要惹這廣西佬,但是二哥這人的脾氣就跟茅坑石頭一樣,去肖瀟那肖瀟一句話沒搭理他,他現在心裏肯定是別扭著呢!


    那廣西佬死死的盯著我們,說了聲:“你們,膽子真大!”


    剛說完這話,我以為他會叫,二哥眼疾手快,掏出自己的改錐頂在那花臉的脖子上,一句話不說。


    不過這時候這空車間裏麵的好幾個大門同時被踹開了,剛才在車間裏幹活的那些人一個個陰騭的走了進來,這次手裏都拎著那圓刀,不是砍刀,就是南方那種開刃的貼別凶的刀,可比砍刀厲害十幾倍。


    我們這次過來考慮到最壞的結果也就是這樣,讓這裏麵的人發現,不過好在這花臉現在在我們手裏,那些人就圍上來,陰毒的看著我們,但也不上手。


    被三合還有白虎的人圍住過,甚至還被人用槍頂著腦袋過,但是從來沒有這種感覺,這批人都是那種不要命的狠人,而且還很毒,這種人最不好對付,怪不得肖瀟來的時候特別叮囑。


    我對著二哥手裏的花臉說:“我是想給你交朋友的,不想跟你真刀真槍幹,你我都犯不上,那倆人絕對不是你們這裏麵的人,你把名單給我,算我欠你一個人情,怎麽樣?”


    那人陰冷的一笑,說:“你現在還沒搞清楚狀況麽,你們今天衝到我這廠子裏來,這樣還想出去嗎?”


    我說:“兩件事,第一件,就算是真砍起來,你們這些人想要留下我們三個,不容易,再說我能來肯定也帶了幫手,第二件,我知道你們上麵有人,不過要是待會警察過來在你們這搜到大量白粉,你說你上麵那人還能保住你們麽?”


    那花臉聽見我這話,臉上表情明顯冰了起來,說:“你栽贓我?”


    我說:“不是,是威脅你,要是被警察搜出白粉,看你們不順眼的那些人,恐怕趁著這個時間,要幹點什麽了吧?”


    那花臉一聽這話,低沉的說:“你們是東北那些韃子找來的?居然都會玩陰招了?”


    他說這話是我完全沒想到的,也算是陰差陽錯,剛好能轉移注意力。


    這人沒有問我關於白粉的事,隻是冷聲對著周圍的那些人低聲說了一句我們聽不懂的方言,那些人臉上錯愕,似乎是不敢相信,不過一點沒含糊,朝著我們靠過來,甚至幾個走的急的,在幾下就能拿著刀砍我們了!


    這人居然一點不怕死,或者是以為二哥不敢真的動手,二哥從來都不是一個怕激的人,嘿了一聲,看見一個跟他比狠的人,手上的改錐一揚,又狠又準的朝著那花臉的胸口紮去,那地方是肺葉,紮住之後不能立馬死,但會十分痛苦。


    我本來是想談判的,可是誰當到這事發展成了這樣,那些剩餘的廣西佬真的不管花臉的死活朝著我們砍過來,我神經緊繃起來,感覺又是一場惡戰。


    可就在這時候,突然發生了一件事,讓我們這兩邊人都愣住了。


    傻子手一抄,用自己的手擋在那了花臉的胸口,嘴裏猛的虎吼的一聲:“都別動!”這聲音地動山搖的,就跟平地裏麵炸開雷一樣。


    二哥想收手已經有點來不及了,那改錐插進去將近一公分,不知道是以為傻子的那句驚天一吼,還是因為傻子的突然出手,反正兩撥的人都暫時的停下了手。


    傻子現在眼睛通紅,像是樹林裏麵即將暴走的野豬,凶蠻而不理智,他擋住二哥改錐的手一抓,直接給二哥搶了過來,對著花臉說:“死的那是我婆娘,要是你兄弟,今天我把你們這些人全宰了,要不是你兄弟,我求你跟我說那人到底是誰,求你看在我這一輩子隻能抱著她遺照睡覺的麵子上,給我說。”


    說完這話後,傻子噗的一下從手心裏拔出那螺絲刀,紅著眼睛說:“剛才二哥打你,這是我們不應該,我給你賠罪!”說完這話,他螺絲刀尖一翻,直接衝著自己的胸口插去,噗嗤一聲,那玩意就紮進了他的胸口裏麵。


    當時所有人都呆住了,搞不清這是什麽情況,我和二哥也沒來得及攔住,直到小插進去後,我瞪著眼睛對傻子喊道:“你瘋了嗎!”最為吃驚的就是二哥了,他這一生信奉的真理就是以暴製暴,對付大多數人來說是沒問題,但是真的遇見那種不怕死的,鐵定會跟二哥拚起來,就比如現在這花臉,敢真的舍自己的命跟我們玩。


    小時候見過喬峰往自己身上紮刀子,那時候感覺豪氣幹雲,同時也感覺他那麽傻,但是現在看見一個活生生的人站在我們麵前捅自己刀子,這種視覺衝擊是非常大的,狠人不少,但是對自己狠的沒有幾個。


    傻子推開想要過去的我,說:“陳凱,這件事是我自己的事,我要用我自己的方法解決。”他繼續衝著有點呆的花臉說:“還是那句話,是不是你兄弟動手殺的我婆娘?是個男人,你就哼一聲,是,我們不死不休。”


    那花臉雖然是個狠人,但現在也有點笑話不了傻子的套路,這刀子明明是可以插在他身上的。


    傻子見到這花臉遲疑,知道這件事不是江西佬幹的,猛的拔出螺絲刀,噗嗤一聲,有又一下插到自己的胸口,說:“你也有婆娘,我婆娘現在死了,我求你!”


    在鐵血的爺們都有自己的柔情一麵,那花臉聽見傻子這麽說,臉上表情變了!


    說:


    今天沒了,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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