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的主人當時可是害我吃了不少苦頭,要是說的過分一點,我能惹上金鈺她們,好像全是因為這個女人的原因,當時要不是左男男去找我,後麵那些事怎麽會發生?


    這人不是別人,就是當時離奇失蹤,後來姚老不讓我追查的那個女的,那個江南水鄉滋潤出來的像是溫水一樣的婉約女人,烏巧兒。


    天知道她怎麽在這,還在那個軍子後麵的地窖之中,我聽見烏巧兒的叫聲,唐林那塊雖然危險,但是暫時還死不了,估計是有的毒梟也認識唐林,但是軍子這邊承受了最大的壓力,在猛的人也撐不住了,我暗罵了一聲麻煩,這烏巧兒跟左男男真的他媽的就是一個災星!


    我拎著刀衝了上去,嘴裏沒閑著,虎吼了一句:“還不出來,等什麽!”這話是衝著傻子他們說的,你丫不敢開槍,那你倒是出來跟我一塊砍人啊!


    我貿然加入了軍子那邊的戰團,而且是從這些人背後衝進去的,本來就四五個人,軍子之所以撐不住,是因為他手裏沒家夥事,再說那腳下不敢亂動,就跟固定到那一樣。


    我衝上去之後,那圍著的四五個人就分成了兩撥,我這邊對付兩個人,軍子那邊對付三個人,剛才被砍蒙圈的軍子的那些小弟,終於是抽出手來了,雖然身上掛花見紅傷的不輕,但是剛才望風的那人被砍翻在地後,終於是有機會掏出槍來了。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別說人了,這人倒地後拿出槍來砰砰砰的亂開起來,這還之前傻子在暗處放冷槍不一樣,是當著所有人麵開槍的,毒販子也是人,不知道是誰帶頭呼哨了一聲,那些毒販子一點不戀戰,轉頭就走。


    這些人一點都不按照常理出牌,來的快走的也快,雖然是一些毒販子,但是紀律性頗強,眨眼的功夫,這些人就沒了蹤影,軍子這邊的小弟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我這邊也是納悶的不輕,這他娘的算是搞什麽?我回頭一看,地上的陳忠良還在,這些人走的時候都沒有把他給帶上!


    現在受傷最重的就是軍子了,身上穿的皮衣都被砍爛了,沒一個好地方,他的那些小弟也差不多是這個鳥樣子。


    “出來!”我對著軍子後麵的那個地窖喊了一聲。


    這到底是要鬧哪出,烏巧兒跟軍子在一起,看軍子這樣子,似乎是在保護她,而且烏巧兒來這幹嘛,販毒麽?


    軍子現在還是梗在那個地窖前麵不肯動彈,嚴格意義上說,他是騎在地窖上麵的,下麵的烏巧兒問了一句:“都,都走了嗎?沒事了嗎?”


    軍子從鼻子裏哼了一聲,算是應答。


    然後就是短暫的沉默,過了一會,烏巧兒在下麵說了聲:“軍子,你可以挪一下地方了。”


    現在的烏巧兒就在軍子的襠/下,處境有點尷尬,軍子聽見這話,那臉上表情一陣怪異,下一刻他剛才還筆直如鬆的身子直接趔趄了一下,差點往前麵撲過去。


    這個傻×,看來受的傷比我想象中的要嚴重。


    我一邊等著烏巧兒從地窖裏麵出來,一邊看著不遠處的唐林不能讓他跑了,在那地窖裏麵先是爬上來一個頭,頭發有點散,但是那精致的臉上沒有一點慌亂,才出來,就對我微微一笑,輕聲說了句:“好久不見,陳凱。”


    是烏巧兒,那個我以為不知道出啥事,以為被綁架的烏巧兒,現在活生生沒有一點事的出現在我麵前,我感覺腦子有點脹,之前在tj的那些事,是不是烏巧兒跟金鈺一起安排的?如果這時候我還看不出來烏巧兒跟金鈺他們是一夥的,那我就是個傻逼。


    “說說吧,這是怎麽回事?”我淡淡的看著烏巧兒,看著這個貌似溫婉,但其實很有心計的女人。


    “男男還好吧?”烏巧兒沒有回答我的話,反而是問了這麽一句。


    我皺了皺眉頭說:“你感覺她會好麽,你應該是欠我一個交代吧?”


    烏巧兒現在已經完全在地下爬出來,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土說:“我對不起你。”我最討厭這種磨磨唧唧的人了,聳了聳肩,說:“沒事就好,我會給左男男捎好的,再見。”


    說完這話,我就衝著唐林走去,這小子身上傷不輕,現在反過勁來想跑來著,但看見我注意到他,嘿嘿傻笑了一下,不敢動了。


    “陳凱……”後麵的烏巧兒又叫了我一聲。


    我沒理她,繼續走,那都被砍成狗的軍子小弟見狀還想把我圍住,我嘿的怪笑一聲,說:“怎麽,還想把我留住?你們現在還有這個實力麽?”


    軍子傷成那樣了,我雖然也受傷了,可是跟他們這些人受傷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再說雖然傻子沒有出麵,但是有這個隱形的大殺器,這些人還敢攔著我?還他媽想著把我帶回去見金鈺?


    “軍子,你回去告訴金重金鈺,我陳凱不是軟柿子,這事我記住了。”說完這話後,我衝著前麵堵著我的那個人喝了一聲:“滾!”


    那人聽見這聲音,下意識的往回一退,不敢攔我,把我放了出去。


    我經過陳忠良的時候,發現他還是保持著剛才爬行的姿勢,隻不過再也不會動了,我暗歎了一口氣,還是忍不住的說了聲:“你們,販毒嗎?”


    烏巧兒聽見我這話,趕緊說:“當然不是,我們知道陳忠良是gz毒販子的頭號保護傘,所以過來找證據扳倒他的。毒品,是不會碰的。”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一聲,說:“你們,還是好人來著?”


    軍子他們肯定是黑社會,這黑社會居然想著鏟除這市道上的毒品交易,而這應該是最正義的緝毒隊長,確是這最大的保護傘,是嘲諷麽?


    我不知道傻子在哪,但是他不出來估計是有自己的原因,我走到唐林身邊,抓著他,嘴裏喊了聲:“走了!”


    其實我都不知道這話是跟傻子說的,還是跟烏巧兒說的。


    “其實我也是為了他好……”這句話很輕,聽的我一陣恍惚,我知道烏巧兒說的應該是左麟,可是,這話什麽意思呢。


    ……


    陳忠良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不知道軍子他們會怎麽處理,就算是陳忠良中彈身亡,也可以說是被境外毒梟打死,但如果他們使壞,硬是把這件事往我頭上推,那我肯定會惹上一身騷,更主要的是,怕牽扯出傻子來。


    我感覺到一陣無奈,有時候就人就是那麽身不由己。


    唐林跟我走的時候,一直都沒有消停,嘴裏一直哼哼著,出了村子,到了村頭那條彎曲的河時候,我對唐林說:“兩件事,一,把唐茹家的財產全部轉移到唐茹名下,二,告訴我她在哪。”


    如果說第一次見麵時候,唐林還對我有些那些富貴公子看貧民的優越感,但是經曆了這一係列的事情後,他應該是知道我是什麽人,也應該清楚當時老唐為什麽不讓他小看我的原因。


    他聽了我的話後,痛苦的臉上浮現出一種病態的蒼白,似乎是嚇的,我見他這樣子,眉頭一下緊了起來,掐著他的脖子低聲咆哮了句:“你在耍我?!”


    唐林本來就瘦,現在身上又有傷,幾乎是被我卡著脖子提在空中,連腳都沒辦法著地了,他掙紮著用手掰我的手,一邊拍打,還一邊試圖過來抓我的臉。


    自從到南國之後,我精神一直繃著,這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讓我身心俱疲,我現在唯一支撐我活下去的希望就是大長腿的消息,可是現在,我知道唐林居然是敢騙我!?


    該死,你該死!


    “放了他。”一個聲音突然在我後麵傳來,聲音輕柔,如夢似幻,我不知道天籟怎麽說,我不知道九天玄樂怎麽說,聽見這聲音後,我如遭重錘,胸口那團氣,想要提,怎麽都提不起來,像是中邪一樣,我身子篩糠一樣顫抖起來,手鬆開,唐林像是一灘爛泥一樣摔在地上。


    我丟魂一樣的顫抖著豎在那裏,大腦是一片空白,我拚命的想要轉頭,我想要回頭,我想看下這個聲音的主人,可是我又不敢啊,我真的不敢啊!


    你永遠體會不到這一輩子最想見的人就在你身後的那種感覺,想要轉頭,想要看看她,哪怕是把自己命丟了也要看看她,可是真的不敢,這是一個悖論,害怕,害怕轉頭之後,發現隻是自己南柯一夢,一枕黃粱。


    期望,往往就意味著不要命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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