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的心理早已經下定了決心,哪怕將來趙有恭跑到東宮與柴可言廝混,他也當做看不見聽不見,他本來就是個懦夫啊。心中飽受無窮屈辱,恨不得大罵幾聲老天,可趙桓的臉上卻擠出一副濃濃的笑容,與柴瑟和恒王妃見過禮後,一個身著紅色大袍的無須太監捏著嗓子領著趙桓去了後院,宋時婚禮依舊沿襲唐時規矩,這入門、過關、分禮、吟詩作賦,那可是一樣都不會少的。趙桓做為太子,受過良好的教育,這些難關自然擋不住他的。巳時末,閨房的門打開了,隻見一個身著紅色喜服,邁出門檻,當她來到門外,周圍立刻安靜了下來。


    紅色喜服,腰纏翡翠,一定瑪瑙鳳冠,一雙狹長的鳳眼,美若星燦,舉手投足間,優雅自生,這就是那朵皇室雪裏梅花。柴可言一直高傲的活著,以前是,現在是,以後更要高傲的活下去,她笑了,似乎用笑容迎接著人生中最珍貴的一刻。那裏站著一個不怒自威的俊朗男人,趙淩?你會後悔的,一定會的。


    一身紅色金鳳喜服,柴可言看上去是那麽的高貴不凡。當年汴梁宗室雙豔,如今都要嫁人了,院子裏鴉雀無聲,都在感歎著柴可言的美。她的美並不是楊婼然、王語嫣那樣的驚豔,眾人驚喜,是因為物以稀為貴。柴可言生性清冷,想看到她笑,是多麽艱難的事。庭院裏,有三個人是最為特殊的,除了兩位大婚當事人,便是守在月門前的趙有恭了。


    看著越來越近的柴可言,趙有恭沉著眉頭,恨不得衝上去將這個女人帶走。這就是柴可言的報複麽?他趙有恭的女人,要麽隨在身邊,要麽死在眼前,唯獨柴可言,趙有恭是個正常的男人,也有私欲,一想到今後柴可言就要與趙桓翻雲覆雨,心裏就堵得慌。想來天下間沒有幾個人願意戴上一頂綠帽子。


    香風襲來,紅色大褙子下,柴可言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那笑容似是在嘲笑,又像是譏諷。就好像是在說,你不是厲害麽,不是自詡天地英雄麽,有些事情依舊把控不了的,你不想看到自己的女人被別人玩弄,偏要做,忍不了,輕軌下求饒。


    柴可言的眼神中有太多東西需要去解讀,趙有恭不想,他偏過頭,任由柴可言從旁邊走過。柴可言一直走的不急不慢,唯有在趙有恭旁邊停頓了一下,趙桓並不是傻子,如果說趙有恭和柴可言之間沒有事情發生,誰信呢?深深地看了趙有恭一眼,趙桓無聲地歎了口氣,說起來,趙有恭也是個受害者啊。也許其他人恨趙有恭,因為他的崛起讓未來的皇儲變得不可捉摸。但趙桓並不怎麽恨,因為他本來就沒想過當什麽皇帝。


    樂聲奏起,長長地隊伍連綿不絕,當今大宋太子大婚,規模怎麽能小了。趙有恭沒有去看那繁瑣的婚禮儀式,竟直去了艮嶽園,宴席是設在艮嶽園的。本以為此時艮嶽園應該沒多少人的,畢竟東宮大婚,樂子可不少,誰曾想漫雲湖畔,竟然還站著一個錦袍男子,看到此人,趙有恭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完顏老二,這家夥也有閑情雅致跑到漫雲湖看風景了?聽到身後有響聲傳來,完顏宗望回頭看了看,見是趙有恭到了,拱拱手笑道,“原來是秦王殿下,本王有禮了。”


    “哦,二王子啊,最近聽說二王子正在籌劃大事,要一統北國,成就天下霸業呢。哎,本王也是時常擔憂的很,二王子有所不知,最近本王從西伯利亞養了一群狼,二王子今後外出觀光時,可要提前知會一聲,要是被狼群咬傷了,本王可是會很傷心的!”趙殿下說話夾槍帶棒,態度可不怎麽好。完顏宗望也沒指望趙有恭能說什麽好話,哼哼,這趙某人就算知道又如何?還能阻擋他執掌大金國,一統天下的偉業麽?幸虧趙佶不是趙有恭啊,如果趙佶也有如此頭腦,這聯盟之事可就不好說了。


    “嗯嗯,秦王殿下說的沒錯,以後本王會小心點的。這北邊啊,不比殿下的關中,遼朝餘孽還在橫行,大金國也有叛逆,本王還得勞累一番才行!”


    金國叛逆?遼朝欲孽?都說他趙某人臉皮厚,可眼下跟這位完顏老二比一比,什麽都不是了。明明自個就是大金國天字第一號叛賊,還說別人是叛逆,那遼朝欲孽說的更有意思了,這是在說西京勢力呢。如今大遼五京兵馬,就剩下耶律大石的西京勢力還算完整。果然是心黑臉皮厚,就這麽幾句話,連今後對雲中府動手的理由都找到了。


    完顏宗望很囂張,他似乎根本沒將完顏晟放在眼裏,他就這麽又把握一舉滅了完顏晟?更何況,南京西邊還殘存著耶律淳的勢力呢。雖然耶律淳隻是苟延殘喘,但也有著幾萬兵馬呢,要是真鐵了心衝出南京,搞一搞大定府,估計也夠完顏宗望喝一壺的,“嗬嗬,二王子莫擔憂,那耶律淳待死的狗而已,要是沒人喂狗糧,他離死不遠了。”


    瞧趙殿下不懷好意的笑容,完顏宗望心中就暗罵一聲我靠,哼哼,恐怕你秦王殿下回去就給耶律淳喂狗糧吧。被趙有恭惡心了一把,完顏宗望麵上還算平淡,他聳聳肩頭,無所謂道,“那倒謝謝殿下寬慰了,一會兒,本王給殿下介紹個朋友,說不定你們還認識呢。”


    “哦?那本王真要見上一見了!”趙有恭也沒把完顏宗望的話當回事,蹲在湖邊拘了把水,“二王子,你怎麽今天如此有閑情逸致呢?難道對我大宋婚禮沒有興趣?”


    聞聽趙有恭相問,完顏宗望淡淡的笑了笑,也沒有隱瞞的意思,“殿下該聽過一句話的,關關雎鳩,在水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來這漫雲湖,自然是因為湖中有仙子。”


    真不要臉,就你完顏二王子那半吊子文采風流,也能稱君子?不過聽完顏宗望話裏的意思,好像漫雲湖附近還有另一個女人?難道是四姐兒?據趙有恭所知,這完顏老二早就盯上了四姐兒,當年艮嶽園宴會,若不是自己胡攪蠻纏,搞不好真讓完顏老二聯姻成功了。


    巡視四周,果然找到了那個靚麗的身影,此時四姐兒一身華貴的白色宮紗,手裏拎著一根柳枝,從小湖北邊的花叢中走出。四姐兒怎麽會在這裏,不是該去參加婚禮的麽?見趙福金走來,趙有恭的眼色瞬間寒了下來,死死地盯著完顏宗望,陰森森道,“完顏老二,最好別跟本王耍什麽心機,要是傷了四姐兒,本王一定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味道。”


    見趙有恭生氣,完顏宗望可是高興得很,至於趙有恭的威脅,他根本沒放在心上,就算沒有趙福金,還不是照樣要拚個你死我活?


    “秦王殿下,你這次可是錯怪本王了,這可是帝姬邀請本王來的,不信,你可以問問帝姬!”完顏宗望信誓旦旦,臉上露出笑容,朝著遠處的趙福金揮了揮手。


    趙有恭不會多問,他知道完顏宗望沒有理由撒謊,不待完顏宗望走上前,趙有恭快步攔在趙福金麵前。看著眼前的不速之客,趙福金眼中也閃過一絲訝然,顯然她也沒想到趙有恭會這麽早來艮嶽園,“淩哥兒,你怎麽也在?小妹邀二王子前來,正要請教下女真詞律的問題呢。”


    趙福金神色純真,笑容柔和,誰也看不出什麽問題,趙有恭不會信這些鬼話的,他拉住趙福金的手,直接朝漫雲湖東邊走去,“跟為兄走,你知道那完顏宗望是什麽人麽,不管你想做什麽,為兄由著你胡鬧,但不準找完顏宗望。”


    趙福金哪裏拗得過趙有恭,悶哼幾聲,還是被拽著走遠。完顏宗望心中怒火中燒,這趙某人屢屢壞他好事,當真是可惡至極,沒有多想,完顏宗望快步趕了上來,他攔在路中間,神色不善道,“秦王殿下,還請放開帝姬,你這樣做,不太好吧。”


    嘴角上翹,鄙夷的看了完顏宗望一眼,趙有恭抬手指了指南邊,“完顏老二,趁早滾開,記住,這裏是汴梁城,不是你的大金國,放聰明點,千萬別惹怒本王,真要是惹得本王不耐煩了,本王不介意幫幫完顏晟的忙,反正都是狗,養哪條不一樣?”


    “你...”完顏宗望睚眥欲裂,怒目而視,可迎著趙有恭銳利的目光,那怒火很快就熄了下去。完顏宗望最聰明的地方就是不莽撞,該忍的時候一定會忍,趙有恭說的沒錯,這趙某人之所以按兵不動,就是要看大金國內亂紛爭,因為大金國越亂,對他越有好處。狗咬狗,嗬嗬,話是難聽了點,但也切合實際。哼哼,不過狗也會反過來把主人咬死的。


    完顏宗望讓開了一條路,看上去是那麽的幹脆,趙福金第一次感受到趙有恭身上獨有的霸氣,原來對別人的時候,他可以這般霸道,就連一向驕狂跋扈的金國二王子也不敢抵擋。


    雅致的亭子裏,趙有恭將趙福金按在石凳上,臉上掛滿了苦笑,“四姐兒,你到底要幹什麽,今日可是太子兄的婚禮。”


    趙福金臉上還算平靜,就好像剛才什麽事兒都沒發生過一般,她攪著耳邊發絲,甜甜笑道,“去了也沒什麽意思,再說了,不也是可言姐姐的婚禮麽,淩哥兒不也是沒去?”


    “你...四姐兒,你若有氣說出來,為兄都能忍著,可為兄不希望你如此糟蹋自己!”趙有恭臉色鐵青,已經露出幾分不耐,因為趙福金的話太過銳利了,堪堪刺中了他的心。沒有男人願意看著自己的女人嫁到別家去,更何況那個女人是柴可言,殺了柴可言麽?嗬嗬,殺掉柴可言,心裏的氣是消了,但柴氏呢?將整個柴氏拱手讓給趙佶,那不成蠢材了?


    趙有恭臉上的關懷做不出假的,趙福金心裏有了一絲鬆動,可一想起金世龍尤其是許益豐死時的情景,那一點點鬆動便消失不見,“淩哥兒說什麽呢,小妹覺得很開心呢,何來糟蹋之說,倒是淩哥兒,你就真舍得馨兒姐姐?”


    “趙福金,你夠了”趙有恭終於忍不住了,他一張拍在石桌上,可得到的卻是趙福金鬼魅般的笑容,她是故意的。這個四姐兒,真變了,以前,她絕不會這般作惡的。


    午時,樂聲在艮嶽園響起,也預示著這場婚宴開始了。樂聲起,茂德帝姬趙福金像一隻花蝴蝶穿梭在繁雜的人群中。偌大繁華的汴梁城,紈絝衙內門離開一批還有一批,當趙有恭以及高衙內這批人隱退後,新上來的衙內更多,也更加的不堪。衙內們沒有一個不對帝姬動心的,以前聽說帝姬指婚了,大家隻能徒歎奈何,頂多說一句沒有福氣,可是現在機會又有了,於是眾人再次燃起了希望。金秋詩會,是近些年新一代衙內們整出來的,說是詩會,其實就是貴族子弟的內部相親大會,不少人邀請趙福金也一同去金秋詩會,趙福金也沒有拒絕。應付著這些紈絝子弟們,終究是有些累的,第一次,趙福金覺得原來美貌也可以成為一把鋒利的武器。額頭上細汗涔涔,遙遙望去,隻見趙有恭倚靠著一棵紅楓樹,看他眉頭蹙起,不知有多少愁苦。不知為何,趙福金心中十分快意,難道就真的如此恨淩哥,如此想看他遭殃麽?


    趙有恭想要安靜一下,當他不想讓人煩的時候,也沒人趕過來觸黴頭,不過完顏宗望是個例外,他與趙佶見過禮後,端著一杯酒晃悠悠的走過來。當然,完顏宗望不是一個人來的,身旁還跟著一個慕容複。對於慕容複的出現,趙有恭並不覺得意外,慕容複想在遼陽府打開局麵,重建大燕國,就一定會與完顏晟起衝突。如今完顏晟守著遼東一帶,地域不算遼闊,真正的重中之重就是會寧府和遼陽府,而慕容複想對遼陽府下手,完顏晟能樂意?慕容複還是太弱小了,他要打開局麵,就必須與完顏宗望通力合作才行。趙有恭一點都不擔心,因為完顏宗望和慕容複的合作隻是為了眼下的利益而已,兩個心懷天下之人,會真的合作麽,就像當初自己與完顏宗望合謀大定府一樣,相互利用一下罷了,等目的達到了,轉過臉就會置對方於死地。嘿嘿,慕容複,趕緊成長起來吧,當有一天慕容複在完顏宗望後邊挖坑的時候,完顏老二會是什麽反應呢?


    迎著完顏宗望,趙有恭抿嘴一笑,“二王子,你剛剛所說的老熟人就是慕容公子?嗬嗬,這可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慕容公子,一向可好?”


    “謝殿下掛懷,複胃口奇佳,又有二王子幫忙,做起事來也是順利的很”慕容複和趙殿下那可是老熟人了,於是三個人湊在一起相談甚歡,可實際上卻是各懷鬼胎,三人可都很不多另外兩個人狗咬狗呢,自己好坐收漁翁之利。


    趙福金一直留意著的,當慕容複出現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這個相對陌生的男人,能與趙有恭和完顏宗望站在一起談笑風生的,會是個簡單人物麽?慕容複?記住這個名字了,趙福金覺得這世上每一個人都是有用的,就看你如何用,想不想用了。


    酒過三巡,宴席依舊非常熱烈,趙有恭很清楚,估計到天亮宴席也不會斷的,太子大婚,那擺的可是流水席。趙官家生財有道,這第一天文武親貴和各國使節,第二天次等要員和家眷,第三天則是富豪鄉紳,誰說皇帝不缺錢,趙佶就覺得自己很缺錢。


    大約亥時,趙有恭就以酒力不繼離開了艮嶽園,眼看著趙有恭離開,趙福金也失去了留下來的樂趣。回到宮裏,趙福金不由得蹙起了眉頭,因為燭火之下,站著一個人,麵對這位不速之客,趙福金並沒有太多慌亂,“你是誰?”


    “嗬嗬,帝姬應該聽說過的,聽雨閣,知道麽?”那聲音沙啞中帶著點磁性,這人全身包裹在黑暗中,手上也帶著一副特殊的黑手套。聽上去,黑袍人像是在笑。


    趙福金微微一愣,隨後露出了會心一笑,“你就是那反賊聽雨閣的閣主?還真是膽大,竟然敢隻身闖入皇宮,就不怕我招呼一聲,將你困死在宮裏?”


    “不,帝姬絕對不會這樣做的,因為帝姬是個聰明人。如此距離,本座有千百種方法擒住帝姬,隻要帝姬在手,沒人敢亂來的,而且,本座既然能進來,就一定出的去。”


    黑袍人說的這些話,趙福金是信的,如果不信,她早就高喊幾聲了。茂德帝姬的鎮定,讓黑袍人有些愕然,當初果然沒有看錯帝姬,這女子內心是剛強可不似外邊表現出來的那般。黑袍人紋絲不動,趙福金也耐心的觀察了下這個人,就是他讓父皇和淩哥深深忌憚,如今看來,果然不是凡人呢。


    “不知閣主大駕光臨,有何要事?你我好像並不認識吧?”趙福金眯著美目,一隻手放在了身後,如果有什麽意外的話,她拉開門就能跑出去。


    黑袍人也看出趙福金暗地裏的動作了,他不急不慢道,“帝姬何必驚慌,今日前來隻是想跟帝姬說幾句話而已。”


    “哦?那就直說吧,今日乏得很,說完也要休息的!”趙福金有些淡淡的應對著,黑袍人也不覺得奇怪,如果趙福金太過安泰,反倒讓人小覷呢,“也不算大事吧,本座知道帝姬的心事,其實啊,帝姬不必有諸多煩憂的。本座一直信奉一句話,不管討厭還是喜歡,重要的是將所有的事情掌控在手中。”


    黑袍人果然如之前所言,留下一句話後就消失在房間中。趙福金看上去愣愣的,又有點恐懼,因為她發現自己好像被人看透了。趙福金這輩子喜歡和仇恨的都是自己的家人,父皇、兄長,他們爭執不斷,如何能讓人喜?可那都是自己的親人,又不得不喜。趙福金對那聽雨閣恨之入骨,隻要是趙家人,就沒有一個喜歡反賊的,可又不得不承認,黑袍人說了一句最為真實的話,不管是喜歡還是仇恨,隻有將這一切掌控在手中,才能避免自己不想看到的一幕。


    趙有恭永遠不會想到,就在這個不一樣的夜晚,趙福金有一股野心在不斷膨脹,也許這就是天意吧,黑袍人之聰明,讓人防不勝防。


    皇宮裏喜氣洋洋,可對於東宮裏的趙桓來說,這一切的喜慶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夜深了,推開新房的門,幾個丫鬟婆子在一旁伺候著,趙桓揮揮手,示意下人們退下去,等著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趙桓才坐在桌旁看著榻上的美人。好美的女人,趙桓也喜歡柴可言,平生能娶柴郡主為妻,夫複何求?可惜,一切都是假象,柴可言不想嫁,而他也不想娶。對視著,漸漸地看到柴可言嘴角翹起,露出幾分冷笑,她似乎在嘲弄著什麽。


    趙桓是個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他能猜到柴可言在嘲笑什麽,心中怒火中燒,走到榻前抬起手就要打下去。而柴可言呢?一點躲避的意思都沒有,她仰著臉,一雙鳳眼眯起,趙桓終究沒能打下去,柴可言吃吃笑道,“太子殿下,不敢了麽?你怕趙淩,對麽?”


    “柴可言,我不明白,你明明喜歡趙淩,趙淩又要了你,你為什麽還要嫁到東宮,難道就是要跟趙淩合著夥來羞辱我麽?”


    趙桓到底有多悲劇,到底有多可憐,柴可言不會去關心,因為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如果今日趙桓能打下這一巴掌,他還有希望,可惜,他沒這個膽子,光趙有恭的名字就嚇得他不敢亂動。怪不得官家執意不肯易儲呢,有這麽個膽小懦弱的兒子,多放心啊。


    “太子殿下,你覺得本郡主有那麽無聊麽?”


    “哼,我不管你們之間在玩什麽鬼把戲,總之,無人的時候怎樣都成,但在人前,注意下自己的身份!”


    “太子放心,本郡主知道該怎麽做的,不過,要是那趙淩闖到東宮來,那就不是本郡主能阻擋的了?”柴可言對趙桓相當的失望,一個大男人,能甘心當王八,也算是奇事一件了。趙有恭夠能忍的了,可當初梁師成用毒計帶走櫻婼的時候,這家夥還是沒忍住。反觀趙桓,可真是什麽都能忍。


    忍者,要麽真的成就偉業,要麽一輩子縮頭烏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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