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七年元月份,長安城喜慶隆隆,因為秦王府最近發出了一道告示,將改原西夏領土為北廷路,改回鶻等地為青海路,並且秦王府鼓勵關中百姓到西域通商,隻要去西域通商,定****不僅負責貨物安全,稅賦也將減半。對於關中百姓,乃至整個大宋的商人來說,稅賦減半都是一個莫大的誘惑,大宋商人有時候之所以虧本,就是栽在這商稅上邊了。秦王府商稅公告一出,可以說給天下商人畫了一張美妙的大餅,再加上秦王將於正月十五迎娶西夏公主李清露,簡直就是雙喜臨門哪。


    降商稅其實是朱娘子想出來的辦法,經過幾年發展,雖然關中商業已經繁華了起來,可秦鳳路一帶依舊封閉潦倒的很,再加上商稅沉重,更沒人願意通商,朱娘子早就有降商稅鼓勵民間通商的想法了,隻是之前西夏和回鶻等地不在定****控製範圍內,就算想法再好也隻能擱淺起來。現在好了,隨著關中大運河的開通,西域日趨穩定,也是該降商稅的時候了。


    隨著新年,秦王府將一條條惠民政策公布並加以實施,可以說這些政策,將讓未來的關中變得更加活躍,就眼前的長安,已經隱隱有了漢唐盛世的感覺了。大冬天的,街道上有頭纏厚布帽子的大食商人,也有身著異服的吐蕃商客,總之長安城裏隨時隨地都能看到那些來自西域各國的商客,而長安百姓也對這些大胡子習以為常。


    關中一片繁華景象,趙有恭逛逛京師大學堂,又去了趟長安北衙十二營,生活挺不錯的。遠在汴梁城裏,遠遠不如長安城這般溫馨,正月初五,按照慣例趙佶又在艮嶽園宴請群臣,不過今年不同往年,宴會氣氛明顯有點冷清,為什麽呢?因為耶律淳蠢蠢欲動,大名府梁世傑不斷發急報叫屈,可以說河北人心惶惶,百姓能跑的都往關中或者南邊跑,大過年的聽到這消息能開心得了?遼東那完顏宗望勢力越來越穩固,大宋朝不乏聰明人,他們深知完顏宗望勢力穩固不是什麽好事,也許明天大金國就會躍馬南下。


    趙福金應付了一會兒,便悄悄地離開了,她還是有點不太適應那種熱鬧場合的,坐在亭子裏,寒風掠過臉頰,冰涼刺骨。看著有些凍結的湖麵,她無聲地歎了口氣,嬌小的嘴抿了抿,露出幾分苦澀,今年漫雲湖少有的結冰了,這在往年很少見的。至少,自記事起,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漫雲湖結起薄薄的冰層。冰麵光滑如鏡,映著清晰的人影,看著自己的臉,不知怎地,又想起了曾經逝去的人,金世龍、許益豐,生命中走過的兩個男人,趙福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這兩個人,至少不討厭吧,可淩哥兒殺了他們,甚至連商量一下都沒有。趙福金恨那個可惡的兄長,可當那個兄長離開了,又覺得有點想念,因為諾大的汴梁城空空蕩蕩的,他走了,連恨人的興趣都淡了那麽多。


    一絲沙沙的聲響傳來,趙福金沒有回頭,因為從光潔的冰層上就能看到來人的身影。柴可言身著一件紫色褙子,外邊罩著一件白色披風,鳳眼微挑,步伐沉穩有力,她依舊是冷豔如冰,就像這冬日裏的寒風,可她的美又像夏日驕陽,也許轉眼間就能融化眼前的漫雲湖。自從出事後,二人可是很少見麵了,不知怎地,趙福金對這位名義上的皇嫂有很深的隔閡,也許是因為這位皇嫂自身不潔,成婚後還與那位亂來吧。


    趙福金表現的冷淡,柴可言也不覺得意外,這位四姐兒可是越來越像個女強人了呢,不得不說淩哥兒的功勞還是很大的。邁步走進亭子,屈腿坐在旁邊的木凳上,“四姐兒,怎地,你也聽不得那些人聒噪麽?這倒是好地方,又安靜,風景又好!”


    當然,柴可言也沒把心裏話全說出來,有些話是無法說出口的,可以說漫雲湖是她的傷心地,隻要來到這裏,就避免不了想起那也掉落湖中,被趙淩又抓又摸的。二人在這漫雲湖結緣,又在恒王府裏斷絕關係,到了現在,儼然成了一對生死仇敵。不知何時,暗堂的人已經密布四周,隨時都會發起暗殺,而供奉司以及恒王府的人則護佑周圍,柴可言想過自己這輩子可能會與趙某人糾纏不休,就像一對歡喜冤家,可從沒想過時間會讓仇恨變得這般不可彌補。


    趙福金輕蹙黛眉,她對柴可言的話並未放在心上,隻是琢磨著,柴可言這個時候來漫雲湖有事?猶豫了下,微微笑道,“馨兒姐不也一樣,就是這裏風大,有點冷呢。”


    “冷點也好,人會變得冷靜許多,對了,四姐兒,有些事兒想跟你商量下呢,這以後啊,宮裏的事還想請四姐兒代為留意下呢。聽說宜陽候對四姐兒非常好呢,這以後,若是有什麽事麻煩宜陽候,也要請四姐兒代為幫忙呢。”


    柴可言說話時臉色輕鬆,可不像求人的樣子。趙福金心中一冷,頗有些警惕的看了柴可言一眼,宜陽候劉徹可是明達皇後的親兄長,也就是趙福金的親舅舅。由於趙福金天生柔美,絕色驚人,再加上明達皇後去的又早,所以宜陽候劉徹對這位外甥女可是寵愛有加。當然,如果僅僅如此,劉徹也不值得柴可言關注。劉徹這個人可一點都不簡單,他不僅僅封宜陽候,最重要的是更為荊門軍指揮使,兼荊湖路觀察使,可以說劉徹不僅是皇親國戚,還手握大權。


    “馨兒姐,你的心可不小呢,小妹為什麽要幫你呢?”趙福金略有些嘲諷的笑了笑,柴可言也不慌,平靜的回道,“難道四姐兒不想整治下趙淩麽?而且,能扶太子殿下上位,對大家不都有好處麽?”柴可言遞給趙福金一個意味深長的笑,至於柴可言能不能懂,那就不得而知了。


    柴可言能懂麽?當然是有些懂的,她垂下頷首,思索了好一會兒,露出點會心的笑容。扶大哥趙桓上位,確實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大哥這個人性格懦弱,手段不多,就算登基為帝,也害不了人的。再看柴可言時,目光裏飽含深意,“咯咯,馨兒姐真是好手段呢,這才多久,小妹的兄長就對馨兒姐言聽計從了?”


    “言聽計從?算不上吧,隻不過大家有一個共同的目標而已,四姐兒,你一心要趙淩倒台,而姐姐我呢,也是與那趙淩有著血海深仇,你我合作,豈不是相得益彰,大有裨益?”


    柴可言笑了,趙福金也笑了,就在這正月的艮嶽園中,兩個女人達成一道沒有約定的協議。一個太子妃,一個帝姬,一個在外,一個在內,而被推在前頭的則是那位人人不看好的太子殿下趙桓。當然,這一切瞞不過小劉妃的耳目,趙有恭將勢力一點點抽離汴梁,唯獨宮中的小劉妃不能動,這才是他趙某人留在汴梁的殺手鐧。


    暖香閣裏,已經深夜了,小劉妃卻沒有睡,她沉著眉頭,耐心的寫著一封信。哎,柴可言竟然鼓動四姐兒,這兩個人聯合在一起,到底會有什麽奇效呢?柴可言和趙福金要做什麽,小劉妃猜也能猜得到,這兩個女人聯合起來,無非是對付那個冤家罷了,不過,為何到現在還沒有聽雨閣的蹤跡?


    有時候,想什麽來什麽,就在艮嶽園宴會結束後的第二天,柴可言就迎來了一個客人。深夜裏,那人全身包裹在黑暗之中,如此怪異打扮的,普天之下,也隻有那位聽雨閣的主子了。仔細說起來,柴可言與聽雨閣也不算陌生了,以前隨趙有恭剿滅梁山時,就曾接觸過聽雨閣。在柴可言的印象裏,聽雨閣的人早該來了,因為聽雨閣費盡千辛萬苦,製造了一場如此規模的陰謀詭計,會對她柴可言不管不問麽?


    終於,聽雨閣的人來了,來的還是黑袍人,清冷的月光下,黑袍人立在窗口,一隻手撫摸著窗棱,“郡主,最近感覺如何?”


    “你就是那位閣主?本郡主以為你早就會來了呢,沒想到忍到了現在!”柴可言的話語中不無譏諷,黑袍人卻全無反應,似乎這些諷刺的話是對別人說的一樣。


    黑袍人要做什麽,柴可言也能猜到一些,無非是想利用柴氏達到某種目的罷了。那黑袍人看上去安靜異常,靠在窗口,將窗子打開一道縫隙,冷風隨後吹了進來,“郡主,趙某人殺害老殿下,想來郡主也是想殺趙某人報仇的,不如與本座合作一番如何?”


    柴可言心道果然如此,她麵色不動,隻是眼角瞥了瞥門外,“你以為本郡主會跟你合作麽?說到底,我那爹爹也是被你們害死的,哼哼,要報仇,本郡主自有辦法對付趙有恭,還不需要你們這些藏頭露尾的東西幫忙,聽雨閣?無非是一群偷偷摸摸,不敢明著做事的蠢貨罷了。”


    聽了柴可言的話,黑袍人微微一愣,肩頭輕顫,明顯是有點生氣了,“郡主?你如此說,難道不怕麽?如此近距離,本座有百種方法能收了郡主性命。嗬嗬,郡主不妨仔細想想,以你現在的局麵,苦苦撐著趙桓已經實為不易,又要對付趙某人,何不考慮下本座的建議呢?”


    黑袍人說話沙啞而低沉,就像是快死之人吐出來的一般,麵對黑袍人的威脅,柴可言無動於衷,“聽雨閣與趙有恭有區別麽?可以的話,本郡主倒是想看看狗咬狗是怎樣的!”


    話音剛落,就見房門外一陣輕響,隨後一個人飛速竄了進來,那人進屋後直接擋在柴可言身前,一雙眸子死死鎖著眼前的黑袍人,“嘿嘿,曹某人等了這麽多久,終於等到尊駕前來了!”


    對於曹炳的出現,柴可言並不感意外,別人也許不知道,可是她心中很明白的,雖然看不到人,可是自己周圍一定有供奉司的人,誰要是把當今官家當成無知的傻子,那一定會倒黴的。這位官家大智慧沒有,可小聰明從來不缺的,柴氏好不容易與趙有恭決裂,他會看著柴氏毀在別人的暗殺下麽?所以,自從見到黑袍人後,柴可言一直都很鎮定,因為她知道供奉司的人就藏在附近,他們一定會來的,隻是沒想到來的人會是曹炳罷了。


    按說曹炳做為供奉司當家人,沒必要親力親為的,不過官家對聽雨閣記掛的很,為此已經大發雷霆好幾次了,曹炳沒有辦法,隻能親自出麵做事,而柴郡主就是個很好的目標,雖然一個多月時間都不見聽雨閣的人出現,但曹炳很有耐心,他覺得聽雨閣一定會派人來的,最終,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他等到了。曹炳死死地看著黑袍人,他真想摘下那副麵具,看看黑袍人長得什麽樣子。


    “曹供奉?嘿嘿,郡主,看來今天本座來的不是時候呢!”話音未落,黑袍人左袖一揮,一股白色煙霧朝曹炳罩去,曹炳連忙運功抵擋,就在這時,隻聽哢嚓一聲,黑袍人破窗而出。好不容易等到黑袍人,曹炳哪裏容黑袍人逃脫,他大吼一聲,從窗口躍出,一邊追,心裏一邊暗自抱怨,黃裳搞什麽鬼,怎麽現在還不來?


    曹炳當真有點冤枉黃裳了,黃裳不是不想來,而是來不了,他領著人剛到北街,就被十幾個黑衣人攔住去路,一番激鬥後,等他趕到東宮,早已經沒了黑袍人的蹤影,最要命的是曹炳竟然還受了不輕不重的傷。曹炳也是聰明人,一看黃裳身上血跡斑斑就知道他一定遇到了麻煩,二人相視苦笑,曹炳更是低聲道,“黃老弟,看來這聽雨閣果然是難纏啊,黑袍人謀定思動,深思熟慮,這次機會錯過了,以後再想找到他,就有些難了。”


    “嗯,不過今夜一場變故,總算能給官家一個交代了!”黃裳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供奉司做為大宋朝最為強大的組織,卻被聽雨閣耍的團團轉,心思能好就見鬼了。


    後院發生一場械鬥,驚動了許多人,當然最擔心的還是趙桓。如今他趙桓能不能順利登基為帝,大部分都要落在柴氏身上呢,柴可言這個時候可不能出事,來到後院,見柴可言無事後,趙桓也不由得鬆了口氣。不過趙桓的眼色陰沉無比,因為他看到柴可言靠在臥榻旁,一隻手不斷撫摸著小腹,一臉的幸福。柴可言啊柴可言,任你嘴上如何說,心中依舊對這個孩子喜愛有加的吧,一想到以後要為趙有恭養兒子,還要擺出一副笑臉將這個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兒,心中一股怒火直往上竄,等著吧,等以後上去了,地位穩固後,柴可言還有這個孽種都得死,都把他趙桓當成軟弱可欺的傻子了麽?


    “你沒事吧?聽說是聽雨閣的人來了?”趙桓好不容易收攏好心情,才邁步走進來,柴可言頭也未抬,隻是淡淡的回道,“是的,那聽雨閣閣主親自前來的,不過是想讓本郡主跟聽雨閣一起合作罷了!”


    “你是怎麽想的?”趙桓麵上陰晴不定,恐怕他心中的疑惑,也是趙佶心中的疑惑吧,畢竟柴可言要是選擇跟聽雨閣合作的話,隻有好處沒有壞處。柴可言也未想到趙桓會如此幹脆的問出來,她微微抬起頭,看著趙桓的雙眼,輕聲笑道,“太子殿下,你覺得你跟聽雨閣相比,誰更讓人害怕呢?”


    柴可言的話非常委婉,但隻要不是傻子,就能聽懂其中的意思,趙桓覺得自己受到了一種莫大的侮辱,臉色紅了白,白了青。柴可言可真是個直爽的女人,這不是在明擺著說他趙桓更容易控製麽?生氣歸生氣,趙桓卻不得不忍氣吞聲,因為與聽雨閣相比,他趙桓什麽都不是,至少現在是差聽雨閣老遠呢,柴可言既然選擇找人合作,肯定會選擇對自己好處更多的一方,而恰恰他趙桓是最好的選擇,因為弱小,所以不得不依著柴可言。


    這麽一瞬間,趙桓覺得不光那趙有恭狡詐可恨,連他的女人也一樣招人恨,柴可言啊柴可言,你就笑吧,總有一天會落在他趙桓手中的。趙桓極力忍耐,可眼中的狠色還是流露出來,柴可言聽看透趙桓的心思,可那又如何,哼哼,等到趙佶下台,將趙桓扶上寶座,有些事情就不是趙桓想怎樣就能怎樣的了。如果她柴可言連自保都做不到,又如何去麵對那個可惡的趙淩,隻有更好地活著,才能有足夠的資本對抗那個可惡的趙有恭。


    明亮的房間裏,一對夫妻,卻各懷心機。正月十七,太子宮傳出一個消息,太子妃懷了身孕,按照時日算,已經有孕二十餘天了。柴可言早就懷上了,怎麽說是有二十多天呢?趙桓知道其中貓膩,可生活在皇宮裏的趙佶是不知道的,那些文武朝臣也是不知道的,於是,太子妃有孕的消息一傳出,朝臣們爭相跑到趙佶麵前說了一番賀詞。對此,趙桓是喜憂參半,喜的是要有個孫子了,憂心的是這要是有個皇孫,以後再想易儲,就有些難度了,看眼下朝臣們的反應,越來越支持趙桓了呢。


    汴梁城暗流湧動,這一切對遼東的完顏宗望仿佛沒什麽影響,自從占據會寧府,殺了完顏晟以後,他就埋頭清剿著那些不服的部落,經過近兩個月時間,那些支持完顏晟的頑固部落被打的一敗塗地,隨著時間推移,完顏宗望的地位也越來越穩固了。不過,這段時間也不隻有開心事,就在上個月中旬,慕容複兵出鎮海府,向南攻下了蘇州和旅順,此蘇州可不是蘇杭天堂裏邊的蘇州,這塊地方位於旅順與鎮海府之間,打下蘇州,就相當於鎮海府之南再無阻礙,一些輜重糧草可以源源不斷的經旅順和蘇州運到鎮海府。慕容複下手的速度太快了,完顏宗望明知道這般下去,對自己隻有壞處沒有好處,可苦於平定內部,無法顧及。去歲年末,南部列蠻人舉族歸順鎮海府,這下子慕容複的勢力迅速膨脹起來。南部列蠻人和女真人乃是同宗,南部列蠻人源於唐時的溧水靺鞨,而女真人則源於室韋一脈的黑水靺鞨,雖然曆經時間滄桑,溧水靺鞨早已勢力減弱,可眼下溧水靺鞨可還有三部,族人不下二十萬呢,可戰之士更有萬餘。之前慕容複總共兵馬有一萬人麽?現在一下子多了這麽多人,豈不是雛鳥長出了硬翅膀?


    不管完顏宗望是怎麽想的,慕容複是絕對不會停下前進腳步的,因為他一旦停下來,就隨時會被別人吞掉,如今要做的,就是趁著趙有恭無暇東顧,完顏宗望忙於平定北部各部的時候,盡可能的做大自己,以求日後能夠自保。收服溧水靺鞨,是慕容複走出的第一步,而能收服南部列蠻人,那也是糧食的功勞,南部列蠻人雖然歸屬金國,但地位一直都不怎麽樣,金國人將南部列蠻人青壯編成一軍,往往是打仗的時候衝在最前頭,戰後封賞卻又是最輕的,南部列蠻人早已對金國人不滿,更何況現在遼東饑荒嚴重,慕容複隻是送出一筆糧食,再許以厚利,南部列蠻人就選擇了歸順鎮海府。


    隨著南部列蠻人的歸順,慕容複順利掌握了遼東最南方的來遠、定州兩地,自此打開了通往高麗的門戶。正月初九,慕容複就下令包不同領兩千兵馬夥同列蠻人統領速合闖入高麗地界元山城,僅用一天時間就破了高麗北部母親河大同江。按說大同江橫穿高麗北部幾個大城,淅川、平壤都屬大同江哺育範圍,地理位置非常重要,平時高麗人一直駐防大軍於淅川城的,可現在高麗鬧災荒,又是海風肆虐,國內民不聊生,為了搶糧,高麗國內各大城主家族爭相奪權,這下子淅川城沒人防守,大同江城了任人跨越的地方。說起來也是高麗人自己大意了,以為女真人內亂,宋人軟弱仁慈,不會主動打高麗,可唯獨忘了平白冒出的慕容複,等到元山城一下,高麗人再想奪回大同江,無異於癡人說夢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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