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照著漫畫劇情發展,豈不是一切都是注定?如果不是注定,作為一個外來者,能改變什麽嗎?如果改變,能確定改變造成的最終結果是好的嗎?似乎格斯雖然悲催,但始終沒有死,作為主角,按照所有少年漫畫的定律,拯救世界的偉大任務多半就壓在他肩頭了。
不過,格斯是難得的可以算是朋友的人,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悲催?
似乎這個世界有所謂的命運還是其他什麽之類的,亂入會不會搞糟一些東西,造成**後果不說,把自己小命玩掉就不好了,蘭斯還沒自大到認為,自己已經天下無敵。
在獻祭儀式之前,殺掉那個名叫格裏菲斯的鷹之團團長,會不會讓免於之後的命運?隻是,不說那些使徒,格斯恐怕也會阻止他吧……完全不行的,似乎真是注定的一樣。
糾結了老半天,蘭斯那低配置的腦子再次當機。
尼瑪,這麽糾結不是自己的風格啊,蘭斯一拍腦門,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想那麽多幹嘛?!
想當初,要想抓法王廳的法王做人肉燒烤,他可是早飯都沒來得及吃,想到就去做了。本質上,蘭斯是一個,想到什麽就會立即去做的人,隨性之極。
懶得多想,就當是去看熱鬧也好,從高特那取了一些武器裝備,蘭斯再次出發。
另一方麵,正如格斯猜測的那樣,格斯得知鷹之團成為盜賊團被圍剿的消息,立刻出發尋找鷹之團。就在鷹之團遭受圍追堵截,作為此時鷹之團首領的卡思嘉也岌岌可危的時刻,格斯救星一般出現在鷹之團眾人麵前。
格斯也得知了事情的始末,他離開鷹之團後,格裏菲斯失魂落魄,當晚與夏洛特公主發生關係,激怒了國王(那個國家的老國王一直對自己的女兒存有畸形的愛戀,於是妒火中燒的老男人當即逮捕了格裏菲斯,並派兵圍剿鷹之團。
鷹之團失去了格裏菲斯的領導,加上倉促應戰,遭受重創。
格斯歸來給鷹之團的眾人以信心,打退了追殺鷹之團的追兵,期間,格斯與卡斯嘉之間的關係迅速升溫,並發生了肉體關係。
然後,在夏洛特公主的幫助下,格斯率領鷹之團救出格裏菲斯。隻是此刻的格裏菲斯,經曆一年的酷刑折磨,完全不成人形,被割去舌頭、剝去皮膚,已經完完全全是一個廢人。
格斯、卡思嘉等給格裏菲斯穿上盔甲,對鷹之團其他人隱瞞了這一點。
隨後,鷹之團遭到黑犬騎士團的追擊,而黑犬騎士團的首領華阿爾德,是一個凶殘嗜血的使徒。
華阿爾德的使徒行態,形似渾身白毛的大猩猩,四肢粗壯如同合抱粗的大樹,肌肉臌脹,高足有七八米,腦袋部位卻是一個男子的上半身,那男子麵目嚇人,似人似獸,胸口一張巨嘴,露出兩排白森森的大牙,巨嘴上方和兩肩各有一隻巨目。
完全不是人力可以抗衡的怪物,但是格斯還是將之擊倒,自身也身受重傷。
隨後,華阿爾德蘇醒,抓住了格裏菲斯,當眾向鷹之團其他成員揭露了格裏菲斯成為廢人的事實。這個時候,不死的佐德趕到,撕裂了華阿爾德,並聲言那顆名為“霸王之卵“的紅色貝黑萊特,終將回到格裏菲斯手中,蝕之刻也即將來臨。
鷹之團逃脫了追兵,但是,成員們也陷入對前途的茫然狀態,本來,鷹之團就是以格裏菲斯的個人魅力建立起來,如今,格裏菲斯成為廢人,幾乎所有成員都覺得失去了希望,而,格裏菲斯更是陷入了絕望。
也許真的是命運,也許是作為茫茫人海中作為同一類人之間的相互吸引,格裏菲斯對於格斯,有著與其他鷹之團成員截然不同的情緒,當他,看到卡思嘉與格斯在一起後,他陷入了絕望的深淵。
他選擇逃離,他也試著自殺,此時,他才水中撈起了那顆紅色的貝黑萊特。
極端獨立、極端驕傲的格裏菲斯,不能忍受在唯一的好友,麵前這副模樣,一個人的時候,還可以獨自忍受,當追尋而來的格斯觸碰格裏菲斯的那一刻,格裏菲斯心中的種族負麵情緒爆發。
天空中的太陽,化作一輪死寂的黑日,那顆紅色的貝黑萊特變作一張人臉,留下兩行血淚。當太陽完全被遮蔽,黑暗籠罩大地,蝕之刻發動!
一道黑色的龍卷貫通天地,那是幽界力量與現世重疊,形成的暗之領域。鷹之團所有成員被包圍其中,一個個使徒從黑暗中出現。
“還是來晚了一步,操蛋的,我可以去當警察了!”蘭斯破口大罵,此刻,背上一對幾乎透明的雙翼,讓他自由地在高空翱翔。
蘭斯的幽體灌注是參考使徒力量來源,並加入了四大元素精靈的要素,可以說,蘭斯就是一個另類的使徒,比一般使徒強得多。
……暗之領域,幽界與現世重合形成的空間,發現幽界能量高度集中,建議進入其中觀測,掃描啟動,解析中……
盯著眼前的書記係統,蘭斯的注意力集中在頁麵最頂端那根進度條上,經過多年的觀察,蘭斯確信,這是一根總進度條,。蘭斯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八年多,這根進度條隻達到百分之七十多的位置,一旦滿百,一定會發生什麽,蘭斯確定,他有點擔心,不過,畏縮不前不是他的風格,他倒要看看會怎麽樣!
隻是這三年,進度條的進展及其緩慢,蘭斯猜測,要加快進度,必須要解析一些特別的東西,就像是使徒、妖精之類的。蘭斯並不是很為格斯擔心,如今,他的目標就是設法加快進度條的進程。
蘭斯決定拚一把,書記係統讓進去,那就進去吧,應該不會害他,而且蘭斯現在也有相當的實力。
隻是怎麽怎麽進去卻成了一個大問題……那通天徹地的龍卷,蘭斯繞著飛了一圈,幾次都被巨大的風力甩開。
一個名身披厚重白色骷髏盔甲的騎士,一手持盾,一手拿劍,坐下戰馬踏風而上,蘭斯突然想起似乎記得有這麽一幕,連忙緊隨其後,骷髏騎士扭頭看了蘭斯一眼,也就沒再管。
“格裏菲斯……!!!”
蘭斯進入暗之領立刻聽到格斯的怒吼,充滿無盡的恨意和冷冽的殺意。
暗之領域,果然無數使徒,奇形怪狀,鷹之團死得就剩……蘭斯來不及數,反正他看到格斯了。接著,他的注意力被聳立的一隻擎天巨手吸引,那是無數惡靈的頭顱實體化構成,恐怖卻又有一些壯麗的味道,巨手攤開,五根指頭的其中四個上,各站著一個怪物。
兩個猥瑣的矮胖子,一個腦袋圓溜溜,戴一副同樣圓溜溜的眼鏡,滿臉的假笑,胸部以下的身體,如同某種遠古海洋生物,葉子一樣的觸手上布滿吸盤。
另一個胖子好像市儈的商人嘴臉,身體渾圓,穿一個烏龜殼一樣的馬甲,眼睛眯成一條細縫,魚一樣的嘴巴,表情喜劇,卻一點看不出喜劇的感覺。
一個外露腦漿膨大到正常十倍,麵若骷髏的,身體整個罩在一個漆黑的鬥篷中,骷髏騎士一進來就一劍砍向腦花哥,不過,被空間屏障一類的能力輕易地擋住。
唯一比較正常的是一個女性,漂亮嫵媚中透著一股子陰冷,長發如同條條蒼白的毒蛇,身材火辣,該露的不該露的她都露了,傲人的雙乳和胴體兩對蝠翼收攏,衣服般稍微遮住重要部位,反而更都引人遐想。
他們正是所有使徒的王,黑暗天使,又稱神之手。
蘭斯隻是瞥了一眼,他進來大半緣由是因為書記係統說需要進行觀察解析,人還是要救的,也沒管骷髏騎士,一個俯衝落下,順勢劈開糾纏格斯的使徒,讓他擺脫束縛。
“蘭斯,卡思嘉……”見到蘭斯,格斯僅剩一隻的眼中閃過一道神采。
蘭斯從背後抽出一把劍扔給格斯,卡思嘉就離格斯不遠,身上一絲不掛。一個劈斬阻擋了撲上來的使徒,格斯將卡思嘉抱入懷中。
蘭斯不敢鬆懈,因為對麵正站了一個頭戴鳥形頭盔,蝙蝠俠似的家夥,應該正是獻祭了鷹之團的格裏菲斯,他正默默地盯著這邊。
格裏菲斯一伸手,周圍使徒一擁而上,一下要將三人淹沒。
魔劍技――旋風斬,名字俗氣,也是蘭斯山寨出來的劍技,威力卻相當不俗,頓時將四分之三的使徒切成兩半,剩下的,又是一記旋風斬。
旋風斬
旋風斬
……
使徒源源不斷,蘭斯連續釋放旋風斬,雖說沒到極限,這麽下去也吃不消。好在此刻骷髏騎士從天而降,他手上的劍看起來短小,威力非同一般,劃了一個圈將四人包圍,那些使徒都給分隔開,簡直和切開切嫩豆腐一樣,而那些被砍中的使徒如同被什麽力量拉扯,一下緊縮成一個肉球,鮮血噴泉一樣四灑,那些使徒消失。
骷髏騎士趁此機會將格斯和卡思嘉放到馬背上,向上飛去去,蘭斯不敢戀戰,剛才續了一下力,轟出一擊爆炎斬,爆炸範圍足有十米,借著上升氣流,蘭斯急速升空,緊隨骷髏騎士。
出了暗之領域算是安全,骷髏騎士馬蹄落地,正好遇到了因為失散而遇上逃過一劫的鷹之團成員裏基特,靠著他帶的妖精鱗粉治療格斯和卡斯嘉的傷勢,期間還遇到不死佐德,他和骷髏騎士是老對手的樣子,不過,此刻雙方都沒有交戰的意思,蘭斯自然也不會沒事找事,他也不喜歡沒事打打殺殺的,多不好。
骷髏騎士將卡思嘉、格斯、裏基特馱回了那個無名山穀。格斯丟掉了一隻手臂和一隻眼睛,有妖精鱗粉的療效也一直處於昏迷狀態,卡思嘉精神錯亂,失去了記憶,成了個癡呆,一切都如漫畫裏那樣。
至於,命運啊,什麽能改變,什麽不能改變之類的問題,蘭斯已經不會去想了,他明白,無數天才都無法想明白的問題,以他的思考能力,純粹是沒事找事,閑的蛋疼。
骷髏騎士對蘭斯有些關注,不過,雙方都沒有搭話,各行其是。
空暇時間,蘭斯調閱書記係統,發現進度條前進了一點點,其中還有“……高等幽界生物,建議捕捉或者進一步觀察,解析中……”之類的記錄。
四天後的快要天亮的時候,蘭斯突然,聽到外麵有些動靜,出門遇到艾莉卡和裏基特,說是卡思嘉走丟,剛醒來的格斯尋找去了……
三人加上琪琪分頭尋找,然後,找到了卡思嘉,得知卡思嘉失去記憶,格斯難以承受打擊,發瘋一樣,又不知道跑哪裏去了,卡思嘉又不見了……真能折騰!
蘭斯一路找尋卡思嘉,找到一個滿是青草的山坡上,骷髏騎士馱了格斯也到了。
卡思嘉生下一個怪胎,那是一個沒有成形的嬰兒,身體如同一個畸形肉團,四肢萎縮和曬幹的魷魚須一樣,隻有一隻眼睛,另一邊本應是眼睛的位置,鼓起一個膿皰一樣的疙瘩,鼻子完全塌下去,一張歪斜的小嘴,跟兩片薯片夾在一起似的。
“怪物!”
見到這個怪胎,格斯不由分說就要踩死,他完全被仇恨和憤怒衝昏了腦子,蘭斯一把將他推開,癡呆卡思嘉也拚命地用身體將她的孩子護住。
“那個尚未成型的胎兒擁有魔力!可能是那個新加入的神之手的種,並且一出生就具有魔性,是詛咒之子!”骷髏騎士說話了,“最好殺死他,因為他不是人,將來隻會帶來災禍。”
“蘭斯,不要擋著我。”格斯說道,堅決要殺死魔胎,卡思嘉一臉癡癡地抱著那魔胎,嘴裏啊啊啊的,仿佛是在哼著兒歌,魔胎吸允卡思嘉身上烙印中流出的鮮血。
蘭斯不動記得這個應該是格斯的兒子,模樣看起來確實惡心,不過,小生命能有什麽罪過?況且看他模樣,還有她母親,蘭斯自覺鐵石心腸,看到這個場麵,也不禁心生憐憫。
於是大喝道:“你要殺死自覺的兒子?!”接著又道:“骷髏頭,不懂不要瞎說,胎兒要發育成這樣,多少得一點時間吧,他應該是格斯和卡斯嘉的孩子,受到汙染而已。”
正常胎兒要發育成這樣要多久,魔胎又要多久,蘭斯不知道,他隻是找一個理由而已,他覺得恐怕骷髏騎士也知道這一點,隻是嬰兒畢竟是魔胎,不知道他出於什麽心態,想要格斯殺死他。
骷髏騎士不再言語,格斯凝視卡思嘉和魔胎,喉嚨上下聳動,僅剩的拳頭緊握,發出哢哢哢聲,似乎有什麽無法發泄,蘭斯知道那是無盡的憤怒和悲哀。
也許,作為畸形的魔胎,活著也隻會給這樣一家人,迎來更多痛苦和不幸,但是,至少,將來還有一線希望,蘭斯知道的,雖然他並不是很確定。
蘭斯轉過身,目視卡思嘉懷中的魔胎,道:“就算有所謂的命運,就算被什麽魔性沾染,就算被詛咒,就算不是人類,靈魂始終是自己的,能汙損它的隻有自己,不管將來有多少磨難等著你,孩子,我給予你最美的祝福!”
蘭斯接觸魔胎的頭部,這時,他的手心湧出一陣柔和而亮麗的光輝,注入魔胎之中,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蘭斯也是愕然,他隻是有感而發,換做平時,絕對說不出這麽正經的言語。
調出書記係統,什麽記錄都沒,怎麽回事?
魔胎停止吸允鮮血,獨眼注視著蘭斯,這時,天邊一縷晨曦的陽光射來,那胎兒漸漸透明,直到消失。
“啊嗚嗚……”卡思嘉立即要到處尋找,被格斯抱住。
“他沒有消失,他和其他惡靈一樣怕光,跑到接近幽界的地方去了,將來有一天,他們會出現在你們麵前,孩子總是會思念母親的。妖魔會以自己的方法過活……”骷髏騎士解釋道。
…………
無名山穀據骷髏騎士所說,曾經是精靈們(這裏的精靈,是類似於通話中小矮人一樣的東西)的居所,精靈離開後依然留存精靈的靈氣,是以可以避過妖魔的侵襲。
不過,沒多久,大約是格斯和卡斯嘉兩個人的烙印太近的關係,還是給一個鼻子特別靈的使徒找上門來。格斯用高特打造的那把斬龍劍,將使徒一劈兩半。
斬龍劍是高特的心血之作,總長兩米多一點,乍看就像是一個門板一樣的鐵塊,給人粗製濫造的感覺,跟傳統意義上的劍完全不同。(據考證,斬龍劍大約重160~180公斤左右)
正如其名,為了斬殺巨龍而打造,問題是這世界沒有巨龍,而且國王認為這玩意兒太不優雅,高特被放逐。
格斯在蝕之刻被打上烙印,烙印除了吸引惡靈使徒之外,格斯可以通過灌注其意誌力、憤怒等精神力量,讓他獲得類似於幽體灌注的效果,如此才得以揮動巨大的斬龍劍。雖然獲得巨大的力量,但是,身體本身沒有改變必須承擔巨大的負荷。
背著斬龍劍,全副武裝的格斯,義無反顧地踏上複仇之旅。
蘭斯本想讓格斯留下,不過,以這小子的脾氣,也是不願意做縮頭烏龜的角色,他那滿腔的怒火,不去報仇,不去發泄,呆在一處,估計他自己都能把自己逼瘋,既然是他自己的選擇,蘭斯也隻能支持,祝他好運。
蘭斯留在無名山穀中,繼續與高特一起打造趁手武器,一邊琢磨,還需要什麽,進度條才能更進一步。
以蘭斯的膂力,加上內氣,加上幽體灌注,完全可以輕鬆舞動比斬龍劍,沉重數倍的武器,不過,考慮到蘭斯戰鬥的實際需要,那樣是不行的。
內氣灌注武器,可以讓蘭斯有極大的殺傷力,但是,內氣是有限的,能夠灌注的武器體積不能太大,傳導也需要時間。元素精靈類似,武器太大的話,聚集元素精靈花費的時間越多。
戰鬥中零點幾秒就可以決出勝負,蘭斯必須找到力量和速度的均衡點。另外,使用爆炎斬一類的魔劍技,對於劍本身的損傷不小,一般的劍一用,立馬變廢鐵。
高特不愧是一個天才,他用他礦洞中的特殊礦石,熔入黃金、白銀等一些能增強導性的金屬,多次嚐試,終於找到一種理想的合金,並設計出最適合蘭斯的武器形製,接下來就是一步步的打造。
“蘭斯,蘭斯!”
傍晚,花精琪琪站在牆角一個陰暗角落,揮動小手,招呼蘭斯。
“什麽事?”蘭斯有些奇怪。
“你過來,你看……”琪琪指著一個黑漆漆的角落,隻見魔胎趴在那裏,盯著蘭斯,似乎有些害羞。
蘭斯一看,伸出手去,道:“對了,你還沒有名字,取個名字怎麽樣?嗯嗯,洛亞,怎麽樣?”
“嘶……嘶……”
魔胎發出嘶吼,飄到蘭斯手中,看樣子是同意了,這一次,沒有再發生什麽異象。
見到洛亞有些萎靡,蘭斯將內氣輸入,按照書記係統的記錄,內氣屬於生命能源,對於洛亞應該有好處。果然,輸入內氣後,洛亞精神不少。
之後的日子,洛亞偶爾會出現在蘭斯麵前,花精琪琪跟他作伴,倒是漸漸成了好朋友。
蘭斯的劍終於完成,總長一米五三,刃長一米二三,重88公斤,為了保證內氣的傳導,采用劍鍔和劍刃一體的設計,一體成型,整體線條簡潔而有力,劍的橫切麵呈銳角30度的菱形,平時黑沉沉的,隻要蘭斯輸入內氣,會散發淡淡的金光,劍刃更是金黃的細線,勾勒出劍刃的輪廓。
打磨完成之後,蘭斯開始每天不斷灌注內氣對劍身進行洗練,希望這樣提升劍的品質、,有沒有效蘭斯不知道,至少不會有壞處,也鍛煉他對內氣的掌控。
帶上琪琪,蘭斯也再次啟程,希望找到那些能加快解析進度的事物。第一個目標,神之手,上一次在蝕之刻,對神之手的解析,並未完成。
神之手作為幽界的高等靈體,隻有在特殊的情況才會在現世出現,蘭斯能想到的契機,也隻有格斯。
尋找格斯並不難,背負巨劍的黑色劍士,廣為流傳,況且,洛亞也能為他指引方向。
蘭斯也不知道劇情具體什麽時候發生,一路急趕,希望沒有錯過。追上格斯的時候,他正在趕路,身邊帶著一個小妖精,比起琪琪多了兩對蟬翼一樣的翅膀,光著身子。
琪琪很興奮,算是見到了與她類似的存在,立刻想要去見那小妖精。可是,蘭斯不打算早早現身,隻是跟在後麵格斯,他還真怕影響劇情,所以琪琪隻能暫時失望。
直到抵達一座城鎮,那裏胖得跟一個飯團似的伯爵領主,正在處死一名據說是邪教徒的女子。而這個伯爵領主,正是一名使徒,以蘭斯的眼力,可以輕易辨認使徒的氣息,格斯身上有烙印,更不要說。
之後,經曆了一番波折,格斯闖入伯爵府邸與其大戰,伯爵的使徒形態大體如同鼻涕蟲,隻是有好多小一些的麵孔,以及一張張滿是利齒的血盆大口。
這個使徒不弱,前期一直占據優勢,可是,當他那可愛的女兒見到他的樣子時,伯爵一陣慌亂,也露出了絕大的破綻。格斯趁機瘋狂反撲,將伯爵打至頻死狀態,又對其進行虐殺,強烈的求生**,伯爵的貝黑萊特留下血淚。
蘭斯一直隱身在一旁,他等的就是這個時刻。
幽界與現世重合,生成一個暗之領域,空間中無數石階,縱橫顛倒交錯,五個神之手降臨。
見到格裏菲斯,格斯即使重傷,也想要殺死對方,隻是,雙方差距太大,格斯別說傷害格裏菲斯,就連靠近都是不能。
兩人間的恩怨,蘭斯隻是外人,不想插足,他可不是那種正義感爆棚的人,況且,這種事豈是善惡對錯能夠說清的?隻是在一旁關注眼前的進度條,同時,準備若是出現突發情況,施以援手,蘭斯沒動,神之手也當他不存在,不理不睬。
此時,五個神之手因為伯爵的求生**降臨,進行降魔儀式,腦花哥(波特)和兩個猥瑣胖子,輪番訴說因果律,祭品必須是最心愛之物,這樣才能讓心打開裂縫,讓魔的力量進駐其中……如此種種,完全和一群無良的保險推銷員一樣。
帶著圓眼鏡的胖子(丘比克)還開啟了時間回溯,放電影一樣,述說了伯爵的遭遇,成為使徒的緣由。
原來,他也曾是一個誠實的丈夫,擁有美滿幸福的家庭,漂亮的妻子,可愛的女兒。某一天,為了讓在漫長而淒慘的邪教徒討伐疲憊不堪的身體,和受到侵蝕的內心得到痊愈,伯爵回到妻女身邊。隻是當他打開大門,見到的是一幅無比**的場麵,其中,就有他無比心愛的妻子,狂怒的伯爵殺死除了他妻子外的所有人,想要殺死妻子,卻不忍心,想要了斷自己,又沒有勇氣,他選擇的逃避,無比的絕望啟動了貝黑萊特,他獻祭了他的妻子,親自將她撕碎吞吃。
頻臨死亡的伯爵,如果獻祭他的女兒,也許可以活下去,不過,最後他沒有這麽做,大約是因為他心中僅存的對女兒的愛。結果,他的靈魂被無數冤魂組陳的鎖鏈,拉入一個仿佛集中了世間所有惡意的的巨大漩渦之中,那裏就是地獄。
因果斷裂,獻祭儀式結束,暗之領域消失,五個神之手也跟著消失。
蘭斯當了一回純粹的看客,幾個神之手說什麽因果律之類的,蘭斯全當放屁。所謂防火防盜防忽悠,珍愛生命,遠離神棍!從推銷的角度來說,那幾個神之手的業務水平真心不高。
相比起來,伯爵的遭遇倒讓蘭斯有些感觸,以前隻是在漫畫上看到,也沒感覺,逼近觀念差距太大。但是,當親身置身其中,體味到他們的痛苦掙紮,完全是另一番感受。
放棄人類的身份,都是遭遇種種磨難,在完全絕望的情況下。蘭斯甚至覺得,所謂的使徒,比一般人還要好一些,那些人之所以被獻祭,至少,說明那些人在使徒們心中的地位。
反過來說,那些所謂無辜的人就真的無辜?不說別的,被獻祭的鷹之團,哪怕是格斯、卡思嘉,哪個又沒殺過人?就在剛才,對於別人來說,伯爵是惡魔一樣的存在,但對於他的女兒,他隻是一個慈父,真心愛他的女兒,並為之墮入地獄,接受無盡的折磨,現在伯爵女兒失去父親,成為孤女,又是一樁悲劇。
突然有些意興闌珊,蘭斯沒有多去再想,這些永遠都說不清的問題,人嘛,過好自己的就行!
之後,蘭斯幫格斯離開伯爵府後,也沒有跟格斯一道,而是留了下來,將伯爵女兒安排了一番,才重新上路。
蘭斯越來越討厭這個世界了!現在,蘭斯唯一的想念就是,書記係統的進度條什麽時候能夠滿百?!
鑒於神之手低劣的推銷手段,拖延了不少時間,書記係統對於神之手的解析完成,不過,蘭斯高興不起來,因為他發現書記係統似乎對那大漩渦的反應更強一些,一大堆蘭斯看不太明白的記錄,進度條也隨之前進不少。
那可是地獄,怎麽解析,難道要親自跳下去,或者,找些使徒,邀請讓他們去地獄洗澡按摩加三溫暖?伯爵這樣的狀況也是特例啊!蘭斯有點頭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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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獻祭儀式之前,殺掉那個名叫格裏菲斯的鷹之團團長,會不會讓免於之後的命運?隻是,不說那些使徒,格斯恐怕也會阻止他吧……完全不行的,似乎真是注定的一樣。
糾結了老半天,蘭斯那低配置的腦子再次當機。
尼瑪,這麽糾結不是自己的風格啊,蘭斯一拍腦門,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想那麽多幹嘛?!
想當初,要想抓法王廳的法王做人肉燒烤,他可是早飯都沒來得及吃,想到就去做了。本質上,蘭斯是一個,想到什麽就會立即去做的人,隨性之極。
懶得多想,就當是去看熱鬧也好,從高特那取了一些武器裝備,蘭斯再次出發。
另一方麵,正如格斯猜測的那樣,格斯得知鷹之團成為盜賊團被圍剿的消息,立刻出發尋找鷹之團。就在鷹之團遭受圍追堵截,作為此時鷹之團首領的卡思嘉也岌岌可危的時刻,格斯救星一般出現在鷹之團眾人麵前。
格斯也得知了事情的始末,他離開鷹之團後,格裏菲斯失魂落魄,當晚與夏洛特公主發生關係,激怒了國王(那個國家的老國王一直對自己的女兒存有畸形的愛戀,於是妒火中燒的老男人當即逮捕了格裏菲斯,並派兵圍剿鷹之團。
鷹之團失去了格裏菲斯的領導,加上倉促應戰,遭受重創。
格斯歸來給鷹之團的眾人以信心,打退了追殺鷹之團的追兵,期間,格斯與卡斯嘉之間的關係迅速升溫,並發生了肉體關係。
然後,在夏洛特公主的幫助下,格斯率領鷹之團救出格裏菲斯。隻是此刻的格裏菲斯,經曆一年的酷刑折磨,完全不成人形,被割去舌頭、剝去皮膚,已經完完全全是一個廢人。
格斯、卡思嘉等給格裏菲斯穿上盔甲,對鷹之團其他人隱瞞了這一點。
隨後,鷹之團遭到黑犬騎士團的追擊,而黑犬騎士團的首領華阿爾德,是一個凶殘嗜血的使徒。
華阿爾德的使徒行態,形似渾身白毛的大猩猩,四肢粗壯如同合抱粗的大樹,肌肉臌脹,高足有七八米,腦袋部位卻是一個男子的上半身,那男子麵目嚇人,似人似獸,胸口一張巨嘴,露出兩排白森森的大牙,巨嘴上方和兩肩各有一隻巨目。
完全不是人力可以抗衡的怪物,但是格斯還是將之擊倒,自身也身受重傷。
隨後,華阿爾德蘇醒,抓住了格裏菲斯,當眾向鷹之團其他成員揭露了格裏菲斯成為廢人的事實。這個時候,不死的佐德趕到,撕裂了華阿爾德,並聲言那顆名為“霸王之卵“的紅色貝黑萊特,終將回到格裏菲斯手中,蝕之刻也即將來臨。
鷹之團逃脫了追兵,但是,成員們也陷入對前途的茫然狀態,本來,鷹之團就是以格裏菲斯的個人魅力建立起來,如今,格裏菲斯成為廢人,幾乎所有成員都覺得失去了希望,而,格裏菲斯更是陷入了絕望。
也許真的是命運,也許是作為茫茫人海中作為同一類人之間的相互吸引,格裏菲斯對於格斯,有著與其他鷹之團成員截然不同的情緒,當他,看到卡思嘉與格斯在一起後,他陷入了絕望的深淵。
他選擇逃離,他也試著自殺,此時,他才水中撈起了那顆紅色的貝黑萊特。
極端獨立、極端驕傲的格裏菲斯,不能忍受在唯一的好友,麵前這副模樣,一個人的時候,還可以獨自忍受,當追尋而來的格斯觸碰格裏菲斯的那一刻,格裏菲斯心中的種族負麵情緒爆發。
天空中的太陽,化作一輪死寂的黑日,那顆紅色的貝黑萊特變作一張人臉,留下兩行血淚。當太陽完全被遮蔽,黑暗籠罩大地,蝕之刻發動!
一道黑色的龍卷貫通天地,那是幽界力量與現世重疊,形成的暗之領域。鷹之團所有成員被包圍其中,一個個使徒從黑暗中出現。
“還是來晚了一步,操蛋的,我可以去當警察了!”蘭斯破口大罵,此刻,背上一對幾乎透明的雙翼,讓他自由地在高空翱翔。
蘭斯的幽體灌注是參考使徒力量來源,並加入了四大元素精靈的要素,可以說,蘭斯就是一個另類的使徒,比一般使徒強得多。
……暗之領域,幽界與現世重合形成的空間,發現幽界能量高度集中,建議進入其中觀測,掃描啟動,解析中……
盯著眼前的書記係統,蘭斯的注意力集中在頁麵最頂端那根進度條上,經過多年的觀察,蘭斯確信,這是一根總進度條,。蘭斯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八年多,這根進度條隻達到百分之七十多的位置,一旦滿百,一定會發生什麽,蘭斯確定,他有點擔心,不過,畏縮不前不是他的風格,他倒要看看會怎麽樣!
隻是這三年,進度條的進展及其緩慢,蘭斯猜測,要加快進度,必須要解析一些特別的東西,就像是使徒、妖精之類的。蘭斯並不是很為格斯擔心,如今,他的目標就是設法加快進度條的進程。
蘭斯決定拚一把,書記係統讓進去,那就進去吧,應該不會害他,而且蘭斯現在也有相當的實力。
隻是怎麽怎麽進去卻成了一個大問題……那通天徹地的龍卷,蘭斯繞著飛了一圈,幾次都被巨大的風力甩開。
一個名身披厚重白色骷髏盔甲的騎士,一手持盾,一手拿劍,坐下戰馬踏風而上,蘭斯突然想起似乎記得有這麽一幕,連忙緊隨其後,骷髏騎士扭頭看了蘭斯一眼,也就沒再管。
“格裏菲斯……!!!”
蘭斯進入暗之領立刻聽到格斯的怒吼,充滿無盡的恨意和冷冽的殺意。
暗之領域,果然無數使徒,奇形怪狀,鷹之團死得就剩……蘭斯來不及數,反正他看到格斯了。接著,他的注意力被聳立的一隻擎天巨手吸引,那是無數惡靈的頭顱實體化構成,恐怖卻又有一些壯麗的味道,巨手攤開,五根指頭的其中四個上,各站著一個怪物。
兩個猥瑣的矮胖子,一個腦袋圓溜溜,戴一副同樣圓溜溜的眼鏡,滿臉的假笑,胸部以下的身體,如同某種遠古海洋生物,葉子一樣的觸手上布滿吸盤。
另一個胖子好像市儈的商人嘴臉,身體渾圓,穿一個烏龜殼一樣的馬甲,眼睛眯成一條細縫,魚一樣的嘴巴,表情喜劇,卻一點看不出喜劇的感覺。
一個外露腦漿膨大到正常十倍,麵若骷髏的,身體整個罩在一個漆黑的鬥篷中,骷髏騎士一進來就一劍砍向腦花哥,不過,被空間屏障一類的能力輕易地擋住。
唯一比較正常的是一個女性,漂亮嫵媚中透著一股子陰冷,長發如同條條蒼白的毒蛇,身材火辣,該露的不該露的她都露了,傲人的雙乳和胴體兩對蝠翼收攏,衣服般稍微遮住重要部位,反而更都引人遐想。
他們正是所有使徒的王,黑暗天使,又稱神之手。
蘭斯隻是瞥了一眼,他進來大半緣由是因為書記係統說需要進行觀察解析,人還是要救的,也沒管骷髏騎士,一個俯衝落下,順勢劈開糾纏格斯的使徒,讓他擺脫束縛。
“蘭斯,卡思嘉……”見到蘭斯,格斯僅剩一隻的眼中閃過一道神采。
蘭斯從背後抽出一把劍扔給格斯,卡思嘉就離格斯不遠,身上一絲不掛。一個劈斬阻擋了撲上來的使徒,格斯將卡思嘉抱入懷中。
蘭斯不敢鬆懈,因為對麵正站了一個頭戴鳥形頭盔,蝙蝠俠似的家夥,應該正是獻祭了鷹之團的格裏菲斯,他正默默地盯著這邊。
格裏菲斯一伸手,周圍使徒一擁而上,一下要將三人淹沒。
魔劍技――旋風斬,名字俗氣,也是蘭斯山寨出來的劍技,威力卻相當不俗,頓時將四分之三的使徒切成兩半,剩下的,又是一記旋風斬。
旋風斬
旋風斬
……
使徒源源不斷,蘭斯連續釋放旋風斬,雖說沒到極限,這麽下去也吃不消。好在此刻骷髏騎士從天而降,他手上的劍看起來短小,威力非同一般,劃了一個圈將四人包圍,那些使徒都給分隔開,簡直和切開切嫩豆腐一樣,而那些被砍中的使徒如同被什麽力量拉扯,一下緊縮成一個肉球,鮮血噴泉一樣四灑,那些使徒消失。
骷髏騎士趁此機會將格斯和卡思嘉放到馬背上,向上飛去去,蘭斯不敢戀戰,剛才續了一下力,轟出一擊爆炎斬,爆炸範圍足有十米,借著上升氣流,蘭斯急速升空,緊隨骷髏騎士。
出了暗之領域算是安全,骷髏騎士馬蹄落地,正好遇到了因為失散而遇上逃過一劫的鷹之團成員裏基特,靠著他帶的妖精鱗粉治療格斯和卡斯嘉的傷勢,期間還遇到不死佐德,他和骷髏騎士是老對手的樣子,不過,此刻雙方都沒有交戰的意思,蘭斯自然也不會沒事找事,他也不喜歡沒事打打殺殺的,多不好。
骷髏騎士將卡思嘉、格斯、裏基特馱回了那個無名山穀。格斯丟掉了一隻手臂和一隻眼睛,有妖精鱗粉的療效也一直處於昏迷狀態,卡思嘉精神錯亂,失去了記憶,成了個癡呆,一切都如漫畫裏那樣。
至於,命運啊,什麽能改變,什麽不能改變之類的問題,蘭斯已經不會去想了,他明白,無數天才都無法想明白的問題,以他的思考能力,純粹是沒事找事,閑的蛋疼。
骷髏騎士對蘭斯有些關注,不過,雙方都沒有搭話,各行其是。
空暇時間,蘭斯調閱書記係統,發現進度條前進了一點點,其中還有“……高等幽界生物,建議捕捉或者進一步觀察,解析中……”之類的記錄。
四天後的快要天亮的時候,蘭斯突然,聽到外麵有些動靜,出門遇到艾莉卡和裏基特,說是卡思嘉走丟,剛醒來的格斯尋找去了……
三人加上琪琪分頭尋找,然後,找到了卡思嘉,得知卡思嘉失去記憶,格斯難以承受打擊,發瘋一樣,又不知道跑哪裏去了,卡思嘉又不見了……真能折騰!
蘭斯一路找尋卡思嘉,找到一個滿是青草的山坡上,骷髏騎士馱了格斯也到了。
卡思嘉生下一個怪胎,那是一個沒有成形的嬰兒,身體如同一個畸形肉團,四肢萎縮和曬幹的魷魚須一樣,隻有一隻眼睛,另一邊本應是眼睛的位置,鼓起一個膿皰一樣的疙瘩,鼻子完全塌下去,一張歪斜的小嘴,跟兩片薯片夾在一起似的。
“怪物!”
見到這個怪胎,格斯不由分說就要踩死,他完全被仇恨和憤怒衝昏了腦子,蘭斯一把將他推開,癡呆卡思嘉也拚命地用身體將她的孩子護住。
“那個尚未成型的胎兒擁有魔力!可能是那個新加入的神之手的種,並且一出生就具有魔性,是詛咒之子!”骷髏騎士說話了,“最好殺死他,因為他不是人,將來隻會帶來災禍。”
“蘭斯,不要擋著我。”格斯說道,堅決要殺死魔胎,卡思嘉一臉癡癡地抱著那魔胎,嘴裏啊啊啊的,仿佛是在哼著兒歌,魔胎吸允卡思嘉身上烙印中流出的鮮血。
蘭斯不動記得這個應該是格斯的兒子,模樣看起來確實惡心,不過,小生命能有什麽罪過?況且看他模樣,還有她母親,蘭斯自覺鐵石心腸,看到這個場麵,也不禁心生憐憫。
於是大喝道:“你要殺死自覺的兒子?!”接著又道:“骷髏頭,不懂不要瞎說,胎兒要發育成這樣,多少得一點時間吧,他應該是格斯和卡斯嘉的孩子,受到汙染而已。”
正常胎兒要發育成這樣要多久,魔胎又要多久,蘭斯不知道,他隻是找一個理由而已,他覺得恐怕骷髏騎士也知道這一點,隻是嬰兒畢竟是魔胎,不知道他出於什麽心態,想要格斯殺死他。
骷髏騎士不再言語,格斯凝視卡思嘉和魔胎,喉嚨上下聳動,僅剩的拳頭緊握,發出哢哢哢聲,似乎有什麽無法發泄,蘭斯知道那是無盡的憤怒和悲哀。
也許,作為畸形的魔胎,活著也隻會給這樣一家人,迎來更多痛苦和不幸,但是,至少,將來還有一線希望,蘭斯知道的,雖然他並不是很確定。
蘭斯轉過身,目視卡思嘉懷中的魔胎,道:“就算有所謂的命運,就算被什麽魔性沾染,就算被詛咒,就算不是人類,靈魂始終是自己的,能汙損它的隻有自己,不管將來有多少磨難等著你,孩子,我給予你最美的祝福!”
蘭斯接觸魔胎的頭部,這時,他的手心湧出一陣柔和而亮麗的光輝,注入魔胎之中,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蘭斯也是愕然,他隻是有感而發,換做平時,絕對說不出這麽正經的言語。
調出書記係統,什麽記錄都沒,怎麽回事?
魔胎停止吸允鮮血,獨眼注視著蘭斯,這時,天邊一縷晨曦的陽光射來,那胎兒漸漸透明,直到消失。
“啊嗚嗚……”卡思嘉立即要到處尋找,被格斯抱住。
“他沒有消失,他和其他惡靈一樣怕光,跑到接近幽界的地方去了,將來有一天,他們會出現在你們麵前,孩子總是會思念母親的。妖魔會以自己的方法過活……”骷髏騎士解釋道。
…………
無名山穀據骷髏騎士所說,曾經是精靈們(這裏的精靈,是類似於通話中小矮人一樣的東西)的居所,精靈離開後依然留存精靈的靈氣,是以可以避過妖魔的侵襲。
不過,沒多久,大約是格斯和卡斯嘉兩個人的烙印太近的關係,還是給一個鼻子特別靈的使徒找上門來。格斯用高特打造的那把斬龍劍,將使徒一劈兩半。
斬龍劍是高特的心血之作,總長兩米多一點,乍看就像是一個門板一樣的鐵塊,給人粗製濫造的感覺,跟傳統意義上的劍完全不同。(據考證,斬龍劍大約重160~180公斤左右)
正如其名,為了斬殺巨龍而打造,問題是這世界沒有巨龍,而且國王認為這玩意兒太不優雅,高特被放逐。
格斯在蝕之刻被打上烙印,烙印除了吸引惡靈使徒之外,格斯可以通過灌注其意誌力、憤怒等精神力量,讓他獲得類似於幽體灌注的效果,如此才得以揮動巨大的斬龍劍。雖然獲得巨大的力量,但是,身體本身沒有改變必須承擔巨大的負荷。
背著斬龍劍,全副武裝的格斯,義無反顧地踏上複仇之旅。
蘭斯本想讓格斯留下,不過,以這小子的脾氣,也是不願意做縮頭烏龜的角色,他那滿腔的怒火,不去報仇,不去發泄,呆在一處,估計他自己都能把自己逼瘋,既然是他自己的選擇,蘭斯也隻能支持,祝他好運。
蘭斯留在無名山穀中,繼續與高特一起打造趁手武器,一邊琢磨,還需要什麽,進度條才能更進一步。
以蘭斯的膂力,加上內氣,加上幽體灌注,完全可以輕鬆舞動比斬龍劍,沉重數倍的武器,不過,考慮到蘭斯戰鬥的實際需要,那樣是不行的。
內氣灌注武器,可以讓蘭斯有極大的殺傷力,但是,內氣是有限的,能夠灌注的武器體積不能太大,傳導也需要時間。元素精靈類似,武器太大的話,聚集元素精靈花費的時間越多。
戰鬥中零點幾秒就可以決出勝負,蘭斯必須找到力量和速度的均衡點。另外,使用爆炎斬一類的魔劍技,對於劍本身的損傷不小,一般的劍一用,立馬變廢鐵。
高特不愧是一個天才,他用他礦洞中的特殊礦石,熔入黃金、白銀等一些能增強導性的金屬,多次嚐試,終於找到一種理想的合金,並設計出最適合蘭斯的武器形製,接下來就是一步步的打造。
“蘭斯,蘭斯!”
傍晚,花精琪琪站在牆角一個陰暗角落,揮動小手,招呼蘭斯。
“什麽事?”蘭斯有些奇怪。
“你過來,你看……”琪琪指著一個黑漆漆的角落,隻見魔胎趴在那裏,盯著蘭斯,似乎有些害羞。
蘭斯一看,伸出手去,道:“對了,你還沒有名字,取個名字怎麽樣?嗯嗯,洛亞,怎麽樣?”
“嘶……嘶……”
魔胎發出嘶吼,飄到蘭斯手中,看樣子是同意了,這一次,沒有再發生什麽異象。
見到洛亞有些萎靡,蘭斯將內氣輸入,按照書記係統的記錄,內氣屬於生命能源,對於洛亞應該有好處。果然,輸入內氣後,洛亞精神不少。
之後的日子,洛亞偶爾會出現在蘭斯麵前,花精琪琪跟他作伴,倒是漸漸成了好朋友。
蘭斯的劍終於完成,總長一米五三,刃長一米二三,重88公斤,為了保證內氣的傳導,采用劍鍔和劍刃一體的設計,一體成型,整體線條簡潔而有力,劍的橫切麵呈銳角30度的菱形,平時黑沉沉的,隻要蘭斯輸入內氣,會散發淡淡的金光,劍刃更是金黃的細線,勾勒出劍刃的輪廓。
打磨完成之後,蘭斯開始每天不斷灌注內氣對劍身進行洗練,希望這樣提升劍的品質、,有沒有效蘭斯不知道,至少不會有壞處,也鍛煉他對內氣的掌控。
帶上琪琪,蘭斯也再次啟程,希望找到那些能加快解析進度的事物。第一個目標,神之手,上一次在蝕之刻,對神之手的解析,並未完成。
神之手作為幽界的高等靈體,隻有在特殊的情況才會在現世出現,蘭斯能想到的契機,也隻有格斯。
尋找格斯並不難,背負巨劍的黑色劍士,廣為流傳,況且,洛亞也能為他指引方向。
蘭斯也不知道劇情具體什麽時候發生,一路急趕,希望沒有錯過。追上格斯的時候,他正在趕路,身邊帶著一個小妖精,比起琪琪多了兩對蟬翼一樣的翅膀,光著身子。
琪琪很興奮,算是見到了與她類似的存在,立刻想要去見那小妖精。可是,蘭斯不打算早早現身,隻是跟在後麵格斯,他還真怕影響劇情,所以琪琪隻能暫時失望。
直到抵達一座城鎮,那裏胖得跟一個飯團似的伯爵領主,正在處死一名據說是邪教徒的女子。而這個伯爵領主,正是一名使徒,以蘭斯的眼力,可以輕易辨認使徒的氣息,格斯身上有烙印,更不要說。
之後,經曆了一番波折,格斯闖入伯爵府邸與其大戰,伯爵的使徒形態大體如同鼻涕蟲,隻是有好多小一些的麵孔,以及一張張滿是利齒的血盆大口。
這個使徒不弱,前期一直占據優勢,可是,當他那可愛的女兒見到他的樣子時,伯爵一陣慌亂,也露出了絕大的破綻。格斯趁機瘋狂反撲,將伯爵打至頻死狀態,又對其進行虐殺,強烈的求生**,伯爵的貝黑萊特留下血淚。
蘭斯一直隱身在一旁,他等的就是這個時刻。
幽界與現世重合,生成一個暗之領域,空間中無數石階,縱橫顛倒交錯,五個神之手降臨。
見到格裏菲斯,格斯即使重傷,也想要殺死對方,隻是,雙方差距太大,格斯別說傷害格裏菲斯,就連靠近都是不能。
兩人間的恩怨,蘭斯隻是外人,不想插足,他可不是那種正義感爆棚的人,況且,這種事豈是善惡對錯能夠說清的?隻是在一旁關注眼前的進度條,同時,準備若是出現突發情況,施以援手,蘭斯沒動,神之手也當他不存在,不理不睬。
此時,五個神之手因為伯爵的求生**降臨,進行降魔儀式,腦花哥(波特)和兩個猥瑣胖子,輪番訴說因果律,祭品必須是最心愛之物,這樣才能讓心打開裂縫,讓魔的力量進駐其中……如此種種,完全和一群無良的保險推銷員一樣。
帶著圓眼鏡的胖子(丘比克)還開啟了時間回溯,放電影一樣,述說了伯爵的遭遇,成為使徒的緣由。
原來,他也曾是一個誠實的丈夫,擁有美滿幸福的家庭,漂亮的妻子,可愛的女兒。某一天,為了讓在漫長而淒慘的邪教徒討伐疲憊不堪的身體,和受到侵蝕的內心得到痊愈,伯爵回到妻女身邊。隻是當他打開大門,見到的是一幅無比**的場麵,其中,就有他無比心愛的妻子,狂怒的伯爵殺死除了他妻子外的所有人,想要殺死妻子,卻不忍心,想要了斷自己,又沒有勇氣,他選擇的逃避,無比的絕望啟動了貝黑萊特,他獻祭了他的妻子,親自將她撕碎吞吃。
頻臨死亡的伯爵,如果獻祭他的女兒,也許可以活下去,不過,最後他沒有這麽做,大約是因為他心中僅存的對女兒的愛。結果,他的靈魂被無數冤魂組陳的鎖鏈,拉入一個仿佛集中了世間所有惡意的的巨大漩渦之中,那裏就是地獄。
因果斷裂,獻祭儀式結束,暗之領域消失,五個神之手也跟著消失。
蘭斯當了一回純粹的看客,幾個神之手說什麽因果律之類的,蘭斯全當放屁。所謂防火防盜防忽悠,珍愛生命,遠離神棍!從推銷的角度來說,那幾個神之手的業務水平真心不高。
相比起來,伯爵的遭遇倒讓蘭斯有些感觸,以前隻是在漫畫上看到,也沒感覺,逼近觀念差距太大。但是,當親身置身其中,體味到他們的痛苦掙紮,完全是另一番感受。
放棄人類的身份,都是遭遇種種磨難,在完全絕望的情況下。蘭斯甚至覺得,所謂的使徒,比一般人還要好一些,那些人之所以被獻祭,至少,說明那些人在使徒們心中的地位。
反過來說,那些所謂無辜的人就真的無辜?不說別的,被獻祭的鷹之團,哪怕是格斯、卡思嘉,哪個又沒殺過人?就在剛才,對於別人來說,伯爵是惡魔一樣的存在,但對於他的女兒,他隻是一個慈父,真心愛他的女兒,並為之墮入地獄,接受無盡的折磨,現在伯爵女兒失去父親,成為孤女,又是一樁悲劇。
突然有些意興闌珊,蘭斯沒有多去再想,這些永遠都說不清的問題,人嘛,過好自己的就行!
之後,蘭斯幫格斯離開伯爵府後,也沒有跟格斯一道,而是留了下來,將伯爵女兒安排了一番,才重新上路。
蘭斯越來越討厭這個世界了!現在,蘭斯唯一的想念就是,書記係統的進度條什麽時候能夠滿百?!
鑒於神之手低劣的推銷手段,拖延了不少時間,書記係統對於神之手的解析完成,不過,蘭斯高興不起來,因為他發現書記係統似乎對那大漩渦的反應更強一些,一大堆蘭斯看不太明白的記錄,進度條也隨之前進不少。
那可是地獄,怎麽解析,難道要親自跳下去,或者,找些使徒,邀請讓他們去地獄洗澡按摩加三溫暖?伯爵這樣的狀況也是特例啊!蘭斯有點頭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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