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嗣君,這樣可以嗎?”
“薰君,請你……再慢一點。”
聽到有些**的對話,蘭斯忍不住偷偷往房間裏瞄了一眼,渚薰和真嗣正坐在一起練琴,雖說隻是從附近民宅中找來的舊鋼琴,兩人卻樂在其中,不時發出愉快的笑聲。
渚薰與真嗣在一起,也就是聽聽音樂、聊聊天,現在一起學琴,所有行為都相當正常,平平淡淡,但是,不知為何,蘭斯每每見他們在一起時的那種神情,總是聯想到“打得火熱”這個詞。
特別是渚薰,他對於真嗣的好感,恐怕已經不單單是因為擁有同一基因來源的關係。
真嗣不在的時候,蘭斯無意間對兩人的關係表示疑問,渚薰的回答是,能找到在意的人,希望他能幸福的人,也能感受到自己生命的重量。一如既往帶了些作品書麵文字一般的話語,蘭斯好像明白,好像又不太明白,隻是從渚薰的笑容中,能體味到一些名為滿足的情緒。
對渚薰某方麵的傾向,蘭斯表示嚴重懷疑,少年之間的純純之愛?渚薰麵容俊秀,說好聽點是中性美,說難聽點叫不男不女,現在兩人正值青春期,是不是要提醒一下,不要走上人生的不歸路?
算了,這種你情我願的事情,蘭斯實在沒有理由去幹涉,渚薰和真嗣兩人都感覺良好不是嗎?
蘭斯告誡自己不要去多想,也不要去試圖理解,以免自己的心靈受到**影響,要以博愛的胸懷、寬容的眼光去看待這個無奇不有的世界,淡定地看待一切。
真嗣雖說是初號機駕駛員,到底隻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年,性格懦弱單純,有些遲鈍,不善言談,唯唯諾諾也沒有多少自我,大約還有些自閉,也就是一個一般意義上的好人。
與蘭斯一起做飯的時候,真嗣會提及他目前的生活,與兩個女人住在一起,指揮官葛城美裏、二號機駕駛員明日香,整天做一些雜七雜八的家務,送他一個賢妻良母的稱號也不過分。
真嗣還有一大特點,他總是糾結於一些蘭斯看來相當無聊的事情,並為此苦惱。真嗣非常不想駕駛初號機作戰,可是,大家期待他這麽做,他隻能順從,並且希望得到父親的認同。
苦惱個毛線的,等青春期一到,荷爾蒙分泌一多,爹地媽咪都滾一邊去,漂亮妹子、絲襪美腿、波濤洶湧才最重要的問題,除非真嗣某方麵傾向也有問題。
“蘭斯先生,是個不錯的人,為什麽不跟他們溝通?”
與蘭斯熟悉了一些,真嗣覺得蘭斯這人非常不錯,與之前聽到的完全不一樣,不禁詢問。
“因為完全沒必要,你覺得我該跟他們說什麽?告訴他們我很友好?然後他們就相信,然後,任由我到處亂晃?一般人的話我還是樂於交流的,隻是暴露身份後,這個也沒有必要了,隻會給大家帶來麻煩。nerv的那些人,作為一個組織機構,他們的想法與普通人是完全不一樣的,他們關心的是各種利益,想與我交流,無非想從我身上獲取一些什麽,對於這些心懷叵測、自以為是的家夥,完全沒有交流的必要。”蘭斯解釋道。
“是嗎?”真嗣低頭思索。
“從另一個方麵講,我對他們也完全沒有任何需求,他們隻會給我帶來麻煩。”
“可是,我聽說,人與人隻有相互理解才能好好的生存。”真嗣說道。
“哪個白癡跟你說的?!”
“那個美裏小姐,還有其他一些人,都這麽說。”真嗣答道。
“管他誰,如果真是這樣,全人類都相互理解了嗎?你自己又和周圍的人相互理解多少?再說了,如果他們真的懂得這個道理,他們應該先理解你才對吧,無非找個漂亮的理由,讓你乖乖聽話而已。”
“是這樣的?”真嗣難以接受,眼睛鼓得老大。
“當然,要不是你能駕駛初號機,誰有那閑工夫搭理你,看都不會多看你一眼,你覺得自己有那種人見人愛的個人魅力嗎?”說到這裏,蘭斯也有點來勁,忍不住給真嗣洗洗腦,繼續道:“人在他人心中的分量,等於利用價值的多少,誰會閑得沒事,真正去關心完全對自己沒用的人?”
“真的?”
“當然,並不是很全麵,凡事總有一些特例,隻是一般情況而言,確實如此。有個說法,真正完全理解傻子的話,那麽你就完全成了傻子,用到正常人身上也是一樣的,你完全從別人的角度去看問題,你還是你自己嗎?所以說,作為一個人生的贏家,不是讓自己去理解別人,是讓別人理解自己。”
“記住,人與人之間思想情感上的戰鬥,比正麵的武力比拚更加凶險,世界上最可怕的敵人,不是那些明刀明槍想要殺死你的敵人,真正可怕的是你的親人朋友,通過所謂的感情去影響你,讓你對現實、對自己產生錯誤的認知。信任、期望、關愛、冷漠之類的,都隻不過是另一種枷鎖。”
“真是這樣的?!”真嗣被蘭斯唬得一愣一愣,已經隻會說一句話。
“當然是這樣,如此寶貴的人生經驗,如果是一般人,我根本不會去說,隻是你整天說那些讓我聽得很心煩。你可對我一點用沒有,也沒有親緣關係,所以,我們之間的說的話,其真實性是可以保證的。”
真嗣一臉迷茫,滿腦子的問號,沉思了一會兒,急切地道:“那我該怎麽辦?”
“很簡單,你不去想不就沒煩惱了。”
“不去想就沒煩惱?”真嗣一臉的錯愕,萬萬沒想到得到這樣的答案。
“對,什麽都別想,理論上來說傻子是最幸福的,什麽都不想,什麽都不在乎,本能地隻在乎自己,因為是傻子,多數人隻能遷就他,他卻不用遷就別人。”
蘭斯的言論對於大多數人來說,無疑是掩耳盜鈴的做法,對於真嗣來說卻有些心有戚戚,思索道:“可是,這樣隻是逃避吧,他們說我一直逃避……”
“誰說的,逃避也是一種生存方式,也是動物的本能,遇到無法應對的狀況,逃離也是一種非常好的辦法,也是相當普遍的做法。對於一般人來說,不能改變世界,那就改變自己,這就叫適應。當然,適應的方法也有很多種,找到適合自己的生存方式,何必聽從別人的?”
“呃……真的可以?美裏小姐、我父親都這麽說我,讓我不要逃避。”
“做同樣的一件事情,在不同的人身上往往得到不同,甚至截然相反的評價,同樣是逃跑,也有戰略撤退的說辭。主要還是看你自己怎麽想,至於別人怎麽想,重要嗎?”
“不重要嗎?如果父親認同我的話,我會很高興的。”真嗣有些期許地道。
“事情都是兩麵性的,得到認同你會高興,沒得到認同的話,你會怎麽樣?”
“心情很沉悶。”
“所以你還隻是一個小孩子,太在乎別人的看法,正因為你在乎,所以痛苦啊,不在乎,不就什麽事都沒有了?”
“可是……”
“是不是有人告訴你,學會寬容諒解之類的,你就算是成熟、長大了?可是,這隻是他們的謊言,他們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隻是期望別人去理解寬容他們。”
“事實是,真正的大人往往比小孩子可要任性得多,完全以自己為中心,自以為是。他們覺得自己理解寬容他人什麽的,隻是他們自己的錯覺而已,用一些看似美好假象去修飾事情的本來麵目,不但欺騙了別人,也欺騙了自己。別聽那些漂亮話,真正的世界是要靠自己的雙眼去認知。你整天也別給我整天胡思亂想了,睜大眼睛好好去認清楚這個世界的本來麵目再說。”
“雖然不太明白,但是,我聽了蘭斯先生的話,我舉得好輕鬆。薰君也讓我不要多想,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吧!”
“真嗣的內心太柔軟,不過,正是我喜歡真嗣的原因。”一直閉口不言的渚薰開口道。
真嗣羞澀地低下頭。
就這段時期來說,真嗣的個人糾結情緒已經算好得多,與渚薰的相遇,讓他這段時間過得相當愉快,其他方麵也比較順利。特別是從歐洲回來的加持良治開導了他一番,真嗣覺得自己似乎能夠理解一些事情,對於駕駛eva不再那麽排斥,開始願意為了大家與使徒戰鬥。
帶著這種情緒,真嗣與明日香、淩波麗一起,超常發揮,輕鬆將第八使徒拿下。
第八使徒其實算是相當強大的使徒之一,它自自太空中向著第三新東京市墜落,以重力作為攻擊手段。第八使徒at力場強得離譜,已經到了可以扭曲光線和空間的地步,如果讓它成功,整個第三新東京市就會變成一個隕石坑。
當然,這種攻擊手段的弱點也明顯,手段太單一,耗時也長,讓nerv的作戰人員有足夠的準備時間。所以,在三台eva的合力將它的at力場和下墜的力量緩衝之後,第八使徒也就成了一個待宰羔羊,給明日香一把小刀刺穿生命之果,化作上百萬噸的血水。
蘭斯和渚薰當時就在一邊看熱鬧,蘭斯順便采集一點使徒的樣本。
戰鬥之後,真嗣得到了父親碇源渡的誇讚,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真嗣覺得整個世界的一切似乎都變得美好,一切都明亮了幾分。真嗣甚至覺得,隻要打敗使徒,拯救世界,一切都會變得更好。
真嗣的小小幸福。再次證明了無知是一種幸福這句話,蘭斯從渚薰口中大略知道人類補完計劃相關的一些情況,選擇真嗣這樣十來歲的少男少女駕駛eva,無非年輕好騙,是上好的工具,稍微用點手段就能順順當當地指使,有拯救世界的大義在,讓幹嘛就幹嘛,也不會提出要美女、要鈔票、要五險一金之類的要求。
渚薰沒去告知真嗣真相什麽的,想來也是,告訴他又能怎麽樣?除了讓他糾結之外不可能有其他作用,畢竟,糾結了那麽多年,難得happy一次,就讓他多高興幾天。
“早該想到這小子智商有障礙,浪費大爺的口水!”蘭斯稍稍有點不滿,因為一句“你做得很好”就樂得飛上了天,蘭斯想起來真嗣的老爹碇源渡可是暗地裏搞了許多陰謀詭計,有些期待看到真嗣同學崩潰時候的模樣。
與第八使徒戰鬥結束後的第二天,真嗣如同往常一樣,放學之後來到蘭斯的家中,到了門前躊躇不前。在真嗣的身後跟著一名身穿第三新東京市第一中學製式短裙的少女,淺藍色短發,手提書包,第一適格者――淩波麗。
三台eva能同心協力地解決第八使徒,葛城美裏信心大增,決定展開對蘭斯的作戰計劃。當然,情報依然重要,再三考慮,葛城美裏決定派出淩波麗跟隨真嗣前往蘭斯的家中。其實,明日香一直強烈要求擔任這次任務,不過,明日香的性格太強,極有可能招致蘭斯的不快,無疑淩波麗是最好的選擇。
“綾波,你真的要進去?”真嗣問道,一方麵擔心會惹蘭斯不高興,一方麵也擔心淩波麗的安全。
“這是命令。”淩波麗麵無表情地答道,語調讓人覺得任何勸說都是多餘。
“真嗣君,怎麽不進來?”
聽到渚薰的聲音,推開門一看,依然是讓真嗣放鬆的溫和微笑,渚薰正坐在走廊邊上,目光注視著地麵。
“薰君在做什麽?”真嗣問道。
“我在看螞蟻。”
“看螞蟻?!”帶著些許驚訝與不解,回憶道:“小時候我常看,薰君真是童心未泯,竟然還做這種事請。”
渚薰抬頭道:“不同的年紀,做同樣的事情,會有不同的感受吧。將螞蟻換成人類,這種看似不起眼的微小的生物,其實也是非常了不起的呢,簡直可以說一個傳奇也不為過,給我許多啟發,帶了朋友來嗎?她是?”
“這是淩波麗,美裏小姐要求她跟我一起來,可是,我怕蘭斯先生他……”真嗣擔憂地道。
“應該沒關係的,蘭斯君不會在意的。”渚薰道,對淩波麗笑了笑,“淩波麗是嗎,初次見麵,你好!”
蘭斯確實不在意,對於淩波麗有些好奇,作為新世紀福音戰士的女主角,蘭斯對淩波麗的印象比較深刻,作為一個製造出來的生命,三無少女,漂亮的機器娃娃一樣,一些人之所以喜歡,大略是因為其悲慘的命運,惹人憐愛,男性的保護欲之類的關係。真正麵對這麽一個木頭一樣,毫無存在感的少女,真的很難提起談話的興致,拋開這些,淩波麗算是一個相當漂亮的女孩子,可以稱得上精致。
書記係統:……人類克隆體……使徒靈魂,未覺醒狀態,對比一號樣本,建議進行觀察……淩波麗具有解析價值,蘭斯倒是有些意外,一號樣本是指渚薰的靈魂,淩波麗的靈魂與他對等,能與亞當靈魂對等的,無疑隻有莉莉絲的靈魂。
真嗣忐忑不安地介紹了淩波麗,淩波麗行禮道:“初次見麵。”
“你好,進來坐吧,不用客氣。”蘭斯點點頭,也沒太多客套。淩波麗毫無情緒波動的語調,第一次聽感覺還是有點特別的,類似於喝了一口涼白開。
“又來新朋友了嗎?!”
真嗣、淩波麗剛進屋坐下,琪琪與雷米一同,從一邊的遊戲室飛出來,看到淩波麗立刻圍上前,雷米、琪琪對於淩波麗都有些好奇,雷米大約是因為某種感應,琪琪純粹是喜歡熱鬧。
淩波麗盯著雷米和琪琪看了許久,開口問道:“你是什麽?”
“琪琪是妖精,光之妖精,雷米也是妖精,雷之妖精!”琪琪熱情地介紹。
“妖精……”淩波麗對於雷米與琪琪也相當感興趣,看了許久。
坐在一起聊天,真嗣總是試圖讓淩波麗加入到三人的談話中,但是並不成功,淩波麗隻是傾聽,存在感極低,倒是琪琪依然熱情滿滿地給淩波麗倒茶,請她吃糕點,與雷米在桌子上忙活來忙活去。
因為淩波麗的存在,真嗣也比往常拘謹了一些,不過,在用過午飯之後,真嗣與渚薰一起練琴,淩波麗徹底給他扔到一邊。
蘭斯惡意地想到,現在為了好兄弟丟開妹子,過幾年,會不會為了妹子丟開好兄弟?
“可以叫你麗嗎?”
“可以。”
“可以做朋友嗎?”
“可以。”
“你多大?”
“十四。”
“喜歡做什麽?”
“看書。”
……
淩波麗就那麽坐在那裏,捧著茶杯,琪琪審犯人似的,問她各種各樣的問題,淩波麗不厭其煩,都用極其簡單的詞匯回答,紅色的雙眸卻一直盯著蘭斯,注意他的一舉一動。蘭斯當然知道淩波麗是被派來觀察他的,不過,這麽的監視法,還真讓人無語。
當天回到nerv總部,淩波麗一字不漏地報告了看到聽到的一切,葛城美裏與赤木律子也知道蘭斯原來並非孤身一人,而是帶著兩個自稱是妖精的未知生命。
赤木律子讓淩波麗描繪畫出妖精的形態,看過之後,赤木律子隻覺得荒謬絕倫:“妖精,簡直如同童話故事裏的小精靈,怎麽會存在這種生命?”
對於真嗣的隱瞞妖精的存在,美裏表示了一些不滿,講了一些大道理,無奈真嗣一點都聽不進去。在他看來,蘭斯雖然有些奇怪,但絕對不是那種壞人,如今真嗣倒是覺得nerv的人很有問題,蘭斯應該沒做什麽壞事吧,而且還幹掉了兩個使徒,為什麽老是想對付他?
真嗣質問美裏,美裏隻是說蘭斯的存在,對於人類是一個威脅之類的。真嗣當然不會認同這樣的答案,這場爭論不歡而散。
在葛城美裏的眼裏,蘭斯這種超乎常識的存在,對於人類無疑與使徒一樣,潛在著巨大的威脅,即使現在沒有大的危害,誰能擔保以後不會?第二次衝擊那樣的事情,再也不能發生!
葛城美裏內心堅信自己的看法正確,另外,碇源渡也下達了命令,必須盡快清除蘭斯。為了對付蘭斯,已經從第二支部調來了四號機,以及一些特殊的設備,現在隻需要找到蘭斯的弱點,再有一個適合的時機。
第二天,真嗣、淩波麗再次一起前往蘭斯家中,真嗣已經不怎麽擔心淩波麗,雖說美裏讓淩波麗監視蘭斯、收集情報,真嗣不認為她能發現什麽不利於蘭斯的信息。
本以為淩波麗又會和昨天一般呆坐,不過,當蘭斯坐在她對麵的時候,淩波麗掏出一個小本本,開口道:“可否問你一些問題。”
“哦……”蘭斯有些意外,想了想,倒是來了一些興趣,道:“可以。”
“名字。”
“蘭斯。”
“年齡。”
“沒算過。”
“身高。”
“175cm。”
“體重。”
“75公斤。”
“愛好。”
“美食。”
……
淩波麗一板一眼地問話,蘭斯有點受不了了,嚷嚷道:“你這是審問犯人?虧你還一本正經,拜托你專業點!你是來收集情報的吧,盡問一些無關緊要的!?”
淩波麗微微低頭,似乎是為了掩飾尷尬,接著問:“你從哪裏來?”
蘭斯沒有回答,自顧自地道:“我還以為你真就是一個機器娃娃,沒有自己的情緒,看來也不是這樣嘛,有血有肉怎麽可能沒有情緒。”
“……”淩波麗沒有說話,收起了小本本,起身道:“我先告辭了。”
蘭斯還想逗一逗淩波麗,結果她完全不給機會,又一個心理有問題的孩子。
第三天,真嗣和淩波麗再次到來,不過身後跟來了一個小尾巴,偷偷摸摸地以為沒人發現,在外麵蹲了大半天牆角,大約是感覺房子內的氣氛太和諧,終於忍無可忍,一腳踹開門,闖了進來。
“兩個笨蛋,你們究竟是來幹什麽的?!”
“明日香,你怎麽來了?”見到明日香闖進來,真嗣大驚。
“笨蛋真嗣和這個病嬌娘,憑你們兩個怎麽可能完成任務。對付這樣的家夥就要拿出氣勢來!”明日香非常不滿地瞄了真嗣和淩波麗一眼,轉身,瞪著蘭斯,道:“我是eva二號機駕駛員明日香上尉,你這個潛伏在人類世界的外星人,現在就給我乖乖投降!”
這丫頭的腦子真的沒問題?蘭斯表示震驚,
“蘭斯先生,請你不要生氣。”真嗣忙道。
生氣當然不會,不過,不教訓一下,別人還以為誰都可以對他大吼大叫。一個小丫頭殺掉的價值都沒有,不過,教訓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還是可以的,腦殘是病,要治療!。
蘭斯念頭一動,明日香雙眼突然失去焦距,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明日香!!”真嗣見狀頓時慌神,扭頭以祈求的目光看向蘭斯:“明日香她……”
“我隻是用幻術讓她陷入真實的夢境中,應該沒事的。”
“沒生命危險,那就好!”真嗣鬆了一口氣,不過,也沒完全放下心來,又問:“明日香什麽時候會好起來?”
“具體會怎麽樣,看她自己嘍,我也不清楚。”蘭斯攤手道。
之後的情況讓碇真嗣大跌眼鏡,明日香開始演獨角戲,似乎變回了隻有兩三歲的時候的,一會兒蹦蹦跳跳的,一會兒抱著淩波麗蹭啊蹭的,奶聲奶氣地叫媽媽,一邊撒嬌一邊說一些“我會很乖的”之類的話。
“媽媽……不要丟下我,媽媽!”
十多分鍾後,明日香的夢境進行到大約是被母親遺棄之類的,明日香不斷哭喊,淚流滿麵。真嗣想把她喚醒的,結果,以靠近,明日香就打他,說他是壞蛋,讓媽媽來保護她……真嗣無能為力,對於明日香有了新的認知。淩波麗雖然一直麵無表情,不過,眼神中可以看出她被觸動了心靈的某處。
“看吧,外表越是堅強的人,內心多半會相當脆弱。”蘭斯倒是看得津津有味,時不時點評兩句。
“原來明日香有這樣的心靈創傷!”真嗣感歎道,對於明日香有了幾分同情。
蘭斯拍了真嗣一巴掌,罵道:“屁的心靈創傷,誰的成長道路是順順利利的,世上比她慘的人多了去了,但是,其中多數人都能活得好好的,比起他們,這個丫頭隻是一個不敢直麵過去的可憐蟲,那麽點破事也好意思一直念念不忘,有快樂就有悲傷、有痛苦、有遺憾……包含所有這一切那才是完整的人生,隻有快樂的人生,那算什麽?!”
真嗣覺得蘭斯說得很對,但也不能讓明日香一直這樣,請求道:“那個……蘭斯先生,你能不能解除那個幻術?”
“可以,你去吧。”蘭斯點頭。
“嗯?”
“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她打暈,睡一覺就好。”
“呃……這個……”真嗣猶豫了,把明日香打暈,等她醒來知道了的話就慘了!
“算了,還是我來。”蘭斯打了個響指,明日香立即栽倒在地上,暈死過去。
蘭斯攤攤手道:“不敢直麵過去的戀母小丫頭,一個缺乏思考能力的情感冷淡的娃娃,一個糾結無比的自閉少年,這個世界就靠他們拯救?而且貌似還成功打敗了使徒好多次!饒了我吧,我對不合理的世界已經絕望了!”
“我不是娃娃。”淩波麗竟然開口反駁。
蘭斯有些意外地道:“能有這種想法,不錯,不過,你搞清楚自己是什麽了嗎?”
“我是……我是……”淩波麗一副即將當機的模樣。
“你還是慢慢回去想吧,我可沒空陪你們玩。”蘭斯打發道。
渚薰忽然說道:“蘭斯君、真嗣君,我也打算回去了,這段時間麻煩你們的照顧,讓我學會很多東西。不過,有些事情,果然還是要自己處理。”
蘭斯並不意外,點頭道:“是嗎,祝你好運!”
“薰君,你要離開嗎?!我……我……”真嗣竟然傷心落淚。
渚薰安慰道:“不要難過,很快就會見麵的,我們還要在一起練琴,這段時間真的非常愉快呢。”
“嗯!我也是,這是我最快樂的日子!”真嗣擦著眼角的淚花,露出一絲幸福的微笑。
“那麽就此告辭。”渚薰說著相當幹脆地離開。
真嗣望著渚薰遠去的背影,過了一會兒,扭頭問道:“蘭斯先生,我還能來你家嗎?”
“可以啊,隻要你願意,我是無所。”
得到蘭斯肯定的答複,真嗣十分高興,不過,自此,他再也沒有機會再到蘭斯家玩,因為渚薰的離開,nerv也沒有了顧忌,正式啟動對蘭斯的作戰,真嗣回到家中,立即就被nerv的特工人員關押。
關於怎麽對付蘭斯這一問題,葛城美裏想了許久,終於在得到一份蘭斯在月球上的影像資料後,經赤木律子確認,雷之妖精可能就是由第六使徒轉化而來。
且不論將第六使徒轉化為雷之妖精,這種匪夷所思的能力。
這份資料的一些細節,暴露了蘭斯的一個弱點,那就是他需要與雷之妖精合體,才能發揮使徒的力量。
隻要沒有與雷之妖精合體,相信對付蘭斯並不難,當然,想要阻隔蘭斯與雷之妖精的難度也超乎尋常,兩個個體都極小,但又擁有極強的力量,eva很難對他們進行作戰。不過,正好有美國送來的一套新設備,根據三賢人係統的論證,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此外,為了此次作戰,還特別調來了正在測試中的四號機,eva四號機對應無時限新型內置主機試驗機,以取得次世代型開發數據為目的試驗機,一台充滿了謎團的機體,駕駛員是名為真希波的少女,根據上麵的命令,真希波就是此次作戰的主要戰力。
渚薰離開之後,蘭斯透過nerv派出淩波麗對他進行觀察,也知道nerv不懷好意,大約已經在進行對付他的計劃。蘭斯自信能夠應付,但也不想無謂地打生打死的,但是,要想盡快完成世界的解析,似乎繞不過nerv,蘭斯本來打算等使徒來進攻,在一旁看熱鬧,揀點碎片之類的素材,現在看來,不太可行,至於是先避避風頭還是主動出擊,一時間沒有下定決心。
第二天,蘭斯正如往常一般練武,心中突然覺得有些不妥,剛一愣神,一道光束擦過他的身體。
光束的目標並非蘭斯,而是在一旁的雷米和琪琪,巨大的衝擊力,一下將它們淹沒,雷米第一時間以at力場護住琪琪,兩個小妖精一起飛出了數千米。
然後,兩台eva從天而降,除了二號機,另外是一台白色塗裝的機體,腦袋有點類似於初號機,但是沒有獨角,這台機體肩膀兩側安裝了一些奇怪的儀器,並且沒有電纜。
白色機體直撲蘭斯,at力場前所未有的強大,極具壓迫感。至於二號機手上戴了一個棒球手套似的裝置,生出一個電網構成的罩子,一下就將急速飛回的雷米與琪琪罩住。
蘭斯瞬間明白過來,他們這是阻止他和雷米合體,不過,他們以為他真沒辦法?
“吼!”
大吼一聲,蘭斯身體猛然漲大,將白色機體頂飛了出去,眨眼間化作一個與eva一般高下的鎧甲巨人。沒有雷米,蘭斯以自身的力量可以維持一段時間的使徒化狀態,大約也是五分鍾,此時,白色機體再次撲上來,黑殺劍巨大化,一劍透體而過,正要將其腰斬,大卸八塊,白色機體四肢四條繩索一樣緊緊將他纏住。
蘭斯奮力掙紮,白色機體就是不放,當然,隻要花一點時間,依然可以將白色機體劈開,就在此刻,腳下如同踩到青苔似的卻是一滑,蘭斯這才注意到腳下出現一片圓形的,漆黑的區域。
隻見白色機體肩上的那些變壓器一般的儀器,電光閃爍,白色機體散發出暗紅色的危險光芒,插入栓彈出,蘭斯根本來不及睜開白色機體,暗紅色的漩渦自腳下的漆黑區域生出,同時伴隨難以抵禦的吸力,蘭斯與白色機體一起落入其中。
暗紅色漩渦漸漸縮小,也就在即將消失的一刻,擺脫了二號機的雷米帶著琪琪射入其中。
“差點功虧一簣,想不到他能變身!真是難以相信,不過,幸好真希波反應及時,放棄四號機將他送入了迪拉克之海。”作戰完畢,密切關注戰況的葛城美裏、赤木律子等人都捏了一把汗。
“哎……沒能抓住雷之妖精,這種想都不敢想的研究素材!”赤木律子有些可惜地道。
“他還會出來嗎?”葛城美裏問道。
“應該不可能,要知道那是迪拉克之海,虛數空間,關閉了這個通道,他隻能在其中漂流,即使能出來也不知道是在宇宙的何處。”
“那我就放心了!”葛城美裏鬆了一口氣。
三天之後,遠離第三新東京市的海麵上,裂開一道漆黑的裂口,隨後,蘭斯從中走出。他的黑殺劍具有斬開空間的能力,從那個奇怪的空間出來,完全沒問題,隻是書記係統提示,那個空間具有較高的解析價值的空間,他才在其中停留的久一些。
打量四周,看到紅色的海麵,蘭斯知道並沒有跑到太遠的地方。
現在算是徹底跟nerv撕破臉皮,蘭斯也不打算客氣,就想直接攻入最底層,就算他們自爆什麽的,小心點應該沒問題,至於白色巨人之類的,撿一點碎片之類的做解析素材就可以了!
唯一不好對付的還是eva,被圍攻的話,蘭斯也不會很輕鬆。
忽然,空中傳來一聲響雷,藍色的電光閃爍,蘭斯頓覺上方有些異常,啟動掃描係統,抬頭望去,隱藏在雷雲中的,竟然是一個使徒!蘭斯腦子中突然浮現出一個不錯的主意!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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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君,請你……再慢一點。”
聽到有些**的對話,蘭斯忍不住偷偷往房間裏瞄了一眼,渚薰和真嗣正坐在一起練琴,雖說隻是從附近民宅中找來的舊鋼琴,兩人卻樂在其中,不時發出愉快的笑聲。
渚薰與真嗣在一起,也就是聽聽音樂、聊聊天,現在一起學琴,所有行為都相當正常,平平淡淡,但是,不知為何,蘭斯每每見他們在一起時的那種神情,總是聯想到“打得火熱”這個詞。
特別是渚薰,他對於真嗣的好感,恐怕已經不單單是因為擁有同一基因來源的關係。
真嗣不在的時候,蘭斯無意間對兩人的關係表示疑問,渚薰的回答是,能找到在意的人,希望他能幸福的人,也能感受到自己生命的重量。一如既往帶了些作品書麵文字一般的話語,蘭斯好像明白,好像又不太明白,隻是從渚薰的笑容中,能體味到一些名為滿足的情緒。
對渚薰某方麵的傾向,蘭斯表示嚴重懷疑,少年之間的純純之愛?渚薰麵容俊秀,說好聽點是中性美,說難聽點叫不男不女,現在兩人正值青春期,是不是要提醒一下,不要走上人生的不歸路?
算了,這種你情我願的事情,蘭斯實在沒有理由去幹涉,渚薰和真嗣兩人都感覺良好不是嗎?
蘭斯告誡自己不要去多想,也不要去試圖理解,以免自己的心靈受到**影響,要以博愛的胸懷、寬容的眼光去看待這個無奇不有的世界,淡定地看待一切。
真嗣雖說是初號機駕駛員,到底隻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年,性格懦弱單純,有些遲鈍,不善言談,唯唯諾諾也沒有多少自我,大約還有些自閉,也就是一個一般意義上的好人。
與蘭斯一起做飯的時候,真嗣會提及他目前的生活,與兩個女人住在一起,指揮官葛城美裏、二號機駕駛員明日香,整天做一些雜七雜八的家務,送他一個賢妻良母的稱號也不過分。
真嗣還有一大特點,他總是糾結於一些蘭斯看來相當無聊的事情,並為此苦惱。真嗣非常不想駕駛初號機作戰,可是,大家期待他這麽做,他隻能順從,並且希望得到父親的認同。
苦惱個毛線的,等青春期一到,荷爾蒙分泌一多,爹地媽咪都滾一邊去,漂亮妹子、絲襪美腿、波濤洶湧才最重要的問題,除非真嗣某方麵傾向也有問題。
“蘭斯先生,是個不錯的人,為什麽不跟他們溝通?”
與蘭斯熟悉了一些,真嗣覺得蘭斯這人非常不錯,與之前聽到的完全不一樣,不禁詢問。
“因為完全沒必要,你覺得我該跟他們說什麽?告訴他們我很友好?然後他們就相信,然後,任由我到處亂晃?一般人的話我還是樂於交流的,隻是暴露身份後,這個也沒有必要了,隻會給大家帶來麻煩。nerv的那些人,作為一個組織機構,他們的想法與普通人是完全不一樣的,他們關心的是各種利益,想與我交流,無非想從我身上獲取一些什麽,對於這些心懷叵測、自以為是的家夥,完全沒有交流的必要。”蘭斯解釋道。
“是嗎?”真嗣低頭思索。
“從另一個方麵講,我對他們也完全沒有任何需求,他們隻會給我帶來麻煩。”
“可是,我聽說,人與人隻有相互理解才能好好的生存。”真嗣說道。
“哪個白癡跟你說的?!”
“那個美裏小姐,還有其他一些人,都這麽說。”真嗣答道。
“管他誰,如果真是這樣,全人類都相互理解了嗎?你自己又和周圍的人相互理解多少?再說了,如果他們真的懂得這個道理,他們應該先理解你才對吧,無非找個漂亮的理由,讓你乖乖聽話而已。”
“是這樣的?”真嗣難以接受,眼睛鼓得老大。
“當然,要不是你能駕駛初號機,誰有那閑工夫搭理你,看都不會多看你一眼,你覺得自己有那種人見人愛的個人魅力嗎?”說到這裏,蘭斯也有點來勁,忍不住給真嗣洗洗腦,繼續道:“人在他人心中的分量,等於利用價值的多少,誰會閑得沒事,真正去關心完全對自己沒用的人?”
“真的?”
“當然,並不是很全麵,凡事總有一些特例,隻是一般情況而言,確實如此。有個說法,真正完全理解傻子的話,那麽你就完全成了傻子,用到正常人身上也是一樣的,你完全從別人的角度去看問題,你還是你自己嗎?所以說,作為一個人生的贏家,不是讓自己去理解別人,是讓別人理解自己。”
“記住,人與人之間思想情感上的戰鬥,比正麵的武力比拚更加凶險,世界上最可怕的敵人,不是那些明刀明槍想要殺死你的敵人,真正可怕的是你的親人朋友,通過所謂的感情去影響你,讓你對現實、對自己產生錯誤的認知。信任、期望、關愛、冷漠之類的,都隻不過是另一種枷鎖。”
“真是這樣的?!”真嗣被蘭斯唬得一愣一愣,已經隻會說一句話。
“當然是這樣,如此寶貴的人生經驗,如果是一般人,我根本不會去說,隻是你整天說那些讓我聽得很心煩。你可對我一點用沒有,也沒有親緣關係,所以,我們之間的說的話,其真實性是可以保證的。”
真嗣一臉迷茫,滿腦子的問號,沉思了一會兒,急切地道:“那我該怎麽辦?”
“很簡單,你不去想不就沒煩惱了。”
“不去想就沒煩惱?”真嗣一臉的錯愕,萬萬沒想到得到這樣的答案。
“對,什麽都別想,理論上來說傻子是最幸福的,什麽都不想,什麽都不在乎,本能地隻在乎自己,因為是傻子,多數人隻能遷就他,他卻不用遷就別人。”
蘭斯的言論對於大多數人來說,無疑是掩耳盜鈴的做法,對於真嗣來說卻有些心有戚戚,思索道:“可是,這樣隻是逃避吧,他們說我一直逃避……”
“誰說的,逃避也是一種生存方式,也是動物的本能,遇到無法應對的狀況,逃離也是一種非常好的辦法,也是相當普遍的做法。對於一般人來說,不能改變世界,那就改變自己,這就叫適應。當然,適應的方法也有很多種,找到適合自己的生存方式,何必聽從別人的?”
“呃……真的可以?美裏小姐、我父親都這麽說我,讓我不要逃避。”
“做同樣的一件事情,在不同的人身上往往得到不同,甚至截然相反的評價,同樣是逃跑,也有戰略撤退的說辭。主要還是看你自己怎麽想,至於別人怎麽想,重要嗎?”
“不重要嗎?如果父親認同我的話,我會很高興的。”真嗣有些期許地道。
“事情都是兩麵性的,得到認同你會高興,沒得到認同的話,你會怎麽樣?”
“心情很沉悶。”
“所以你還隻是一個小孩子,太在乎別人的看法,正因為你在乎,所以痛苦啊,不在乎,不就什麽事都沒有了?”
“可是……”
“是不是有人告訴你,學會寬容諒解之類的,你就算是成熟、長大了?可是,這隻是他們的謊言,他們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隻是期望別人去理解寬容他們。”
“事實是,真正的大人往往比小孩子可要任性得多,完全以自己為中心,自以為是。他們覺得自己理解寬容他人什麽的,隻是他們自己的錯覺而已,用一些看似美好假象去修飾事情的本來麵目,不但欺騙了別人,也欺騙了自己。別聽那些漂亮話,真正的世界是要靠自己的雙眼去認知。你整天也別給我整天胡思亂想了,睜大眼睛好好去認清楚這個世界的本來麵目再說。”
“雖然不太明白,但是,我聽了蘭斯先生的話,我舉得好輕鬆。薰君也讓我不要多想,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吧!”
“真嗣的內心太柔軟,不過,正是我喜歡真嗣的原因。”一直閉口不言的渚薰開口道。
真嗣羞澀地低下頭。
就這段時期來說,真嗣的個人糾結情緒已經算好得多,與渚薰的相遇,讓他這段時間過得相當愉快,其他方麵也比較順利。特別是從歐洲回來的加持良治開導了他一番,真嗣覺得自己似乎能夠理解一些事情,對於駕駛eva不再那麽排斥,開始願意為了大家與使徒戰鬥。
帶著這種情緒,真嗣與明日香、淩波麗一起,超常發揮,輕鬆將第八使徒拿下。
第八使徒其實算是相當強大的使徒之一,它自自太空中向著第三新東京市墜落,以重力作為攻擊手段。第八使徒at力場強得離譜,已經到了可以扭曲光線和空間的地步,如果讓它成功,整個第三新東京市就會變成一個隕石坑。
當然,這種攻擊手段的弱點也明顯,手段太單一,耗時也長,讓nerv的作戰人員有足夠的準備時間。所以,在三台eva的合力將它的at力場和下墜的力量緩衝之後,第八使徒也就成了一個待宰羔羊,給明日香一把小刀刺穿生命之果,化作上百萬噸的血水。
蘭斯和渚薰當時就在一邊看熱鬧,蘭斯順便采集一點使徒的樣本。
戰鬥之後,真嗣得到了父親碇源渡的誇讚,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真嗣覺得整個世界的一切似乎都變得美好,一切都明亮了幾分。真嗣甚至覺得,隻要打敗使徒,拯救世界,一切都會變得更好。
真嗣的小小幸福。再次證明了無知是一種幸福這句話,蘭斯從渚薰口中大略知道人類補完計劃相關的一些情況,選擇真嗣這樣十來歲的少男少女駕駛eva,無非年輕好騙,是上好的工具,稍微用點手段就能順順當當地指使,有拯救世界的大義在,讓幹嘛就幹嘛,也不會提出要美女、要鈔票、要五險一金之類的要求。
渚薰沒去告知真嗣真相什麽的,想來也是,告訴他又能怎麽樣?除了讓他糾結之外不可能有其他作用,畢竟,糾結了那麽多年,難得happy一次,就讓他多高興幾天。
“早該想到這小子智商有障礙,浪費大爺的口水!”蘭斯稍稍有點不滿,因為一句“你做得很好”就樂得飛上了天,蘭斯想起來真嗣的老爹碇源渡可是暗地裏搞了許多陰謀詭計,有些期待看到真嗣同學崩潰時候的模樣。
與第八使徒戰鬥結束後的第二天,真嗣如同往常一樣,放學之後來到蘭斯的家中,到了門前躊躇不前。在真嗣的身後跟著一名身穿第三新東京市第一中學製式短裙的少女,淺藍色短發,手提書包,第一適格者――淩波麗。
三台eva能同心協力地解決第八使徒,葛城美裏信心大增,決定展開對蘭斯的作戰計劃。當然,情報依然重要,再三考慮,葛城美裏決定派出淩波麗跟隨真嗣前往蘭斯的家中。其實,明日香一直強烈要求擔任這次任務,不過,明日香的性格太強,極有可能招致蘭斯的不快,無疑淩波麗是最好的選擇。
“綾波,你真的要進去?”真嗣問道,一方麵擔心會惹蘭斯不高興,一方麵也擔心淩波麗的安全。
“這是命令。”淩波麗麵無表情地答道,語調讓人覺得任何勸說都是多餘。
“真嗣君,怎麽不進來?”
聽到渚薰的聲音,推開門一看,依然是讓真嗣放鬆的溫和微笑,渚薰正坐在走廊邊上,目光注視著地麵。
“薰君在做什麽?”真嗣問道。
“我在看螞蟻。”
“看螞蟻?!”帶著些許驚訝與不解,回憶道:“小時候我常看,薰君真是童心未泯,竟然還做這種事請。”
渚薰抬頭道:“不同的年紀,做同樣的事情,會有不同的感受吧。將螞蟻換成人類,這種看似不起眼的微小的生物,其實也是非常了不起的呢,簡直可以說一個傳奇也不為過,給我許多啟發,帶了朋友來嗎?她是?”
“這是淩波麗,美裏小姐要求她跟我一起來,可是,我怕蘭斯先生他……”真嗣擔憂地道。
“應該沒關係的,蘭斯君不會在意的。”渚薰道,對淩波麗笑了笑,“淩波麗是嗎,初次見麵,你好!”
蘭斯確實不在意,對於淩波麗有些好奇,作為新世紀福音戰士的女主角,蘭斯對淩波麗的印象比較深刻,作為一個製造出來的生命,三無少女,漂亮的機器娃娃一樣,一些人之所以喜歡,大略是因為其悲慘的命運,惹人憐愛,男性的保護欲之類的關係。真正麵對這麽一個木頭一樣,毫無存在感的少女,真的很難提起談話的興致,拋開這些,淩波麗算是一個相當漂亮的女孩子,可以稱得上精致。
書記係統:……人類克隆體……使徒靈魂,未覺醒狀態,對比一號樣本,建議進行觀察……淩波麗具有解析價值,蘭斯倒是有些意外,一號樣本是指渚薰的靈魂,淩波麗的靈魂與他對等,能與亞當靈魂對等的,無疑隻有莉莉絲的靈魂。
真嗣忐忑不安地介紹了淩波麗,淩波麗行禮道:“初次見麵。”
“你好,進來坐吧,不用客氣。”蘭斯點點頭,也沒太多客套。淩波麗毫無情緒波動的語調,第一次聽感覺還是有點特別的,類似於喝了一口涼白開。
“又來新朋友了嗎?!”
真嗣、淩波麗剛進屋坐下,琪琪與雷米一同,從一邊的遊戲室飛出來,看到淩波麗立刻圍上前,雷米、琪琪對於淩波麗都有些好奇,雷米大約是因為某種感應,琪琪純粹是喜歡熱鬧。
淩波麗盯著雷米和琪琪看了許久,開口問道:“你是什麽?”
“琪琪是妖精,光之妖精,雷米也是妖精,雷之妖精!”琪琪熱情地介紹。
“妖精……”淩波麗對於雷米與琪琪也相當感興趣,看了許久。
坐在一起聊天,真嗣總是試圖讓淩波麗加入到三人的談話中,但是並不成功,淩波麗隻是傾聽,存在感極低,倒是琪琪依然熱情滿滿地給淩波麗倒茶,請她吃糕點,與雷米在桌子上忙活來忙活去。
因為淩波麗的存在,真嗣也比往常拘謹了一些,不過,在用過午飯之後,真嗣與渚薰一起練琴,淩波麗徹底給他扔到一邊。
蘭斯惡意地想到,現在為了好兄弟丟開妹子,過幾年,會不會為了妹子丟開好兄弟?
“可以叫你麗嗎?”
“可以。”
“可以做朋友嗎?”
“可以。”
“你多大?”
“十四。”
“喜歡做什麽?”
“看書。”
……
淩波麗就那麽坐在那裏,捧著茶杯,琪琪審犯人似的,問她各種各樣的問題,淩波麗不厭其煩,都用極其簡單的詞匯回答,紅色的雙眸卻一直盯著蘭斯,注意他的一舉一動。蘭斯當然知道淩波麗是被派來觀察他的,不過,這麽的監視法,還真讓人無語。
當天回到nerv總部,淩波麗一字不漏地報告了看到聽到的一切,葛城美裏與赤木律子也知道蘭斯原來並非孤身一人,而是帶著兩個自稱是妖精的未知生命。
赤木律子讓淩波麗描繪畫出妖精的形態,看過之後,赤木律子隻覺得荒謬絕倫:“妖精,簡直如同童話故事裏的小精靈,怎麽會存在這種生命?”
對於真嗣的隱瞞妖精的存在,美裏表示了一些不滿,講了一些大道理,無奈真嗣一點都聽不進去。在他看來,蘭斯雖然有些奇怪,但絕對不是那種壞人,如今真嗣倒是覺得nerv的人很有問題,蘭斯應該沒做什麽壞事吧,而且還幹掉了兩個使徒,為什麽老是想對付他?
真嗣質問美裏,美裏隻是說蘭斯的存在,對於人類是一個威脅之類的。真嗣當然不會認同這樣的答案,這場爭論不歡而散。
在葛城美裏的眼裏,蘭斯這種超乎常識的存在,對於人類無疑與使徒一樣,潛在著巨大的威脅,即使現在沒有大的危害,誰能擔保以後不會?第二次衝擊那樣的事情,再也不能發生!
葛城美裏內心堅信自己的看法正確,另外,碇源渡也下達了命令,必須盡快清除蘭斯。為了對付蘭斯,已經從第二支部調來了四號機,以及一些特殊的設備,現在隻需要找到蘭斯的弱點,再有一個適合的時機。
第二天,真嗣、淩波麗再次一起前往蘭斯家中,真嗣已經不怎麽擔心淩波麗,雖說美裏讓淩波麗監視蘭斯、收集情報,真嗣不認為她能發現什麽不利於蘭斯的信息。
本以為淩波麗又會和昨天一般呆坐,不過,當蘭斯坐在她對麵的時候,淩波麗掏出一個小本本,開口道:“可否問你一些問題。”
“哦……”蘭斯有些意外,想了想,倒是來了一些興趣,道:“可以。”
“名字。”
“蘭斯。”
“年齡。”
“沒算過。”
“身高。”
“175cm。”
“體重。”
“75公斤。”
“愛好。”
“美食。”
……
淩波麗一板一眼地問話,蘭斯有點受不了了,嚷嚷道:“你這是審問犯人?虧你還一本正經,拜托你專業點!你是來收集情報的吧,盡問一些無關緊要的!?”
淩波麗微微低頭,似乎是為了掩飾尷尬,接著問:“你從哪裏來?”
蘭斯沒有回答,自顧自地道:“我還以為你真就是一個機器娃娃,沒有自己的情緒,看來也不是這樣嘛,有血有肉怎麽可能沒有情緒。”
“……”淩波麗沒有說話,收起了小本本,起身道:“我先告辭了。”
蘭斯還想逗一逗淩波麗,結果她完全不給機會,又一個心理有問題的孩子。
第三天,真嗣和淩波麗再次到來,不過身後跟來了一個小尾巴,偷偷摸摸地以為沒人發現,在外麵蹲了大半天牆角,大約是感覺房子內的氣氛太和諧,終於忍無可忍,一腳踹開門,闖了進來。
“兩個笨蛋,你們究竟是來幹什麽的?!”
“明日香,你怎麽來了?”見到明日香闖進來,真嗣大驚。
“笨蛋真嗣和這個病嬌娘,憑你們兩個怎麽可能完成任務。對付這樣的家夥就要拿出氣勢來!”明日香非常不滿地瞄了真嗣和淩波麗一眼,轉身,瞪著蘭斯,道:“我是eva二號機駕駛員明日香上尉,你這個潛伏在人類世界的外星人,現在就給我乖乖投降!”
這丫頭的腦子真的沒問題?蘭斯表示震驚,
“蘭斯先生,請你不要生氣。”真嗣忙道。
生氣當然不會,不過,不教訓一下,別人還以為誰都可以對他大吼大叫。一個小丫頭殺掉的價值都沒有,不過,教訓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還是可以的,腦殘是病,要治療!。
蘭斯念頭一動,明日香雙眼突然失去焦距,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明日香!!”真嗣見狀頓時慌神,扭頭以祈求的目光看向蘭斯:“明日香她……”
“我隻是用幻術讓她陷入真實的夢境中,應該沒事的。”
“沒生命危險,那就好!”真嗣鬆了一口氣,不過,也沒完全放下心來,又問:“明日香什麽時候會好起來?”
“具體會怎麽樣,看她自己嘍,我也不清楚。”蘭斯攤手道。
之後的情況讓碇真嗣大跌眼鏡,明日香開始演獨角戲,似乎變回了隻有兩三歲的時候的,一會兒蹦蹦跳跳的,一會兒抱著淩波麗蹭啊蹭的,奶聲奶氣地叫媽媽,一邊撒嬌一邊說一些“我會很乖的”之類的話。
“媽媽……不要丟下我,媽媽!”
十多分鍾後,明日香的夢境進行到大約是被母親遺棄之類的,明日香不斷哭喊,淚流滿麵。真嗣想把她喚醒的,結果,以靠近,明日香就打他,說他是壞蛋,讓媽媽來保護她……真嗣無能為力,對於明日香有了新的認知。淩波麗雖然一直麵無表情,不過,眼神中可以看出她被觸動了心靈的某處。
“看吧,外表越是堅強的人,內心多半會相當脆弱。”蘭斯倒是看得津津有味,時不時點評兩句。
“原來明日香有這樣的心靈創傷!”真嗣感歎道,對於明日香有了幾分同情。
蘭斯拍了真嗣一巴掌,罵道:“屁的心靈創傷,誰的成長道路是順順利利的,世上比她慘的人多了去了,但是,其中多數人都能活得好好的,比起他們,這個丫頭隻是一個不敢直麵過去的可憐蟲,那麽點破事也好意思一直念念不忘,有快樂就有悲傷、有痛苦、有遺憾……包含所有這一切那才是完整的人生,隻有快樂的人生,那算什麽?!”
真嗣覺得蘭斯說得很對,但也不能讓明日香一直這樣,請求道:“那個……蘭斯先生,你能不能解除那個幻術?”
“可以,你去吧。”蘭斯點頭。
“嗯?”
“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她打暈,睡一覺就好。”
“呃……這個……”真嗣猶豫了,把明日香打暈,等她醒來知道了的話就慘了!
“算了,還是我來。”蘭斯打了個響指,明日香立即栽倒在地上,暈死過去。
蘭斯攤攤手道:“不敢直麵過去的戀母小丫頭,一個缺乏思考能力的情感冷淡的娃娃,一個糾結無比的自閉少年,這個世界就靠他們拯救?而且貌似還成功打敗了使徒好多次!饒了我吧,我對不合理的世界已經絕望了!”
“我不是娃娃。”淩波麗竟然開口反駁。
蘭斯有些意外地道:“能有這種想法,不錯,不過,你搞清楚自己是什麽了嗎?”
“我是……我是……”淩波麗一副即將當機的模樣。
“你還是慢慢回去想吧,我可沒空陪你們玩。”蘭斯打發道。
渚薰忽然說道:“蘭斯君、真嗣君,我也打算回去了,這段時間麻煩你們的照顧,讓我學會很多東西。不過,有些事情,果然還是要自己處理。”
蘭斯並不意外,點頭道:“是嗎,祝你好運!”
“薰君,你要離開嗎?!我……我……”真嗣竟然傷心落淚。
渚薰安慰道:“不要難過,很快就會見麵的,我們還要在一起練琴,這段時間真的非常愉快呢。”
“嗯!我也是,這是我最快樂的日子!”真嗣擦著眼角的淚花,露出一絲幸福的微笑。
“那麽就此告辭。”渚薰說著相當幹脆地離開。
真嗣望著渚薰遠去的背影,過了一會兒,扭頭問道:“蘭斯先生,我還能來你家嗎?”
“可以啊,隻要你願意,我是無所。”
得到蘭斯肯定的答複,真嗣十分高興,不過,自此,他再也沒有機會再到蘭斯家玩,因為渚薰的離開,nerv也沒有了顧忌,正式啟動對蘭斯的作戰,真嗣回到家中,立即就被nerv的特工人員關押。
關於怎麽對付蘭斯這一問題,葛城美裏想了許久,終於在得到一份蘭斯在月球上的影像資料後,經赤木律子確認,雷之妖精可能就是由第六使徒轉化而來。
且不論將第六使徒轉化為雷之妖精,這種匪夷所思的能力。
這份資料的一些細節,暴露了蘭斯的一個弱點,那就是他需要與雷之妖精合體,才能發揮使徒的力量。
隻要沒有與雷之妖精合體,相信對付蘭斯並不難,當然,想要阻隔蘭斯與雷之妖精的難度也超乎尋常,兩個個體都極小,但又擁有極強的力量,eva很難對他們進行作戰。不過,正好有美國送來的一套新設備,根據三賢人係統的論證,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此外,為了此次作戰,還特別調來了正在測試中的四號機,eva四號機對應無時限新型內置主機試驗機,以取得次世代型開發數據為目的試驗機,一台充滿了謎團的機體,駕駛員是名為真希波的少女,根據上麵的命令,真希波就是此次作戰的主要戰力。
渚薰離開之後,蘭斯透過nerv派出淩波麗對他進行觀察,也知道nerv不懷好意,大約已經在進行對付他的計劃。蘭斯自信能夠應付,但也不想無謂地打生打死的,但是,要想盡快完成世界的解析,似乎繞不過nerv,蘭斯本來打算等使徒來進攻,在一旁看熱鬧,揀點碎片之類的素材,現在看來,不太可行,至於是先避避風頭還是主動出擊,一時間沒有下定決心。
第二天,蘭斯正如往常一般練武,心中突然覺得有些不妥,剛一愣神,一道光束擦過他的身體。
光束的目標並非蘭斯,而是在一旁的雷米和琪琪,巨大的衝擊力,一下將它們淹沒,雷米第一時間以at力場護住琪琪,兩個小妖精一起飛出了數千米。
然後,兩台eva從天而降,除了二號機,另外是一台白色塗裝的機體,腦袋有點類似於初號機,但是沒有獨角,這台機體肩膀兩側安裝了一些奇怪的儀器,並且沒有電纜。
白色機體直撲蘭斯,at力場前所未有的強大,極具壓迫感。至於二號機手上戴了一個棒球手套似的裝置,生出一個電網構成的罩子,一下就將急速飛回的雷米與琪琪罩住。
蘭斯瞬間明白過來,他們這是阻止他和雷米合體,不過,他們以為他真沒辦法?
“吼!”
大吼一聲,蘭斯身體猛然漲大,將白色機體頂飛了出去,眨眼間化作一個與eva一般高下的鎧甲巨人。沒有雷米,蘭斯以自身的力量可以維持一段時間的使徒化狀態,大約也是五分鍾,此時,白色機體再次撲上來,黑殺劍巨大化,一劍透體而過,正要將其腰斬,大卸八塊,白色機體四肢四條繩索一樣緊緊將他纏住。
蘭斯奮力掙紮,白色機體就是不放,當然,隻要花一點時間,依然可以將白色機體劈開,就在此刻,腳下如同踩到青苔似的卻是一滑,蘭斯這才注意到腳下出現一片圓形的,漆黑的區域。
隻見白色機體肩上的那些變壓器一般的儀器,電光閃爍,白色機體散發出暗紅色的危險光芒,插入栓彈出,蘭斯根本來不及睜開白色機體,暗紅色的漩渦自腳下的漆黑區域生出,同時伴隨難以抵禦的吸力,蘭斯與白色機體一起落入其中。
暗紅色漩渦漸漸縮小,也就在即將消失的一刻,擺脫了二號機的雷米帶著琪琪射入其中。
“差點功虧一簣,想不到他能變身!真是難以相信,不過,幸好真希波反應及時,放棄四號機將他送入了迪拉克之海。”作戰完畢,密切關注戰況的葛城美裏、赤木律子等人都捏了一把汗。
“哎……沒能抓住雷之妖精,這種想都不敢想的研究素材!”赤木律子有些可惜地道。
“他還會出來嗎?”葛城美裏問道。
“應該不可能,要知道那是迪拉克之海,虛數空間,關閉了這個通道,他隻能在其中漂流,即使能出來也不知道是在宇宙的何處。”
“那我就放心了!”葛城美裏鬆了一口氣。
三天之後,遠離第三新東京市的海麵上,裂開一道漆黑的裂口,隨後,蘭斯從中走出。他的黑殺劍具有斬開空間的能力,從那個奇怪的空間出來,完全沒問題,隻是書記係統提示,那個空間具有較高的解析價值的空間,他才在其中停留的久一些。
打量四周,看到紅色的海麵,蘭斯知道並沒有跑到太遠的地方。
現在算是徹底跟nerv撕破臉皮,蘭斯也不打算客氣,就想直接攻入最底層,就算他們自爆什麽的,小心點應該沒問題,至於白色巨人之類的,撿一點碎片之類的做解析素材就可以了!
唯一不好對付的還是eva,被圍攻的話,蘭斯也不會很輕鬆。
忽然,空中傳來一聲響雷,藍色的電光閃爍,蘭斯頓覺上方有些異常,啟動掃描係統,抬頭望去,隱藏在雷雲中的,竟然是一個使徒!蘭斯腦子中突然浮現出一個不錯的主意!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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