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你們自稱為英靈,可否告知何為英靈?”後方之水的目光尼祿和阿爾托莉雅身上,開口問道,深刻的麵容沒有表情,還算客氣。
“哦,你為什麽想要知道?”蘭斯問道。
“以便於做出正確的的判斷。”後方之水答道。
“什麽判斷?”
“你們的存在是不是異端,是不是可以被接受。”
“如果是異端呢?”
“異端必須清除,這一點我不能改變。”
“看來你們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廢話不說,我們肯定是異端無疑,想知道什麽是英靈的話,你們大可親自體驗一下。”蘭斯做出開戰的宣告。
書記係統:……具有特殊體質的人類,有一定解析價值,建議觀察……
書記係統對於後方之水如此標注,蘭斯想起那些修女、騎士的魔法常識中,存在一類被稱作聖人的人,天生受到神力加持,並擁有身為聖人的證據“聖痕”,當解放“聖痕”的力量,就可以在一定時間內獲得超過人類領域的能力。
如果不是這個因素,加上想要試一試神之右席的力量,蘭斯直接開溜。
在那些修女、騎士的觀念中,聖人遙不可及,強得逆天,不過,就書記係統的標注來看,解析價值有限,隻需要觀察的解析目標,即便強也有限。
“那真是遺憾……”後方之水還想說話,他身側的黃衣女子,舌頭,不耐煩地道:“後方,和這些罪人說什麽廢話,褻瀆十字架的異端,隻有一個下場!”自虛空拿出的一把纏繞著帶有刺鐵絲的巨大槌子。
“哇哈哈,神之右席、前方之風,將對你們施以天罰。我一個人足以將你們消滅幹淨!”自稱前方之風的女子大笑著,配合她熊貓一般的眼妝,顯得神經質。
嘭——!手中的槌子一擺,出現一團高度凝聚的空氣,拖著尾焰的炮彈一樣,帶著強烈的空氣震爆,射向蘭斯三人。
隻是試探性的攻擊。蘭斯三人輕易躲過,空氣彈擊中劇場的背景裝飾壁,嘩啦啦地垮塌了一半,威力可比炮彈強得多。
阿爾托莉雅正要出戰,卻被尼祿攔住,隻聽她道:“這裏是餘的舞台。你們隻需要看著餘表演就是!”一個縱躍,落到前方之風前方,身上已經披上護甲,手持寶具隕鐵之韝。
“哈哈,你區區一個惡靈竟然以為能匹敵神之右席嗎!為你的狂妄付出代價吧!”前方之風張著嘴,舌頭伸出卷動,隨手揮動與她嬌小體型不太相稱的槌子。又是一記空氣炮彈。
嘭!砰!兩道有所差別的空氣爆鳴,一個來自於空氣炮彈,另一個來自於尼祿的斬擊,如同一道紅色暴風,眨眼突進到前方之風的麵前,寶具隕鐵之韝斬落。
前方之風隨風飛退,她渾身包裹在一股極強的氣旋當中,讓她的移動不受空氣的阻礙。所以速度驚人,同時氣流也是她的護壁。
前方之風,司掌風、黃色和前方,具有“神之火”烏列的性質。也就是說她是利用風,也就是空氣作戰的,這一點不用了解她的資料也能從戰鬥中明了。
尼祿的斬擊顯然嚇了前方之風一跳,沒有再廢話或者大笑。飛退的同時又是一發空氣炮彈,尼祿預判躲閃,不過,這一次。空氣炮彈中途改變了軌跡,尼祿來不及閃避,隻得硬接,隕鐵之韝斬擊在空氣炮彈上,尼祿重重退了兩步,空氣炮彈也斬碎。
“哈哈哈!”前方之風有些得意,又開始神經質大笑,連連舞動槌子,接連幾發空氣炮彈。
尼祿或是閃避,或是硬接,緊盯前方之風的一舉一動,尋找破綻。
前方之風的空氣炮彈可以改變方向,配合舌頭上的那條垂著十字架的鎖鏈進行軌道修正,蘭斯能看出這點,尼祿自然也能。
明了這一點,就可以輕鬆預判其空氣炮彈的方向,尼祿輕鬆躲閃,步步緊逼。眼見空氣炮彈無效,前方之風自然不會坐以待斃,立即改變作戰方式。
“接受天罰……呃?!”前方之風大叫:“你這家夥……怎麽對我沒有敵意?”
“敵意?就你?不配。”尼祿輕蔑地道,雖然她不太明白前方之風的話的意思。
對於英靈來說,人類完全沒有作為敵人的資格,單純的戰鬥而已,並不帶個人情緒,自然沒有所謂的敵意。
“少瞧不起人啊,惡靈!”前方之風大怒,揮舞槌子又是一發空氣炮彈,尼祿微微側身就閃開。
尼祿與前方之風的戰鬥持續了兩三分鍾,後方之水一直沒有出手,一直在仔細觀察,一邊戒備蘭斯與阿爾托莉雅。
蘭斯也在觀察,在他看來,前方之風確實沒有多大的威脅性,或許真的能夠使用天使的力量,但是畢竟是人類之軀體,如同一個遊泳池以一個家用水龍頭放水,完全無法發揮出天使真實的實力,而且,尼祿的戰鬥節奏相當快,魔法術式的使用往往需要一些動作或者手勢一類,前方之風光是躲避都相當費勁,哪裏來的機會施展大威力的術式。
“前方,回來,你不是對手。”後方之水說道。
前方之風退到後方之水身側,氣喘籲籲。
後方之水麵色凝重,伸手往身後一抓,取出一支碩大的金屬棍棒,全長超過五米,外觀就像騎士決鬥時在馬上使用的長槍,頂端一個比一個成人還要大的多棱金瓜。
不過,後方之水的攻擊手段並非是手上的金屬棒,應該是用於防備近戰攻擊,右手高舉,嘩嘩的水流聲在大劇場回蕩,大劇場外一條條水龍飛到大劇場上空匯聚,數千噸的水就那麽漂浮在半空,在月光和殘餘的燈光的照耀下,散發幽藍的光彩,形成一幅魔幻色彩的美景。
後方之水一出手,與前方之風的差距就直觀地體現出來,聖人體質可以讓他使用更多的力量。幾乎不是一個等級。
而那些水流的變化沒有停止,流動間形成複雜的魔法陣,後方之水的身體周圍,懸浮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水珠。
蘭斯對這個世界的魔法的認知相當初步,大略知道是通過手勢、動作等手段引發力量,具體原理未知,大約又涉及到世界法則之類的。
不過。並不妨礙蘭斯做出一些推斷,也就是說魔法師使用的力量,也不是其本身的力量,是借來的,即便是神之右席同樣如此,隻不過他們借的對象是天使而已。
這樣借來的力量有好處、也有弊端。弊端是到底不是自己的力量,控製上、承受力上存在問題,好處也明顯,隻要承受力足夠,可以任意揮霍幾乎無限的力量,顯然,後方之水就在此之列。
幾千噸水並不算多。但是,總不能將水殺死、消滅,隻是作為一種攻擊道具、手段,隻要充足的力量,就可以無限使用。而尼祿的力量,受限於蘭斯的魔力供給,是有一定限度的。
尼祿說是要獨自應戰,蘭斯也不好打岔。這家夥的自尊心超強,不過,蘭斯還是有些擔心,與阿爾托莉雅思想交流一下,凝神戒備,應付突發狀況。
此時,後方之水也沒有廢話。直接發動了強力的水魔法,空中的水流透過那些魔法陣,變成各種形態、水箭、冰刃、冰錐、冰塊一般的冰塊,射向尼祿。尼祿來回閃避,那些落地的水,一滴一滴地倒飛回空中,如同下雨的景象整個倒過來一般。
後方之水的攻擊可以說無窮無盡,要說缺點的話,可能就是魔法陣改變水流形態,需要一些時間,攻擊速度也不算多塊,隻是攻擊的密集程度彌補了這一點。
尼祿試圖靠近後方之水,這樣的話,他的攻擊就會大打折扣,不過,後方之水早有防備,每當尼祿靠近,手中的金屬棒棒球棍一般揮出,其力量完全超出人類的範疇,比起尼祿可能也就稍差一點。
轟隆!
尼祿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個機會,數十噸水量形成的有如擁有關節的巨大鐵錘般的水塊,全長二十米左右,從半空當頭砸下,尼祿腳尖一點推開,接二連三的水魔法再次襲來,隕鐵之韝舞成一麵盾牌。
也就在水流稍稍停歇的一瞬,隕鐵之韝忽然燃燒,尼祿對著後方之水就是一斬,一把超巨型的火焰之劍瞬間斬到後方之水的頭頂,長足百米。
滋滋……嗙!轟!!!
火焰劍刃與後方之水護身的水流接觸,劇烈的高溫與水流碰撞,剛開始還發出如烙鐵放入冷水中的聲響,瞬間爆炸,至少數十噸的水流瞬間蒸發成水蒸氣,膨脹千倍,整個大劇場水霧蒸騰,能見度不足五米,帶著一些悶悶的暖意,泥水燒開似的味道。
水霧中傳出巨大的金屬交擊聲,水霧並不會影響這個等級的強者間的戰鬥。
忽然,空氣中的水流整個一下子垮塌下來,帶著巨大的咆哮之聲衝刷下來。
呯!
一聲沉悶的如同棒球擊球的擊打聲,緊接著,尼祿炮彈似地倒飛而出,落到大劇場的舞台之上,砸出一個坑洞。
再看後方之水,麵沉如水,高舉手中那巨大的的金屬棒,一些月光一般的光輝正在凝聚,顯然是在積蓄某種力量。此刻,大劇場已經成為了一個遊泳池,不過,水流正從那些入口排出,而那些負責包圍的騎士,也有一些本事,在巨大的水流衝擊中巍然不動。
剛才後方之水金屬棒上應該隻凝聚了一部分力量,就將能力擊飛,再凝聚下去,時間拖得越久越不利,蘭斯與阿爾托莉雅對視一眼,準備親自動手。
“不用你們出手!”尼祿從坑洞中躍出,神情依然傲然。
蘭斯遞過去一個眼神,意思是“你確定沒問題?”
尼祿白了蘭斯一眼,挺了挺胸,以實際行動做出回答,尼祿高舉隕鐵之韝,吟唱道:“注視餘之才!耳聞萬雷的喝彩!心懷掌權者的榮耀!如花般怒放!開幕吧!黃金的劇場!!”
一抹紅色的光輝自尼祿的腳下擴展,瞬間覆蓋整個大劇場,經曆千百年歲月腐蝕的大劇場,瞬間煥然一新,紅色為主色調。無數黃金裝飾期間,奢華輝煌,高高的穹頂,正是尼祿的寶具,招蕩的黃金劇場!
“呃……這是什麽魔法?!”後方之水、前方之風都是一臉的錯愕。
“尼祿,你怎麽放出黃金劇場的?”蘭斯也以精神念力問道。
尼祿回道:“嗯……大概因為這裏是羅馬、此處是大劇場的關係、我在這裏的能力得到強化!那麽,請欣賞我的表演吧!”
“你究竟是什麽人?”後方之水凝神戒備。此刻,他的金屬棒上無法凝聚之前的力量,但末端依然有些光輝,已經凝聚了不少的力量。
“朕乃是羅馬帝國第五代皇帝,尼祿?克勞狄烏斯?凱薩?奧古斯都?日耳曼尼庫斯!”尼祿毫不避諱地報上名號。
“迫害使徒的暴君尼祿!”前方之風叫出聲來,頓時。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其他騎士一聽,也露出同仇敵愾的神情,一副立即要與尼祿拚命的架勢。
唯一還算正常的就是後方之水一人,盯著尼祿,有些了然地道:“難道這就是英靈!”
招蕩的黃金劇場,與固有結界相似而有所區別的大魔術。達成尼祿願望的絕對皇帝圈,在這個劇場中,尼祿具有皇帝特權,可以隨心所欲,唯一能夠抵禦的,也就是耐抗能力。
“你們這些信仰十字教的蠢豬!餘要像對那兩個什麽使徒一樣抽打你們!”尼祿大笑,因為她的話語,黃金劇場立即做出回應。一道道無形的鞭子抽打在羅馬正教的眾人身上,每一鞭子對於常人都是要命的。
那些騎士可就慘了,護身的靈裝鎧甲幾乎沒用,每一鞭子痛入骨髓。前方之風以風護體,後方之水同樣以水抵擋,試圖攻擊尼祿。
“沒有朕的允許,風與水流都不能在朕的劇場出現!”尼祿說道。
前方之風和後方之水施展出的風和水的攻擊都消失。就連護體的風和水也當即遭到剝奪,兩人頓時大驚失色。
“這種力量……”後方之水震驚地看向尼祿,鞭子已經再次落到他們身上,後方之水又聖人體質還好點。勉強能夠承受,前方之風發出一聲痛叫,趴到地上,至於那些騎士,兩三鞭子下去已經有人死亡。
“你果然是那個暴君尼祿!”後方之水見狀,頓時大怒。
“你們殺死異端應該比這凶殘得多吧。”尼祿淡淡道
就在此刻,黃金劇場忽然出現震動,嘶啦一聲,黃金劇場的天頂被什麽撕開,黃金劇場逐漸消退,還原為原本的大劇場。
然後半空落下一人來,一名身穿紅色豎條紋西裝,身材有些瘦弱的青年,垂肩的橘紅色短發,饒有興味張望場中的景象,見到後方之水和前方之風的模樣,略微驚異,讚道:“能將他們兩個逼到這個地步,真是了不起的魔法!”
書記係統:……具有特殊能量的人類,有一定解析價值,建議觀察……
書記係統如此標注來者,與後方之水有所不同,但是估計實力至少與後方之水差不多,能一下破掉黃金劇場,再耽擱說不定又來一群牛鬼蛇神。此刻,尼祿的魔力也消耗得差不多,已經沒有留在此處的必要。
突然,新來的男子右肩出現的一團光塊,乍看如同巨人的手臂,細看光輝中類似於巨大的鷹爪,對著蘭斯三人就是一揮。
一道直徑百米的at力場,在蘭斯身前顯現,層層正八邊形的的光圈震動,那是受到某種巨大能量的緣故,緊接著at力場碎裂。
“竟然能擋住受本大爺一擊!!!”青年男子一驚。
蘭斯也是腦際一震,剛才可是他改進後的at力場全力使用,新來的這個家夥的力量相當詭異,極具毀滅性,而且,除去那爪子揮動本身,攻擊幾乎完全沒有時間間隙。
不敢多做停留,隻是采用飛行的手段,恐怕會遭到那爪子再次攻擊,精神念力發動,超能力——空間移動,卷著尼祿與阿爾托莉雅消失。
…………
離開羅馬十天之後,蘭斯三人遭到一些的魔法師的阻截,收拾這些家夥之後。蘭斯讀取情報,得知事情的緣由。
原來是羅馬正教聯合俄羅斯成教發出追殺令,懸賞捉拿蘭斯、尼祿、阿爾托莉雅,將他們定為十字教的大敵、大罪人,數十億信徒之敵,特別是尼祿,史上第一個壓迫十字教的暴君。決不能容忍她的存在。
至於對於英靈的認知,已經知道是采用特殊召喚魔法、不知從何處召喚出的特殊靈體,從字麵意思也可以猜測,英靈應該是曆史上鼎鼎有名的英雄人物,就目前出現的兩個英靈而言,一個確認為暴君尼祿。另一人則懷疑是大不列顛的亞瑟王,隻是,不知為何,兩名英靈都是以女性的姿態出現,與曆史記載不符。不過,曆史都是由人編撰,真實的曆史也隱藏在迷霧中。曆史記錄有誤也極有可能,一些史學家甚至已經找出兩人可能就是女性的證據。
不管英靈來自何方,普遍認為英靈是完全超越人類、超越一般的靈的存在,擁有極強的力量,以“聖靈”定義比較合適,不過,十字教絕對不會認同暴君尼祿成為“聖靈”,如果如此定義。對於人們的信仰絕對是一個重大的打擊,所以,將英靈模糊的定義為高等靈體。
對於這些猜測和傳聞,蘭斯自然不會去解釋,隨便他們怎麽想。
那些阻截蘭斯三人的魔法師一部分出於信仰,為了消滅異端,一部分則是對於召喚英靈的術式更加感興趣。
對於蘭斯來說。這些不自量力的家夥找上門,也是一件好事,多多少少能獲得一些魔法常識和一些知識,此外。蘭斯設法尋找一些魔道書,了解這個世界的魔法知識,確實找到幾本,不但是以暗號文字寫成,價值也不大,但是,一些魔法界的常識還是明白不少。
了解越多,越覺得這個世界的平衡性太差,能夠輕易滅世的角色,似乎有一大堆,這樣的世界到現在還沒有毀滅,實在沒天理!可以說是一個奇跡!
不說以前,就說現在,以十字教為代表的魔法側,與以學園都市為首的科學側對立,各自暗中控製一些國家,手中都掌握有可以毀滅世界的武器,維持著一個脆弱的平衡。
8月28號的時候發生一件世界範圍的魔法事件,對蘭斯三人沒影響,倒是引起了魔法側人士的一些騷動,之後,蘭斯打聽了一下,似乎是有人在日本發動了一個大魔法,“天使墜落”什麽的,具體不太清楚,總之,地球差點完蛋,雖然最後得救。
蘭斯覺得還是盡快完成世界解析,離開這個世界比較好,太尼瑪危險了!至少也得想辦法恢複力量,達到地球爆,而我不爆的水準。
雖然以三人現在的實力,不主動去大勢力找麻煩,完全可以自由自在,幾乎沒人能奈何他們,不過,平靜的背後,說不定誰就在後麵正在做什麽針對他們的計劃,這一點蘭斯是比較明白的,畢竟自己三人太過另類,最近遭遇的魔法師,十字教騎士一類的家夥,蘭斯看出一些試探自己三人的意思,不過,他始終留了不少底牌。
繼續尋找一些解析素材,不過,收獲實在是少得可憐,已近好久沒有來找麻煩的魔法師,蘭斯倒是有點期待。
來找蘭斯的也並不是所有都帶著敵意,其中也有發出善意的邀請的,魔法側和科學側都有,可惜蘭斯從不相信這類善意。
搞得神神秘秘的,自以為是什麽大人物,蘭斯相當不喜歡,直接搜索記憶,結果隻是一個傳話筒,什麽都不知道,浪費精神。
正大光明的發出邀請的也有,上次見過一麵的英國二公主凱莉莎,派人送來信件,她以個人的名義邀請三人前往英國。
不過,蘭斯覺得去英國實在太危險,他已經確定上次遇到的羅馬正教的使用爪子攻擊的男子,應該是右方之火,使用的是“似神者”米迦勒性質的力量,英國的最大靈裝卡提納也是使用同樣性質的力量,凱莉莎以個人名義邀請,萬一她老媽和清教派發難,肯定又是一番麻煩。
再說,也沒任何好處,完全沒有理由刻意跑一趟英國。不過也沒完全回絕,隻是說在周遊世界中,有空的話可以去轉轉。
之所以沒有完全回絕,還因為阿爾托莉雅上次的大不列顛之旅並未盡興,英國也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敵意,關係也不用搞得太僵,說不定哪天真的再次去一趟。
對於阿爾托莉雅來說。目前三人的旅程,簡直就是一趟的美食之旅,已經收集了整整一本菜單(怪異的愛好)。
至於尼祿……每到一個景點,一旦來了靈感,總喜歡搞點藝術創作,她的水平倒是不錯。但是,在人家佛教造像邊上弄一個古羅馬風格的雕像,你是搞哪樣?
這一天,又來了一個訪客,在英國與阿爾托莉雅打過一場的英國騎士派的團長。
“能見到陛下的威儀,實在是吾畢生的榮幸!”騎士團長一見麵就行大禮,九十度鞠躬。畢恭畢敬,感動萬分。
“不必如此客氣,吾並非你的主君!”阿爾托莉雅淡淡地說道,在外人麵前,阿爾托莉雅的氣度、威儀,加上她的賣相,那絕對是一等一的。
“上次冒犯陛下,實在是無禮之極!”騎士團長一點都不怠慢。動作禮儀都小心翼翼。
“在這個時代,能有你這樣信守騎士之道之人,實在讓我驚訝!你是一個值得敬佩的人。”阿爾托莉雅誇讚道。
“不敢當陛下誇獎。”騎士團長謙虛道,姿態卻是昂首挺胸,一臉興奮之色。而盯著阿爾托莉雅的眼神,完全是一個狂熱的追星族。
阿爾托莉雅問道:“你來找我們有事?”
騎士團長這才想起的神情,掏出一封信件。道:“凱莉莎公主要給三位送一封信,因為相當重要,所以,我接下了這個任務。”
阿爾托莉雅拆開看了看。然後遞給蘭斯,蘭斯一看,信中客氣的話不提,重點是,凱莉莎知道蘭斯對魔法禁書目錄感興趣,表示可以提供一些幫助。
蘭斯權衡了一下,凱莉莎幫忙當然不可能是白白幫忙,不過,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機會,於是道:“我們這就出發,前往英國。”
在騎士團長的安排下,三人秘密前往英國。
…………
再次與凱莉莎見麵,是在一個她的私人莊園之中,凱莉莎將所有人支開,與三人密談。
“能否確認一下你們真的是暴君尼祿和亞瑟王的英靈嗎?”凱莉莎問道,可以看出她還是相當謹慎的。
“雖然可能和你們想的有些不一樣,確實是暴君尼祿與亞瑟王的英靈。”蘭斯答道,“你讓我們來不會是白白幫忙的吧,我這人不喜歡拐彎抹角,有什麽要求請直說。”
“我希望你們能幫助我拯救這個國家。”凱莉莎請求道。
“拯救國家?英國沒有要滅亡吧……雖然這個世界似乎時刻處於毀滅的邊緣。”蘭斯摸不著頭腦。
猶豫了一下,凱莉莎說出了事情的真相。
凱莉莎身為掌管英國“軍事”的代表,麵對羅馬正教和俄羅斯正教帶給英國國民的威脅,凱莉莎感受到比任何人都來得強烈。凱莉莎認為在“英國清教x學園都市”和“羅馬正教x俄羅斯成教”的戰爭中,不論魔法還是科學勢力獲勝,英國都將頹敗。如果羅馬正教勝利,英國馬上就會毀滅。就算學園都市勝利了,在一口氣被科學占據的世界之中,魔法國家英國就會被孤立。
因此,凱莉莎決定發動政變控製英國,透過靈裝“格拉斯頓伯利((stonbury))”將卡提納的機能擴大到英國本土外部,將羅馬正教勢力趕出歐洲。
不過,她目前的實力依然有些薄弱,幾乎是與世界為敵,所以希望獲得一些助力。比起外界普通魔法師,凱莉莎知道更多內幕,知曉尼祿曾與前方之風和後方之水一戰,使用一種近乎神跡的魔法,如果不是右方之火及時救援,兩人恐怕已經死亡。
阿爾托莉雅有些意動,道:“蘭斯,你怎麽看?”
“我無所謂,不過,沒好處的事情我從不幹。”
拯救國家什麽的,蘭斯完全無所謂,隻要有好處,至於凱莉莎的對錯,懶得去考慮那麽複雜的問題,世上許多事情本就沒對錯,隻有強弱。
“蘭斯閣下是想看魔法禁書目錄?你有什麽目的嗎?”凱莉莎又問道。
蘭斯答道:“沒有什麽特殊的目的,就是想看一看,信不信由你。”
凱莉莎陷入沉思,似乎是在思索蘭斯的話的真實性,權衡利弊,然後,咬牙道:“如果你們願意幫忙的話,我可以協助你。”
“協助?我聽說有個遠程控製靈裝在你們王室的手上。”
“正是,不過那在我母親手上,我輕易也拿不到,隻能等我的事情,並且,使用遠程控製裝置也是最後手段……”凱莉莎一邊回答,一邊解釋,原來遠程控製靈裝,因為有汙染“原典”的效果,所以它的使用可以說是最後手段,凱莉莎的意思是他控製國政之後,設法將魔法禁書目錄借給蘭斯閱讀。
使用遠程控製靈裝的副作用,蘭斯倒是不擔心,因為閱讀的並非他本人,而是他身上的係統,相信可以如同侵入電腦係統一般無聲無息,隻是遠程控製靈裝在女王手中,可不好弄到手。
“那麽茵蒂克絲現在在哪裏?”蘭斯問又道,如果可能他還是想盡快獲得想要的。
然後凱莉莎告知,茵蒂克絲現在正在學園都市中,不知道出於何種緣故,茵蒂克絲這個魔法側的重要“物品”,竟然到了科學側的大本營學園都市,目前與一個具有“幻想殺手”能力,名叫上條當麻的學生住在一起,期間發生了一些故事,英國清教也以此為契機與學園都市結成同盟關係,目前正處於蜜月期。
“幻想殺手,抹除一些異常能力,不管魔法、超能力,甚至神跡……完全是開掛的節奏啊!”蘭斯感歎,心中猜想,不知道所謂的幻想殺手能不能抹消他的能力?
短時間無法獲得魔法禁書目錄,隻能等待時機,不過,蘭斯還是從凱莉莎手中獲得一些有用的魔法資料、魔道書。
凱莉莎與尼祿非常談得來,言語中表示,她不惜化身暴君以排除法國和羅馬正教,即使被後世稱為國家的汙點而遺臭萬年,她也要保護英國,對此,尼祿非常欣賞,她當年也差不多這麽幹,隻是最後功敗垂成,依然落了個暴君的名聲。
凱莉莎與阿爾托莉雅也相當談得來,表示將會封印最強大且最危險的兵器卡提納,排除無能的王權,讓人民得以阻止國家失控,這一點,贏得了阿爾托莉雅的讚同,兩人還就王權與民權問題討論。
這下凱莉莎獲得了尼祿和阿爾托莉雅兩人的支持,恐怕就算她不履行諾言,尼祿和阿爾托莉雅也會幫忙,蘭斯也沒有意見,說實在的,他對於這個十字教控製的世界也不爽,這幫家夥,真以為世界完全是他們的,其他的異端、異類都隻有死路一條。
對了,學園都市那邊也蠻惡心的,蘭斯最近從獲取的資料中看出,學園都市也在進行什麽計劃,總之,對於兩邊來說,世界隻是他們手中的玩具。
這一天,凱莉莎突然傳來消息,由於上條當麻的活躍,利用他幻想殺手的能力,對羅馬正教造成了許多損失,羅馬正教教皇馬丁?利斯簽署刺殺上條當麻的文件,應該會派出神之右席入侵學園都市。
蘭斯立即拍板決定去一趟,看看是否有機會找到茵蒂克絲,就算不行也可以看看學園都市的實力,科學側能與魔法側對峙,應該不止核彈,應該還有更厲害的底牌才對。
於是,蘭斯、尼祿、阿爾托莉雅立即出發,目標——學園都市!
“哦,你為什麽想要知道?”蘭斯問道。
“以便於做出正確的的判斷。”後方之水答道。
“什麽判斷?”
“你們的存在是不是異端,是不是可以被接受。”
“如果是異端呢?”
“異端必須清除,這一點我不能改變。”
“看來你們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廢話不說,我們肯定是異端無疑,想知道什麽是英靈的話,你們大可親自體驗一下。”蘭斯做出開戰的宣告。
書記係統:……具有特殊體質的人類,有一定解析價值,建議觀察……
書記係統對於後方之水如此標注,蘭斯想起那些修女、騎士的魔法常識中,存在一類被稱作聖人的人,天生受到神力加持,並擁有身為聖人的證據“聖痕”,當解放“聖痕”的力量,就可以在一定時間內獲得超過人類領域的能力。
如果不是這個因素,加上想要試一試神之右席的力量,蘭斯直接開溜。
在那些修女、騎士的觀念中,聖人遙不可及,強得逆天,不過,就書記係統的標注來看,解析價值有限,隻需要觀察的解析目標,即便強也有限。
“那真是遺憾……”後方之水還想說話,他身側的黃衣女子,舌頭,不耐煩地道:“後方,和這些罪人說什麽廢話,褻瀆十字架的異端,隻有一個下場!”自虛空拿出的一把纏繞著帶有刺鐵絲的巨大槌子。
“哇哈哈,神之右席、前方之風,將對你們施以天罰。我一個人足以將你們消滅幹淨!”自稱前方之風的女子大笑著,配合她熊貓一般的眼妝,顯得神經質。
嘭——!手中的槌子一擺,出現一團高度凝聚的空氣,拖著尾焰的炮彈一樣,帶著強烈的空氣震爆,射向蘭斯三人。
隻是試探性的攻擊。蘭斯三人輕易躲過,空氣彈擊中劇場的背景裝飾壁,嘩啦啦地垮塌了一半,威力可比炮彈強得多。
阿爾托莉雅正要出戰,卻被尼祿攔住,隻聽她道:“這裏是餘的舞台。你們隻需要看著餘表演就是!”一個縱躍,落到前方之風前方,身上已經披上護甲,手持寶具隕鐵之韝。
“哈哈,你區區一個惡靈竟然以為能匹敵神之右席嗎!為你的狂妄付出代價吧!”前方之風張著嘴,舌頭伸出卷動,隨手揮動與她嬌小體型不太相稱的槌子。又是一記空氣炮彈。
嘭!砰!兩道有所差別的空氣爆鳴,一個來自於空氣炮彈,另一個來自於尼祿的斬擊,如同一道紅色暴風,眨眼突進到前方之風的麵前,寶具隕鐵之韝斬落。
前方之風隨風飛退,她渾身包裹在一股極強的氣旋當中,讓她的移動不受空氣的阻礙。所以速度驚人,同時氣流也是她的護壁。
前方之風,司掌風、黃色和前方,具有“神之火”烏列的性質。也就是說她是利用風,也就是空氣作戰的,這一點不用了解她的資料也能從戰鬥中明了。
尼祿的斬擊顯然嚇了前方之風一跳,沒有再廢話或者大笑。飛退的同時又是一發空氣炮彈,尼祿預判躲閃,不過,這一次。空氣炮彈中途改變了軌跡,尼祿來不及閃避,隻得硬接,隕鐵之韝斬擊在空氣炮彈上,尼祿重重退了兩步,空氣炮彈也斬碎。
“哈哈哈!”前方之風有些得意,又開始神經質大笑,連連舞動槌子,接連幾發空氣炮彈。
尼祿或是閃避,或是硬接,緊盯前方之風的一舉一動,尋找破綻。
前方之風的空氣炮彈可以改變方向,配合舌頭上的那條垂著十字架的鎖鏈進行軌道修正,蘭斯能看出這點,尼祿自然也能。
明了這一點,就可以輕鬆預判其空氣炮彈的方向,尼祿輕鬆躲閃,步步緊逼。眼見空氣炮彈無效,前方之風自然不會坐以待斃,立即改變作戰方式。
“接受天罰……呃?!”前方之風大叫:“你這家夥……怎麽對我沒有敵意?”
“敵意?就你?不配。”尼祿輕蔑地道,雖然她不太明白前方之風的話的意思。
對於英靈來說,人類完全沒有作為敵人的資格,單純的戰鬥而已,並不帶個人情緒,自然沒有所謂的敵意。
“少瞧不起人啊,惡靈!”前方之風大怒,揮舞槌子又是一發空氣炮彈,尼祿微微側身就閃開。
尼祿與前方之風的戰鬥持續了兩三分鍾,後方之水一直沒有出手,一直在仔細觀察,一邊戒備蘭斯與阿爾托莉雅。
蘭斯也在觀察,在他看來,前方之風確實沒有多大的威脅性,或許真的能夠使用天使的力量,但是畢竟是人類之軀體,如同一個遊泳池以一個家用水龍頭放水,完全無法發揮出天使真實的實力,而且,尼祿的戰鬥節奏相當快,魔法術式的使用往往需要一些動作或者手勢一類,前方之風光是躲避都相當費勁,哪裏來的機會施展大威力的術式。
“前方,回來,你不是對手。”後方之水說道。
前方之風退到後方之水身側,氣喘籲籲。
後方之水麵色凝重,伸手往身後一抓,取出一支碩大的金屬棍棒,全長超過五米,外觀就像騎士決鬥時在馬上使用的長槍,頂端一個比一個成人還要大的多棱金瓜。
不過,後方之水的攻擊手段並非是手上的金屬棒,應該是用於防備近戰攻擊,右手高舉,嘩嘩的水流聲在大劇場回蕩,大劇場外一條條水龍飛到大劇場上空匯聚,數千噸的水就那麽漂浮在半空,在月光和殘餘的燈光的照耀下,散發幽藍的光彩,形成一幅魔幻色彩的美景。
後方之水一出手,與前方之風的差距就直觀地體現出來,聖人體質可以讓他使用更多的力量。幾乎不是一個等級。
而那些水流的變化沒有停止,流動間形成複雜的魔法陣,後方之水的身體周圍,懸浮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水珠。
蘭斯對這個世界的魔法的認知相當初步,大略知道是通過手勢、動作等手段引發力量,具體原理未知,大約又涉及到世界法則之類的。
不過。並不妨礙蘭斯做出一些推斷,也就是說魔法師使用的力量,也不是其本身的力量,是借來的,即便是神之右席同樣如此,隻不過他們借的對象是天使而已。
這樣借來的力量有好處、也有弊端。弊端是到底不是自己的力量,控製上、承受力上存在問題,好處也明顯,隻要承受力足夠,可以任意揮霍幾乎無限的力量,顯然,後方之水就在此之列。
幾千噸水並不算多。但是,總不能將水殺死、消滅,隻是作為一種攻擊道具、手段,隻要充足的力量,就可以無限使用。而尼祿的力量,受限於蘭斯的魔力供給,是有一定限度的。
尼祿說是要獨自應戰,蘭斯也不好打岔。這家夥的自尊心超強,不過,蘭斯還是有些擔心,與阿爾托莉雅思想交流一下,凝神戒備,應付突發狀況。
此時,後方之水也沒有廢話。直接發動了強力的水魔法,空中的水流透過那些魔法陣,變成各種形態、水箭、冰刃、冰錐、冰塊一般的冰塊,射向尼祿。尼祿來回閃避,那些落地的水,一滴一滴地倒飛回空中,如同下雨的景象整個倒過來一般。
後方之水的攻擊可以說無窮無盡,要說缺點的話,可能就是魔法陣改變水流形態,需要一些時間,攻擊速度也不算多塊,隻是攻擊的密集程度彌補了這一點。
尼祿試圖靠近後方之水,這樣的話,他的攻擊就會大打折扣,不過,後方之水早有防備,每當尼祿靠近,手中的金屬棒棒球棍一般揮出,其力量完全超出人類的範疇,比起尼祿可能也就稍差一點。
轟隆!
尼祿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個機會,數十噸水量形成的有如擁有關節的巨大鐵錘般的水塊,全長二十米左右,從半空當頭砸下,尼祿腳尖一點推開,接二連三的水魔法再次襲來,隕鐵之韝舞成一麵盾牌。
也就在水流稍稍停歇的一瞬,隕鐵之韝忽然燃燒,尼祿對著後方之水就是一斬,一把超巨型的火焰之劍瞬間斬到後方之水的頭頂,長足百米。
滋滋……嗙!轟!!!
火焰劍刃與後方之水護身的水流接觸,劇烈的高溫與水流碰撞,剛開始還發出如烙鐵放入冷水中的聲響,瞬間爆炸,至少數十噸的水流瞬間蒸發成水蒸氣,膨脹千倍,整個大劇場水霧蒸騰,能見度不足五米,帶著一些悶悶的暖意,泥水燒開似的味道。
水霧中傳出巨大的金屬交擊聲,水霧並不會影響這個等級的強者間的戰鬥。
忽然,空氣中的水流整個一下子垮塌下來,帶著巨大的咆哮之聲衝刷下來。
呯!
一聲沉悶的如同棒球擊球的擊打聲,緊接著,尼祿炮彈似地倒飛而出,落到大劇場的舞台之上,砸出一個坑洞。
再看後方之水,麵沉如水,高舉手中那巨大的的金屬棒,一些月光一般的光輝正在凝聚,顯然是在積蓄某種力量。此刻,大劇場已經成為了一個遊泳池,不過,水流正從那些入口排出,而那些負責包圍的騎士,也有一些本事,在巨大的水流衝擊中巍然不動。
剛才後方之水金屬棒上應該隻凝聚了一部分力量,就將能力擊飛,再凝聚下去,時間拖得越久越不利,蘭斯與阿爾托莉雅對視一眼,準備親自動手。
“不用你們出手!”尼祿從坑洞中躍出,神情依然傲然。
蘭斯遞過去一個眼神,意思是“你確定沒問題?”
尼祿白了蘭斯一眼,挺了挺胸,以實際行動做出回答,尼祿高舉隕鐵之韝,吟唱道:“注視餘之才!耳聞萬雷的喝彩!心懷掌權者的榮耀!如花般怒放!開幕吧!黃金的劇場!!”
一抹紅色的光輝自尼祿的腳下擴展,瞬間覆蓋整個大劇場,經曆千百年歲月腐蝕的大劇場,瞬間煥然一新,紅色為主色調。無數黃金裝飾期間,奢華輝煌,高高的穹頂,正是尼祿的寶具,招蕩的黃金劇場!
“呃……這是什麽魔法?!”後方之水、前方之風都是一臉的錯愕。
“尼祿,你怎麽放出黃金劇場的?”蘭斯也以精神念力問道。
尼祿回道:“嗯……大概因為這裏是羅馬、此處是大劇場的關係、我在這裏的能力得到強化!那麽,請欣賞我的表演吧!”
“你究竟是什麽人?”後方之水凝神戒備。此刻,他的金屬棒上無法凝聚之前的力量,但末端依然有些光輝,已經凝聚了不少的力量。
“朕乃是羅馬帝國第五代皇帝,尼祿?克勞狄烏斯?凱薩?奧古斯都?日耳曼尼庫斯!”尼祿毫不避諱地報上名號。
“迫害使徒的暴君尼祿!”前方之風叫出聲來,頓時。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其他騎士一聽,也露出同仇敵愾的神情,一副立即要與尼祿拚命的架勢。
唯一還算正常的就是後方之水一人,盯著尼祿,有些了然地道:“難道這就是英靈!”
招蕩的黃金劇場,與固有結界相似而有所區別的大魔術。達成尼祿願望的絕對皇帝圈,在這個劇場中,尼祿具有皇帝特權,可以隨心所欲,唯一能夠抵禦的,也就是耐抗能力。
“你們這些信仰十字教的蠢豬!餘要像對那兩個什麽使徒一樣抽打你們!”尼祿大笑,因為她的話語,黃金劇場立即做出回應。一道道無形的鞭子抽打在羅馬正教的眾人身上,每一鞭子對於常人都是要命的。
那些騎士可就慘了,護身的靈裝鎧甲幾乎沒用,每一鞭子痛入骨髓。前方之風以風護體,後方之水同樣以水抵擋,試圖攻擊尼祿。
“沒有朕的允許,風與水流都不能在朕的劇場出現!”尼祿說道。
前方之風和後方之水施展出的風和水的攻擊都消失。就連護體的風和水也當即遭到剝奪,兩人頓時大驚失色。
“這種力量……”後方之水震驚地看向尼祿,鞭子已經再次落到他們身上,後方之水又聖人體質還好點。勉強能夠承受,前方之風發出一聲痛叫,趴到地上,至於那些騎士,兩三鞭子下去已經有人死亡。
“你果然是那個暴君尼祿!”後方之水見狀,頓時大怒。
“你們殺死異端應該比這凶殘得多吧。”尼祿淡淡道
就在此刻,黃金劇場忽然出現震動,嘶啦一聲,黃金劇場的天頂被什麽撕開,黃金劇場逐漸消退,還原為原本的大劇場。
然後半空落下一人來,一名身穿紅色豎條紋西裝,身材有些瘦弱的青年,垂肩的橘紅色短發,饒有興味張望場中的景象,見到後方之水和前方之風的模樣,略微驚異,讚道:“能將他們兩個逼到這個地步,真是了不起的魔法!”
書記係統:……具有特殊能量的人類,有一定解析價值,建議觀察……
書記係統如此標注來者,與後方之水有所不同,但是估計實力至少與後方之水差不多,能一下破掉黃金劇場,再耽擱說不定又來一群牛鬼蛇神。此刻,尼祿的魔力也消耗得差不多,已經沒有留在此處的必要。
突然,新來的男子右肩出現的一團光塊,乍看如同巨人的手臂,細看光輝中類似於巨大的鷹爪,對著蘭斯三人就是一揮。
一道直徑百米的at力場,在蘭斯身前顯現,層層正八邊形的的光圈震動,那是受到某種巨大能量的緣故,緊接著at力場碎裂。
“竟然能擋住受本大爺一擊!!!”青年男子一驚。
蘭斯也是腦際一震,剛才可是他改進後的at力場全力使用,新來的這個家夥的力量相當詭異,極具毀滅性,而且,除去那爪子揮動本身,攻擊幾乎完全沒有時間間隙。
不敢多做停留,隻是采用飛行的手段,恐怕會遭到那爪子再次攻擊,精神念力發動,超能力——空間移動,卷著尼祿與阿爾托莉雅消失。
…………
離開羅馬十天之後,蘭斯三人遭到一些的魔法師的阻截,收拾這些家夥之後。蘭斯讀取情報,得知事情的緣由。
原來是羅馬正教聯合俄羅斯成教發出追殺令,懸賞捉拿蘭斯、尼祿、阿爾托莉雅,將他們定為十字教的大敵、大罪人,數十億信徒之敵,特別是尼祿,史上第一個壓迫十字教的暴君。決不能容忍她的存在。
至於對於英靈的認知,已經知道是采用特殊召喚魔法、不知從何處召喚出的特殊靈體,從字麵意思也可以猜測,英靈應該是曆史上鼎鼎有名的英雄人物,就目前出現的兩個英靈而言,一個確認為暴君尼祿。另一人則懷疑是大不列顛的亞瑟王,隻是,不知為何,兩名英靈都是以女性的姿態出現,與曆史記載不符。不過,曆史都是由人編撰,真實的曆史也隱藏在迷霧中。曆史記錄有誤也極有可能,一些史學家甚至已經找出兩人可能就是女性的證據。
不管英靈來自何方,普遍認為英靈是完全超越人類、超越一般的靈的存在,擁有極強的力量,以“聖靈”定義比較合適,不過,十字教絕對不會認同暴君尼祿成為“聖靈”,如果如此定義。對於人們的信仰絕對是一個重大的打擊,所以,將英靈模糊的定義為高等靈體。
對於這些猜測和傳聞,蘭斯自然不會去解釋,隨便他們怎麽想。
那些阻截蘭斯三人的魔法師一部分出於信仰,為了消滅異端,一部分則是對於召喚英靈的術式更加感興趣。
對於蘭斯來說。這些不自量力的家夥找上門,也是一件好事,多多少少能獲得一些魔法常識和一些知識,此外。蘭斯設法尋找一些魔道書,了解這個世界的魔法知識,確實找到幾本,不但是以暗號文字寫成,價值也不大,但是,一些魔法界的常識還是明白不少。
了解越多,越覺得這個世界的平衡性太差,能夠輕易滅世的角色,似乎有一大堆,這樣的世界到現在還沒有毀滅,實在沒天理!可以說是一個奇跡!
不說以前,就說現在,以十字教為代表的魔法側,與以學園都市為首的科學側對立,各自暗中控製一些國家,手中都掌握有可以毀滅世界的武器,維持著一個脆弱的平衡。
8月28號的時候發生一件世界範圍的魔法事件,對蘭斯三人沒影響,倒是引起了魔法側人士的一些騷動,之後,蘭斯打聽了一下,似乎是有人在日本發動了一個大魔法,“天使墜落”什麽的,具體不太清楚,總之,地球差點完蛋,雖然最後得救。
蘭斯覺得還是盡快完成世界解析,離開這個世界比較好,太尼瑪危險了!至少也得想辦法恢複力量,達到地球爆,而我不爆的水準。
雖然以三人現在的實力,不主動去大勢力找麻煩,完全可以自由自在,幾乎沒人能奈何他們,不過,平靜的背後,說不定誰就在後麵正在做什麽針對他們的計劃,這一點蘭斯是比較明白的,畢竟自己三人太過另類,最近遭遇的魔法師,十字教騎士一類的家夥,蘭斯看出一些試探自己三人的意思,不過,他始終留了不少底牌。
繼續尋找一些解析素材,不過,收獲實在是少得可憐,已近好久沒有來找麻煩的魔法師,蘭斯倒是有點期待。
來找蘭斯的也並不是所有都帶著敵意,其中也有發出善意的邀請的,魔法側和科學側都有,可惜蘭斯從不相信這類善意。
搞得神神秘秘的,自以為是什麽大人物,蘭斯相當不喜歡,直接搜索記憶,結果隻是一個傳話筒,什麽都不知道,浪費精神。
正大光明的發出邀請的也有,上次見過一麵的英國二公主凱莉莎,派人送來信件,她以個人的名義邀請三人前往英國。
不過,蘭斯覺得去英國實在太危險,他已經確定上次遇到的羅馬正教的使用爪子攻擊的男子,應該是右方之火,使用的是“似神者”米迦勒性質的力量,英國的最大靈裝卡提納也是使用同樣性質的力量,凱莉莎以個人名義邀請,萬一她老媽和清教派發難,肯定又是一番麻煩。
再說,也沒任何好處,完全沒有理由刻意跑一趟英國。不過也沒完全回絕,隻是說在周遊世界中,有空的話可以去轉轉。
之所以沒有完全回絕,還因為阿爾托莉雅上次的大不列顛之旅並未盡興,英國也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敵意,關係也不用搞得太僵,說不定哪天真的再次去一趟。
對於阿爾托莉雅來說。目前三人的旅程,簡直就是一趟的美食之旅,已經收集了整整一本菜單(怪異的愛好)。
至於尼祿……每到一個景點,一旦來了靈感,總喜歡搞點藝術創作,她的水平倒是不錯。但是,在人家佛教造像邊上弄一個古羅馬風格的雕像,你是搞哪樣?
這一天,又來了一個訪客,在英國與阿爾托莉雅打過一場的英國騎士派的團長。
“能見到陛下的威儀,實在是吾畢生的榮幸!”騎士團長一見麵就行大禮,九十度鞠躬。畢恭畢敬,感動萬分。
“不必如此客氣,吾並非你的主君!”阿爾托莉雅淡淡地說道,在外人麵前,阿爾托莉雅的氣度、威儀,加上她的賣相,那絕對是一等一的。
“上次冒犯陛下,實在是無禮之極!”騎士團長一點都不怠慢。動作禮儀都小心翼翼。
“在這個時代,能有你這樣信守騎士之道之人,實在讓我驚訝!你是一個值得敬佩的人。”阿爾托莉雅誇讚道。
“不敢當陛下誇獎。”騎士團長謙虛道,姿態卻是昂首挺胸,一臉興奮之色。而盯著阿爾托莉雅的眼神,完全是一個狂熱的追星族。
阿爾托莉雅問道:“你來找我們有事?”
騎士團長這才想起的神情,掏出一封信件。道:“凱莉莎公主要給三位送一封信,因為相當重要,所以,我接下了這個任務。”
阿爾托莉雅拆開看了看。然後遞給蘭斯,蘭斯一看,信中客氣的話不提,重點是,凱莉莎知道蘭斯對魔法禁書目錄感興趣,表示可以提供一些幫助。
蘭斯權衡了一下,凱莉莎幫忙當然不可能是白白幫忙,不過,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機會,於是道:“我們這就出發,前往英國。”
在騎士團長的安排下,三人秘密前往英國。
…………
再次與凱莉莎見麵,是在一個她的私人莊園之中,凱莉莎將所有人支開,與三人密談。
“能否確認一下你們真的是暴君尼祿和亞瑟王的英靈嗎?”凱莉莎問道,可以看出她還是相當謹慎的。
“雖然可能和你們想的有些不一樣,確實是暴君尼祿與亞瑟王的英靈。”蘭斯答道,“你讓我們來不會是白白幫忙的吧,我這人不喜歡拐彎抹角,有什麽要求請直說。”
“我希望你們能幫助我拯救這個國家。”凱莉莎請求道。
“拯救國家?英國沒有要滅亡吧……雖然這個世界似乎時刻處於毀滅的邊緣。”蘭斯摸不著頭腦。
猶豫了一下,凱莉莎說出了事情的真相。
凱莉莎身為掌管英國“軍事”的代表,麵對羅馬正教和俄羅斯正教帶給英國國民的威脅,凱莉莎感受到比任何人都來得強烈。凱莉莎認為在“英國清教x學園都市”和“羅馬正教x俄羅斯成教”的戰爭中,不論魔法還是科學勢力獲勝,英國都將頹敗。如果羅馬正教勝利,英國馬上就會毀滅。就算學園都市勝利了,在一口氣被科學占據的世界之中,魔法國家英國就會被孤立。
因此,凱莉莎決定發動政變控製英國,透過靈裝“格拉斯頓伯利((stonbury))”將卡提納的機能擴大到英國本土外部,將羅馬正教勢力趕出歐洲。
不過,她目前的實力依然有些薄弱,幾乎是與世界為敵,所以希望獲得一些助力。比起外界普通魔法師,凱莉莎知道更多內幕,知曉尼祿曾與前方之風和後方之水一戰,使用一種近乎神跡的魔法,如果不是右方之火及時救援,兩人恐怕已經死亡。
阿爾托莉雅有些意動,道:“蘭斯,你怎麽看?”
“我無所謂,不過,沒好處的事情我從不幹。”
拯救國家什麽的,蘭斯完全無所謂,隻要有好處,至於凱莉莎的對錯,懶得去考慮那麽複雜的問題,世上許多事情本就沒對錯,隻有強弱。
“蘭斯閣下是想看魔法禁書目錄?你有什麽目的嗎?”凱莉莎又問道。
蘭斯答道:“沒有什麽特殊的目的,就是想看一看,信不信由你。”
凱莉莎陷入沉思,似乎是在思索蘭斯的話的真實性,權衡利弊,然後,咬牙道:“如果你們願意幫忙的話,我可以協助你。”
“協助?我聽說有個遠程控製靈裝在你們王室的手上。”
“正是,不過那在我母親手上,我輕易也拿不到,隻能等我的事情,並且,使用遠程控製裝置也是最後手段……”凱莉莎一邊回答,一邊解釋,原來遠程控製靈裝,因為有汙染“原典”的效果,所以它的使用可以說是最後手段,凱莉莎的意思是他控製國政之後,設法將魔法禁書目錄借給蘭斯閱讀。
使用遠程控製靈裝的副作用,蘭斯倒是不擔心,因為閱讀的並非他本人,而是他身上的係統,相信可以如同侵入電腦係統一般無聲無息,隻是遠程控製靈裝在女王手中,可不好弄到手。
“那麽茵蒂克絲現在在哪裏?”蘭斯問又道,如果可能他還是想盡快獲得想要的。
然後凱莉莎告知,茵蒂克絲現在正在學園都市中,不知道出於何種緣故,茵蒂克絲這個魔法側的重要“物品”,竟然到了科學側的大本營學園都市,目前與一個具有“幻想殺手”能力,名叫上條當麻的學生住在一起,期間發生了一些故事,英國清教也以此為契機與學園都市結成同盟關係,目前正處於蜜月期。
“幻想殺手,抹除一些異常能力,不管魔法、超能力,甚至神跡……完全是開掛的節奏啊!”蘭斯感歎,心中猜想,不知道所謂的幻想殺手能不能抹消他的能力?
短時間無法獲得魔法禁書目錄,隻能等待時機,不過,蘭斯還是從凱莉莎手中獲得一些有用的魔法資料、魔道書。
凱莉莎與尼祿非常談得來,言語中表示,她不惜化身暴君以排除法國和羅馬正教,即使被後世稱為國家的汙點而遺臭萬年,她也要保護英國,對此,尼祿非常欣賞,她當年也差不多這麽幹,隻是最後功敗垂成,依然落了個暴君的名聲。
凱莉莎與阿爾托莉雅也相當談得來,表示將會封印最強大且最危險的兵器卡提納,排除無能的王權,讓人民得以阻止國家失控,這一點,贏得了阿爾托莉雅的讚同,兩人還就王權與民權問題討論。
這下凱莉莎獲得了尼祿和阿爾托莉雅兩人的支持,恐怕就算她不履行諾言,尼祿和阿爾托莉雅也會幫忙,蘭斯也沒有意見,說實在的,他對於這個十字教控製的世界也不爽,這幫家夥,真以為世界完全是他們的,其他的異端、異類都隻有死路一條。
對了,學園都市那邊也蠻惡心的,蘭斯最近從獲取的資料中看出,學園都市也在進行什麽計劃,總之,對於兩邊來說,世界隻是他們手中的玩具。
這一天,凱莉莎突然傳來消息,由於上條當麻的活躍,利用他幻想殺手的能力,對羅馬正教造成了許多損失,羅馬正教教皇馬丁?利斯簽署刺殺上條當麻的文件,應該會派出神之右席入侵學園都市。
蘭斯立即拍板決定去一趟,看看是否有機會找到茵蒂克絲,就算不行也可以看看學園都市的實力,科學側能與魔法側對峙,應該不止核彈,應該還有更厲害的底牌才對。
於是,蘭斯、尼祿、阿爾托莉雅立即出發,目標——學園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