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搶劫!人可以走,儲物袋通通留下!”


    東方星辰的話回蕩在客棧之內,讓許多人目瞪口呆,一臉的錯愕。


    雲家眾人更是滿臉的不可思議,但更多的卻是憤怒。


    “啪!”


    一隻金色的拳頭陡然砸出,打得虛空“嗡嗡”作響,更是伴隨著一句充滿煞氣的冷語傳出。


    “你們,聽不懂人話麽?”


    呂夏煞氣繞體,黑衫獵獵,宛若殺神再世,讓人望而生畏。


    雲家眾人臉色的憤怒瞬間被壓下,卻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惶恐,戰戰兢兢。


    “交給他們……”雲姓青年嘴裏少了數顆大牙,說話漏風,但是畢竟是大家族之人,此時自有一番威勢與決斷。


    眾人隻得一臉肉痛加無奈地摘下腰間的儲物袋,紛紛丟給了東方星辰。


    到了最後,終於輪到了雲姓青年,隻見他臉色猙獰,卻硬是擠出了一抹笑意,很是不舍地自懷中掏出了一個明顯比其他人的要高級一些的儲物袋,萬分不舍的扔給了東方星辰。


    他的臉上更是泛起了一抹慘白,仿若被人生生地割了一塊肉一般。


    這一幕落在東方星辰的眼裏,讓他雙眸放光,笑容狂綻,不用去看,這裏頭一定有寶物。


    “我就說我東方大少爺要來收寶物了嘛,不對,還有妹紙……”


    隻有一旁的呂夏聽到了問題少年東方星辰的嘀咕,可是他卻是已經免疫,此時的他正在沉吟著一些什麽,眸中流轉著萬千的光華,絢爛而斑斕。


    “謝謝大家的配合。”東方星辰笑道,話裏的真誠與感激之意,沒有絲毫的作假。


    “那個……我們……我們可以走了麽?”雲姓青年強壓下心頭的焚天怒火,猙獰的臉上帶著扭曲的笑容。


    “嗯,理論上是可以的。”東方輕聲點了點頭,旋即目光一轉,道:“但是你們不老實啊,若是這樣,我也不能保證你們能不能活著離開。”


    “額……”


    雲家眾人一慌,他們已經將自己的儲物袋都交出去了,居然還被說不老實,難道這青衣少年有龍陽之好,不但劫財,而且還劫色麽?


    想到此處,所有人都一陣惡寒,隻感覺背脊發麻,心底發毛。


    東方星辰似是感受到了眾人的想法,一臉的晦氣,聲音都低沉了許多:“我說的是所有人的儲物袋都留下……”


    雲家眾人一頭霧水,麵麵相覷。


    “而死人,也是人!”


    東方星辰目光停留在了那被他們抬著的中年男子身上,臉色有些冷。


    眾人終於恍然,雲姓青年亦是一咬牙,下唇濺出點點血花,伸手自中年男子身上掏出了一個紋路花哨的儲物袋,丟給了東方星辰。


    東方星辰接過之後,這才露出了滿意的微笑,點頭讚道:“大家出來混,就是講究。”


    “感謝配合,你們可以走了,下次希望再見麵之時,你們能有新的儲物袋。”


    雲家眾人心頭發堵,血液沸騰,宛若要噴出來了一般,卻被雲姓青年一蹬,紛紛壓下,狼狽而去。


    “對了,這儲物袋可是你們自己給我的,我說了我是好人,先前的搶劫之語,隻是玩笑。唉,人要是長得帥就是沒辦法,隨便來吃個飯都被人用幾十個儲物袋砸,我隻好勉為其難的收下了……”


    他們走出不遠,東方星辰的話依然在響起,終於有數人氣急攻心,噴出了一大口血,臉色頹靡。


    更有不少人咬牙切齒,發誓有生之年一定要宰了這混蛋小子,不然不足以道心通達。


    可是他們離去的腳步卻是加快了不少,生怕再聽到什麽難聽之語。


    風沙漫天飛舞,夜裏寒氣深重,客棧裏點起的燈火在搖曳,點點斑駁,訴說著滄桑。(..tw無彈窗廣告)


    客棧中眾人皆是驚駭地看著呂夏兩人,一個修為高深,一個膽大腹黑,麵對著風雲城的雲家之人,都毫無敬畏,不但鎮殺了其中一雲家的高層,更是搶劫了所有人的儲物袋,讓雲家眾人顏麵掃地。


    這無疑是等於在雲家這尊龐然大物的臉上狠狠地甩了兩巴掌,而且還是留下深刻印痕的那種。


    “真是好膽,自古英雄出少年。”


    “愚蠢之極,居然縱虎歸山,那雲家少主為了區區一次受騙,都能夠組織人馬殺回來算賬,更別提這次丟了這麽大的麵子。”


    “沒錯,這兩人看來還是太嫩了,此舉卻是欠缺考慮,不說雲家少主的睚眥必報,便是那被鎮殺的中年男子亦是雲家的高層。”


    “捅破天了!”


    “這兩人活不過三日,雲家這尊龐然大物已經數年沒有人敢如此挑釁了。”


    “嗯,一個從二流家族用了不到三千載的功夫生生地擠進了超級世家的行列,其中的血腥,可想而知。”


    “一將功成,萬骨枯!”


    “……”


    周圍眾人議論紛紛,或震驚,或同情,或嘲諷,不一而足。


    可是呂夏兩人卻罔若未聞,東方星辰此時正抱著那一堆儲物袋玩得不亦樂乎。


    而呂夏卻是微微地皺眉,因為他發現那布老頭不知道在何時已經離開了這裏,不知所蹤。


    神識力量強大如他,竟是都沒有發現布老頭是如何離去的,也不知他是因何而離開,隻留給呂夏無數的猜測,令他的身份再次增加了幾許的神秘。


    就在這時,東方星辰一邊把玩著手裏的儲物袋,一邊似是不經意地笑問道:“前輩,不知你為何要放他們離開?”


    呂夏應言,眸中閃過了一絲明亮的光華,其中似是有著莫名的火花,沉默了一會,他才輕聲說道:“放長線才能掉大魚。”


    東方星辰自然不會相信呂夏口中的大魚會是更加豐富的儲物袋,他一臉疑惑地看著呂夏,希望可以得到答案。


    果然。


    呂夏並沒有讓他失望,隻見他目光深邃,沉聲說道:“雲家修煉的功法有故人的影子。”


    “故人,敵人麽?”東方星辰一怔,低聲問道。


    呂夏這一次卻是沒有回答,而是抬頭望向了門外,望著那漫天飛舞的淩厲風沙,自語道:“五年了,張濤,張一霸,你們兩兄弟還好麽?當年之事不會這麽算了的,我既然來了西荒,那你們便洗幹淨頭顱,等我來取!”


    突然,呂夏轉過頭來對著東方星辰嚴肅地說道:“若是我說這次我們放長線要釣的大魚很大很大,我們有可能會葬身魚腹,你害怕麽?”


    很少見到呂夏如此嚴肅的樣子,東方星辰瞬間收斂起了笑容,道:“大魚便會有大肉不是麽?”


    他頓了頓,接著道:“前輩,說真的,當日驚鴻一瞥,你的那把刀,真的很拉風,我還想再次見到。”


    呂夏笑了,很是燦爛的笑了。


    問題少年話裏的意思已經相當明顯,不就是大魚麽,那又如何?!


    “小二結賬!”呂夏大喝道。


    “對,結賬,今天所有的損失都算我們的……別這樣看我,我就是有錢,任性!”東方星辰晃了晃懷裏的數十儲物袋,一副暴發戶的樣子,讓人相當無語。


    “而且,花人家的錢,我一點都不心疼……”


    “……”


    夜深風急,鬧劇散去,徒留下滿地的狼狽與血跡,似是在訴說著曾經的血腥,那黑衫白發的身影,深深地鏤刻進了所有人的記憶中,如同烙印一般,幾乎無法淡去。


    這裏發生的一幕,也成為了落日鎮的茶餘飯後被說得最多版本的故事,更是在許多年後成為了一個傳說。


    而此時,掀起無數震動的罪魁禍首卻是在客棧的廂房之中。


    呂夏此時正盤膝坐在床榻之上,手捧著那泛黃的小冊子,正是那雲姓青年留下的那本《符文真解》。


    對於這個名字,呂夏無比的熟悉,甚至現在在他的儲物袋中,依然有著竹樓中帶出的那本手抄本的《符文真解》。


    兩本名字相同的書,到底其中又有著什麽樣的聯係,而觀那雲姓青年所言,布老頭是欺騙他的。


    那麽是不是說這本書隻是徒有其名?還是說根本就是別有乾坤,隻是雲姓青年沒有發現?


    呂夏思緒紛飛,仔細推敲起了其中的細節,許久之後,他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地翻開了手中的書。


    “咦?!”


    “我得自宋師叔所留的手抄本,並沒有這個內容,難道這真是假貨?!”呂夏心思百轉,目透奇光。


    唰唰唰!


    廂房之內安靜無比,東方星辰在遠處,不知道正在鼓搗著什麽東西,難得地安靜。


    隻有書頁翻動的聲音不斷地回響,和著窗外呼嘯的風聲,回蕩成一曲別樣的樂章。


    唰!


    隨著時間的流逝,書頁翻動的聲音陡然而止,呂夏雙手顫抖,目中居然閃動起了濃鬱的狂喜之色。


    “天助我也!真是天助我也啊!”他興奮地低聲喃喃,隨後緩緩合上了書頁,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下來。


    但是他的心湖卻是泛起了無數的漣漪,更是化為了波瀾,在心底洶湧。


    這隻有十數頁的《符文真解》居然都是在解說著一道符籙的畫製,在開篇的第一頁上,有著三個大字:


    易容符。


    ——分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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