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滾雷一般的喝聲,簡直是如同一把熊熊燃燒的火焰一般,徹底地將整座風雲城都點燃了。-叔哈哈-《哈


    無數道驚愕的目光投向了虛空,風雲城中起風雲,他們第一次遇到居然有人敢在風雲城如此霸道地挑釁雲家。


    “呂夏……”


    風家亦是強者盡出,目光錯愕地看著虛空中黑衣獵獵,染著暗紅鮮血的呂夏,那滿頭銀發‘陰’風飛舞,如同一捆米線張揚,醒目無比。


    黑衫,白發,東林呂夏!


    滿城皆驚!


    大群的強者湧動而出,紛紛看著虛空中的呂夏,目光閃動,不知在思量著什麽,可是卻沒有人出手,或者是沒有人敢出手。


    呂夏,這個名字太具有魔力了。


    能夠硬撼北海雙子王,在青陽宗前血戰八方,畫金線為界,孤身鎮萬敵而不死的恐怖存在。


    麵對這樣一個蓋世傳說,沒有人能不動容。


    眾多年輕強者更是隻能仰望,這是一個與他們同輩,卻與他們是雲泥之別的存在。


    這是一個長年居於通緝榜首,麵對全天下的追殺,卻依然活得好好的存在。


    如今,這個傳說一般的人物,居然敢以如此囂張到不可一世的姿態出現在這裏,更是隻言片語動風雲。


    敢於挑釁西荒雲家這樣的頂尖勢力,果然是一如傳說中的那麽狂妄。


    “小姐,呂夏居然出來了,我們……”


    在風雲城中的一處,一名妖‘豔’嫵媚的少‘女’黛眉微蹙,身周一名‘侍’‘女’俏臉上滿是震驚,擔憂道。


    “無妨,這該死的家夥才不會自討沒趣,若是沒有把握,他絕不會現身……”那美‘豔’少‘女’頓了頓,才接著笑道:“興許,他在戰場遺跡中吃了雲家聖人的氣也不定……”


    這少‘女’,赫然便是聖人層出之際,退出了戰場遺跡的古嵐欣。


    聰慧如她,竟是能夠一語點破呂夏的些許遭遇,呂夏都不知曉,這世間竟有如此了解自己的‘女’子。


    可是就算是他知曉又如何?對於古嵐欣這亦仙亦魔的‘性’格,他一個頭遠不止兩個大……


    “這家夥便是東林呂夏麽?果然狂妄。”


    風家有一豐神如‘玉’的青年輕聲點評了一句,竟是不再去看,轉身步入了屋內,此人不知名,眉宇間卻暗藏殺伐,如水的目光中,透著令人心顫的壓迫。


    “東林呂夏,他真的如同傳說中的那麽強大麽?”


    一板寸頭的男子手中提著酒壺,望著空中,輕聲說道:“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如傳說中那麽恐怖,我張奔亦不會懼你,給我時間,我定踏入中極,一證帝道!”


    “咯咯……這個小弟弟可不好惹呢,身上那濃鬱的殺氣,簡直是像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一般,雲家這次可能要踢到鐵板了。”一俏麗‘女’子溫柔無限,言語間眸‘波’流轉,似能融化這宇宙星河,如夢似幻。


    與張奔為伴又絕‘色’不下古嵐欣的‘女’子,除了夢影,還有何人。


    “豪情萬丈!是條漢子,若是有機會,一定要與他喝一杯,‘交’個朋友!”張奔猛灌了一大口酒,大笑說道。


    “這家夥果然生猛啊,他這是要以一己之力,挑了雲家麽?”


    “雲家強者如雲,更是有聖人坐鎮,也不是易與之輩啊。”


    “想不到戰場遺跡之中的‘波’瀾還未平息,此地便再起‘波’瀾,果然是歲逢‘亂’世,多事之秋啊。”


    “戰場遺跡……是了,雲家作為風雲城的頂尖勢力,九秘圖出世,大聖定然會出手,也就是說,此時的雲家之內並無聖人存在。”


    “呂夏挑在這個時候來?是有預謀麽?難道他並不如傳說之中的那麽強大?”


    “戰吧,反正圍觀的我們不怕事大!”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這位兄台,如此說法就過於酸了,這修仙界,遠不是善男信‘女’呆的地方。”


    “……”


    整個風雲城在此刻徹底被點燃,八方‘騷’動,無數的身影掠出,道道或驚愕或奇異或崇敬的目光投向了虛空,一道道‘私’語如同湖中‘波’紋一般,四處擴散。


    風雲城,前所未有的熱鬧,前所未有地喧嘩。


    呂夏自散發著‘迷’‘蒙’而恍惚的光線的空間古道之中緩緩不出,立身在無垠的虛空之中,一襲黑衣染血,迎風獵獵,發絲飛舞,目光幽冷,望著雲家方向。


    對於他的出現所引起的‘騷’動與諸多目光的注視,呂夏罔若未聞,此行他是為了報複而來,如何會在意他人的目光。


    呂夏從來就不是活在別人想法中的人,他的一生,隻為尋覓自由,隻為揮灑熱血,守護身邊的任何一人。


    “哼,呂夏小兒,落日鎮讓你逃出生天,想不到今日你居然敢自投羅網,正好,今日我便讓你血濺此地,了卻當日那一戰。”


    呂夏的喝聲傳出,隻是數息的功夫,雲家之中便暴起了十數道凶悍狂烈的氣息,而後一道道身影自雲家之中橫掠而出,迅速地布滿了虛空,與呂夏遙遙相對。


    而出聲大喝之人,正是雲飛川,望著麵前這熟悉的麵孔,雲飛川隻感覺一股無名的怒火陡然自身軀之中噴湧而出,如同要將他焚燒成灰一般。


    對於這個人,對於當日那心血來‘潮’一般的心悸,他沒有告訴任何一人,卻是被他深藏起來當做了此生最大的恥辱。


    若是不能將呂夏親手擊斃鎮殺,雲飛川的道心將不會通暢,他的心境將不會圓滿。


    這或許將會成為他踏破涅槃桎梏,證就封王的最後一道枷鎖。


    呂夏的存在,幾乎是阻斷了他成為強者的路。


    所以,呂夏他不得不殺!


    必須死!


    雲飛川身上凶悍的氣息奔湧,半步封王的威壓磅礴,鋪天蓋地。


    呂夏雖然成為了他證就封王的阻礙,但是福禍相依,若是能夠親手將他擊斃,雲飛川必然也會因禍得福,真正的擺脫最後的枷鎖,涅槃而生,踏碎封王界限。


    這是一個機會,雲飛川無比重視。


    “既然你自尋死路,那便成為我證道路上的踏腳石吧!”雲飛川聲音怨毒,眼神‘陰’森至極,如同毒蛇一般,讓人平白無故渾身生寒。


    “就怕你這廢物沒這個本事。”


    呂夏雙目如刀,赤紅,宛若兩輪血日般筆直地瞪向了雲飛川,嘴角掀起了一抹森冷,嘲諷之中透出森森殺意,宛若‘潮’水傾瀉,覆蓋四方。


    風雲城的上空,竟是在這一刹那如同烏雲驟起般,緩緩‘陰’暗了下來,一股徹骨的冰寒席卷城池,居然是殺氣‘欲’實質化。


    殺氣動四方!


    所有人都為之震撼,這得是殺過多少人,經曆過多少殺伐,才會有如此恐怖驚人的殺氣。


    東林呂夏於青陽宗前孤身抗萬敵,殺出流血千裏的傳聞,或許並非虛言……


    這是突然間從眾人腦海之中冒出的想法,如此驚人的殺氣,便是同階遭遇,一身實力都發揮不出七成,太可怕了。


    “當日是誰如同喪家之犬般狼狽遁逃,若是大聖出手,興許我奈何不了你,但是今日你單槍匹馬,我雲飛川殺你易如撕畫!”雲飛川冷笑以對,臉‘色’盡是嘲諷,森然殺機分毫不讓。


    “既然你找死,那我便有仇報仇。”


    呂夏大笑出聲,身形一動,一股強橫的能量‘波’動便是陡然自其體內洶湧而出,而後便是挾帶金光萬丈,掠向了雲飛川。


    今日事,百倍還!


    當日的錚錚冷語,森森血誓,今日,該是讓雲飛川,讓整個雲家血債血還的時候了!


    金拳如流星,隨著呂夏的暴掠,震出道道厚重的氣息,虛空竟在炸裂,音爆之聲連連。


    動如閃電,威若雷奔,拳似磨盤,碾壓而落!


    這時,眾人才看到了環繞在呂夏身後層層疊疊的碑影,傳說中的那一戰某些細節陡然破碎虛空而現,浮現在每個知情人的腦中。


    左匾右碑,硬撼雙聖!


    雲衛星的瞳孔陡然收縮,諸多長老目光森然,凶悍的氣息如‘潮’水起伏,竟是皆要在這一刻暴起。


    若是呂夏真的如傳說中的那麽可怕,那麽雲飛川凶多吉少,這是雲家眾人多不願意見到的。


    呂夏目光森寒,咧嘴一笑,當日落日鎮時,諸般手段皆無,更是身受重傷,所以才被雲飛川打得如同喪假之犬。


    如今碑現,刀在,呂夏無懼任何人!


    碑是什麽碑?自然是鎮仙碑!


    “轟隆!”


    金‘色’的拳頭砸落,虛空竟被直接轟碎,紛飛出道道電弧,悶響聲中,猛然轟擊在了雲飛川的身上。


    快,極其地快!


    快到了所有人都反應不過來,甚至就連雲飛川都隻來得及爆發出半步封王的能量,轟出一拳對抗。


    “找死!”


    居然敢與半步封王境對抗‘肉’身,簡直是在自尋死路,這呂夏徒有虛名。


    可是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隻見呂夏嘴角微掀,渾身流動燦燦金光,拳頭轟裂一切阻擋,直接將雲飛川的一隻手炸成了碎片,血‘肉’紛飛。


    “這隻是開始!”


    話音才落,眾人還未來得及自震驚中反應過來,便看到了呂夏雙手驟然探出,赤手空拳地握住了雲飛川的雙肩,天地原地瘋狂爆湧,動地驚天。


    “我殺你,亦易如撕畫!”


    呂夏冷笑,而後雙手猛然用力,可怕的神力自雙臂直貫掌指。


    “啪嚓”


    在無數道震撼的目光中,呂夏竟真的如同撕畫一般,將半步躍龍的雲飛川撕成了兩半,血‘花’飛濺,如同朱砂‘混’著清泉般,噴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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