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寶貝揪著照片看時的那種無語表情,令周遭的下人們紛紛暗想:話說他們世子有這麽差麽……?


    五殿下那迷人的風情是齊都之內任何男人都學不來的,不可謂不獨樹一幟,用妖孽和性感來形容他再合適不過,然而,他們世子也不差好不好,要不然世子妃怎麽會舍了那麽多優秀的男子而選擇世子?


    世子不在王府的這五年裏,世子妃也沒有想過要帶著小世子改嫁,足見世子即使人不在齊都,其魅力也無人可擋!


    祁寶貝想了好一會兒,便將手中的照片重新收了起來,他漫不經心地抬頭,正好看到某世子怒意衝衝殺氣騰騰的模樣,還有他懷裏熟睡的葉薰淺也落在了祁寶貝的眼裏,見此情況,小家夥立刻揚起一個招牌式的笑容,“爹爹,你怎麽回來了?”


    心愛之人還在休息,祁玥生怕自己大聲訓斥祁寶貝會驚醒葉薰淺,所以隻能按捺住心中的不快,臭著一張臉,無聲宣泄他心中的極端不滿,“本世子再不回來,還不知道被小世子怎麽編排呢!”


    “矮油,爹爹你怎麽能這樣誣陷寶貝呢?”


    略顯疏離的稱呼,並沒有拉遠父子二人間的距離,小家夥屁顛屁顛地跑上去,這副乖巧討好的表情萌死人不償命,饒是心中蓄滿了怒火的祁玥也不忍心對他多加苛責。


    祁玥輕哼了一句,待祁寶貝跑到他身邊時,他才伸出手,撫摸著小家夥的腦袋,這一刻,恐怕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的眼神裏充滿了柔情與疼愛,那是屬於父愛的光芒,與午後烈烈驕陽同輝。


    “爹爹,寶貝長得比爹爹好看一些實屬正常好不好!”


    祁世子:“……”


    臭小子這話的潛台詞是在告訴他,他長得比小家夥醜很正常麽?


    祁寶貝口齒伶俐,縱然不到五歲,也已經有了祁玥當年能言善辯的影子,他扯住祁玥的衣裳,繼續自圓其說:“爹爹不是說,寶貝是爹爹和娘親愛的結晶嘛……所以寶貝身上肯定是爹爹和娘親的優點兼而有之,比爹爹長得好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嘛!”


    “嗯?”祁世子還是很在意自己顏值的,若是沒有好顏值,他的薰淺當初又怎會喜歡他?雖說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容貌並非最重要的,但第一印象很重要!


    祁玥不是什麽容易糊弄的人,他仔細想了想,這個臭屁的小家夥說了這麽多句,其實說的都是同一句話!


    “爹爹,你想呀,寶貝這麽好看,肯定是因為娘親長得漂亮,寶貝越是英俊帥氣,證明娘親越是美麗,這也從另一方麵證明爹爹眼光好呀,要不然怎麽給寶貝選了個這麽漂亮的娘親呢!”


    不得不說,祁寶貝這洋洋灑灑的一番話,說到了祁玥心坎兒裏,他覺得舒心了許多,一張足以讓天下女人尖叫不已的臉浮現出一絲柔和的微笑,驚豔無數人。


    原來寶貝長得好看,是因為本世子挑世子妃的眼光好!


    這樣的認知讓祁世子心中的不快悉數散去,隻留下了一股難以言喻的自豪感!


    成功地“蠱惑”了自家爹爹,祁寶貝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心想:娘親說的果然沒錯,語言就是一門藝術和學問,爹爹前一刻還跟隻炸了毛的老虎似的,瞧瞧現在溫和多了……


    “好了,不許咋咋呼呼的,影響你娘親歇息!”祁玥抱著葉薰淺,寵溺一笑,對祁寶貝道。


    於是,祁寶貝再次困惑地捏捏鼻子,轉身看著祁玥懷抱葉薰淺離開的背影,喃喃自語:“娘親午間小憩向來淺眠,寶貝說這麽多,娘親肯定早就醒了,可偏偏爹爹還自欺欺人,以為娘親沒醒!簡直是笨到家了,寶貝的高智商高情商肯定都是遺傳自娘親的!”


    直至祁玥的背影消失在祁寶貝的視線中,他才收回目光,走到受傷的小白虎身邊,小手撫著它的腦袋,聲音軟軟的,“小白虎,以後你就是寶貝最好的夥伴了,寶貝一定會保護你的!”


    不得不說,祁寶貝和祁玥的氣質有時驚人相似,有時又截然不同,一如此刻,祁寶貝身上那如同細水長流般的親和力不是祁玥所具備的,感受到祁寶貝的善意,小白虎的腦袋在祁寶貝小小的掌心裏蹭了蹭,無聲地表達著它的友好。


    璀璨的陽光從天端瀉落,東苑的草地碧綠如翡翠,充滿生機,白虎身上的毛發更是散發出細膩無比的光澤,祁寶貝很是喜歡,抱著它的腦袋,緩緩道:“等你傷好了,寶貝就帶你去遊泳,保證將你這身皮毛洗得幹幹淨淨!”


    “哦對了,你還沒有名字呢……要不寶貝給你取個低調的名字吧?”


    小家夥考慮問題比較全麵,自然也想到了自家愛寵不能在大街上太過招搖以免嚇壞百姓,所以準備給某隻小白虎取個低調的名字,“咱們可不能讓別人看出咱們是威風凜凜的大老虎,嗯嗯,等到你康複,寶貝帶你去染發,染成全身黑不溜秋的,就算你站在別人麵前別人也猜不出你的品種,到時候你就可以偽裝成沒什麽攻擊力的小狗,在關鍵時刻扮豬吃老虎!”


    “要不就叫小墨墨吧?”


    小白虎心裏雖然不甚樂意,不過為了能讓小主人開心,它還是可以犧牲一下的,從出生到現在,還沒有什麽人對它這麽好過,以前它受傷時都隻能自己把傷口上的血舔幹淨,然後尋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修養個十天半月,難受死了,哪裏像現在這樣即使受了重傷也清爽無比,再也沒有那些可惡的小蟲子在他傷口上咬了!


    “嗷嗚——”小白虎和祁寶貝很是親昵,湊上前去,長嘯一聲,以示同意。


    “噓——”


    祁寶貝拍了拍小墨墨的臉蛋,示意它小點聲,“以後在東苑不許叫這麽大聲知道嗎?要是吵到娘親歇息,我那小氣的爹爹說不定會直接把你燉了壯陽。


    小墨墨:“……”


    正在房間裏給葉薰淺蓋上薄被的某世子莫名其妙地打了三個噴嚏……


    祁王府依山而建,後山分為南北兩麵,其中祁王府建在南麵,相對而言,北麵的環境比較天然,和龍虎山相比更加優渥,祁寶貝在葉薰淺身邊時間最長,長時間的熏陶下,他自是不會不懂常識,虎要生活在野生的環境裏才好,所以他決定在小墨墨養傷期間照顧它,和它培養默契,等到差不多的時候,就把它送到北山去養著,弄個萬獸之王來當當。


    “小墨墨,你受傷了,傷口不能碰水,所以這幾天你就不要洗澡了,知道嗎?”


    祁寶貝撫著小墨墨的脊背,果真發現它的皮毛極具光澤,很是好摸,不過還是比不上親親娘親柔軟的胸口……哼,臭爹爹,竟然敢騙他!


    於是,小墨墨便安心地待在祁寶貝身邊養傷,在東苑裏,祁寶貝就像個小管家一樣,凡事都不會讓葉薰淺擔心,即使是住進了個新成員,也不會將東苑弄得這裏一泡尿那裏一坨屎的,東苑的風景依舊是那麽的迷人,空氣一如往昔的清新,天空還是那麽湛藍,令人見之心情開闊。


    兩日之後的清晨,大街上鑼鼓喧天,人聲鼎沸,百姓們爭相聚集在街道上,目睹漠北車隊浩浩蕩蕩在齊都的街道上駛過。


    這一日,不是漠北烈王攜嬌妻元媛及一對雙胞胎兒子回國省親的日子又是什麽?


    祁玥和葉薰淺站在一醉閣上,目視著車隊如龍般穿行而過,心中感慨萬千。


    車轎皆以漠北天馬牽引,不得不說,漠北的天馬的確比大齊的馬要強壯許多,不管是耐力還是速度,皆遠勝一籌,即使是當年元媛和親漠北,大齊引進漠北天馬與本地馬種交配培育出的新型馬種,也無法勝過漠北天馬。


    “祁玥,元媛遠嫁漠北,至今已有五年,這是她第一次回大齊省親。”


    兩人相對而坐,似是在品嚐一醉閣最新研製出的早點,香滑可口,沒有半點油膩感,就連祁玥這種挑剔無比的人也讚不絕口。


    “嗯,還帶著一對兒子,拓跋烈膽子倒是不小,也不怕妻兒被嶽父大人扣留在齊都當人質!”


    祁玥麵色平淡地說,而後吩咐隨侍在側的侍女為葉薰淺準備一杯她喜歡的哈密瓜奶茶,隨著侍女暫時離去,雅間裏隻剩下了兩人,葉薰淺握著他的手,神情認真無比地問道:“祁玥,虎毒不食子,不管怎麽說,元媛都是他的親生女兒,她和拓跋烈的兒子是他的親外孫,齊皇他真的會這麽做?”


    “薰淺,元媛遠嫁漠北,是政治聯姻,倘若他真的疼愛這個女兒,便不會在元毓清白被毀之後讓元媛和親!”


    祁玥一針見血地指出,當年和親之事是他在背後推波助瀾的結果,對於這件事,他的看法也最為精辟!


    “所以說,在齊皇眼中,女兒的價值所在,不過是他江山霸業的奠基石!”


    葉薰淺聽罷搖了搖頭,她對元媛的印象稱不上不好,而現在,她倒是有些同情元媛了,有那樣一個父親,是她的不幸,或許也是慕容青嵐的不幸!


    慕容青嵐是齊皇和慕容夫人的私生女,然而齊皇明知此事,卻不與之相認,而是讓她繼續以慕容世家大小姐的身份繼承慕容世家的一切,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想到這,葉薰淺腦海中靈光一現,握住祁玥的手腕,輕聲一問:“祁玥,你實話告訴我,你殺慕容青嵐的原因真的隻是擔心她頂著我的容貌,做對我不利的事情嗎?”


    “薰淺,你真是越來越聰明了。”


    祁玥勾唇一笑,將她細潤光滑的手包裹在自己手中,凝視著她澄淨的雙眸,緩緩道:“她死了,齊皇想要通過她控製慕容世家的計劃便失敗了一半!”


    “在漠北慕容世家之中,慕容青嵐的身世本就惹人詬病,但是慕容老家主早已作古,她即使不是慕容世家的血脈也沒有證據了,而且齊皇、漠北王與慕容老家主都有交情,有他們在背後給慕容青嵐撐腰,想來那些老頑固也是有賊心沒賊膽,但是現在,她已經死了,慕容世家最後會演變成什麽樣,就拭目以待吧!”


    在很多事情上,祁玥並不想隱瞞葉薰淺,隻要她問,他便如實回答她,關於這一點,葉薰淺很是受用,隻見她點了點頭道:“嗯,隻是現在,不知道齊皇和杜太師有沒有得到慕容青嵐和杜若的消息……”


    “慕容青嵐的消息,齊皇未必知曉,五年前她離開齊都,不遠萬裏前往苗疆,那裏地處偏僻之地,又有天塹阻隔,苗疆蠱術盛行,幾百年來不曾與大齊有什麽聯係,那片地域,不是普通人能夠涉足的,即使擁有高深的武功,如果不懂苗疆的情況,同樣在那裏寸步難行,所以說齊皇八成沒有派人到苗疆尋找過慕容青嵐!”


    “當然,這隻是本世子的猜測。”祁玥輕抿了一口茶潤潤嗓子,接著補充一句。


    葉薰淺執起茶壺,為他繼續斟滿,她心知肚明,沒有把握的事情,他連猜都不會猜,這個男人即使是猜測也會多方查證,並不是八字沒一撇地亂猜,所以說祁玥的猜測至少有九成是對的。


    “祁玥,齊都畢竟是齊皇的地盤,倘若拓跋烈和元媛一對兒子被齊皇強行扣留,那麽……”


    “薰淺,拓跋烈既然敢帶著妻兒前來齊都,必定有所準備,無需我們擔心。”


    祁玥取過侍女手中的哈密瓜奶茶,淺嚐一口,發現溫度恰好,方才遞給葉薰淺,“給。”


    葉薰淺笑了笑,注視著麵前的男子,心裏對他的愛似乎比過去更加濃鬱了幾分,五年時間,她有許多飲食習慣在潛移默化中發生了改變,他雖然剛回到齊都不久,但也不忘注意這些,足見她在他心裏占據著極為重要的一席之地。


    但凡女子,都希望自己的夫君疼愛、在乎自己,她也不例外。


    “祁玥,你的身體……已經全部恢複了吧?”


    葉薰淺通過白玉吸管喝了一口奶茶,甜蜜的滋味充盈在她心間,似是要把這五年的苦意悉數衝淡……


    “薰淺,我以為你知道的。”祁玥一聽,湊了到她身邊,將她摟在懷裏,小聲低語道。


    葉薰淺放下手中的奶茶,與他十指交扣,反駁道:“你又沒說過,我怎麽會知道?”


    祁玥聽罷唇角一彎,恍如天上的新月似的,他輕咬著她的耳垂,聲音妖孽無比道:“看來薰淺是覺得本世子晚上不夠賣力!”


    葉薰淺:“……”


    這還不夠賣力!那什麽樣才叫賣力?


    見心愛之人如玉般的容顏俏生生地紅了,祁世子情操大好,不由分說將她抱到自己腿上,雙臂攬住她纖纖楚腰,低聲耳語:“要不然你怎會感覺不到?”


    某世子妃風中淩亂……


    此時此刻,葉薰淺深深地覺得,在男人的視角中,某方麵的強大果然是身體力行的標誌……


    “好了祁玥,你別靠我這麽近,天氣有些熱。”


    感覺到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曖昧,葉薰淺掃視著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推了推祁玥,再這樣下去,這個男人就要把她給吃幹抹淨了!


    雖說這是一醉閣的雅間,未經允許,外麵的人不會進來,但是她可不想一會兒在出去時受到無數雙眼睛的關注!


    若是讓人知道她和祁玥在吃早點時還不忘做那什麽事,那她丟人可就丟到姥姥家了!


    “薰淺,你真是偏心,天氣比這還熱時,你抱著寶貝都不嫌熱,本世子抱你你就嫌棄了!”


    祁世子吃醋時極其愛鑽牛角尖,葉薰淺無奈地搖了搖頭,接著道:“祁玥,你要知道,那是因為寶貝身體比較小巧,接觸麵積小散熱快,所以並不覺得熱。”


    “好嘛。”


    葉薰淺這麽說,讓祁玥不得不妥協,他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縮到和寶貝那般大小……


    “算算時間,漠北的車隊大概到宮門口了吧?”


    皇宮離這兒並不算很遠,葉薰淺估摸著時間,齊皇今晚肯定會給拓跋烈、元媛還有兩個小外孫接風洗塵,等到明天,大概會派人陪著母子三人逛街,後天才是舉辦皇家狩獵的日子。


    “嗯嗯。”


    祁玥點了點頭,今兒一大早他們兩個便來到一醉閣吃早餐,為的就是探探拓跋烈的虛實,如今人家已至宮門,他們也沒有再留在這裏的必要了。


    “瓊華,去櫃台結賬!”


    葉薰淺朝著那扇虛掩的門清聲吩咐,接著便和祁玥手挽著手離開雅間,順著梯子下樓,兩人俱是容貌絕美氣質出眾之人,從走出雅間的那一瞬開始已經成為眾人目光的焦點,葉薰淺暗暗慶幸自己在雅間裏及時掐斷了某世子尚未燃起的欲火,要不然現在她不尷尬得鑽進洞裏才奇怪!


    “傳言果真不假,祁世子和世子妃的感情真好!”


    “都五年了,還跟剛成親時似的,真讓人羨慕!”


    ……


    葉薰淺耳聰目明的,當然能夠將眾人議論的話聽清,她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掙脫祁玥的手,盡力不表現得如此親密,然而祁玥怎會容許她這麽做?


    “薰淺,本世子粗略地看了一下,這一醉閣的賓客之中沒有長相比較俊美的男人呀……”


    某世子妃:“……”


    話說祁世子,你確定你不是想多了?


    敢情這個男人是以為她看上了哪個男人,所以想要掙脫他以便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


    最終,兩人在無數人的目光洗禮下不帶一片雲彩,步履悠悠走出一醉閣,誰知還未走下台階,便瞧見了兩個“熟人”。


    “祁世子、祁世子妃真是好雅興!”


    來人聲音蒼老,卻中氣十足,“老態龍鍾”這種詞語似乎天生與他絕緣似的。


    身著暗紅色真絲錦袍,左手拄著個拐杖,頭發也有些花白,然而目中的精光銳利無比,他的身旁跟著一名年輕男子,灰布麻衣,樸素到了極致。


    兩人身後跟著五十餘人,身著黑色勁裝,手握利刃,身姿矯健,一看便知不是普通護衛,齊都名門望族,皆養著隱衛,這並不是什麽了不得的秘密,而這五十餘人,黑色的衣領上繡著一朵牡丹,不是太師府的隱衛又是什麽?


    賢王府的隱衛,袖口上印著廣玉蘭圖案,而祁王府的隱衛,則是在衣擺上印有碧水清蓮圖樣,至於安國候府和定國侯府的隱衛,也同樣有屬於自己的標誌。


    葉薰淺眼皮沉了沉,杜太師年事已高,又貴為齊皇的老師,這幾年已經很少出現在眾人麵前,還得齊皇特批無需上朝,在太師府頤養天年,但饒是如此,齊皇依舊十分看重他,他手中的實權還在,這會兒帶著那麽多人在一醉閣門口堵著,來勢洶洶呢!


    “太師這是做什麽?”


    葉薰淺臉色同樣沒有好到哪裏去,別人都欺負到她頭上了,難不成還要她笑臉迎人?


    簡直是笑話!


    但見杜太師氣得不輕,手中的拐杖敲了敲大理石地麵,冷睨葉薰淺,反觀葉薰淺,鳳眸稍稍揚起,不怒自威,氣場上絲毫不輸於在朝堂上叱吒風雲輔佐過三代國君的杜太師,女子唇角一勾,一字一句道:“今日是漠北烈王殿下與七公主回國省親的日子,太師大人一大早就帶著五十餘名隱衛夾道歡迎,真是好熱情、好心情、好興致!”


    “噗——”


    話音剛落,一醉閣裏裏外外圍觀的人便忍不住哄堂大笑,不為別的,隻因杜太師的怒意衝衝與葉薰淺此時此刻的雲淡風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


    杜太師氣得發抖,偏偏他還不能對葉薰淺動手,她身邊的祁玥可不是吃素的,他手中的拐杖不停地敲打著地麵,頻率越發輕快,聲音清脆無比,一醉閣前那以大理石鋪就的石階很快便被敲出了裂痕。


    葉薰淺低眸淡掃一眼,話鋒陡然一轉,淩厲無比,“太師大人,您的拐杖把一醉閣的台階敲壞了,涉嫌故意毀壞百姓私有財物,依照大齊國法,當處罰白銀五十兩以上兩百兩以下,並在京兆府拘留一日!”


    舒明澈:“……”


    祁玥:“……”


    某世子目光灼灼,用一種全新的視角打量自己心愛的女子,這五年來他的薰淺還真是改變不少呢,光是這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就足以讓他刮目相看了……


    ------題外話------


    o(n_n)o哈哈~有木有人發現咱們淺淺氣死人不償命呀~(. )</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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