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一諾聽到嚴瀟的話拚命的掙紮著,而嚴瀟見她諾掙紮用力的掐著她的下巴說:“你就這麽不願意把自己給我嗎?”


    絕望的眼淚從單一諾的眼角滑落,她並不是像古代女子版那麽在乎貞潔,而是不希望自己這麽被人糟踐。


    由心底反感這種事情。


    正要去親吻單一諾的嚴瀟看見滑落的那滴淚水突然醒悟過來。


    脖子和下巴上的青紫,高高腫起的臉,撕破的衣衫,還有那一圈圈紅腫起來的手腕……


    嚴瀟頻頻後退,不敢相信這些都是他做的。他一直以為單一諾是他最愛的人,可現在他傷害了她,顫抖著身體嚴瀟緊緊攥著拳頭跑出了房間。


    在他跑出去之後,門被關上,密室裏孤零零的單一諾來第一次抱頭痛哭。


    卷縮在床上留著無助的眼淚。


    她很想用袖帶裏的匕首要了嚴瀟的命,可她沒有動手。


    也許是因為覺得有些同命相連吧!她覺得嚴瀟和她一樣都是可憐的人罷了。


    另一邊,在單一諾被擄走以後,胥天翔第一時間趕到了萬花閣。可是那裏的人都已經逃了出去,老鴇更是不見蹤影。


    剩下幾個賣身女什麽都不知道,胥天翔一怒之下拆了整個萬花閣。


    最後發現了單一諾滑下去那個暗道,可是暗道卻隻通到萬花閣的一個密室就斷了。


    寒風呼呼的吹著,胥天翔徘徊在萬花閣的廢墟之中,一點一點的排查著每一個可能遺漏的地方。


    兩天了,一點蹤跡都找不到,他的心都碎了。


    手中握著紫檀木手串,他萬分的自責,如果他沒有收下手串,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她還能讓手串幫她。


    可是現在,她應該很無助吧!


    “汪”一聲狗吠讓胥天翔看向站在廢墟上的黑虎。


    “這個大家夥從來沒有親近過我,可是今天卻一直咬著我的衣衫讓我帶他過來。”祁玉站在黑虎身邊說:“它是有靈性的家夥,也許它能幫得上忙。”


    同樣在這找了兩天的祁玉,早上的時候被接了胥天翔命令的雲森拉回去休息了。


    雲森剛開始的時候一直覺得祁玉是有問題的,因為小白的事以後他就不相信祁玉了。


    祁玉卻絲毫不與他辯駁,隻一心的找單一諾。


    兩天兩夜,他和胥天翔兩人都是眼都沒眨一下的在這裏找單一諾。


    杜邵帆告訴雲森,是祁玉先發現單一諾不見了的。


    各種事實麵前,雲森就跟祁玉道了歉,承認自己魯莽了。


    雲森將祁玉拉回去以後,黑虎就拉著祁玉出來了。


    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的胥天翔,看著黑虎說:“黑虎,去把她找出來。”


    “汪”黑虎叫了一聲,轉身去了萬花閣的後遠處,在一片廢墟裏一直用兩個爪子扒拉著。


    胥天翔蹙眉道:“木,讓人跟著黑虎挖。”


    “是。”雲木應聲便找了幾十個人在黑虎的旁邊開始挖起來。


    跟著黑虎挖了大半天,挖到了原來找到的密室,可是那密室裏什麽也沒有啊!


    胥天翔,祁玉,杜邵軒和杜邵帆麵麵相覷,而黑虎卻拖動著龐大的身軀在一麵牆旁一直叫著。


    翻找了好一會,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東西。胥天翔看著一直扒在那麵牆上的黑虎,調動全身的內力推動黑虎扒著的那麵牆。


    杜邵軒和祁玉二人也催使自己的內力幫胥天翔推,片刻後,牆被推動,變成了一個翻轉門,門後是一個暗道。


    黑虎的前爪因為把廢墟已經出血,胥天翔讓雲木和雲林抬著黑虎沿著暗道往外走。


    暗道狹窄,他們又不熟悉地形。足足走了五個多時辰,才走到暗道的盡頭。


    大大的太陽掛在高空中,胥天翔看著麵前的樹林暗道:又過了一天,安兒,你在哪?


    太陽從樹葉的縫隙灑向樹林,黑虎看著前方的山丘汪汪的叫著。


    胥天翔等人快步走到山丘的邊上,發現山丘下方不遠處居然有個小院子。


    暗衛飛身探查了一番回來稟報:“爺,院子周圍有十幾個暗衛守著,裏麵隻有幾個廚娘和小廝。”


    “衝進去。”胥天翔毫不猶豫的說。


    “是。”


    領命的暗衛衝鋒的同時,祁玉也跟著過去了。


    一陣廝殺聲後,生擒了一個小廝,胥天翔冷聲問:“人在哪?”


    那小廝咬牙不肯說,祁玉直接衝到屋內,找了一圈什麽都沒有發現。


    黑虎掙紮著起來,在東廂房的門口叫著。


    祁玉衝進東廂房,還是什麽都沒有,黑虎撐著龐大的身軀在一個櫃門出扒拉著叫。


    祁玉打開櫃子,將櫃子裏的衣衫被褥扔出來,裏麵什麽都沒有發現。


    胥天翔走到櫃子旁,直接一腳將櫃子踢開,櫃子後麵出現一個暗道,一直通到地下很深的地方。


    幾人快速的從台階往下走,地下守著的小廝以為是有人送飯了,大聲說著:“怎麽這時就送飯來了。”


    祁玉一個飛身便到兩個小廝的身邊,長劍抵在他們的脖子處說:“開門。”


    小廝驚訝的看著祁玉,卻沒有開門的打算,


    胥天翔,杜邵軒和杜邵帆看了看鎖著的鐵鏈,用的是上好的寒鐵,一般的刀劍應該是斬不斷的。


    雲木兩個銀針紮在小廝的身上,兩個小廝瞬間變成行屍走肉般。


    雲木指揮著他們開門,他們從一邊的一個暗格拿出鑰匙打開鎖鏈,祁玉便第一時間衝了進去。


    單一諾揚起滿是淚水的小臉看向大門處。


    “小一諾?”祁玉蹙眉道。


    高高腫起的小臉,襤褸的衣衫,他都不敢認那個縮在床角哭泣的人是單一諾。


    “玉哥哥,我就知道你會來的。”單一諾哽咽的說。


    祁玉蹙眉,快步走到床邊道:“小一諾,受傷了嗎?”


    單一諾一直在搖頭,還沒等她回答,胥天翔大步上前將自己的皮毛大氅蓋在她身上。二話不說抱起她就往外走,其他人呆愣了片刻也跟著出了密室。


    已經是三天見到太陽的單一諾,看著耀眼的太陽往胥天翔的懷裏躲了躲。


    地下的光線太暗,回到地麵她發現,胥天翔頂著兩個大大的熊貓眼,下巴上還有冒出頭的胡茬。


    如此邋遢,應該是徹夜不眠的找她吧!


    她有那麽一些感動,可是她心裏此時有個疑問,那就是胥天翔到底有沒有利用她。


    如今能讓她相信的還有誰?可能隻剩下祁玉了吧!


    胥天翔發現單一諾躲避陽光的舉動,緊了緊蓋在她身上的皮毛大氅,將那個瘦小的身軀包裹在自己的大氅裏飛身而去。


    等祁玉他們上來的時候,就看見胥天翔飛身離去的背影。


    雲木讓人抬著黑虎飛快的跟著胥天翔的身影而去,祁玉,杜邵帆和杜邵軒也都飛身跟著去了茗韻樓。


    胥天翔回到茗韻樓才將單一諾從懷裏抱出來,讓泠雨幫單一諾沐浴更衣自己也回去梳洗了一番。


    雲木之前幫單一諾搭脈後熬了些湯藥,她沐浴後喝完湯藥便去客棧的後院看黑虎了。她聽泠雨說了黑虎找她的事,心裏很是感動。


    “黑虎,人心難測。可是我知道,你是最值得信賴的,一諾此生定不負你。”單一諾輕輕撫摸著黑虎包紮起來的前爪說。


    黑虎趴著的大腦袋慢慢的抬起,注視著單一諾清澈的眼眸。


    片刻後,像是確定了什麽的黑虎“汪!”的叫了一聲在單一諾的懷裏蹭啊蹭的。


    單一諾激動的抱著黑虎的大腦袋一滴清淚從眼角流下。


    “小一諾。”祁玉輕聲喚了一聲,“是我沒照顧好你,讓你受苦了。”


    單一諾抹了一把眼淚起身,幫祁玉緊了緊身上的披風說:“玉哥哥,這件事不怪你,是一諾自己的責任。”


    看著那腫的高高的小臉,祁玉萬分自責。


    他這幾天不知多少次後悔帶著單一諾出去的事,他真的希望被擄走的人是自己而不是麵前的丫頭。


    “玉哥哥。”單一諾突然抱住祁玉,“一諾隻有玉哥哥了,玉哥哥千萬不要自責,不然一諾心裏會很難受。”


    祁玉愣了一下,回抱住單一諾問:“小一諾,你怎麽了?”


    “沒事,沒事。”單一諾搖頭從祁玉懷裏出來,“外麵冷,咱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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