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響,白衣女子的臉上多了很明顯的五個巴掌印。


    單一諾冷眼看著女子說:“閉上你的臭嘴,再敢胡言亂語,本郡主就撕爛你的嘴。”


    “賤人,你竟敢打我?”白衣女子怒吼道。


    “打你怎麽樣?難道還用挑時間嗎?”單一諾逼近女子一步。


    女子被單一諾攝人心魂般的眼神嚇得退後了一步,那眼神太過冷厲,周身布滿了寒意。


    “單一諾,你怎麽可以動手打人。”譚宗晉攬在單一諾麵前斥責道。


    “本郡主打人用的著你批準嗎?好狗不擋道,滾開。”單一諾怒道。


    譚宗晉指著單一諾厲聲斥責起來,單一諾白了他一眼。


    理也不理女子憎恨的眼神和譚宗晉的厲聲的斥責,單一諾轉向雲木說:“木哥哥,你怎麽來了。”


    “屬下見過郡主,譚公子,譚小姐。”雲木行禮道,“郡主,王爺正在四處找郡主呢。”


    單一諾頷首,瞥了一眼白衣女子,雲木叫她譚小姐,那她應該就是譚明威的三女兒,譚晴雯了。


    譚家真是奇葩之家啊!


    出了個讓人哭笑不得的譚宗晉,又來一個跳梁小醜的譚晴雯。


    “走吧!”她收回目光輕聲說。


    與譚家的恩怨還不是了解的時候,她不想與這幫厚顏無恥之徒多做糾纏。


    雖然很傷心,也很不想見胥天翔,可是今日的宴會她還是要先糊弄過去的。


    隨雲木離開的單一諾一心想著一會怎麽麵對胥天翔,沒有注意她身後一把閃著寒光的短劍正要刺向她的要害。


    雲木正要出手,發現不遠處的異樣後收回了手上的力道。


    一股強勁內力引起的勁風吹來,身後一聲悶哼,熟悉的熏香令思緒亂飛的單一諾迅速轉身。


    短劍插在來人的腹部,雖然因為他剛剛來的時候帶著強大的內力抵擋住了一些,短劍刺入的不深,可鮮紅的血液也將他白色的衣袍浸染了一大片。


    單一諾抱住他傾斜的身體,撕心裂肺的一聲大喊:“胥天翔。”


    “大膽,是誰如此無禮竟然直呼淳王名諱。”


    丞相的怒喝聲從不遠處傳來,一身朝服的丞相緩步向這邊走來。


    單一諾憤然回頭怒道:“丞相還是問問你的寶貝女兒怎麽如此大膽敢刺殺淳王吧!”


    雲木搭上胥天翔的脈,小心翼翼的將短劍拔下仍在譚晴雯的腳下。


    譚晴雯被嚇得已經癱軟在地,看著手上的血跡渾身哆嗦著。


    她身後的譚宗晉跪在地上,疑惑的看著倒在單一諾懷裏的胥天翔。


    胥天翔武功了得,就憑他剛剛來時帶著的內力來看,譚晴雯想傷到他應該是不可能的事。


    那短劍怎麽會插入胥天翔的腹部呢!


    搭脈的雲木垂著頭不著痕跡的勾了勾唇角。


    誰也沒他清楚,以譚晴雯的力量肯定是傷不到自家爺的,肯讓她傷到,爺大概是別有用意吧!


    瞥了一眼坐在雪地上心疼抱著胥天翔的單一諾。


    雲木故意表現的一臉凝重,好似胥天翔的傷特別特別的嚴重。


    單一諾看著雲木越來越凝重的臉,心裏十分的著急。


    “王爺恕罪,老臣教女無方,還請王爺責罰。”丞相立刻跪地道。


    眼下受傷的人是淳王,無論是什麽原因,譚晴雯傷了淳王都是滿門抄斬的大罪。


    就算是那位想保他,恐怕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吧!


    “罷了,丞相不必介懷,也是本王不小心才被傷到的,當做此事沒有發生過吧!”胥天翔略顯虛弱的說,“木,扶本王和郡主到雨心殿更衣。”


    “屬下遵命。”雲木道。


    單一諾清澈的眼眸閃了閃,這是一個治罪於丞相的大好機會,為什麽胥天翔要就此作罷。


    她看向胥天翔的眼神中多了些許的複雜之色。


    胥天翔不著痕跡的握住她的手,用眼神告訴她:此事不可追究。


    雲木扶著胥天翔和單一諾從地上起來,胥天翔的手臂卻搭在單一諾肩膀上不肯放開。


    雲木看出自家爺的用意,搭腔道:“郡主,勞煩你得扶著王爺一些,屬下怕郡主放開王爺的話會拉到王爺的傷口。如果再出血的話,王爺就有性命之憂了。”


    單一諾嚇得立刻將要推掉胥天翔手臂的手收回,不敢再放開胥天翔了。


    雖然她略懂醫術,可這古代醫療落後,因為劍傷斃命乃是常事。


    雲木直接撕破自己的長袍將胥天翔的傷口勒住,和單一諾一起扶著他從小道去了雨心殿。


    丞相一直目送三人離開,他很疑惑胥天翔為何會如此輕易的揭過此事。


    憤怒的看著癱坐在地上的譚晴雯,怒道:“怎麽如此莽撞,你在宮中用利器傷害王爺可是死罪。”


    譚晴雯慌忙爬到丞相麵前拉著丞相的朝服下擺說,“父親,父親,女兒不是故意的,是單一諾,她打了女兒,女兒才氣不過想要,想要……”


    “她是郡主,又關係重大,誰給你的膽子去刺殺她。她若現在有什麽閃失別說你,就連為父我都有可能小命不保。”


    譚晴雯嚇得臉色是慘白,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


    本想著要給單一諾一個下馬威的,沒想到事情居然發展到這種地步。


    淳王被她所傷,那,那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她可怎麽辦啊!


    就算淳王僥幸沒事,她還能如願以償嗎?


    “父親,以宗晉看,淳王本不會被妹妹傷到的,而他卻故意讓妹妹刺傷了他。”譚宗晉起身道。


    丞相聽完望著胥天翔離開的方向,那雙老謀深算的深邃眼眸閃過一道精光。


    好似想通了什麽,讓譚晴雯起來說:“和你母親去你姐姐宮中梳洗一下,這個樣子還怎麽施行之後的計劃。”


    譚晴雯想起之後的事,才算是從驚嚇中醒悟過來,起身快速去找嚴氏了。


    撿起一旁的短劍,讓譚宗晉把短劍找個沒人的地方銷毀,又讓小廝們處理掉地上殘留的血跡。


    丞相若無其事的回到長街上繼續往金鑾殿走去。


    小心翼翼的將胥天翔扶到如榻上躺下,單一諾咬著下唇說:“幹嘛去幫我擋這一劍,我又不是傻子,任由她傷害嗎?”


    話雖這麽說,她當時還真的為要去見胥天翔有些失神了,若不是胥天翔及時趕來說不定她真的被刺傷了。


    胥天翔抬手輕輕撫摸著她緊咬的下唇,慢慢的讓她鬆開口說:“本王的女人,誰也不許傷害。”


    “誰是你的女人,你的女人是良國……”


    “啊!”胥天翔慘叫了一聲,打斷了單一諾的抱怨。


    單一諾慌忙去查看他傷口的情況,心疼的問:“怎麽了?抻到了嗎?哪裏疼?”


    胥天翔一把將單一諾拉緊懷裏,“安兒,現在還不是除掉丞相的時候,再等等好嗎?”


    心有不甘,但是單一諾也隻能等待,妥協的點了點頭。


    “安兒,別再離開本王了好嗎?本王不是你的過客,你不隻是本王的陪伴著。”


    “王爺這是在跟我要福利嗎?”


    單一諾想從胥天翔懷裏出來,但並沒有掙紮,她怕扯到胥天翔的傷口,雖然不深,但也不容輕視。


    “答應本王好不好?本王……”


    “小一諾。”祁玉的聲音傳來,打斷了胥天翔想要說的話。


    單一諾還沒等胥天翔反應過來就巧妙的脫離了他的懷抱,小跑到殿外對正在院子裏四處查看的祁玉說:“玉哥哥,我在這。”


    祁玉飛奔到單一諾的身邊,他聽雲木吩咐人回府取衣服說單一諾的衣服粘上血了嚇得六神無主。


    “哪裏受傷了,嚴不嚴重?”祁玉著急的問。


    “我沒事,王爺因為救我受傷了。”單一諾道。


    吐了一口濁氣,祁玉轉頭看向軟榻上腹部一片血跡的胥天翔。


    胥天翔黑著臉看著如此親熱的兩人,怒火中燒。


    恨不得馬上起來去把單一諾拉回自己身邊來,不讓她被祁玉翻來覆去的查看。


    雲木拿著一個藥箱進了正殿,單一諾安撫了祁玉兩句忙跟著雲木去軟塌上查看胥天翔的傷勢。


    “玉哥哥,你先去休息一下,我得看看王爺的傷要不要縫合。”


    單一諾起身看著跟著過來站在一旁的祁玉,她知道祁玉因為擔心她著急過來的,這麽冷的天頭上都出現細汗了。


    祁玉雖不願出去,也沒有多做停留,跟著帶路的雲林去了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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