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參加賞梅宴的人都不由的低聲議論起來。


    這塊玉佩是先帝所賜,袁心愛出生的時候,先帝贈與的。


    當時先帝在整個寧國宣布,袁心愛的玉佩就是她的免死金牌,無論犯下什麽過錯,都可免其死罪。


    中間的愛字並不是因為名字而刻,而是先帝對袁心愛的疼愛,也希望她能找到自己所愛。


    “是本王給袁國公送去的,記得本王母妃病重之際,夫人帶著愛女進宮探望母妃本王還玩過令愛的這塊玉佩。”胥天翔說,“你送給本王的時候,本王就覺得熟悉,便讓人給袁國公送去了。”


    單一諾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胥天翔,仿佛再問:我什麽時候送你了。


    胥天翔用極其溫柔的聲音說:“這是諾兒送本王的定情信物,諾兒忘了嗎?諾兒懷中的玉簫就是本王給你的承諾。”


    從來沒有聽過胥天翔這種聲音的譚晴雯衣角都要扯破了,她用最惡毒的話語在心裏詛咒著單一諾。


    還有一雙惡毒的眼神瞪著單一諾,讓單一諾的後背直發涼。


    回頭尋找到目光的源地時,她不可思議的緊蹙著好看的黛玉眉。


    確定了心中的那個猜測以後,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讓她覺得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穩定好心神,她悄悄的在胥天翔的胳膊上掐了一把,瞪了他一眼。


    胥天翔不但沒有生氣,嘴角上揚的伏在她耳邊說:“不解氣的話本王晚間再給你掐。”


    單一諾的小臉瞬間羞紅了,就算她是二十一世紀的人,聽到這樣的話她也忍不住臉紅起來。


    見單一諾臉紅,平時冷漠的胥天翔竟沒羞沒臊的揉了揉她紅潤的小臉,令很多人被這一舉動驚的呆愣了半天。


    “睿兩歲那年的上元節,去河邊放花燈差點被人推落水中,是姑姑救了睿,而姑姑卻被打昏扔到河裏。”袁麒睿突然出聲緩步走到單一諾身邊說,“你簡直就和姑姑的畫像一模一樣。”


    對小鮮肉毫無抵抗力的單一諾,看著袁麒睿發起呆來。


    小手突然傳來一陣疼痛感,單一諾嘟嘴看了一眼臉色陰沉的胥天翔輕輕撓了撓他的手心。


    皇上好看的丹鳳眼眯了眯,他終於知道在他第一次見到單一諾時的熟悉感是從哪裏來的了。


    當年還是王爺的他費勁心機,才讓先帝把袁國公的女兒指給自己做王妃。


    一是袁心愛的確是個大美人,二是他想拉到袁國公府的支持。


    沒想到袁心愛在即將及笄時突然死了。


    他後來才娶了戶部尚書的女兒,現在的皇後,趙妙茜。


    慶梅園盛開的紅梅,花瓣上的積雪在正午太陽的照耀下化作露珠掛在了花蕊上。


    寒氣侵襲下,露珠還在頑強的抵抗著,它不想太快讓自己變成冰。


    “小一諾,袁國公一家是可以放心依賴的人。”祁玉在胥天翔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將這句話用內力傳到單一諾耳中。


    單一諾伸出另一隻手拉了拉祁玉的袖子,手心裏汗立刻就滑落在祁玉的衣袖之上。


    祁玉看到衣袖上的濕潤,輕輕的拍了拍單一諾的肩膀。


    “小一諾,無論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會支持你。”祁玉安慰道。


    單一諾點點頭,經過一番的心裏鬥爭,緩步走到袁國公夫婦麵前,跪在地上行大禮後,哽咽的說:“一諾見過外祖父,外祖母。”


    “快起來,快起來。”向氏扶起單一諾,“好孩子,外祖母來晚了,讓你受苦了。”


    “外祖母,一諾沒有受苦。”


    說話的時候,單一諾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胥天翔,鑽進袁國公夫人向氏的懷裏。


    向氏激動的抱著單一諾,簡直像是抱著一個稀世珍寶一樣輕柔的拍著她的後背安慰著懷裏的人兒。


    “剛剛是誰要驗你的身,告訴外祖母,外祖母一定幫你好好教訓教訓他。”向氏抱著單一諾憤憤的說。


    剛剛起身的譚宗晉再次跪在雪地之上,“外祖母,是宗晉的錯,宗晉不該那麽說,隻是諾兒不肯……”


    “停停停。”向氏打斷譚宗晉,“誰是你外祖母啊!”


    單一諾躲在向氏的懷裏破涕為笑,她真的太喜歡向氏了,向氏真的是太可愛了,激動的她差點就去向氏的臉上狠狠的啃上一口。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噎的譚宗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跪在地上傻傻的望著向氏。


    皇上和太後都被驚到了,愣愣的看著向氏,勸慰的話一句也說不出。


    賢妃訕訕的笑著,低聲道:“皇上,太後,袁國公,夫人。這冰天雪地的,咱們回金鑾殿上再慢慢說吧!”


    皇上立刻同意了賢妃的提議,楊公公大喊一聲:“擺駕金鑾殿!”


    所有人跟隨著儀仗往金鑾殿去。


    路上胥天翔還是牽著單一諾的小手不放,單一諾用另一隻手挽著向氏的胳膊。


    袁國公一直眯眼看著胥天翔和單一諾牽在一起的手,並沒有表露出任何的情緒,仿若什麽也沒有看到一般。


    走在袁國公身邊的袁麒睿卻巧妙的在單一諾和胥天翔中間插身進去,將兩人偷偷牽著的手分開道:“一諾,你可還沒有理睿呢!”


    明知道袁麒睿是故意的,單一諾也不生氣,將抽回的小手放在廣袖之中含笑道:“表哥是要一諾和你說話呀?還是要一諾給你行禮呀?”


    胥天翔感覺那小手抽走的瞬間,好像什麽東西從他的身體裏抽走一般,那種流逝的感覺讓他感覺很不舒服。


    腦海裏突然滋生一種想法,他很想將那個小女人藏起來,隻讓她看自己一個人就好。


    袁麒睿和單一諾一樣也有一雙靈動的大眼睛,耳齊於眉,額頭寬廣。俊逸的麵容和厚厚的嘴唇,給人感覺很溫和踏實的感覺。


    高高的個子又讓人感覺很有安全感,絕對的一個暖男形象。


    “睿怎麽會讓一諾行禮呢!”袁麒睿說,“隻要一諾和睿說說話就好。”


    單一諾臉上帶著難以掩飾的笑意,和袁麒睿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笑著。


    胥天翔覺得自己又小女人被遺忘了,臉色越來越難看,進大殿的時候臉色通黑,周身散發著駭人的寒氣讓人不敢靠近他三尺以內。


    雲木也悄悄的和胥天翔拉開了一些距離,這個時候他可不想去觸自家爺的眉頭。


    單一諾將向氏送到臨時添加的位置上,一蹦一跳的來到不遠處等她的胥天翔身邊主動拉起他的手問:“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


    胥天翔原本生氣的臉,突然轉變,嘴角噙著笑盯著單一諾。


    單一諾癡癡的胥天翔嘴角的笑意,胥天翔也不躲,也不收起笑意就那麽讓她直勾勾的盯著看。


    越看越移不開眼,單一諾暗道:妖孽,真是個禍國殃民的妖孽,世間怎麽會有這樣的妖孽。


    “諾兒,以後無論什麽時候,敢再丟下本王不管,本王懲罰你,你可同意?”


    帶有魔性的聲音傳來,單一諾傻笑著點頭。


    胥天翔刮了單一諾的小鼻子一下,“諾兒同意了,就要記住這是你答應本王的事。”


    單一諾突然回過神,指著胥天翔的鼻子說:“胥天翔,你個妖孽竟敢迷惑姑奶奶。”


    看著單一諾氣的像隻炸毛的小貓,胥天翔的臉突然就好看了,拉著單一諾到角落將她圈在懷裏道:“你自己不好色的話,本王怎麽可能迷惑你。還是說你對本王的相貌早有覬覦之心了?”


    “我才不會覬覦你呢!哼!”單一諾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兩人親密的互動被一旁的祁玉看的一清二楚,他悄悄的轉過頭退到了一旁等待。


    不像祁玉這般默默的守候,不遠處有三雙眼睛惡狠狠的盯著二人,單一諾將三雙眼睛都默默收在眼底並沒有聲張。


    “對了,我的玉佩怎麽會在你的手上。”單一諾突然回頭問。


    “本王在那個破廟中撿到的。”胥天翔臉上的笑意僵了一下,他突然想起破廟中自己將已經受了內傷的單一諾扔到地上導致她吐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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